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杀
拉尔夫仔细观察眼前的大宅，间桐家作为老牌魔术世家，尽管血脉凋零，仍不可小觑。
就像这间桐宅虽然阴沉，但看上去仍然十分古朴大气。
拉尔夫不由感叹，不愧是魔术师大家，就是有钱，完全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住过城堡的大少爷。
现任酒厂大boss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在心里各种评价间桐宅。
间桐家周围并没有监控与使魔，毕竟魔术师一般都不太喜欢现代科技，而也不会有人会在圣杯战争前监视间桐家。
一个魔术家族的愤怒可不好受。
这刚好便宜拉尔夫，他直接当场化为实体，身上金光乍现。
一瞬间，从金发美少年变成了压迫感极大的俊美男人。
从这一刻起，他就代替蓝胡子成为了本次圣杯战争的Caster。
然而，在拉尔夫没看到的地方，一双紫色的眼睛正在背后紧盯着他，眼中飞速闪过疑惑不解，以及莫名的渴望。
拉尔夫一点不客气的踢开间桐宅大门，大方的向里面的主人展示他的到来。
他环视间桐家的欧式客厅，确认没有人后，向旁边的螺旋楼梯走去。
在他到达二楼的一刻，一种阴冷又粘稠的恶意突然出现。
拉尔夫明显感到周围的不对，他扭头看向另一边，冷冷道：“别躲了，老头子，我知道你在那里。”
“哈哈.........”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与此同时，一群身材膘肥体壮，颜色五彩斑斓，外貌丑陋无比的虫子向拉尔夫袭来。
拉尔夫面无表情，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虫群，就在虫群的攻击即将到来时。
金色屏障轻而易举挡下所有攻击，所有虫子，在遇到屏障时皆化作灰烬。
消散于空气中。
拉尔夫惊人的力量惊动了间桐家的主人。
一位身材矮小，满脸褶皱，拄着拐杖一年邪笑的老头突然出现。
看起来，他就是家主间桐脏砚了……
间桐脏砚静静地看着拉尔夫，像是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真是美丽凛然的存在啊，上一次见到这种程度的美丽，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陷入迷惑的他仿佛在这一刻，重新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但下一刻，他便恢复原样。
也许看出来者不善，间桐脏砚向拉尔夫露出客套性的假笑，声音听起来无比虚伪。
“想必阁下就是圣杯战争中的英灵吧，不知阁下的御主为何要阁下到访间桐宅，如果是排除敌人就不必了，被选为御主的是我的小儿子。”
间桐脏砚举起右手，给拉尔夫展示了干枯的手背，手背上没有令咒。
拉尔夫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间桐脏砚，对于间桐脏砚的示弱。
拉尔夫心里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还被这老头子攻击自己不成，就秒变脸的态度搞得想笑。
他突然想到月给的御主信息中对他的介绍。
曾志向高洁，却在漫长的时光中迷失自我之人......
看到间桐脏砚戏剧化的转变，让拉尔夫不由感叹。
正义的伙伴果然不是什么人都好当的。
拉尔夫直接伸手，一把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黄金剑出现在手中。
没错，虽然这个借给他力量的英灵，毫无疑问是个强力Caster。
与之对应，Caster也跟迦勒底的阿瓦隆剑圣、乌鲁克斧王、以色列拳皇一样。
作为强力Caster，当然是是自豪的近战法师哒。
实在是非常符合基本法了。
看着面前蛞蝓般阴湿的老头，拉尔夫决意已定。
既然自身已经扭曲，生命已然腐朽。
那就让自己帮帮他，击碎他不切实际的永生美梦。
***
非常顺利，在拥有对邪恶特攻的Caster手下，五百高龄的间桐脏砚一击当场去世。
拉尔夫让自己重新化为少年状态，免得自带冰块脸的Caster吓到自己准备救出的女孩。
昏暗的走廊一片寂静，沿着月的提示，拉尔夫走到一扇紧闭的大门外。
看着大门，金发少年稍微用力一踹，门就轻而易举的被打开。
