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推波助澜
这才是亲人。
前世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会为了那么个玩意儿,变得家破人亡。
苏远洲却误以为自己太凶,吓到了苏鸢,顿时无措了起来。
“鸢儿,爹...爹也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别哭了。”
苏子意几人不由得唏嘘,看!鸢儿一哭,苏远洲照样没辙。
苏鸢抬手抹了抹眼角,嘴硬道,“我才没哭呢,我这是眼睛进沙子了。”
几个妹控哥哥,“是是是,鸢儿没哭,鸢儿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苏远洲,“……”
一番闹腾,气氛也没那么凝重了,苏远洲没辙,只好语重心长道,“鸢儿,日后不许在任性妄为了。”
“知道了,爹爹,日后要是有人再诬陷我,我绝对不会再还手了。”苏鸢受教道。
“谁让你不还手了?我苏远洲的女儿岂能任人欺负。”
“……”苏鸢有些无语,顺着他的话也不行吗?
苏子鹤摇了摇头,啼笑皆非,“鸢儿笨,爹的意思是别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手,让人抓住了把柄。”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噢。”
不就是使阴招嘛,她会。
.....
苏府这边一片和谐,白府那么就有些兵荒马乱了。
白未央身子骨本来就弱,又两次落水,从竺春纺回去后就高烧不断。
白首辅急坏了,立即拿了腰牌入宫去请太医。
太医就诊后,开了几帖药,白未央紧闭牙关喝不下去,强行灌进去后,直到半夜,才有了好转的迹象。
白夫人守在白未央床边,整个人都要哭成个泪人了,“老爷,要是央儿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她受了多少罪,喝了多少汤药才得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
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娇宠着长大,何时受过这么大的罪啊!
白首辅亦是痛心,“夫人,你放心,便是拼了我这条老命,老夫都要向苏家讨个公道。”
明日一早,他便入宫告御状,若是皇上偏袒苏家,那还有他的妹妹惠贵妃,明面上讨不了好处,背地里也要让那老匹夫喝上一壶。
惠贵妃是他嫡亲的妹妹,生了四皇子后伤了身子,一直想要个女儿,却无缘。
早就把白未央这个侄女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了,平日里得了什么好东西,总要让人送来一份。
今日,白未央被苏鸢折磨至此,她这个当姑母的,绝不会袖手旁观。
另一边,顾祁正在想法子治脸,日日到天下第一医馆去求见补骨神医。
荣灵儿皆以神医外出游历为由将其打发了。
顾祁知道荣灵儿这话纯属借口,也相信这定是补骨给他的考验,因此日日前来,毫不懈怠,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办完差事,从宫里出来后,他本是要去天下第一医馆的,途中经过一处茶摊。
茶摊上的人正在讨论燕春湖发生的事情,听到有人提起苏鸢的名字,顾祁便驻足听了一耳朵。
听到苏鸢竟当众将白未央扔下水后,从麻子脸上挤出一抹笑来。
真是天助他也。
他正绞尽脑汁的想要抓到苏远洲的把柄,没想到竟送上门来了。
医馆也不去了,立即折身回府,将事情写了下来,招来宣德帝留在他身边的暗卫,让他将信纸送进宫去。
明日的早朝,白首辅定会告御状,到时候再推波助澜一番,将苏芷雪的事情也扯出来,苏远洲教女不严的罪名里坐实了。
皇帝想要收回兵权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到时候自有升官发财等着他。
燕春湖的事情,早就有人禀告了宣德帝。
宣德帝收到顾祁的折子时,嗤笑了一声,“顺杆子往上爬的蠢东西。”
这边的动向自然有人禀告慕容沣,包括顾祁想要借燕春湖的事做文章的事情。
慕容沣本是不想管的,突然想到苏鸢那张脸,又将慕寒叫了过来,“将今日目睹白未央谋害苏鸢失手的人找来,以备不时之需。”
苏鸢是他看上的人,四舍五入便是他的人。
既是他的人,自然没有让人欺负了的道理。
明日若是坐实了苏鸢故意谋害白未央的罪名,那位怕是要降罪的,还有后宫那位不是特别安分的主儿。
苏鸢惹上白未央,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罢了,帮一把是一把。
慕寒神色有些复杂,“王爷,你为何对这苏姑娘的事如此上心?那就是对补骨神医……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可使不得。”
况且,补骨和苏鸢一对比,后者可是差之千里啊!
慕容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幽幽道,“慕寒,想必慕青没有告诉你,补骨跟苏鸢的关系!”
“补骨跟将军府有什么关系吗?”慕寒一脸茫然。
“没关系,先去把事情办好再说!”慕容沣也不解释。
“是。”
…….
叶司亦是听闻了燕春湖的事情,担心苏鸢出事,便在夜里翻进了将军府,躲过暗卫,径直去了弄玉小筑。
苏鸢沐浴后,让巧儿擦干了头发,正要就寝,却忽然见门外一道黑影闪过,顿时警惕了起来。
将军府防卫森严,能轻易躲过暗卫的眼睛,跑到弄玉小筑来的人可不多,留仙算一个。
呸,脑子抽了,竟然无缘无故就想起他来了。
叶司推开房门,苏鸢迎面一掌就打了过来。
劲风迎面而来,叶司折身避开,见苏鸢还要缠身而上,连忙扯开蒙面的黑巾,“主子,是我。”
听见叶司的声音,苏鸢这才收手,惊奇道,“司草,你怎么做这幅打扮来了?”
叶司穿了一身黑衣作男子打扮,又蒙着面,自是不好辨认。
“主子,属下现在叫叶司。”
行走江湖,女扮男装是家常便饭,苏鸢又懂了。
一把将她拉进了屋里,两人坐下来再叙话。
“燕春湖的事情我听说了,担心将军会责罚你,所以过来看看,主子,您这次冲动了。”这是故意把自己的把柄递给别人拿捏呢。
苏鸢笑了笑,“你怎知我不是故意的?有时候率性而为,不失为是好事。”
她只是想借此探探,在京都权势圈里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牛头马面罢了。
本来她不必让白未央难堪的,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件事就不得不为之了。
叶司有些不太明白,“主子,您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