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结婚1
也许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一拍即合舒言和华文彦结婚了，结婚后他们利用五年的时间来谋求所需。
无论是华文彦还是舒言心里都有一根绷紧的弦，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心狠手辣。
华文彦成为商场上的新秀，风光无限，生意越做越大，在加之舒言的帮助，很快便跻身进四大家族之中，成为五大家族第五位。
婚后的生活多多少少有些波澜，仍是没有浇灭舒言和华文彦的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为了得到想要的，无所不用其极。
舒家老爷子的一生具有传奇色彩，用半生的军功打下了如今的家族天下。
可是小辈不努力，余下只有舒言一个女儿，无法再进入部队，自己家人什么品性，老爷子都很清楚，舒言一个女娃，小小年纪就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让老爷子很震惊，更震惊的是儿子在外还有一个私生子。
舒家一向清正，没想到临了临了，出了这些腌臜事，但是舒家不能无子，更不能断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正是因为如此对舒言言听计从，所求的事情会一一满足，在翟家这件事上，使用权力夺取翟清厚的市长官职轻而易举。
这仅仅是第一步，翟清厚的官职被抹去后，一直在家里带带孩子，哄哄妻子，日子过的也算是清闲，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意外总是来的措手不及，某日，清水带着当时七岁的翟墨和翟然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绑架了，距离很远是在一个废弃的车库，舒言策划并执行了这起绑架案。
她雇佣了几个男人，绑架了清水和翟墨，一起的还有翟然。
参与这起绑架案的还有华文彦，在挣扎的过程中，翟墨的脑袋撞在了一个桌角上，后来去医院诊断伤到了脑神经，一辈子智商或许只能维持在7岁水平，也算是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可描述，清水被华文彦欺负，又被几个人欺负，在翟墨的面前，此事被舒言拍成了视频，刻意抹去了华文彦的影子，上传到网络上发酵，一时间清水被万人喷，众人淫。
翟家迅速成为娱乐的暴风圈，清水自觉不堪，最后跳楼自杀了，翟清厚却被舒言仿效吕后做成了人彘，死都不能死，是翟然用刀结果了他最后一口气。
翟家起来的快，败的也快，很多当时和翟家关系不错的迅速撇清关系，甚至落井下石，翟然人丁不枉，只剩下了十岁的翟然带着还是痴傻的翟墨。
慕容家在当时远离大陆，得知消息后翟清厚和清水已经死了，网络事件被其压下来，相关的人也暗中处理掉，舆论慢慢平息。
翟清厚之事再加上舒家私生子被舒言害死，使得舒老爷子带着悔恨离开了人世，慕容家的暗中操作让舒家渐渐衰落，华家一家做大。
“为什么没有动华家，就是为了给翟然留的”，慕容城简略讲完后，靠在墙上，慢慢的吐出最后一句。
华之一直在听慕容城说的，直到不能控制自己，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父母会是那个样子，他们明明很爱自己，明明很好，才不是那样子。
可是翟墨家的事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都没有，就连近身的佣人都讳莫如深。
“你胡说，你骗我”，不能接受慕容城的说辞，华之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我爸妈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不是，不是”，歇斯底里地大叫。
“哦”，嗓音温柔中带着性感。
慕容城很欣赏华之现在的模样，弱到不行，随便一戳就能弄死，眼神绝望，精神失常，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灵魂，没有救了，再没有比这让人刚开心的了。
“你无忧无虑了二十年，早就该死了”，这时的慕容城桑音狠厉了些，眼中带着不知名的神色，话毕后，转身带上门。
华之已经听不见慕容城说的是什么了，恍恍惚惚感觉自己一个人身处悬崖之中，往前走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她从前不知道翟墨为什么是个傻子，翟然不喜欢自己，现在是知道了，可是又不能恨，父母死了，华家没了。
