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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安徒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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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帝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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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子,来搭把手!”廊道里传来老林粗犷的嗓音。

  和所有人一样,美梦便是被用来打搅的。

  王中兴不情不愿走过去,没好气地质问道,“老林,你要搬家啊!”

  “瞧你小子这模样,我打扰您的美梦了?”老林随手将一包裹扔向王中兴,没等王中兴接稳当,只听宝剑出鞘,老林将短剑放在了王中兴的肩膀上,笑道:“半渡而击,偷袭。”

  老林看了眼滴落在剑刃上的汗滴,故作闲适地说道:“这点胆。”

  毕竟只被人打过,没有被刀架在脖子上,王中兴确实很慌。

  老林将剑归鞘,说道:“明早有支探险队,赶赴联合学院的,规模中等,算是安全。到了那,见着了你那位肇事恩人,也许能打探出一二点的消息...你也别太高兴了,我估摸着你拎着猪头未必进得了庙,能扣着点补偿费就算烧高香了。那丫头九成九就是个心还算善的肇事司机,并非是你老乡,你家乡的消息多半指望不上她啊...在这跟我打铁多好啊!也是个手艺人...”

  王中兴回过神来,只检索那些感兴趣的词汇,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树屋安逸,森林凶险,并非王中兴胆大,只是太多期盼,还有支探险队照应路途,安全得紧,不能在这混吃等死呀!

  回家啃老,岂不更妙!

  老林见这孩子般的气性,知是留不住他,便指了指那包裹说道:“里面一些面包和牛奶,卡妮娜杂货连锁的,算是公国特产吧,路上吃。还有些杂七杂的,纪念品什么的,自己看吧。”

  老林说罢,便朝屋舍的方向走去。刚走二三步,便拧过身子来,左手持剑鞘,右手高举那把剑,问道:“如何?”

  王中兴这几天虽然在铺子里只管烧火,可毕竟是“近铁匠铺子热”,还是懂一点款式、质地的。

  借着月光,王中兴眯眼打量那剑。炉岩质地,黑不溜秋。说长剑,太短,说是匕首,又有些长,应该有老林手臂三分之二长短。钝器巨剑?怎么可能!可惜天太黑,花纹看不清。

  王中兴一会抚额,一会捏下巴,一会紧皱眉头,一会又作恍然大悟状。

  “好剑!”

  老林可能是举累了,手起刀落,将剑抛给了王中兴,哀道:“行了,行了,别搁着给我骂娘了。这剑是炉岩石做的,一套五件,这把短剑,送你了,权当这几天的工酬吧。长点记性,别被偷袭,在森林里,小心着点。”

  老林有长辈的唠叨,长辈的作息便自然而然了,而年轻人自是与时间赛跑,争当熬夜冠军。

  王中兴先前的困倦一扫而光,在桌前将包裹拆了又包,包了又拆,拆拆包包。又将短剑拔出,摩挲着,赞道:“短小精悍!”

  “短小是短小,精悍可未必了!”

  一段苍老的声音打破宁静的夜。

  “谁?!”王中兴悚然,“老林,是你吗?”

  “我说停停,别喊!别喊!”

  年轻与苍老的两种声音,戛然而止!此时此刻,落针可闻!

  不多时,门外传来老林的的声音:“小子,喊啥呢?!快点睡去,明早可早些,别误了行程。

  老林脚步声渐渐没了。王中兴看着短剑,思忖道:“是你吗?难道你是把曾经赫赫有名的神剑,通灵形成剑魂了?”

  听老林讲过,一把好剑,或以精粹,或以鲜血,温养得意,便能形成剑魂。有些古老的兵器,可能是远古纪元战场的遗留,或是洞穴宫殿先贤的馈赠,不仅仅是一件强大的武器,更带有剑招术法,更有甚者还能体会到这些先知修行的感悟。

  “唉,在这呢!”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煤油初燃的气,亦伴有雷电枯竭的爆鸣,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在煤油灯前渐渐显化,很模糊,正把食指贴在嘴唇上,做噤声的手势,“嘘!别喊!”

  “你是谁?”王中兴夹杂着颤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剑魂啊,你搁着抽插抽插,我不就出来了嘛!”老人家双手负后,埋怨道。

  “啊?”王中兴一脸问号,“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老人家嘟囔道:“我是灯神啊!没看到我下面的煤油灯嘛?”

  王中兴疑惑,不解,遂又豁然开朗,道“不会吧!不会吧!”

  老人家吹胡子瞪眼,咆哮道:“当然不会!”

  王中兴听到这咆哮声,连忙做噤声的手势,道:“嘘!!”

  “你不会用神识传音吗?”老人家摊手,无奈道:“我再大声,也只是让你一个人听见的。”

  王中兴摇摇头,他确实闻所未闻。

  老人家不再言语。

  云雾氤氲,春雷惊蛰,电弧划过,薄雾似是被剥离,又像是蒸发,如同霜花凝结,虚幻的气息凝为实质,又不能维持稳态,恰似灯芯御风,明灭不定!

  约是半刻钟过去,老者如投影般化出!

  左目明月,右眼云墨,眉须发皆白,有仙风道骨,又一袭雪白。

  “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王中兴有模有样抱拳问道。

  老人家眼眸中似有日月浮尘,闭合间,恍若隔世,不见言语,只闻雷电嘶鸣,空气作响。半响,老人家道:“吾为天帝!”

  王中兴耳边似有惊雷炸响,不觉间口鼻溢血,赶忙讨饶道,“前辈,收了神通!快收了神通!”

  噗嗤,发出寻常电线短路似的声响,一切烟消云散,转瞬化作乌有。

  “天帝大人,前辈,灯神,老头。”王中兴象征性地喊了几声,暗道,莫非我精神分裂了?

  尤不死心,又拿出短剑抽抽插插,王中兴稍有倦意,正此时响起二三声咳嗽声。

  “咳,咳咳。”老人家似是很疲惫,暗自打量一番,有形无实,飘如雾凇,暗叹道,终归只是一缕魂罢了。

  王中兴露出关切的神态,问道,“您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打紧吧!您真的是天帝吗?”

  老人家应道:“哈!都是前尘往事,过往云烟,不提也罢!”

  王中兴哦了一声,回道:“那好,早些休息。”

  老人家“目眦尽裂”,揪着胡子道:“小辈,你这是年轻人该有的态度嘛?!嗯?!多少天骄欲求我一答,跋山涉水,星夜兼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前辈,消消气!”王中兴连忙道。

  “别打岔!”老人家很是不贫王中兴打断他叙述自己的光辉往事,“小辈,你可晓得?有个年轻人想跟我学兵法,我是百般刁难,呸!考验,看见我的鞋子吗?我扔河里让他捡了三次。”

  看到王中兴欲言又止,老人家抬手示意王中兴安静听着,道:“我知道你想问那年轻人学成以后如何,那自然是战必胜,攻必取!”

  老人家红光满面,掩不住的高兴,接着道:“那年轻人坐在轮椅上,啊,不,是推车!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有道是,身残志不残,轮椅上面报仇怨!”

  “说半天了,没给敬茶就算了,连个座都不让!”老神棍嘀咕两声。

  王中兴指了指,老神棍循着方向扭头看了看,不是故乡月却也是好月色,吟诗道:“举杯邀明月...月是故乡明!”

  噗嗤,短路声音再次传来。早一会便已开始消散的泡影,最后的上半身再次蒸发。

  “月是故乡明!好诗!”王中兴赞叹道。没兴致再听这老神棍的怪话,更没力气抽插短剑,王中兴要睡个安稳觉,明早赶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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