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终于到了晚上文艺汇演开始,学生教师逐渐进场。
有人拉着横幅,举着名牌,挥着荧光灯,表演没开始,两个人的粉丝团先演了一场大戏。如果不是司无邪拉着,武以言怕是要挥手回应粉丝的支持了。
从报幕说下一个节目是他们两人时,下面就响起欢呼声。待到幕布拉开,一个人端坐在钢琴前,另一个人斜靠在钢琴边上,只是这一亮相,欢呼声中就加入了尖叫声。
待声音逐渐减弱,武以言一串流畅的旋律才开始一小段,欢呼声又爆发起来。司无邪一张嘴唱歌,武以言一张嘴唱歌,司无邪手鼓简单地和着旋律跳箱敲响的每一次,两人合唱一开始,歌曲一旦变得高昂或低沉,两人合奏每一次,都引发爆炸似的欢呼声。
终于,司无邪走到武以言身边,琴音暂停,舞蹈动作设计成被被司无邪邀请,武以言站起来,两人简单一段舞蹈,之后武以言邀请司无邪站在自己身边,钢琴声再次想起。
这一段舞蹈,不过短短十秒钟,观众的欢呼几乎要把礼堂的屋顶掀起来。
不只是观众,司无邪和武以言也被对方帅得目眩神迷。练习的时候,两人注重的是歌唱和演奏,舞蹈动作对他们来讲只不过是个噱头,记住动作就行了,谁都没放在心上。正式演出的时候,两人不由自主地追求起舞台的完美,跳得认真起来,也都被对方惊艳到了。
昨天选服装的时候,老板对武以言精瘦的肌肉一顿赞美,给他选了一套大V领的长礼服,坚决不让他配衬衣。坐在那弹琴还好,但跳舞时随着胳膊的舞蹈动作,那一身精排简直如炫耀一般,偶尔还有两侧的小红点若隐若现,简直就是绅士中的浪荡公子,看到司无邪喉咙发干。
而司无邪因为太瘦,老板就给他挑了一套极显腰型的半长礼服,为了不掩盖他颈部的线条,配了一件大V领的打底衫,带了一条丝质围巾遮住胸前的清晰的排骨。随着舞蹈动作,不仅颈部线条极致完美,半掩半现的锁骨让人想一口咬住,单单那妖媚的细腰,就足够让武以言产生了当场推到他的冲动。
舞蹈那一段结束后,武以言又等了十五秒才继续弹奏钢琴。在别人看来,那十五秒是为了等燥热的人群冷静下来。但武以言知道,那十五秒是为了等自己冷静下来。
歌曲的后半段开始没多久,司无邪注意到人群中有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快平静下来。
表演结束,两人站在一起鞠了个躬,迅速离开。台下长时间的掌声和尖叫,安可之声不断。
司无邪想“安可个屁。”他此时脸红心跳,认为是初登舞台而台下过分热烈给他的压力造成的,却忽略了自己在看着武以言跳舞时那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悸。
刚一下场,武以言一把把司无邪拉进悬挂的帷幕中,拽着帷幕将两人围住,狠狠地吻了一会儿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帷幕上的灰呛得司无邪直咳嗽,外面主持人的声音异常地大,所以武以言说了什么他也没听到。“什么?”他问。
武以言已经拉着他的手走出帷幕。下一个节目是个集体舞,舞台边挤了很多人等着上台,一个个有些震惊地看着武以言拉着司无邪挤开人群穿行。
司无邪狠狠甩开武以言的手,武以言回头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刚才武以言说过什么,司无邪也没心情问了,反正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走回坐席又引起一阵欢呼,武以言兴奋得引导了一波人浪,司无邪迅速坐回自己的位置,假装不认识他。
他们两人的节目在上半场,太极拳社团的节目是倒数第二个。看别人的节目时,武以言就像屁股长了钉子,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之后离开座位,回来时带回来两袋子零食饮料,“先吃雪糕,一会儿该化了。”弄得司无邪觉得自己像小学生参加运动会。武以言去换衣服准备下一个节目时,司无邪怀里还有大部分零食等待他翻牌子。
太极拳社的节目又掀起一阵高潮。他们的节目本来就很具有观赏性,这一次心血来潮选了广袖汉服做服装,打起拳来还真有点一代宗师的架势。中间领队的是武以言和李然。司无邪很少看李然练拳,这一看,打得的确比武以言好,至于舞蹈动作就比武以言差了些。
夺人眼球的不止表演本身,服装也是让观众疯狂的原因之一。汉服本来是有中衣的,相当于西服内的衬衫。演出前大家试服装的时候,不知怎么武以言炫耀起自己的身材来,其他人也谁也不服谁,情况愈演愈烈,结果就变成只要不是觉得自己身材太惨的就不穿中衣,还打赌看演出后谁的身材评价好。
