第29章 白玫瑰
跟Lynn告别后Serena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逛着街，终于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十二年的婚姻生活结束了，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两年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挪开了。这一天是这段婚姻生活的结束，但是真的会是新生活的开始吗？自己要开始一段什么样的生活，会真的开心起来吗？带着对未知的迷茫，Serena心里乱糟糟的，并没有答案。不管怎样，这占据了她人生重要的的十二年的终结，在今天带给她的不是兴奋，而是说不清的情绪，她看着琳琅满目的橱窗，这些年的回忆纷沓而来。
她的手机响起了，她看了看，接起了电话，“Jay，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完吗？”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不再是Honey了，让我很不适应。”
“已经有两年多都不是了。”Serena提醒他。
“对，我差点忘了。”他低沉的顿了顿，“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个大日子，是不是应该一起吃个饭庆祝下？怕以后很难得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哈，是庆祝两个人获得了自由吗？”Serena笑了笑。
“算是吧，怎么样？”他也笑了起来。
“你定吧，反正今天你花的不再是我的钱了。”她大方的答应了。
回到家后Serena收到了Jay的message，附上了具体的餐厅信息。是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在一家半岛酒店的次顶层。多年前他们也在那里dating过。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正式的dinner了吧，她想。
于是她挑选了出入高档餐厅的白色天鹅绒的晚礼服和首饰，挽起了头发。她谢绝了Jay来接她的好意，自己开车过去，直接去到餐厅他预约的位置了。当她被服务生引领着来到窗边的位置时，看到了在等待中的Jay，他很欣赏的看着她，起身绅士的帮她拉开了椅子。
“还是你厉害，这间餐厅都要提前两三个月预约的，居然当天你就能约到靠海景的位子。“Serena笑着入座，“难道是你早就算好了我们要在今天签字？”
“当年我就是在这个位置上恳求你成为林太太的。”他笑道，“所以我只能拿下这个位置了，不计代价。”
“大概是吧。”Serena环顾四周，“这里还真是没有变。虽然已经十二年了。不过分手和牵手同样值得庆祝。”
“现在你是Miss了。这次见到我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啊，谢谢你最终签了字。”Serena端起了餐前酒。
“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放手。”Jay看着她的酒杯，摇摇头，最后举起来跟她碰了下杯。
“谢谢你这十二年的陪伴，没有你，我成不了今天的我。”她喝了一口酒，“也谢谢你最后没有很为难我。”
“三个影后的小金人其实也应该给我至少一个吧？忘了让我的律师补上了。”他笑着看着她的样子。“以后我的title不是影后Serena的丈夫了，这个滋味真是不好受。”
“你也不用陪我去那些无聊的颁奖礼和活动了，不担心被狗仔拍了。多好。”
“好了，不说这些客套的话了，好好点吃的吧，这里的鹅肝是我的最爱。”Jay递给她餐单，叫来服务生，点了几样这里的大厨的招牌餐品，还开了一瓶87年的红酒。
两人吃着一道道的餐点，喝着红酒，聊聊他们过去开心的事情，保持着好心情。
“我其实从来没有研究过法餐，吃喝这些你最擅长。玩乐也是。”Serena笑着看着他。
“我大概就是心思都花在了享乐上，所以都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心。”Jay笑着摇头。
“人都是要想办法让自己开心的，别人怎么能帮得上。”Serena喝了口红酒，“哈，你看分手了人都装得大度起来了。说得好像我们没有为此争执冷战一样。”
“分手了就是要忘掉前尘往事，忘掉曾经的不开心，以后愉快的各奔东西。”他举起酒杯。
“现在这么会说漂亮话，两年前我提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有那么多年轻美好的□□等着你。”Serena轻挑眉毛调谑的说。
“因为我不甘心让他得到你。”他目光沉在杯中。
Serena看着他不说话，气氛一下子肃穆了下来。
“是不是很蠢？”他抬起头看着她，“你还是会去找他的，对吗？他这么多年都对你念念不忘，还真是个痴情种子。”
Serena还是不说话。
“我这些年来最后悔的决定就是给你接了那部剧。后来你跟我□□的时候是不是都想着的是他？”他优雅的气息变得狂暴了起来，转眼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有什么好的，小白脸满街都是，你随便找多少个我都不介意。”
“你又来了。”Serena厌倦的说，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当年你不说，却一直卡在心里。你真这么在意，当年我们就直接分手好了，何必在一起痛苦这么多年。对于我来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今天以后我要不要再找他是我私人的事情，不用跟你汇报。但是过去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他，也没想过跟他藕断丝连。你那么喜欢新鲜的女人，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不跟你吵谁是谁非，但是也不用找这种借口，说得自己多么受伤一样。”