拉尔夫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如地狱般的场景。
幼小的女童静静的躺在房间中央，双目无神。在她的周围，是由成千上万的虫组成的虫海。那些恶心的虫子，甚至现在还在那孩子的身体上蠕动。
间桐脏砚那个畜生！
拉尔夫强忍着怒火，努力平复自己因为愤怒而扭曲的神色，向虫窟中央的小樱奔去。
他轻柔的把小樱从虫窟中抱起，在小樱起身的那一刻，不少刻印虫从女孩的身上落下，随后，他沉默的用灵力解决了小樱身体表面虫子。
小樱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呆在少年的怀里，如果不是能感觉到皮肤接触的温度，拉尔夫甚至会开始怀疑怀中抱着的只是一个精致的玩偶。
到底还是晚了，他本以为只是身体被植入虫子的程度，没想到间桐脏砚竟然丧心病狂到把这么幼小的女童自己放入虫窟，成为□□的食物与温床。
想到这孩子恐怕从被过继起就开始遭受这样的痛苦。
拉尔夫气的全身发抖，看着这些还在地上蠕动的污秽之物，他默默用魔力覆盖全身。
下一刻，本来还正在往少年身上缓慢爬行的虫子，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纷纷从少年身上褪去，距离少年的身旁，形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虫感靠近的大圈。
拉尔夫拼命抑制自己不好的神色，展露出他这张神赐面容最好的一面，他的眼中就想蕴含着星光，他一边走出虫窟，一边用怜爱的眼神看着怀里的女孩。
拉尔夫用仿佛怕是惊扰了什么的温柔语气道：“你就是樱吗，果然人如其名，是一个如樱花般美丽、可爱的女孩啊，不用担心，你已经得救，从今以后，你只要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了，再也不用......”
少年悄悄握拳，“再也不用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似乎是听到了意料外，小樱开始有了反应：“你是雁夜叔叔叫来的人吗，这些话，他以前也跟我说过，请告诉他，小樱会一直等这他的。”
这个孩子明显不相信拉尔夫的话，觉得这不过是安慰她的借口。
拉尔夫没再说什么，只是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后，慢慢抱着她走出了地下的虫窟。
走到门口时，看着怀里死气沉沉的女孩，他决定，多事一回。
他把樱从怀里放下，看到樱站稳后，他摸了摸樱的头，转身面向虫窟，这个带给樱痛苦回忆的地方。
拉尔夫：“樱，仔细看我的手，看我给你变个魔术。魔术之后，还有我送给你的礼物哦，好好期待一下吧。”
拉尔夫缓缓伸起手，清晰可见的，他的手中凭空冒出巨大的光芒，但很快的，光芒褪去。
一个巨大的光球显现出他隐藏在光芒下的身影。
好温暖......尽管感到刻印虫在身体乱窜很不舒服，樱依然决定在光芒的照耀下，自己全身都变得温暖了起来，似乎刻印虫的噬咬也不再像往常一样痛苦。
间桐樱看着眼前，有着天使面容金发碧眼的俊美少年对他露出了足以让人迷的神魂颠倒笑容，再次把她抱在了怀里，他晃了晃手，以肉眼不及的速度抛出了手上的光球。
一刹那，比之前更闪亮、更耀眼的光芒，充斥这整个虫窟，在光芒的笼罩下，在少年的怀里，樱突然感到了一股安心感包围了她干涸的心。
就像在爸爸......远坂先生的怀抱里一样。
等樱回神时，光芒依旧渐渐散去，接着，金发的俊美带着她往虫窟走去。
这时，本应该不会再反抗的樱慌张起来，也许是刚才的回忆让她想起了作为远坂樱的快乐时光，她本能不再想再次回到虫窟。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慌乱，停住了脚步，用温柔至极的声音说：“小樱，别害怕，你看看那里，已经没有虫子了，”他又指了指虫窟“看，樱讨厌的虫子，已经被我用集齐全世界希望的元气弹消灭了，我可是超级厉害的勇者哦。”
间桐樱努力从拉尔夫的怀抱中直起身，看向虫窟，无意识的：“啊———”
小小的樱已经惊讶的说不出声了。在她看向的位置，那些曾经让她痛苦到从撕心裂肺惨叫到再也说不出话的罪魁祸首们，已经全部消失了，就像是奇迹一样，完完全全找不到一点刻印虫曾经留下的痕迹，就像凭空蒸发一样。
看到这一幕，樱封闭的内心终于重见天日，泪腺崩溃般，止不住的眼泪从小女孩的眼角滑落，无声啜泣。
