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信州
一场泼天的大雨冲垮了好几条山道，使得在信州地带交战的宇智波和千手两族进退两难。
第二日前方就传来消息，宇智波斑被他宇智波爸爸“病假”了。
他无需每日外出议事，留在营帐内与我悠闲的喝茶即可，但我看得出他虽然稳当的坐在那儿心里却为这样的战争局面而着急。
我从厨房回来，手里举了个白煮蛋，说：“我拿了个鸡蛋，给你敷敷面上的伤。”
斑连公文都没得批统统被拿去了泉奈处，他手里捧着的只有那卷带有千手家纹的停战协议。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田岛爸爸说不定会让他写上个一万字的检讨外加大吼三声“我爱宇智波”、“决不妥协”的话语。
我脑补了一下手下一重，他气息微有变动。
“抱歉，弄疼你了。”我说。
“靖云。”斑又唤我，他轻轻拂开我的手臂，问我：“你觉得柱间此人怎样？”
我并不意外斑会这样问我，相反我已经等了这个问题很久了。
“你是指作为对手，还是做朋友？”我坐到他身前的奏案上，看着他说：“无论是哪种身份千手柱间都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斑把视线从卷轴上挪开，微眯起眼睛很是不解我这样的评价。他想了想，忽而轻笑出声，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道：“他可是爱的千手的家督，你若说千手扉间可怕倒还符合，柱间...”
他一说到这里蓦然停住了，像是明白了我言语中的意味。
斑握住卷轴的紧了紧，又垂下眼眸说：“是了，他的确很可怕，不过儿时几句幼稚的话语他居然将此当做毕生的梦想而追逐。从未停歇。”
说起千手柱间此人的强大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你会和他成为朋友。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够看到平时无法看到的某种东西。”
“什么？”斑问我。
“希望。”
“你也这般相信着不是吗。”我说。
斑并不否认我的说辞，可他面色仍旧彷徨、迷茫，面对着手中紧握着的停战卷轴被誉为宇智波最强者的他竟然会出现这般软弱的神色。
我看到他这样，不免想起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也是这般在最后关头优柔寡断。一面为自己亲弟弟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愤慨，一面又不愿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别再看了。”我伸出手欲抽走他手中的协议，却被斑反握住。他难得的没有戴着平日的手套，火热的掌心紧握住我沉默了许久。
“我们曾是...朋友。”他迟疑了一分，阖上了眼帘，似是回想起了南贺川边初见柱间的那个下午。“早在遇见他之前我曾反复琢磨如何消除人们心中的怒意和对家族的界限，追求真正的和平是我一直的愿望。”
“柱间认为想要平息战乱就要放下芥蒂，停止争斗，用设立同盟的方式来约束人们消除争斗。但...”宇智波斑说到此处紧紧皱起眉，侧过头去，挣扎再三后朝我看来眼中赫然浮现着宇智波一族的象征，写轮眼。
我明白这双眼睛出现的含义，我哀叹无奈地也望着他。
“在这个乱世，我能握住的东西太少，靖云。到头来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家族、力量、你还有经年的仇恨。”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丝毫没停止的迹象。他这般说着，手掌贴在我的面颊上仅稍一用力我就俯身靠在了他的肩上。
“雨会停的。”我只能这么回答他。
...
可还没等大雨停下，宇智波和千手就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激战。
双方几乎出动了所有的精锐于信州大战，连战三天连山势都被从中劈开形成新的山谷，从中涌出了深藏在地脉下的暗河。
我自是无法参战，仅和厨房的伙头们待在一块儿，雨势越来越大几乎要冲垮山石。
按照前两次的倒霉定律，留在后方的我一定会被敌人逮到可不巧这次来的并非人祸而是天灾。
信州紧靠甲斐隶属东山道，前后被十地包围，山岳较多，连日的大雨使得土砂松软在某一日的下午发生了山土滑坡。
我眼看着扑面而来的大祸根本无处躲闪，耳边都是女子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当我眼睛紧闭只感觉一阵天翻地覆，却再也没有力气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