汉服穿得再规矩,演出的过程中也会变得越来越散,观众的呼声越来越高,好好的表演差点成为卖肉现场。
“暴露狂。”司无邪评价。
整个汇演结束时,所有演员上台谢幕。司无邪有意想离武以言远点站着,武以言一把把他拽过去,拽得他一个趔趄。于是定格了一张照片,一个衣着时尚的现代人几乎要倒,被一个衣衫不整的古代人搂腰扶住。
当晚校草之争盖棺定论,因为司无邪被选为校花了,而武以言也被评为校草中的绝对王者。
司无邪靠打架辛苦建立的司将军的形象,一场演出后瞬间碎成了渣。
学校论坛当晚无数视频纷飞,特别是司无邪和武以言的节目被各种角度上传,各种形式剪辑。各楼下面都是各种颜色的赞美之词,包括有女生声称自己被司美人掰弯了,下面无数个人+1。
观众席的小骚动也有了答案,原来是一个站他们俩CP的女生太过激动晕过去了,被人弄醒后还坚持看他们演完,才出去冷静一下。
武以言喋喋不休,似乎要把所有的评论都给司无邪念一遍。至于他们关于身材的打赌,似乎根本忘记了。
司无邪终于说:“别念了。我要看书了。”
“看什么书看书。明天起元旦连休三天,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圣诞节不是刚做过一次吗?”
“那只能算餐前甜点。你站不起来才算正餐。”
“可是我还没恢复过来。”
“看你演出时的状态,应该恢复得挺好。而且演出结束后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也没反对。”
难道就是在帷幕里时说过的话?“你说了什么?当时太吵了,我没听到。”
“我说,”他勾起司无邪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今,晚,干,死,你。”
倒吸一口凉气,连休三天啊,可能真会□□死,司无邪说:“可是我没听到。而且我拒绝!”
“你有权利拒绝,但我不会放过你。”
司无邪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逃跑欲望,之前虽然也想逃跑,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强烈。
司无邪以自己都惊讶的速度向门口冲去,武以言一把把他拉回来。两人打起来,司无邪完全不是对手。只不过几下,他被武以言死死压在床上。
武以言狠狠吻着司无邪,司无邪摇着头躲他。虽然知道自己跑不了,但司无邪就想试试,自己究竟能够反抗到什么程度,“放开我”,他挣扎。
“你上了我这条贼船,就别想下去了。”武以言说:“我这条贼船没了你这个舵手,也开不了了。”
有些幽怨的一句话,让司无邪舍不得拒绝了。
“那,光干,不干死,行不行?”
“我们在江边的时候,你不是说过我随意吗?”
司无邪抬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说话如此不经大脑。
看到完全不符合司无邪的行为,武以言呵呵地乐起来。
......
三天三夜之后,武以言终于宣布放过他了。在把洗干净的司无邪放到干净的床单上之后,武以言说:“明天不用去上课了,我替你请假。”之后就去了实验室。武以言很忙,这三天之中,总会抽时间去实验室。
“嗯。”
睡觉的时候武以言还是会缠住司无邪,就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
后来司无邪算了一下,他虽然按时去武道馆打卡,但是训练的天数屈指可数。
武以言打回来午饭时,司无邪勉强可以站立,边吃饭边和武以言商量:“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细水长流。反正我也是服了,真心服了。你保存点体力好不好?”
“那就,每天?”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无邪虽然生气,但是不敢发作,“你看,你做实验也挺忙的,我也快要考试了。”
“那就还是集中在两天吧,算起来耽误的时间还要少一些。”
“一天不行吗?”
“一天的话,就必须增加辅助措施了。”
“你一定要让我站不起来吗?”
“是。”回答简洁明了而不容置疑。
司无邪气得放下筷子不吃了。武以言哄他,“别生气。为了逃不脱的命运生气不值得。多吃点,你太瘦了,硌得慌。”
“你干我的时候连口饭都不让吃,能不瘦吗?”
“那倒也是。不过我看你也逐渐适应了,估计多练习练习,就不会再有恶心的感觉了。吃饭也不会有影响。这样,今晚开始,你就多练习这个。”
“滚!”
“那你就多吃点饭。”
“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