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杀
拉尔夫再次脚踏这片名叫冬木的土地上。
上一次来的这里，还是他作为48位御主中唯一一个幸运儿，成功灵子转移到一片废墟的冬木特异点。
那是他最初经历的特异点。
再一次来到这里，拉尔夫不由感慨命运的奇妙。
他将又一次以冬木为起点，开启一次救世之旅……
只希望这次别像拯救人理那么刺激就好。
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拉尔夫询问过路人，先找个酒店，等待月的情报。
等待情报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拉尔夫陷入暗沉了梦境。
梦中的他置身与一片荒芜的黑暗空间，四周一片寂静，没有声音，没有生物，拉尔夫感动自己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
没有生的希望，却迟迟不愿以死亡作为解脱。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那是他最后的心愿。
那是......
“拉尔夫，拉尔夫，醒醒，我找到这次圣杯战争的记录了。”
月欢快的声音从拉尔夫脑海里蹦出，打断他的梦。
拉尔夫揉了揉脑袋，被惊醒的他感到头嗡嗡作响，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月，说说看。”
“得到信息，已经确定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与英灵人选，他们是......”
“信息中还有他们的愿望，像......”
拉尔夫从床上起身，边托腮思考，边在大脑中绘制参赛者们的关系图，从中寻找突破点。
虽然拉尔夫拥有英灵马甲，马甲力量也十分强力。
但和某位一旦认真就能一天结束圣杯战争的金先生不同，拉尔夫并没有那么强力。
他能做的就是凭借现有信息智取，而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拉尔夫看了一眼旅馆的日历，很幸运，他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到了冬木。
想到圣杯战争的参战者，拉尔夫就感到一阵头疼。
迦勒底的英灵虽多，但和英灵座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
拉尔夫本来以为在这七位英灵中，最多遇到两、三位熟人。
然而——
除了征服王和蓝胡子外，竟然全是迦勒底的常驻英灵。
就连御主里的两个，未来也是迦勒底的英灵。
简直就像会家(迦)过年，场面居然这么盛大！？
甚至还有吉尔伽美什王！
想到自己离开世界前，顺应时钟塔的要求遣散英灵，其中一些英灵的大力反对。
尤其是这位骄傲的英雄王，还记得他在被自己用令咒强制赶走前的警告。
“拉尔夫，你居然敢为了那群杂种，赶本王走，很好......”
“下次见面，本王就要让你......！”
虽然英雄王的威胁没有说完，但深知这位王者恶趣味的拉尔夫，仍然感到一阵心颤。
如果被他发现身份......
怕不是要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
想到自己穿女仆装，被吉尔各种使唤，吉尔翘着二郎腿喝着红酒，看着他的惨样魔性大笑。
周围的过路英灵对他指指点点的场面。
拉尔夫掩面无语，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悠闲惯了，居然会脑补这种搞笑画面。
拉尔夫晃晃脑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挤到脑后。
吉尔虽然强，但却把圣杯战争看成娱乐，不屑动真格。
拉尔夫想了想几位御主的介绍，杀人鬼雨生龙之介只是个愉悦犯，没有背景，最好解决。
顺带还能让自己扮成Caster混入圣杯战争，是第一目标。
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看起来是个好人。
愿望是拯救一个女孩，较好解决，以救出女孩为诚意，大概率就能联合Berserker。
可作为争取的第二目标。
其他御主都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说动的，尤其是那位与某守护者同名的魔术师杀手。
想到这儿，拉尔夫同时想起可靠的二世小说，沉思片刻，眼睛一闪过有些期待的想到。
二世那么可靠，与少年二世结盟也许是一个好选择？
准备好盟友后，就能速战速决解决这次危机，继续洗白酒厂，让琴酒就此失业！
功成身退，真正开始快乐度假。
想到这里，拉尔夫笑容逐渐变态。
Assassin百貌堪称大型移动监控，等他被召唤，整个冬木恐怕都会陷入被监视状态。
此时此刻，只有远在国外的saber被成功召唤。
机不可失，拉尔夫决定今晚出击，一举拿下两位目标，让自己在圣杯战争中。
赢在起跑线上！
想到这里，拉尔夫在脑里呼唤月，要求月寻找目标一的位置。
月的信息一般都是从网络中获得，系统作为超级人工智能，可以帮拉尔夫解决不少问题。
像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信息，就是月曾经在迦勒底翻出的。
因为各个世界信息积累太多太杂，才花了不少时间找。
听到拉尔夫的需求，月立马自信满满的开始搜索。
半响后。
“发现目标，现在投影冬木地图，开始标志目标，任务已完成。”
一系列机械的报告后，拉尔夫闭上眼，本来一片漆黑的脑海出现一张图像。
——冬木全彩GPS全景图。
图上还用红点着重突出两个位置。
拉尔夫看向较大的红点。
看来这就是那位杀人鬼处理‘艺术品’的地方，他的老巢。
拉尔夫装作游客，漫不经心在冬木到处转悠，在找到某个没有监控与使魔的死角。
