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还让他等了许久
宁王府门外,刑风与秦墨染快步而行,未及门口,季云舒就已瞧见了那人的面容,甚为疑惑,药师宫内,怎又多了一个生人
“刑风,你退下吧。”
刑风看了宁王一眼,率先退下,当前,只他二人。
“敢问阁下是何职为何本王从未见过你石先生呢”季云舒不清楚此前之人究竟是敌是友索性问个清楚。
秦墨染倒也不着急,娓娓道来“在下乃药师宫新进医者秦墨染,月前,拜入石先生门下,与王爷自当是没见过。”
秋玉淮昏迷在即,也不愿过多耽搁,连忙退后一步,请他赶紧上前查看伤势。
里间腥味甚浓,秦墨染刚踏入,便皱起了眉,提着药箱快步来到床榻前,掀起帘帐,只微微一瞥,他手中的药箱便应声坠地
“嘭”地一声,里面的东西都洒了出来。
是阿玉
季云舒站在他的身侧,欲问他如何
秦墨染及时恢复从容,道“这一个小姑娘,怎的伤的如此重我,竟连箱子都拿不稳了”季云舒只以为他应当是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有些难以置信罢了,屏退了众人,十分严肃的看向他道“还请先生务必治好她,来日,必有重谢。”
秦墨染回道“在下身为医者,自当尽力而为。”言罢季云舒退出房中,秦墨染见屋中没了人,这才快速整理药箱,将秋玉淮身上的衣衫褪去。
她身上的皮肤,大多都被鞭子极力抽打,血肉模糊,有的早已化脓,成了腐肉,有的地方甚至没一块好的。
就连背上,也是鞭痕无数,鼻间腥味充斥着,她被鞭打的画面仿佛就已在秦墨染的脑子里,久久都挥之不去。
见此,他双拳紧握,他在努力隐忍,此刻,不是他发火的时候。
喂她吃了一粒药,接着便为她输注内力,每每输入一成的内力,她都会疼的眼泪涌出,没有任何动作的身体,仿若一尊活死人般。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秦墨染的内力早已消耗殆尽,若不是迟迟不见阿玉醒来,他又怎会罢手
不时,秋玉淮终于恢复了些血色,口中依旧楠楠自语“师父,我疼”
没了九成内力的秦墨染见她开口,终归松了口气,可体内的浊气横行,血气上涌,吐了几口血,才缓缓起身,将嘴角的血迹一一清理干净,打开了房门。
季云舒先是看了秋玉淮一眼,见她安然,这才注意到跟前这人,脸上没了血色,立即问道“先生如何”
秦墨染故作从容,回以浅笑,“那姑娘已无大碍,王爷尽管放心,药师宫还有诸多余事,在下就先走了。”
“多谢先生。”待医者离去,季云舒才注意到,他双脚无力,似乎丢失了许多内力所致,不及细想,季云舒连忙转身欲查看秋玉淮究竟如何了
榻上的人正昏睡着,但气色的确比以前好了许多,就连伤处也被人细心包裹,可见那人用尽了全力,否则出去的时候,也不会没了力气。
药师宫内,秦墨染坐在桌前,自行调息,烈火本不敢上前打扰,可她看见主上回来时,身负重伤,她十分担心,便一直候在门外。
许久,秦墨染恢复了些力气,一双冷眸扫向烈火,后又将茶具一一摆放整齐。
“主上,可否差石先生前来瞧瞧您的伤”
秦墨染微微抬头,瞧着她一副着急的模样,眸光瞬间变得狠历起来,随着拿起一个杯子,朝她砸去,“烈火,你好大的胆子”
烈火见着杯子袭来,不躲不闪,正好砸中她的左额处,刹那,杯子碎裂,血顺着她的太阳穴缓缓低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传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来。
这时,烈火不知主上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强忍着痛意跪下。
“主上息怒,婢子不知错在何处还请主上示意。”
“错在何处”秦墨染踱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真恨不得将她搓骨
“本尊让你嫁祸宁王,为何要拉上阿玉刑风差人来时,我还让他等了许久,若是再去晚了些,我便再也见不着阿玉了,你觉得你赔的起吗”
烈火终于知晓其中原委,一时间,她也无话可说,的确,主上让她想法子嫁祸宁王,好为之后的事做一个铺垫,她以为
宁王身旁的婢女应是一招好棋,未承想,御司制的人,竟下了如此重手。
那主上的伤,便是为救那丫头
烈火垂着头,心中了然,道“婢子知错,请主上息怒。”言罢便抽出腰间的软剑,顷刻间,软剑就已割去了她的一只手。
血流喷溅而出,染红了殿中的白色地毯,而那只断手还静静的躺在不远处。她失去了一只手,不过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豆大的汗珠顺势而下,她极力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因为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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