事情的真相太残酷，压垮了华之的精神桥梁，她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没有了动力，眼神没有了焦距。
桌子上的手术刀明亮亮的，闪着光泽，华之挪动的艰难，靠近那个桌子，拿起它时手抖的厉害，不知道痛似的割着自己的手腕，最后无力的垂下，倒在床上，鲜血染红了一片。
再回忆一遍上一辈的事，对华之来说太痛苦了，回来在这天的时候，已经被翟然拘禁了一段时间，慕容城还没有来过。
靠在床后，华之使劲擦了擦眼泪，抽了抽鼻涕，不再继续哭了，从她发现自己回来的那一刻就决定嫁给翟墨，对翟墨好好的，用余生替家人做些补偿。
女佣人进来后，微微弯着腰：
“小姐，先去洗个澡吧，二少爷会来这里”，声音平淡的像白开水。
华之在浴室里泡了一个小时的澡，房间里被佣人收拾好了，一尘不染，等到翟墨来到这栋大厦后，华之已经整理好了心态，哭过的眼泪用淡妆遮掩后，看不出来了。
“小之，小之”，人还没来，声音就穿过来了，翟墨风风火火地从别墅大门跑到客厅中，中间不待歇的。
随后进来的还有翟然和慕容城。
听到翟墨的声音，华之从二楼慢慢下来，身上穿的是浅粉色的长裙，很好的把身材显示出来，本来就柔弱的她，更显的柔弱了。
看到翟然和慕容城后瞳孔微缩，迅速低下头掩盖眼神的变化，手腕处隐隐还能感觉到被刀割的痛苦。
“小墨”，轻而柔的的叫道。
翟墨没有注意到华之的细微变化。
“小之，是真的吗，大哥说你要嫁给我了”，激动地问着，衣服都还没有穿好，上歪下歪的，头发乱蓬蓬。
华之踮起脚尖替他整理好衣服，又用手理了理头发，翟墨身高185左右，不踮着脚根本够不到。
“是呀”
“大哥，没骗我，真的没骗我”，听到华之的话，翟墨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个大男人一会儿笑一会儿跳。
“怎么就答应了，之前不是不同意吗？”慕容城温柔的笑着，笑的别有深意。
“我想通了”，面对慕容城，华之心里很害怕，这种害怕不只是心里的，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尽管面上努力维持平常，但还是泄漏了真实的情绪。
“小之，那你不会反悔了吧，不会不要我了吧，不会让我滚了吧”，翟墨一连串发出三问，可怜兮兮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不会了”
“我好几次都想找你”，翟墨最想听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就是华之不讨厌他，不让他滚，还有嫁给他，此刻都得到后，顿时像讨到了糖吃，心里甜滋滋的，说话的语气也高扬了几度。
“那小墨怎么没来”，华之很有耐心。
“大哥说你要休息，不让我来，我可想你了，不信你问大哥”，为证明自己没说谎，翟墨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翟然，然后指着他站立的方向。
翟然的表情从进门的那刻起就没有变过，一直都是冷漠、严峻的，而慕容城从问完那句话后，就细致地观察到了华之的变化，真是有意思，这个女人竟然会怕到这种程度，他可是还什么都没干呢，如果再做些什么的话，会不会……
翟然能猜透慕容城在想什么，太了解这种神态，警告了他一眼，收到信息的慕容城只是耸耸肩。
“嗯”，翟然的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
华之看了他后又迅速地转过头来，她怕在他眼里看到杀意和冷漠。
“小之，结婚后，我们是不是永远在一起了”，翟墨带着希冀的眼神闻道。
“是呀”，华之习惯性的卷起一绺头发，微微地答道。
“那我今天能留在这和你玩吗”，处于极度兴奋的翟墨伸手抱住了华之，弯腰低头在她颈部间蹭了又蹭，撒娇般地赖着。
“那我们玩以前的游戏好不好”，华之顿时不敢动了，她还没有被男人抱过，喜欢翟然的时候，也只是喜欢，没有身体接触过。翟墨乐呵呵地又熟练地拉着华之的手上二楼的游戏室。
慕容城把玩着手里的手术刀，扔起再接住，接住再扔起，循环往复。
“不如告诉她吧。”态度颇为随意。
“不行，慕容，你想怎么玩，我不管，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她。”翟然冷淡的声音中夹带着绝对。
“为什么”，慕容城不死心。
“我是为了小墨。”
“但愿”，慕容城眼皮下沉，微长的刘海遮住了那双阴冷的眸子，手术刀往前一扔，稳稳地插在桌子上。
天色很深，慕容城离开后，翟然便在三楼的客房住下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翟然准备好了一切，婚礼是西式的，在教堂中举行，没有大肆宣扬，没有花童，没有捧花，很低调，参加婚礼的左右不过是和翟家相关的几人。