金发少年的身体渐渐化为金色的灵子，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向目的地飞速奔去。
只有真正成了英灵，才能感到这些传说英雄的恐怖。
拉尔夫以英灵之体很快到了目的地，一个看起来与其他个人公寓差不多的房子。
拉尔夫非法入侵了龙之介的房间，灵体化非常方便，金发少年无师自通了穿墙术，轻轻松松进入了房间。
与公寓的平凡外表白天，拉尔夫刚踏进玄关，一阵浓厚的血腥味便从最里面传来。
拉尔夫皱起眉头，进入血腥味最浓重的房间。
映入他视线的，是一屋子的碎肉与内脏，屋子里只有两个活人，一个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一个陷入了昏迷。
那个昏迷中的小姑娘估计就是杀人鬼今天的猎物，女孩陷入了昏迷，外表并没有受到什么外伤。
在旁边橙发男人的注视下，他慢慢向男人靠近。
俊美的杀人鬼一脸无所谓的用带着笑意的爽朗声音说：“你好像传说中的天使啊，真是美丽，我正准备开party呢，你是来帮忙的吗。”
拉尔夫看着眼前的杀人鬼，也露出了微笑，一个如天使般纯洁美丽的笑容。
他举起右手，手上的蓝光化为剑的形状，随后，他动了。
一刹那后，伴随着“哗-—”的一声，蓝光化为微小的粒子消散，上面沾染的血液也随之滑落在地。
发出的滴答水声，却被重物落地的声音盖过。
拉尔夫蹲在杀人鬼的脸旁，脸上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笑容，用手轻轻抚摸杀人鬼干净帅气的面容。
“是哦，我是来找你玩的，圣杯战争确实是个不错的游戏，能死在我手下，你应该很幸福吧？”
“我可是用最具力量美的方式杀了你哦。”
少年用耳语一般亲昵的声音慢慢传入杀人鬼的耳朵。
喉管被割破的雨生龙之介现在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他只能靠着模糊的意识思考少年的话。
眼睛里只剩下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年，他满脸怜悯，简直就像童话中向神祈祷的天使。
幸福、是的，天使为我带来了幸福，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从没有发现呢，只有死亡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美丽呢。
领悟最美艺术的龙之介哈哈大笑，准备仔细享受生命流逝的美丽。
然而，在他大笑的那瞬间，又一道光闪过，龙之介双眼一黑，死亡正正对他窃窃私语。
他张开嘴，想对面前的天使说些什么，大概是询问为什么不让他多享受死亡袭来的美妙。
在他还没开口前，流失的血液为他赢来死亡的注视……
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雨生龙之介手上的令咒渐渐褪去。
圣杯战争，一杀结束！
还没等拉尔夫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月弱弱的吐槽声就出现在脑袋里。
“呜呜，拉尔夫，你刚才好可怕，就像那个白兰一样，我好害怕。”
拉尔夫听到月的话一愣，瞬间收回脸上恶趣味十足的假笑。
因为拉尔夫和白兰的不愉快，和白兰疯狂的所作所为。
在月眼里，白兰就是疯子的大代表、变态的代名词，当然拉尔夫也很赞同这个观点。
这就更不能让自己跟白兰相提并论了！
为了挽回颜面，拉尔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月，你想想，雨生龙之介是个变态，对付这样的人就要装成他们的样子，这样才能更深入打击他们。”
月有些懵，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
拉尔夫这才松了口气，他刚刚说的话全是忽悠月的。
月太单纯，能轻易蒙混过去，拉尔夫并不想让月接触一些人类的欲望。
没错，他那么做，不过是满足自己的兴趣。
拉尔夫最为厌恶对小孩出手的人，就像御主信息对雨生龙之介的介绍说的。
对雨生龙之介来说，他的梦想就是追求极致的艺术。
对他而言，与生命相对的死亡是那么令人着迷。
那么，只要在他亲身领会死亡的诱惑后，让他不能亲身体验死亡的全过程。
如果单纯的死亡是对他的奖励，那么，在点出死亡的美丽后，让他无法体验死亡的美，就是对待他最好的办法。
求而不得，永远是最折磨人的事情……
不是吗？
****
拉尔夫移开视线，看向一旁昏迷的小女孩。
他动作轻柔抱起幼小的花朵，走到门外不远处的电话亭下，给警察叔叔报告了小姑娘的位置。
随后他四处看了看，把小姑娘放在电话亭不远处的长凳上，摸了摸小姑娘光洁的额头，有些感叹的出声。
“下次可没有勇者来救你了，小天使，下次要小心啊。”
“......”
昏迷中的小女孩不会回答他的话，拉尔夫希望听到也不是她的回答。
看到女孩的睡颜，拉尔夫有些触景伤情，他想到了自家的小女孩。
那个他和作之助最初共同收养的女孩。
咲乐。
那时，作之助受到那本未完之书的影响，选择放弃杀手的工作，当地底层打杂人员，并且开始有了喜欢捡小孩的毛病。
而拉尔夫则从作之助那里调到中也手下，逐步高升。
尽管他们的身份突变，但这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
拉尔夫和作之助还有咲乐一起共同生活了很久，尽管之后他们又收养了好几个小孩。
在拉尔夫心里，咲乐也是特殊的存在。
那实在是一阵快乐的日子。
但无论如何思念，也无法传入对应的人耳中。
当然——
也永远不会得到回复......
虽然拉尔夫早就明白这是理所应当的，作为救世之人的代价。
但只要能为心爱的人带来微笑，那就没什么不值的。
只是......偶尔会觉得寂寞罢了......
片刻的感伤后，拉尔夫很快调整好情绪，嘴角露出的微笑，全身上下满是跃跃欲试的感觉。
准备向剩下的红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