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遇
遥远的天边大雨如瀑布倾泻,雷电交加,我想这个八月注定不会太平。千手扉间似还有要事处理,临走前吩咐两个女忍者看好我,三餐照旧。
可到了晚间我依然不食或是少食,这就是贵族与忍族的区别,在此处千手扉间给我挖了个坑跳没想到我反倒用土把坑埋起来了。
我心中略有得意,赞扬自己机敏的同时无情嘲笑千手一族的愚蠢。只有忍族才会一日饭食三餐,许是为在战场活命,而贵族和庶民,一个在天为修身修己拒绝多食,另一个在地乱世中夹缝求存他们没有多余的钱财去解决自己的温饱。
我仅用一些精致的细点便准备卸下衣物发髻准备休息。
这晚到了夜半雨一直不停,我也睡的很不安稳,梦里宇智波斑与那个黑长直的柱间好像在某处山谷终日厮杀。
“嗨。”
“嗨。”
我还没睁开眼睛,先闻到一股花的香气夹在雨水的潮气和泥土的腥味。
“嗨。”
电闪雷鸣中只见暗处有一个黑乎乎留着长发的人影朝我挥手。
——伊势雪女跟过来了啊!
我大惊正要呼喊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喊!是我,我们见过面!”说完这人把头凑到敞亮些的地方露出一张黑漆漆的脸来。
是千手柱间,千手扉间的兄长,斑昔日的...爱人?
我戒备地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凶恶,示意他把捂住我嘴的手松开。
“我是来救你的!”千手柱间正色道:“我可以把手放开,但你答应我你不能乱叫。”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人傻乐起来脑子上面好像出现了一排欢乐的肥皂泡,压低着声音对我说:“唉,我跟了扉间大半个月才知道他原来把你藏在这里。一开始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被千手抓了。”
我:???
你不是千手的家督吗?大脑这么迟钝的吗?
我狐疑他的话,却也不认为他有任何理由来骗我,他一早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清楚我已失踪多日,如果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早就去告诉他弟弟了何必等到今日。
我不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明显不如方才凶恶。
千手柱间见到我放松了防备,顺势就打开了话匣子:“你要相信我,我是来救你的!我用木遁放迷烟把门口看守你的人迷晕过去了,一会儿我把你带出这里,你顺着水流走斑在那里接应你!”
听见宇智波斑的名字我精神抖擞起来,反复端详着柱间的脸,细想他这话的可能性。他会不会是釜底抽薪来诓我的...虽然也不像,但千手和宇智波不是千年死敌吗怎么到了这里作为家督的柱间还反帮着外人。
难道真如泉奈那时所未言明的那般,斑与柱间曾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
我没有时间多想,我已在此地被困半月,想来宇智波那边也很焦急若是再拖下去搞不好会出什么大事。我与斑相处小半年非常明白他重视家人和一族的心理,我是他的妻子也是宇智波联姻的助力若是联姻之初我便出事只怕对那边他都不好交代。
我应道:“好!我相信你!”
我说完这话,千手柱间由衷的笑了。
外间大雨不停歇,为防止打草惊蛇柱间将我驮在背上两人只穿了一件蓑衣和斗笠,他速度也奇快无比不过几下我居住了半月的屋舍在雨幕中已化作一个小点儿。
雨势奇大,道路也泥泞难行,他不敢走大路只得背着我游窜在森林中。
可不过片刻柱间邃然加快了脚步,低呼一声:“糟糕!中圈套了!”他抓紧背上的我,对我说:“我要加快速度了,你坐稳啊!”
我不知所措,事到如今只能尽全力相信他。我重重点头道:“好!”
林间的路我感觉无比漫长蜿蜒,后面跟着的人速度越来越快我都已能听到战甲铁片相击发出的声音。
“大哥!你在做什么!”果然追来的是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他大喊,大雨难以遮掩他声音中的愤怒和不解。
“他是宇智波斑的妻子,我们抓了她便是一族最大的筹码,你疯了吗!”
柱间不曾回头,笔直地看向前方,我头一次觉得此人可靠真挚,只听他说:“扉间,她是斑的妻子可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女人罢了。两族交战我们不应该把妇孺牵涉进来,再说若是我们将她交还给宇智波,说不定就能罢手休战。”
如果我能看到千手扉间的表情,我相信这人一定被气的吐血,他略略语塞后即刻又冲柱间呼喝道:“你在想什么!千手与宇智波已争斗千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罢手言和。再说了现在乃是乱世,庶民都会被卷入忍者的争斗中何况是她!”
“你私自将她放走,你是要做千手一族的叛徒吗?!大哥同样的事你绝不能做第二次!”
转眼路已然到了尽头,我面前出现一条湍急崩腾的水流大雨之中隔岸似乎有人在那站立。
我心几欲跳出,数日来的想念均化作难以言明的无言。
柱间率先跳出林间,将我放在地面,将头上斗笠匆忙给我带上一把推开我,道:“快走。”
我甚至来不及看他,匆忙向远处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忽然我面前闪出一道人影速度之快连残影都不曾留下,他手握长刀,暴雨拍打下一切都显得如此颓丧。凌冽的刀身映出他狭长红色双眸中的不甘与愤怒。
“扉间不要!”
下一秒我便感到长刀切入脖颈侧皮肤的寒意,我被迫仰头斗笠掉落在地面上,瞬间大雨侵袭了我的全身使我动弹不得。
忽而又一道雷电劈下,待我再睁开眼时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正与我对视。
“千手扉间,你想对我妻子做什么?”大雨中我恍然见到了数日未见的斑,他身上的盔甲略有残破,草雉剑架在千手扉间的脖颈上我们三人站在一列,彻底成了进退两难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