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季云落的寿宴
“师父。”她快步上前,想要一探究竟,奈何宫中来往之人众多,她不能呐喊出声,更不能让别人发现,师父会出现在宫里。
每移动一分,她内心的激动便要加上一分,她都快有好几个月没见他了。
一路追至朝阳殿,仍未瞧见师父的踪迹。
“莫不是看错了,他怎会在这呢”
内心的激动,渐渐被失落所覆盖,如失了魂魄般,垂着头,想返回无情殿,刚入宫,却在此时迷了路。
等了许久的季云舒,见着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早已黑尽,这秋玉淮还没送回糕点,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立即叫来刑风,派人在宫内四下搜寻。
秋玉淮漫无目的走来走去,到了一处不知名的院落,见着一名叫听竹的丫鬟,托她将自己送回了无情殿。
季云舒许是听见房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转身望去,就瞧见秋玉淮那很是落寞的眼神。
“跪下。”
秋玉淮知道自己犯了错,不该追出去,害得王爷等了她许久,便什么也没说,兀自跪下身去,“奴婢知错,请王爷责罚。”
“责罚你丢了事小,饿坏了本王,你担待得起吗”季云舒故意将音量调大了些,原本以为她会说出这两个时辰去了何处未承想她非但什么都没说,反而俯下身,将头覆在手背上,拱手行礼,态度十分的诚恳。
“奴婢知错,请王爷责罚。”
季云舒见她这般模样,心里一时怒火中烧,为何短短两个时辰,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在他眼前,就仿佛是一具躯壳,突然没了灵魂。
这样的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知道她失踪,自己却突然担心,担心她被人欺负,担心她找不到路回来,她倒好,还求着自己责罚她
随即,他终是拂了袖,离开了正殿。
接连几天,季云舒的身侧都是由锦玉和赤风伺候着,秋玉淮倒也落了个清闲,与静梳在奴役妨过了几天舒适日子。
彼时,是皇上的三十六岁寿宴,朝中各位大臣纷纷随礼而至,好不热闹。
幕秋是皇上特意安排在无情殿的掌事姑姑,不管是宫内的礼仪,还是为人处事都极为严瑾,因宁王搬进了宫内,恐下人们不知其行事如何特意着她来监管的。
站在凌霄殿外的幕秋姑姑,脸上一片焦急,她不时的回头看看大殿里的一片欢腾,又转头看向外面,不一会,终于瞧见了那个急匆匆的身影。
幕秋急忙上前“王爷点名让你随侍,怎么这会才到”
“我不小心迷路了,半路上又碰见了月韵姐姐,就多聊了几句。”
宴会将行,二人悄然进入殿内,秋玉淮便站在季云舒的身后,见着他桌前的酒杯空了,立刻为其斟满。
君禾公主是长安城内的长公主,听闻她要在凌霄殿内大献舞艺,时辰未至,大臣们便找寻自己的好友,互相喝酒闲聊着。
凌霄殿内的歌舞升平早些时辰就已结束,唯独君禾公主一直还未露面,说是要留在最后登台,其中参与宴会的还有大辽的使臣,不过此刻还未到场。
不久,天子季云落与皇后来到大殿,身为侍女,秋玉淮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观望,便在大殿的内侧,趁着没人注意时,偷偷的看两眼。
要说起他们兄弟二人,长相倒是相差无几,一个性格冷傲孤僻,另一个则是慈眉善目的面容,虽为天子,倒显得更为随和一些。
宁王从始至终,少与人臣寒暄交际,只静坐在一旁,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其中太师刘瑾倒是跑来敬了宁王一杯酒,不过他好似都不愿理他。那人觉得无趣,很快就离开了。
秋玉淮望向对面,大多都是些不识之人,老远瞧见月韵姐姐的身姿,秋玉淮才朝她露出一抹笑意,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此时的她,一身清爽绿袖,墨发随意挽了个发髻,都难遮她那精致妆容,长裙及第,双手交握,每行一步,都大显娴静秀雅之姿。
见秋玉淮与她浅笑,轻点了头,算是回礼,后落座于太师身后。
桌案前的季云舒将她二人的行径收于眼底,让秋玉淮俯身,轻声问道“你与她怎会认识”
她见殿内仍旧嘈杂,将声音压低了些。
“回王爷的话,前些日子,奴婢在宫里迷了路,恰逢月韵姐姐从皇后那出来准备回府,将奴婢带回了无情殿。”
季云舒本想再追问下去,大殿之外的锣鼓声霎时响起,打断了他的问话。
幕秋早些时候将皇上和皇后请来凌霄殿外,说是公主有惊喜相贺,请皇上和皇后移步大殿之外。
当下,殿外守卫众多,皆排成了好几十列,为皇上祝寿,其中不乏官家小姐与公子。
而那些瓜酒果肆都是为那些群臣而准备的,大殿正前方,
center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