Jay做出投降的动作，耸耸肩，“OK，是我喝多了又胡说八道了。”他笑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她倒上红酒。“起码我们是很好的partner，离婚时候分的资产是结婚时的几十倍，证明这十二年我们合作的很好，是不是？”
Serena看着他那副好像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哀伤，“你对我很好，起码有那么几年。我也有过对你很好的时候。大概也就够了吧。什么时候开始变质了，谁说得清呢。”
气氛又渐渐的和谐了起来，也许重获自由的好心情能够驱散雾霾吧。
他们看着窗外的海景夜色，相视而笑的把最后一口酒喝完。Serena站起身来，“很晚了，走吧。”
Jay点点头，站起身来帮她把外套披上，像这十几年每次做得那样。然后他们走到了电梯口，服务生按好了电梯，请他们进了电梯。
四十八层的电梯不断的往下降，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时间却是特别的长。让电梯里离别的气氛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他开口。
“不用了，我叫司机来接我。”
“原来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都没有司机，每次dating完都是我送你回家。可见还是没有司机好。”他笑了。
“还有一次回家路上，有几个小混混从我们身边走过摸了一下我屁股，你追了两条街去跟人家打，结果进了医院。”她回忆着。
“那时候你还经常会哭。”他转过头看着她。
她笑笑，避过他的眼神，“今晚是你恢复单身的第一晚，早就约好了想睡的人了吧。终于可以放开来尽情享受了。”
“嗯，约了。”他异样的声音。
她诧异的看着他的眼睛，她的腰被一只手迅速的揽住了，她的眼眸里只有他近在咫尺的脸，带着久违的渴望，“答应我吧，最后一次了。”话音没落就堵在了他们彼此的口中。
一种熟悉到身体本能的反应席卷了她，她无法招架的被吻到角落，她艰难的说，“Jay，game over了，你清醒点。”
“我因为足够清醒才知道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可能了，以后你跟谁睡我都管不了了，我只想最后再拥有你一次，好不好。当做这十几年的一个告别。”他热烈的拥吻着她，好像记忆中他们有3年没有这样了。
Serena被酒力和他的眼神动摇了，她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也许是真正自由了之后随心所欲的放纵吧，跟这个最熟悉的即将走向陌路的人进行身体的告别。
电梯在大堂停下，他拉着她的手去前台开个房间。
“先生，今天客满了，现在只有顶级的总统套房了。要不我看看…..”
“就要这个。”他随意的掏出卡片，近十万的房费被刷出。
Serena靠在旁边的柱子旁看着他，想着他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气质的呢，认识他的时候他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这段婚姻的走向，让原本温儒的他越来越open，越豪放，在外面做事都带着狠劲，而她变得越来越自闭，厌世，只在电影中表达自己。究竟是错在了哪里。
他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好像当年热恋的模样。他们又进入了同一部电梯，又漫长的升到了顶层，而他，一言不发，也不看她，只是拇指在她的手背一圈一圈一遍一遍的摩挲着。
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房内自带的音乐自然的响起，没有人开灯，Serena走到套房大厅270°的玻璃窗前，俯览着黑夜中的无敌海景，抬头看到香港夜空中朦胧的星光。
Jay从走到她背后，拿掉她的外套，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她轻轻的侧过头，她盘起的头发，被他娴熟的摘下了固定的发卡，乌黑的秀发从上奔了下来，与她白色的天鹅绒礼服一起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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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嫉妒的。”他狂热的吻着她，她知道他在说什么。“现在不要想他，今晚，只属于我。”
房间轻柔的背景音掩盖不住房内粗重而欢愉的声音，一首歌在柔和的吟唱着。
白如白牙
热情被吞噬
香槟早挥发得彻底
白如白蛾
潜回红尘俗世
俯瞰过灵位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不要提
沉默带笑玫瑰
带刺回礼
只信任防卫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
得不到的
从来矜贵
身处劣势
如何不攻心计
流露敬畏试探你的法规
即使恶梦却仍然绮丽
甘心垫底
衬你的高贵
一撮玫瑰
模拟心的丧礼
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
下一世
白如白忙
莫名被摧毁
得到的竟已非那位
白如白糖
误投红尘俗世
消耗里亡逝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不要提
沉默带笑玫瑰
带刺回礼
只信任防卫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