看到樱哭出来，终于表现出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该有的感情，拉尔夫松了口气，因樱糟糕经历而火冒三丈的情绪得以稳定。
拉尔夫抱起小樱，在小樱的指导下找到间桐宅中小樱的衣物。
等小樱换好衣服，拉尔夫抱起樱，对着地图上间桐雁夜的红点奔去。
由于抱着樱，拉尔夫不能再灵体化。
于是，在东木的黑夜，一位身姿矫健的身影穿梭于楼顶，如风般快速移动。
拉尔夫把小樱稳稳抱在怀里，为了防止小樱害怕，特意问樱要不要闭眼。
小樱十分沉稳的拒绝，看起来很喜欢这次半空之旅。
拉尔夫牌代步工具的速度非常OK，几分钟后，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拉尔夫站在间桐雁夜的公寓门前，让小樱来敲门，小樱的声音传入门后。
很快，雕花大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脸上青筋暴起的中年人。
看到被拉尔夫抱在怀里小樱，间桐雁夜看起来惊讶极了，愣在原地。
也许是金发少年看起来太无害，雁夜除了被吓到外没有其他过激行为。
拉尔夫一手公主抱着小樱，一手把雁夜推进门里，然后反手关门。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由于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一晚上东奔西跑，十分心累的拉尔夫干脆使用魔术。
一道水幕出现，展示了拉尔夫如何杀死间桐脏砚，以及后续如何救出小樱的场景。
旧的疑惑得到回答，但雁夜明显又有了新的疑惑，盯着拉尔夫准备开始询问。
拉尔夫伸出右手，向雁夜上下摆动，用肢体语言让雁夜稍安勿躁。
拉尔夫把怀里小樱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自己毫不客气的占下沙发的其他空处。
言简意赅的对雁夜开始解释。
“我，Caster，想要你的英灵当打手，救出小樱是我的诚意，你意下如何？”
雁夜被拉尔夫直白的话震住，半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
“既然你已经把小樱从魔窟里救出来，圣杯对我已经没有用，我可以把英灵送给你，但你要在圣杯战争中保护好小樱和我的安全。”
拉尔夫点头示意。
“放心，既然要了你的英灵作打手，我当然不会让你受伤害，至于小樱......”
拉尔夫又看向身旁的小女孩。
“放心，既然救了她，我当然会保护好她的安全。”
雁夜满意点头，转身到小樱身旁，温柔的摸摸小樱的短发。
“小樱，雁夜叔叔要跟这个大哥哥出去做些事，你在家里等一会儿好吗？”
小樱睁着大大的眼睛平静的看向雁夜，乖巧的点头。
雁夜带上衣服的兜帽，看向拉尔夫，示意他们出去谈谈。
“Caster，召唤还没完成，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详细计划等召唤出英灵再说。”
“嗯。”拉尔夫简单回应。
雁夜打开门出去，到门外不远准备开车。
就在准备出发时，他突然想到还有位大佬跟在后面，迟疑片刻，雁夜问到。
“Caster，你要坐车吗？”
拉尔夫依然保持灵体化，头部移到到雁夜耳边，方便雁夜听清声音。
“不用，我跟着你就好。”
突然听到耳边的声音，从没有经历这么亲密耳语的雁夜一下子僵住，不再说话。
雁夜有些同手同脚的开车。
跟在雁夜后面的拉尔夫松了口气。
废话，要是让合作人发现自己晕车。
那自己这个Caster(伪)的脸还能要吗？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郊外，雁夜开始练召唤词。
话音刚落，召唤阵便发出金光。
对此，拉尔夫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雁夜将召唤出那位湖中骑士——兰斯洛特。
对，兰斯洛......
诶！？
召唤阵的烟雾散去，还没露出Berserker的真容前。
英灵极具代表性的登场词，以及低沉磁性的声音已经传入了拉尔夫的耳朵。
“库·丘林，回应 召唤参上，我的颜色与你有关吗？这里，似乎有熟悉的家伙。”
身上有着暗红纹路的蓝发英灵，出现在召唤阵内。
冰冷猩红的双目，直直盯着召唤者身旁金发少年。
英灵哼笑一声，向一脸平静的金发少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