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柠檬女孩
爱丽丝站在原地愣了一秒，突然将手机掷在了地上，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粉丝，说着什么为了我好，指挥我做这做那的！
她生气了，从来没有见过爱丽丝生气。
虽然很多人都听说爱丽丝的脾气并不好，但是朗星工作部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爱丽丝这样，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季雨凝的地盘，所以爱丽丝一直顾着面子，所有就算有不愉快的时候，也没有流露出来。
;你们一个个的，把手机给我放下来。
爱丽丝捶了一下玻璃，看向了外面工作区的人，外面拍照和拍视频的人都一个个把手机放了下来。
季雨凝见状挥了挥手，让助理出去说话。
助理走到外面的办公区，;总监说了，今天的事情如果以视频或是照片的形式泄露出去，查到谁就是立刻辞退。
所有人立刻乖乖地做好，也不管闲事了，全部都低下头好好工作。
化妆间里头的申燃被爱丽丝吓到了，她印象中的偶像虽然直率但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对，对不起。
申燃低着头，像是害怕爱丽丝，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了很多。
;我愿意和所有人分享和你的瞬间，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如果你只把自己当成一个为我好的粉丝，那我觉得我们的友情也走到尽头了。
一旁的助理将爱丽丝的手机捡起来擦了擦交到她的手中。
手机的屏幕碎了，就像是两个女孩之间的脆弱的感情，看起来晶莹剔透、纯洁无比，但是根本经不住摧残，一坠落就碎了。
爱丽丝拿起手机拎上自己的包就立刻离开了化妆间，高跟鞋的声音;踢踏踢踏地踩出了决绝的味道。
看着爱丽丝远去的背影，办公区的人仿佛都发出了一声惋惜的感叹。
她走了。
或许再也不会在休息的时候来玩耍了。
原本因为季雨凝是她的偶像，所有人都有机会经常见到超模的，如今现在都成了虚幻泡影。
坐在椅子上的申燃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是粉丝。
她多么希望爱丽丝可以做高岭之花，独自盛放。
她却忽略了最最心爱的偶像也是最孤独的，她多么希望拥有一份纯粹的感情。
季雨凝的手搭上了申燃的肩膀，温柔地问道：;你追星，所以你知道，明星的社交账号都是由公司运营的，对不对？
申燃忍着眼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这件事，爱丽丝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就是想要抢在经纪团队删掉之前，向所有人分享她喜欢的你呀。
这份感动来的像是山川大海，申燃的鼻子红了，露丝为了不让自己给她化的妆瞬间打水漂，只能用纸巾放到她的眼角给她吸眼泪。
她的眼睛已经红了，鼻头也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季小姐，我们还拍吗？
露丝似乎看出了这种忍着眼泪的女孩，反而更加适合杂志的青春主题了，为了保险起见问了一下季雨凝。
;不用了，直接拍吧。
心中的酸涩还没有放下，申燃死死地咬着嘴唇，面对镜头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凯恩看到之后，特地跑到她的身边，;别这样，放轻松，不要咬着嘴唇，如果实在忍不住想要哭，那就哭好了。
在摄影师的安慰下，申燃渐渐地松开了牙齿，里面的嘴唇被咬得红红的，比原本画上去的*色更加自然了。
女孩的眼眶中盈满了泪珠，整个眼睛都是湿润的红红的。
她哪里像是柠檬女孩，她这个气质就是雪碧里加了薄荷、*、柠檬片的感觉。
有一点点苦涩，还有一点甜甜的，有一点点酸酸的，还有一点点让人觉得清风拂面的清爽感。
成片出来之后，凯恩给季雨凝看。
不管别人怎么说，季雨凝觉得拍出来的效果要比爱丽丝发社交圈的那张好多了。
社交圈上风靡的不过是个清冷的美人而已，而如今杂志里要出来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会伤心会悲伤的美人。
工作结束，季雨凝陪着申燃。
;季总监，你爱人是不是等你等得太久了？
指了指外头已经快要没有人的办公室，慕程煜坐在办公桌上，一边打业务电话一边等着季雨凝。
;没关系，我正好想要跟你谈一谈。让你当模特是我的主张，我也是的确觉得你是这块料。
;嗯。
申燃低着头，仍然像是一个怯生生的姑娘，她没有试镜的时候那么自信了。
;我觉得你不要害怕，一定要和爱丽丝好好道歉，她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不是粉丝。你学着平等地看待她，不要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粉丝，也不要觉得怎样是为她好。
点了点头，申燃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又一次红了眼眶。
;好的，季总监。
季雨凝走出化妆师，找到了第四期的封面文案，决定要换一个选题。
;啊？换什么啊？申燃是个新人，本来就没有话题性。季雨凝笑道：;帮一帮她，让她当一个追星成功的女孩吧。
看着玻璃那一边，还坐在椅子上上伤心的申燃，季雨凝拍了拍文案的肩头。
;一个追星女孩的心路历程，不是好选题吗？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追星族吧？也扒开来让人看看，一个追星小姑娘是怎么想的。
文案咽了一口口水，;爱丽丝的粉丝会屠了她的。
季雨凝向着慕程煜走过去，回头说了一句：;正好。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文案小哥才忽然明白过来季雨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正好。
无论对于爱丽丝还是申燃都是最好的选择。
;老婆，是不是太辛苦了？
季雨凝今天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直接躺倒在了在后座上，像是一只瘫软的毛毛虫。
;是啊是啊，我好辛苦啊。老公，救我。
听到季雨凝这么说，慕程煜;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两个孩子都没有时间照料，她当然希望以事业为重，但是缺席两个孩子的成长，她又觉得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