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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马仙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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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真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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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威胁李福生,倒不是怕他把脏东西吐在狐尾上,破了内丹的本命神通。

  话说八尾圣狐的本命神通,又岂是那么容易被破的?

  我这样做,主要是这八条狐尾与我神魂相连。待会不用的时候,我还得把它们收回体内。

  如果被李福生吐在上面,我一收尾巴,等于是把他的呕吐物给吃了!

  这种事,光想想都觉得恶心。

  李福生早被我吓破了胆,一听我说敢吐出来,就把他如何让如何。

  他忙不迭的点头保证,宁死也绝不吐出来一滴脏东西。

  可人的呕吐欲,哪会随着个人的意志而转移。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之下,李福生嗓子里哏喽一声,就要当场吐出来。

  ;你敢吐,我特么弄死你!我一声大吼

  还别说,我这一声吼,真起到了喝止的作用。

  在死亡的威胁下,只见李福生死死的闭住嘴,然后眼睛一凸,脖子往后一挺,把到了嘴边的呕吐物,又给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自产自销的一幕,可把我给恶心坏了,站在那好一阵干呕。

  狐尾与我的神魂相连,我这一干呕不要紧,缠在李福生身上的狐尾,不自觉地收紧了起来。

  只听李福生嗷的一声惨叫,告饶道:

  ;不要杀我,咱们没仇啊,你饶了我吧!

  没仇……

  我闻言一怔,紧接着胸中一股邪火,蹭蹭地就窜了上来。

  想起半个月前的一幕,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上生。

  我心念一动,五条缠在李福生身上的狐尾,毛发瞬间化为钢针,直直刺进李福生的身体。

  刹那间,李福生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千针万刺之痛下,他嘴里发出几声惨叫,就疼得晕死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远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有点太过了吧?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向我走来。

  等他们走近了再一看,来的竟然是李秀琴和一位身着青色道袍老者。

  我打量了一番老者,年龄七十岁上下,身材瘦小枯干,一头三七分的白发。

  有意思的是,这老者的五官轮廓,竟和李秀琴有三分相象,看着有点娘唧唧的。

  大晚上的,这老道和李秀琴来这里做什么?

  刚才还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怕不是和李福生师徒相熟,想来做说客吧……

  念及此处,我语气不善的说:

  ;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看您也是修行之人,总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老者闻言眉头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微微一笑,说道:

  ;小友误会了。贫道只是看你手段激烈,出言提醒一二,并非有做和事佬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道长暂且在一旁休息。我言下之意,没你事儿就给我一边凉快去。

  老者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会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当下老脸一红,轻点手指说道:

  ;你,你放肆!

  李秀琴见我和老者一个照面就杠上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剑南,这位是天师道的冯知秋道长。

  ;俗家上论,他是冯修的父亲,也是我二舅,咱们这都不是外人。

  ;下午听你说烂尾楼出事儿了,我怕你吃亏,专门请二舅来帮忙的。你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李秀琴跟我介绍完,又对冯知秋说道:

  ;二舅,这就是我下午跟您说的林剑南。

  ;呵呵,您可要收一收脾气,人家帮了咱不少忙。要没有他,冯修惹下的那场大祸,哪能这么容易解决。

  经李秀琴这么一说,我和冯知秋之间的误会,顿时削减了不少。

  ;冯道长,晚辈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您多多见谅。

  说着,向冯知秋行了个天揖礼。

  毕竟对方是来帮忙的,又年纪一大把,我总不能失了礼数。

  况且在天师道与胡家某位前辈渊源颇深,甚至今仍供奉狐仙堂,算起来也是半个自己人。

  冯知秋见我以晚辈自居,行的又是十分正式的天揖礼,赶忙土揖还礼,客气道:

  ;小友多礼了,贫道适才也有不周全的地方。

  我和冯知秋客气了几句后,把李福生和他师父武道乾用邪术害人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

  冯知秋听完,眉头紧锁的思量了半天,有些担忧的说:

  ;这个武道乾有些难办,他是天门山真武宗的俗家弟子。因为作恶多端,被道门协会列为邪修,人称外号武老邪。

  ;真武宗?呵呵,那我正好把他灭了,算是为民除害。

  提起东北马家的死对头真武宗,我冷笑不已。

  真武宗自持阐教正宗,为荡魔天尊的道场,视东北出马仙为妖邪。

  数百年来,真武宗和东北马家争斗不断。

  真武宗死伤无数,东北马家也有不少弟子,被真武宗以斩妖除魔的名义击杀。

  直到因为爆发大规模冲突,波及世俗百姓。

  清皇室出面强令叫停,以山海关为界线,划分双方的势力范围,争斗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也是民间传说,出马仙与乾隆帝有约定,五百年不入关的真实原因。

  如今真武宗一个俗家弟子,敢来东北马家的地盘生事,这可真是坏了规矩又找死了。

  冯知秋身为道门中人,自然知道真武宗和东北马家的仇怨。也知道我说灭了武道乾,绝不是在说狠话。

  不过冯知秋闻言却摇摇头,叹息道:

  ;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凭武道乾的微末道行,早就该死一万次了。可至今没人动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您的意思是,武道乾在真武宗身份特殊,有人罩着?我反问道

  冯知秋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

  ;天门山真武宗,清规戒律极严,门内道士皆不可婚娶。

  ;不过据贫道所知,真武宗掌教凌松真人有一私生子,正是这俗家弟子武道乾。

  ;小友听我一句。事关凌松真人血脉延续,这武道乾只可重创,绝不可擅杀。

  ;东北马家和真武宗难得有今天的太平,为了一个武道乾在起波澜,实在是不值得!

  对于冯知秋劝的这些,我倒是没太在意。

  如今真武宗虽然在道门势大,但时代早已经不同了。

  谁要是还想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掀起腥风血雨,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过冯知秋说话的时候,貌似不经意间摸了下自己的琵琶骨。

  他的这个动作,倒是让我颇感兴趣。

  很明显,冯知秋是在给我支招呢。

  暗示我拆了武道乾的琵琶骨,让其上肢彻底瘫痪。

  要说这冯知秋也够狠的。

  道门中人,如果上肢瘫痪,一身修为基本上就等于废了。

  要知道,道门八成以上的术法,都需要掐诀来完成。双手不能动,那还玩个屁啊!

  当然,如果武道乾转修出马仙,或许日后还能有点作为。

  可凭他的德行操守,再加上出身真武宗,他想让仙家收他当弟子?

  呵呵,基本没戏……

  我正略琢磨冯知秋的提议,忽然觉得缠绕李福生的狐尾上,传来了一丝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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