翟墨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材颀长，五官俊朗，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等着教堂入口处穿着白色婚纱的华之进来。
纯白的裙摆点缀着朵朵盛开的白玫瑰，袖口处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把整个人衬托的犹如花界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袭头纱，遮盖到腰部，薄而轻柔，隐隐约约，如梦如幻，翟墨看到华之进来的时候，就看呆了，一直走到他面前还未反应过来。
华之伸手挽上翟墨，一步一步来到牧师面前。
“翟墨先生，你愿意娶华之小姐为妻吗”，牧师的声音唤醒了发呆的翟墨。
“我……我愿意”，翟墨差点就举手同意了。
“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都会陪在她身旁，爱她，保护她吗？”
“我……我愿意……的”翟墨低下了头，眼泪又快要流出来了，使劲往里挤了挤才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牧师把目光转向华之。
“华之小姐，你愿意嫁给翟墨先生吗”，时间有那么一刻的定格，华之现在脑袋里很空，仿佛什么都不能打扰到她，前生所发生的事就好像是昨天才过完的，知道事实溃不成军，活不下去了，才选择去死，目光无意识地看着眼前的人，现在唯一活着的动力也只有他了。
没有听到华之的回答，翟墨以为不同意，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就像找到了决堤口，哗哗流下来了，根本止不住，最后干脆放大了声音，蹲在地上，教堂里能清楚地听到。
短暂的沉默，翟墨的哭声，周围在坐的人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首排的慕容城五官笑的越发温柔，似乎连眼睛都要笑没了，一旁的翟然眸子黑如深潭，面目丝毫没有变化，看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正当牧师张口，打算再重新问一遍时，华之慢慢地蹲下去，微微掀开头纱，露出精致的脸，右手摸着翟墨的脸轻轻拂去他脸上的眼泪。
“小墨哭什么”，声音很温柔，是真的温柔，不同于慕容城的温柔。
“小之你不同意嫁给我，你都没回答。”
“我没说不同意啊，来不哭了，”华之拉着翟墨的手站起来，头纱却没有再放下来。
穿着白色裙摆点缀着朵朵盛开白玫瑰的婚纱女子安抚着哭泣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情景有些温馨，很般配的一对新人，这是在坐的人产生的想法。
“华之小姐，你愿意嫁给翟墨先生吗”，牧师笑着继续未进行完的工作。
“我愿意”，这一次真切听到了华之的回答，翟墨喜极而泣，这意味着永远和小之在一起了，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这是大哥告诉自己的。
“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都会陪在他身旁，爱他，保护他吗？”
“我愿意”，华之眉头舒展，细细地听着翟墨微微的抽泣声，没有再阻止。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首先请交换戒指。”牧师话完，就只见一个身着长裙的女子，手里端着长方形礼盘，上面放着装饰精美的戒指礼盒。
打开后戒指呈心形状，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其间，褶褶生辉，清雅又不失高贵，漂亮极了，还好之前都演练过，翟墨无比庆幸自己早先熟悉怎么给小之戴戒指，可是拿起戒指后在套到华之无名手指时颤抖的不行，愣是笨拙地带上，前后花费了几分钟。
轮到华之给翟墨戴戒指时，很轻松地戴了上去，心里再无犹豫、彷徨。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牧师说完这一句后，教堂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吻？”翟墨傻眼了，大哥没说过怎么吻啊，所以该怎么办，还没成想怎么做，就只感觉嘴唇上有软软的触觉，像羽毛挠在心上，痒痒的，又很欢愉。
翟然恍惚地看着华之穿着婚纱踏着红地毯走向翟墨，心里微微有些疼，当翟墨蹲在地上像孩子哭泣的时候，这种感觉瞬间消失了，归于平静。
礼成后，是在翟家摆的几桌酒席，在敬酒的过程中翟墨还沉浸在那软软的触觉中，咧开嘴笑的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