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战事
我对战争的了解，我想要从宇智波斑的身体开始。
我端来水盆请他站到壁橱前，拿出干净的里衣准备着手开始我第一次伺候他更衣的这项艰巨的任务。
这人似乎被人伺候的经验也不少，站在那里张开双手等着我。
——总感觉自己被涮了。
松开结绳撩开衣襟，待他的光裸的身躯完整曝露在我的目光下我迟疑且震撼。他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已遍布因战争留下的伤疤，纵横交错与皮肤下的肌肉交织一起，起伏于他的身躯上。
我不由的看他一眼，他也看着我，对我震惊不置一词。
宇智波与千手相斗千年，白骨累累，尸山成海，从前我仅从外人口中得知这些，但当我嫁来这里真实的触摸到宇智波斑的身体又是另一回事。忍者不可享常人寿命，活过三十已算高寿，我不禁为我后三十年的生活产生了担忧。
“吓到你了。”斑轻言出声。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未等他再言，我就收敛了面上的情绪，忽而问他：“这也是我要适应的对吗？”
斑的目光沉沉，我能感觉到他目光游离在我的面上，他深吸口气才回答我：“是。”
说话的间隙，手上的巾帕已不如刚才湿润我又走到水盆将巾帕放入其中重新绞干。我转到他身后替他拭去多余的水珠，温热的巾帕擦过他的皮肤留下浅浅的痕迹，晨光把他的身躯照耀的十分具有男性魅力，充满力量的线条和伤疤交错汇聚至他紧致的小腹上。
我注视着他的身躯从脖颈至小腹，脑海里想着的却是我儿时的旧事。我家共四兄弟，我排在第二却是最受宠的孩子，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儿。我有一位兄长和两个弟弟，但在我十二岁的那年他们也因为家族内部动荡而一起随着我父亲被秘密处决了。
我是个女子，柔弱不堪；可恰恰也因为我是一个女子，我逃过了倾覆的大难，活了下来。
“在乱世行走，想要活着必须要有力量吗？”我怔然抬头与斑相望，问他。
他似乎被我问题给难住了，没有即刻作答。也许是我心不在焉，我一直抬头望着斑希望得到答案，连带着我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擦。
只觉手上忽然一阵刺痛，“啪——”的一声，他的手重重钳住我的手腕。
“做事专心一点。”他幽黑的眼睛看着我，低低训诫道。
“啊...”我一片茫然无措，吃痛后才发现他□□早已被巾帕泅湿，他逆光而立某处的轮廓更是清清楚楚。
我又羞又窘这才手忙脚乱起来，立刻向后转去没想到脚底踩到了水顺势就是一滑。
我后来想斑的弟弟泉奈那天见到那样的我们一定震撼。
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身下压着宇智波斑，他把我抱在怀里，整盆水都撒在了地下他原本黑长炸又被打湿半服帖的黏在他的脸上。
“唉，哥哥，我进来了。”那头一个更年轻清亮的声音传来。
“唉！别进来！”年轻夫妻一大清早一个赤着上半身抱着妻子躺在地上，身下还湿了一大片论谁都会联想到一些旖旎的事。
可这时已来不及阻止，我只能把头埋进宇智波斑的怀里作死人状。我想若是女御葛中寄知道她教出来的新妇如此的不中用怕是要更伤心的哭泣。
“哥哥...你们在干嘛...”泉奈的声音听起来比我更窘还略有几分委屈。
宇智波斑似乎也是第一次被弟弟瞧见这进退两难的样子，可为了维护身为兄长的尊严他还是冷静且如实的回答了泉奈的问题：“嗯，我们方才在讨论战争和力量的问题。这个问题有些许复杂，咳，泉奈你先出去等我吧。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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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宇智波现任家主田岛与泉奈从北边的战场归来，两人都还尚未卸甲便唤斑到前厅议事。
斑也带上了我，算是对我身份的认可。
我俩换上了颜色相近的衣装一齐出现在了宇智波本家的正厅前。说起来除了婚礼第二天的匆匆一面我还没正式拜见过斑的父亲，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忍族对于教条的束缚远不如贵族，我半蹲下身双手并拢向前拜服行礼后他便让我起来。
“阿焰住的还习惯吗？”宇智波田岛向我发问。
他唤我阿焰带了些许亲昵，焰这个名字本身便是为了迎合宇智波而取他愿意这般唤我就是承认了我的身份。
我无不恭敬道：“回父亲大人的话，一切都很好。”
说完还报以浅淡的羞赧以匹配我新妇的地位。
简单的寒暄后我察觉他们父子三人间气氛有些凝重，应该还有更为重要的话要说便起身准备退走。却未承想田岛将我堪堪叫住，我回望，斑与泉奈也正看向我。
“父亲大人还有何事？”我问。
宇智波与千手乃是火之国境内最为强大的两个忍族，他们的首领也定是不同于一般忍者，此时田岛坐在正厅最中间的位置，背后是象征一族的团扇家纹。
他略为踌躇了一番，也许是在思索如何措辞来说明接下来的事。
“你收拾一下行装吧，让斑陪你走一趟。”他这么说，唇边又勾起了一抹无奈的弧度道：“我们昨天接到消息，回程往播磨的那队人。就是为你来送嫁的那一队人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伏击，全都被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