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平局
我从被褥上坐起，心有戚戚焉的说：“如果换成是千手扉间，我一定会认为他是故意要毒杀我。”
斑：“....”
我有成为南贺两岸第一强者的雄心，但身体却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我放弃了，我还是在厨房里削土豆皮吧。
“你说我要不要写封信给建仲门院皇后，去痛斥一下千手的恶行，说不定宫内会为了我把他们赶出南贺。”我还异想天开道。
“靖云，你该吃药了。一日三顿，药不能停。”
我：“....”我总感觉这家伙在骂我。
这件事过后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不需要去厨房帮忙来掩盖我的身份了，因为那蘑菇毒性有点大我可以睡在宇智波斑的营帐里过悠闲的战场生活。
的确和那群忍者比我太悠闲了。
两边已对战了几场打的不分胜负，战事稍歇可还是压得双方不得喘息，如这天气一般令人烦躁。过了两日，我能起身走动了隔着营帐若有若无的缝隙听见外面路过宇智波族人的谈话声。
“族长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也难怪，毕竟是这样的事。”
“唉，这样的战争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斑大人今日...是被打了吧。”
那宇智波族人迟疑的说出后半句，惹得扒门缝偷听的我大惊失色。
“说起来那时斑大人还和千手的柱间有过...”
“嘘！噤声！你瞎说什么，族长下过命令那件事用不许再提！”
宇智波田岛在外究竟名声如何我不知道，可在家中他素来对我宽厚成婚之初听说了我的为难就寻了人来家里帮佣；对两个儿子，斑和泉奈也从未有过斥责，一族的事务都是全部放心的交由两个儿子打理。
是因为柱间吗？
“怎么会..”我喃喃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这时外面传来了火核的声音。
他快步走上前，身上的刀剑与战甲相击行走如风，极为严厉的训斥道：“别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不然族规处置！”
我入宇智波已有一年，平日里大家都待我和颜悦色，最多就是前几天在厨房削土豆受了气那看过他们这样的面孔。
“夫人。”火核的声音在营帐外低低响起，很是无奈。
我知道他察觉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避开的就掀开门帘向外走去。
“夫人，您都听到了。”好一阵子的不见，火核落拓了不少，连日来战争的奔波让他的胡子都没时间刮。
“是。”我看看他，再看向远处田岛议事的方向，问：“能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因为千手柱间？”
火核满脸忧虑说：“今早斑大人在作战会议上和田岛大人又提起了休战签订协议的事。他与森之千手的旧事您也知道了吧...”
“泉奈大人再三劝阻都是无用。”火核语气低落，苦笑道：“夫人也应该知道，在外出征作战士气是何等的重要，我们与千手去年在备前征战疲惫不堪，今年又再这里打了起来皆是平局。若是胜败，都还有旁的余地，就是因为现在僵持不下所以族里本就人心浮动。斑大人这一提，让部分观望的族人产生了犹豫...”
“当年的事本来回程要严厉处分斑大人，最后是因为他开了写轮眼才抵消了这过失。夫人您想，族长的长子，宇智波的家督竟然与敌对家族的家督是朋友这是多么可笑的事。而且还被对方影响了神智，想要休战和解，这是..这是..”
他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看着火核，也没有出声，我不懂战争不懂忍者，可我懂宇智波斑懂那个傻瓜般的梦想。
“我...”我万分纠结，想为斑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又觉得无能为力。
“靖云。”
忽然，宇智波斑和泉奈从不远处走来，神色严峻，还没走近了我就看到斑脸上的青肿。
“斑大人，泉奈大人。”火核转身就向他们行礼。
我看着宇智波兄弟一前一后走来刚想说什么，斑身后的泉奈就摇头示意。
斑的脸色颇为阴沉，弟弟泉奈忙开口对火核说道：“火核，你先回去吧，我和家督大人还有话要说。”
火核锁眉看向我，又再看看宇智波兄弟，不再犹豫报备后即刻离去。
“靖云，回帐子里去吧。”斑见到我站在外面，对我说。
“是。”我应道。
入到营帐内斑坐在了主位上，泉奈没有落座，我见他们一副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样子，忙想找个借口离去。
“不必了，嫂嫂，你留下吧。”泉奈叫住我，脸色也是少有的阴沉难看，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我。
“靖云，你坐着吧。”斑又出声说。
其实我并不愿意听他们的谈话，我也有些心虚毕竟我几日前才见过千手柱间。我转身入了内间，兄弟两个的对话还是听的清楚。
“斑哥，今日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父亲也是一时在气头上，只是以后别再提休战的事了。母亲和三位兄长都死在他们的手里这你难道忘了吗。”
“泉奈...”斑阖上了双眼，侧面的青肿让他看上去十分滑稽。他说：“我从没有忘记过这些，可这样的战争本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而起，若是最后因为战争失去了家人那岂不是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泉奈拧紧眉头对斑再次的天真感到极为头疼。他真是烦死千手柱间了，多年来不断的纠缠一次次给兄长递停战协议（情书）。
“千手柱间这混蛋。”他咬牙切齿道。
“每次你一见完他回来就都是这种神情，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此刻的宇智波斑坐在首位上，面上的青肿无损他作为家督的气度，昏暗的光影透过布帛投入室内可他却看起来如此脆弱和遥远。
我想，我知道那日柱间要送给斑的卷轴是什么了。
斑不再言语，营帐的气氛愈发低迷晦涩，猛然外间剧烈闪光了好几下，隔了几秒从山谷中回荡传来一声宛如撕裂天际的响声。
“下雨了...”我看向天外。
今天的雨比依萍问他爸要钱那天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