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雨
我被千手扉间的长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与他面面相觑。他身后拿刀子同样威胁着他性命的是我的丈夫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此生最不想看见的局面出现了，可这家伙还捂着脸一脸难过的跑过来，穿梭在我们三人中间。
我真是气的想暴打他一顿。
“扉间啊，你千万别冲动！”
“斑啊，你也是！”
他顶着一头蔫了吧唧的长发，看起来像我家昔日管理厨房的工头，某一日我记得厨房的几人吵了起来那位女御中便是这样在她们其中斡旋。
宇智波斑凝视了我好一会儿，确认我除了脖子上的刀没有别的危险他才挪开双眼，暗红的视线落在了千手扉间的后脑勺上。
语气中不乏盎然的杀意和威胁：“柱间，你要搞清楚，是你弟弟再先掳走了我的妻子而后又先出手伤了她。”
雨一直在下，我的周身早已被淋湿，这样的雨夜对于我来说无疑非常折磨，雨珠噼里啪啦打在我身上我本就穿的单薄这样更是冷的瑟瑟发抖。
我实在是有些支持不住，其余那个三个男人也看出我的衰落。
“阿云！”斑在那头焦急的唤我一声。
隔着大雨，除了那双猩红色转动的双眼我看不清斑其余的表情，喉咙里升腾起一股难忍的疼痛。我尽力咬下嘴唇和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唤我阿云，从前我的父亲和母亲也这样唤我。
“扉间！将刀放下！”柱间眼见事态发展趋势不妙，结出一个分、身，同时站到斑和千手扉间的身边用手握紧他们手中的刀。
千手扉间已看出我的体力不支，明白只要一旦倒下就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今日大哥柱间也在场，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会让斑把我带走。他欲放却顾忌后面斑突然出手，只道：“大哥，该放下刀的人应该是宇智波斑吧！”
“你们一起将刀放下，够了！”他忽然展露出一股强大的威慑，比我见过所有的气势都要强悍。充满生机泛着绿色的查克拉喧嚣直上，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弹开了大雨。
对于普通人的我而言，这样的冲击我明显是承受不住的，无端的我脚下一软，闭上眼前只见到冲我奔来的宇智波斑。
他将我拥入怀中，像以往我们一起相处的每一个晨昏。
“阿云——”只听有人这样的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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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到这儿来。”
我的父亲是个嗜好风雅的人，乃是上月城的城主，作为他的次女我自小享受了一切的宠爱。
我们的高祖父乃是正统王族，拥有第二顺位的继承权却不喜御所的争斗早早请藩来到了播磨。到了我父亲这一代，王权更替，我族便变为王族的旁支。
既已成旁支，权利式微是难免的事，人情世事浮沉，播磨的上月城有时也会面临被其他藩国攻打的危险。
于是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的叔父出手了，他稍许顾念了一下手足的情谊将我父亲软禁致死，可我的兄弟尽数被毒杀，我母亲悲愤万念俱灰下投井自尽。临死前交给我一把匕首，镶满了珍珠宝石贴满了金箔，她告诉我若到万不得已保住贞洁乃是第一。
可我是王女，是上月城的姬君，我比谁都更有价值，我比任何人没有威胁。
我想我应该恨却不知从何恨起，我父亲温厚仁善却毫无手段，我叔父毒辣阴险可在短短几年间播磨上月城又一跃而起成了一方霸主。
有一半也要归功我与宇智波的联姻。
叔父夺走了我的家人，我的希望但却为全族谋得了喘息和生存的权利。他庇护着上月城庇护着一族，却单单护佑不住我。
梦中我的院落一如往昔的别致清雅，有一汪浮碧青蓝的池塘，廊下挂着父亲亲手给我绘制的竹风铃。
“阿云！”
忽然又有一阵风起，竹风铃摇晃作响，从远处卷来的落樱花瓣引我走出了梦境。
我睁开眼，昏暗的光线里宇智波斑的脸明明灭灭。
“madara...”我声音微弱到只能发出一丝气音。
“你醒了。”斑将我身子托起，靠在他的肩膀上与我说话：“你发烧烧了一天一夜，我怎么喊你都不醒。雨太大了我带着你无法前行。”
“嗯...”我没有一丝力气，浑身上下滚烫的厉害，想说也说不出话。少顷，我问道：“我们在哪里？”
“我们在南贺上游的山洞里，回族地的路凭我的速度也要一天。”斑说。
“嗯。”
“我好冷。”我又说，一觉醒来身体灼烧感分外强烈，可越是强烈我便愈发觉得寒冷。
“这里不便生火，阿云。”斑抱起我换了个姿势，将我的长发拢到身后，“雨势太大，木材都潮湿了而且一旦生火可能会引来千手的追兵。柱间能拖住他弟弟一时，但难保柱间的父亲不会再度出手。”
“好。”我没有办法，只能更加依赖于来自宇智波斑的体温，我愈发紧密的靠着他，额头紧贴在他侧脸的面颊上缩成一团。
我俩依偎在一起，身上的衣物已经虽已干燥仍有一丝的潮湿感，我眼睛疲倦的睁不开只能瞧见一线昏暗低垂的天色和外头不停落下的雨。
斑又开口问：“你还冷吗。”
我实在没有力气作答，只得微微点头。
说完我就感受到宇智波斑炙热蕴含着力量的手探入我的衣袖内，落在了我细弱的肩上。
他声音低沉，如潜入夜的晚风缓和轻柔，对我说：“阿云，我们是夫妻。”
我抬起眼皮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却只瞧见他面颊边一圈泛青的胡渣。原来细皮嫩肉如宇智波也有胡渣这个东西。
“是。”之于斑的话我自然认可。不然我相信千手扉间也没这么好的胃口把我抓去藏起来半个月，再下个套给自己的哥哥钻。
宇智波斑听完我的回答，沉默了半晌忽然探出一只手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毫不意外，我想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