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史蒂夫点头，进了房间。
在托尼告诉他Seven使用了能力之后，他就去找了托尼，在实验室里看了一遍录像。
***
史蒂夫眉头微蹙，蓝色的眼眸加深，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托尼耸肩：“你和娜塔莎问了一样的问题，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顶多会有一些喝醉的晕眩。”要是真有事，他也不会还有心情同史蒂夫开玩笑了。
“你看这里，”托尼回归正题，手指在空中一划，一张Seven的照片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我在现场的时候没有看到，后来看了几次回放后发现的。”
边说着，手指不停，没一会功夫，史蒂夫视线所处及的地方便全是Seven的照片了，虽然照片上小孩的动作不一样，但却都是一样的有一只眼睛变成了红色。
之前看视频的时候没有发觉，但当换成了照片后，史蒂夫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不仅仅是红色的眼睛，连小孩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托尼，再放一遍视频。”史蒂夫皱眉道。
知道史蒂夫定是发现了什么，托尼便没有在这个时候去计较史蒂夫那令自己不爽的“队长式语气”了，按照人说的，又播放了一遍。
两人紧紧盯着屏幕里Seven的动作，就在少年即将要炸墙的一瞬间，史蒂夫说道：“停。”
画面应声静止，两人均是一滞。
只见少年的嘴角微微勾起，左边猩红的眼睛里恣意着不加掩饰的暴戾，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托尼又按了继续播放，发现Seven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只是一瞬，虽然不想承认，但仅凭他的眼力，是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的。
“Seven他...应该不知道吧。”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那张截图，红色的眼睛显得少年邪恶妖冶，找不到一点之前的影子。
史蒂夫沉吟片刻，道：“应该不知道，先不要告诉他，在没弄清楚Seven的能力之前，这件事还是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比较好。”
托尼点头表示赞同，双手环胸道：“要是有个对这方面了解的人就方便了，不过索尔那家伙就算了，他女朋友至今还在环游整个地球到处找他呢。”
“......我可能知道一个。”史蒂夫迟疑片刻，对托尼说道，后者随之扬起了眉。
***
因为Seven的餐桌离门口很近，所以当史蒂夫一进去，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和整体十分突兀的玻璃碎片。
“你醒来以后又用了能力？”他拿起一片碎玻璃问道。
“嗯...就想试试来着有些好奇。”Seven支支吾吾答道，声音变得越来越低。
Seven觉得自己要完，虽然队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情绪，但Seven就是清晰地感觉到了队长在看到他使用能力之后，整个人的气压都变低了不少。
以至于他甚至都不敢抬头与队长对视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队长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和地说了一句“用的时候要小心”后，就没有别的了。
Seven抬头，偷偷看了眼史蒂夫，在后者察觉到然后反过来看向他时，又忙收回了目光。
Seven瞬间就放松了不少，他以自己满级的眼力见儿打包票，队长此刻的心情还可以，不是特别糟。
“想问什么就问吧。”史蒂夫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言语里满是无奈。
Seven嘿嘿一笑，道：“队长，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用能力呀？”
史蒂夫闻言放下了玻璃片，轻声道：“为什么这么说？”
“嗯...”Seven揉了揉头发，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一种感觉，我觉得你好像很不放心我，哦当然啦，我是说在我用能力的时候。”平时的我可是非常听话的，他心道。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不想你用能力，Seven，只是担心你使用的能力会对你造成影响。”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啊！”
Seven走到史蒂夫面前，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还特意转了个圈，蹦跶了两下。
在听到队长叫他的名字后，Seven停了动作，仰头望着队长。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柔和了的缘故，Seven觉得队长的蓝眼睛好像比之前要深了许多，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揉进了零零碎碎的星星，而他此刻，就置于这片星空之中。
Seven不知不觉就沉溺在了这双眼睛的温柔里，听到了这双眼睛的主人在说：
“我担心的其实不仅仅是身体方面...我在注射血清之前，博士就对我说过这样一段话，‘因为强者的力量与生俱来，所以他们失去了对力量的敬畏，而弱者才懂得力量的价值，懂得怜悯，永远别忘了你是谁，不要当一个好士兵，而要当一个好人。’”
“他也是我最敬重的人，Seven，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也相信你不会因为成了强者而失去爱心和怜悯，但外面的世界有着太多的诱惑，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我只是希望，当你迷失方向的时候，能想起我说的话。”
史蒂夫说话的时候，Seven也一直在看着他，他看到了队长眼里的认真，和隐藏在深处的...独属于队长的温柔。
他明白，队长是真心为了他好，他也同样不想让队长失望。
郑重地点点头，Seven向史蒂夫承诺道：“队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人，就像队长一样！”
史蒂夫看着小孩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好。”
Seven垂头，没有说话，琥珀色的眼睛却闪烁着。
“哦对了队长，”Seven抬头看向史蒂夫，“之前我和娜塔莎打电话的时候，她和我说不用着急掌握能力，好像还说你可以帮我...是怎么回事呀？”
“嗯...我知道一个人类法师，也许可以问清你的能力是什么。”
Seven瞪大了眼睛：“真...真的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就是想去碰碰运气。”
看着小孩激动的样子，史蒂夫竟有些后悔提前告诉他，怕到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没关系啊，”Seven忙道，“不行的话我们就慢慢探索呗，不过总得去试一试嘛...队长，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史蒂夫顿了下，道：“地点在喜马拉雅山，离我们很远。”
Seven一听有戏，继续努力争取道：“没事！我不怕远，带我去吧队长，就当...就当是去开开眼界了。”
史蒂夫蹙眉，有些纠结，一方面如果带小孩去的话既可以让他散散心，在询问上也能更加方便，但另一方面，他们很可能会再遇到之前那样的危险...
不过他的纠结仅坚持了几秒，随后便在Seven乞求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好吧，”他说道，“不过路上你得听我的，不能胡来。”
Seven弯了弯眼睛，嘻嘻笑道：“好嘞，绝对服从命令！”
见Seven开心的模样，史蒂夫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他揉了揉小孩的头发，道：“明天白天准备一下吧，我们晚上就出发，今晚注意休息。”
Seven乖巧地点点头，心道其实他没什么好准备的，只要人能去就行。
“那我走了，晚安。”史蒂夫起身道。
Seven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晚安队长！明天见！”
“明天见。”
送走了队长，Seven刚关上门，就忍不住兴奋地转了个圈。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出门+队长，这不就等于和队长旅游了啊！
既然是旅游，那当然是远点好，远点好啊！
他绕着房子跑，最后“噗通”躺在了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暖光灯，暖暖的色彩让人看了就很舒服，像队长一样，Seven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