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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总遭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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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赌气就赌气,又当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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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完了,气也出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既往不咎,温想松口,他的下巴上多出一排牙印,看上去挺疼的样子。

  她有点内疚,凑上去亲了好几下。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甘媛是她的母亲,若他真闹出了人命,他们间必然横亘着世俗无法逾越的鸿沟。

  除非来世。

  否则无解。

  下巴有些痒,但顾夜西眼底的积郁瞬间烟消云散,他把腰弯下来一点,靠在她的肩上,神经绷得太紧,现下有些脱力。

  “嗯,我知道了。”

  “你保证。”

  他特别顺从,“我保证。”

  嗓音好轻。

  温想心疼了,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顾同学,你跟我说实话。”她放慢动作,直截了当,“你到底为什么大动干戈?”

  顾夜西抱着她,不作答。

  “不能和我说吗?”

  顾夜西沉默。

  “顾同学?”

  他才说,“你都一天不理我了,我也不要理你……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又当又立的赌气,“你先不要讲话,我怕自己忍不住。”

  温想哭笑不得。

  喝酒了吗?

  她凑上去闻了闻,没有酒气。

  过了五分钟,顾夜西睁开眼睛,在温想见不到的地方沉下眼角,他不能开口:温想太聪明了,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她觉察到蛛丝马迹。

  目前,他还没想好万全之策。

  唯有加紧编新的故事。

  或者毁掉,一了百了。

  这些以后再说。

  但眼前的事,总算有进无险的翻篇了。

  次日,天朗气清,也是开学的日子。

  到校后要仪容仪表检查,回到班级,班主任讲了几句老套的“开场白”,便开始收寒假作业。

  顾夜西写了?

  他居然写了!

  全班鸦雀无声,顾夜西用目光扫过去,嗓音淡淡的,“看什么。”

  五班所有人包括班主任在内,齐齐把视线收回来。

  他们表面波澜不惊。

  其实心里:妈的,见了鬼了!

  一班。

  王晴天最后一个到。

  裴云站起来,让她进去,“什么味道,好香啊。”

  她那鼻子,比狗狗还灵。

  王晴天坐下后从书包里拿出饭盒,搁裴云桌上。

  裴云打开,尝了一块。

  甜甜的。

  味道还不错。

  “这是做给叶子的玉子烧,不过她没吃完。”

  说到叶子,裴云的心情莫名沉重。

  王晴天安慰,“放心,叶子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心理医生也这样说。

  裴云腮帮子鼓鼓的,却味同嚼蜡。

  这时,温想抬起头。

  “晴天,那你打算接叶子回家住吗?”

  “嗯。”

  南杭一中和一中附小相隔不远,接送挺方便的。

  温想沉思片刻,提醒她,“可你还有不到半年就毕业了。”

  半年后呢,叶子怎么办?

  王晴天也想过这个问题,暂且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王戈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用手机给甘媛发微信。

  他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憔悴的样子。

  十五日前,本该阖家欢乐的新年成为了王家落败的分水岭。除夕夜当晚,一群股东冲到家里要钱闹事,年后,公司的股价一度跌停。

  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贷款。

  万不得已之下,家里只有把别墅抵押了。

  狐朋狗友作鸟兽散,养尊处优的日子一去不返,他随父母蜗居在不足40平方米的出租屋里,早就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微信发出去后,甘媛很久也没有回。

  她在干嘛?

  哦,搁医院养伤呢。

  解泽平带着解棠来看她,敲了敲门,走进去,甘媛坐起在病床上,前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台电脑。

  她抬了下头,继续看文件,“解棠,你不是今天开学吗?”

  “我请假了。”

  解棠站在解泽平身边,要成熟稳重不少。

  甘媛还是老样子,开口就骂,“马上给我滚回去!”

  解棠一动不动。

  “行了行了。”解泽平开口缓和,扶了扶鼻梁上的银边眼镜,说道,“孩子也是一片孝心,你这么凶干嘛?”

  啪的一声,电脑盖合上。

  甘媛面无表情。

  解棠把睫毛垂下,降低存在感。

  甘媛还穿着病号服,脖子上缠着一圈绷带,盯着父子俩,目光灼灼。

  气氛,一时僵住。

  解泽平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关切道,“身体怎么样?”

  “死不了。”

  解泽平拧眉,顾及到解棠,也不跟她吵,“你冲我们凶干嘛?又不是我和小棠害你住院的。”

  那是谁?

  解泽平说,“有本事,找顾夜西去啊。”

  闻言,解棠抬了下眼皮,又垂下。

  原来如此。

  难怪姐姐她生气了。

  这个小姐夫,真是胡来!

  “哼!”

  一听这个名字,甘媛就来气,缓了缓才道,“让解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为——”

  解泽平和她的目光对上,改口,“解棠,你出去等。”

  解棠转身离开。

  解泽平去把门关上,刚折回来,“楼巧君和辛芳洲那边怎么样?”

  “解棠呢?”

  “我让他去买水果了。”

  甘媛才放心,“有冯大帮忙,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两个不麻烦,麻烦的是,“薄弈才最难对付。”

  她母亲在世时就相当看重他。

  这薄弈的性情嘛,稍微耿直了些。

  不过,他能辅佐温想在短时间内稳定nucleus,说明也是有些真本事的。据说,实验室近半的业务,目前都握在他的手里。

  要想得到实验室,就必须搞定这个人。

  能策反最好,否则——

  解泽平问,“你可有对策?”

  有啊。

  不过为什么要告诉他?

  甘媛抬起头,冷笑,“解泽平,你别想坐收渔翁之利!”

  一句话,剑拔弩张。

  解泽平冷着一张脸,其实心知肚明。

  甘媛靠在枕头上,慵慵懒懒。

  解泽平也懒得装了,和她直接撕破脸皮,“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当初和甘媛领证,本就是为了nucleus。

  “事到如今,你休想把我一脚踹开!”

  “那我就踹两脚。”

  解泽平,“……”

  好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女人!

  外面,解棠把耳朵贴在门上。

  薄弈?

  他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小姐夫,你在哪儿?】

  【上课。】

  【你认识薄弈吗?】

  【嗯。】

  【我妈刚才提到他了。】

  ……

  这就是顾夜西不怀疑监听器是解棠放的原因。

  因为温想,两个人早就里应外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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