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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大佬嫁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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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丛啸和齐盛一起失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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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啸和齐盛一起失踪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傅承禹去看了一眼齐昧,他依旧没心没肺地每天招猫逗狗, 没了齐盛在旁边盯着, 苏管事又因为他受了伤对他格外放纵,因此这些日子齐昧过得不要太舒服, 人都胖了不少,看得人啧啧称奇。

  明如月来过一次后便再次消失,她带走了叶怐手上三分之一的人手, 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无论是琅城还是京城都平静得让人心慌, 而平静的水面之下,一颗雷火轰然炸开,举世震惊的秋闱舞弊案掀起了滔天巨浪, 将屹立儒门的陆阁老毫不客气地卷了进去。

  天下学子寒窗苦读数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鱼跃龙门,每次秋闱看榜京兆府都要派人专程在护城河边、高楼树林里守着, 然后救起无数因为名落孙山而投水上吊的士子。

  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陆应为了一己私欲, 排除异己拉帮结派,偏帮门生, 自然便如同炸了蜂窝,京城已经有学子游行抗议,多少刚刚中榜的进士前日才带着红花游遍京城,今日便锒铛入狱配合调查,除了平州有人事先打了招呼,心态较为平和, 各地被抓进去的人都不少。

  陆应此次犯了众怒,往日里遍布天下的门生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唯恐惹了一身腥,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这功名也是来路不正。

  皇帝为此震怒,当即将陆应停职查办,禁卫军亲自将陆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不许出入,就连皇后都被禁了足,京城人心惶惶。尤其是燕王一党,他们大多是以陆应为首,如今陆应落难,傅承浚却不发话,他们更是拿不定主意。

  权力之争向来是此消彼长,以杨首辅为首的太子一党在沉默了小半年后骤然发难,恰巧此时传出太子妃怀孕的消息,傅连宸龙心大悦,立刻解了傅承柄的禁足,准许他回朝反思,太子一党扬眉吐气,更加不遗余力地打压燕王党。

  可傅承浚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断尾求生,去勤政殿前跪了一晚上,痛陈自己有罪,请求严惩。可到底是什么罪,他却又不说,最后皇帝也只是让他闭门思过,甚至还送了不少好东西去燕王府,一副十分宠爱又不得不忍痛惩戒的样子。

  不少人都被这戏剧般的变化闹得战战兢兢,憋了一口气不敢乱站队,消息传到琅城的时候傅承禹恰好接到齐盛的情报。

  喻青扬的确是在被太子追杀,被丛啸救下后二人便暗中出了城,正好遇上齐盛,但太子的人追得太快,齐盛来不及和瑨王府联系,也是在此期间结识了明如月,但太子此次下了狠心,一次意外之下齐盛便和丛啸二人走散,至今没有他们的消息。

  傅承禹的心情便愈发沉重,太子妃在此时怀孕无疑是太子翻牌的最大功臣,太子为讨好太子妃和她背后的首辅,放弃喻青扬——无论追杀喻青扬的是太子还是太子妃,丛啸和他在一起必定会受牵连。

  齐盛说他要继续寻找丛啸,暂时不会回琅城,傅承禹并未制止,将叶怐的人全部调动了起来,时刻盯着京城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就在陆家遭此危难的时候,有一个人却趁着月黑风高,绕过陆家大院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溜进了陆家内院,敲响了陆远佩的房门。

  “谁?”守夜的小丫头听见动静有些害怕,近来陆家人心惶惶,她小心翼翼地往屋子外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见人影,又问了一遍:“谁在那里?”

  小丫头有些紧张地往门口几步,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掌劈晕了过去。

  那人接住她倒下来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然后才往内室走去。

  屋子里黑得很,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黑影站在陆远佩的床前,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蹲下身来扣了扣她的床沿,发出些细微的动静。

  梦中的陆远佩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她翻了个身,还没睁开眼睛便骂道:“死丫头吵什么?”

  “佩儿。”

  男人的声音瞬间让陆远佩清醒过来,一瞬间有诸多深闺女子被残害的故事争先恐后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陆远佩本能地疯狂后退:“啊唔唔……”

  然而还不等她尖叫出声,方才还彬彬有礼的男人已经掀开帷幔捂住了她的嘴,任陆远佩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她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无声地尖叫。

  “佩儿,是我。”陆清的声音冷冰冰的,听着便不是什么好人,而夜色黑得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再加上陆远佩出生后几乎从未见过他,又是在惊恐之下,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

  陆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外面都是禁军,你别说话。”

  陆远佩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自从在京郊见过瑨王一面后,陆家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像要把欺压陆远思的力气都花在她身上似的,不许她离开自己的院子半步,时常克扣银两物件,她在府中无依无靠,日子根本过不下去,难道现在就要这样死了吗?

  可她还并不想死,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只是想要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陆远佩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同样是陆家长房的孩子,她和陆远思一样无父无母,在府中毫无立足之地,凭什么陆远思就能逃出去飞黄腾达,而她要留在这里受苦受难?

  陆远佩不服,这两年来却被压得毫无翻身的余地,整个人都瘦脱了相,陆清见她一直哭,也不敢贸然松开她,只好说道:“现在陆家不安全,你如果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我现在就带你走。”

  只可惜陆远佩根本听不见这个挟持她的男人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无力极了,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而陆清并不擅长安慰受惊的兔子,他叫醒陆远佩本是念着她是女子,自己贸然进来不好,可现下陆远佩这个样子,他也没法子,只好把人给打晕了,也顾不上这个那个,拿了件披风把人一裹便将她带了出去。

  陆远思和傅承禹远在琅城,收到陆远佩失踪这个消息的时候京城已经为此闹翻了天,原本只是失踪了一个庶女,在这风起云涌的当口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有人觉得陆远佩的失踪是有人在报复陆应,或许秋闱舞弊案是有人栽赃陷害。

  燕王如今正在闭门思过,他的那些拥趸联系不到他,便自作主张地认为这是一个大好机会,给陆应喊冤时一个赛一个的卖力,京城的势力似乎又绞在了一起。

  傅承禹和陆远思自然乐得看他们狗咬狗,只是陆远思知道陆远佩是被陆清带走后脸色有些难看,傅承禹看着她,突然说道:“陆将军当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十分凶猛,却只有两次是真正危及性命,一次是朝廷陷害,他假死逃生,这个故事想来你已经听说过很多次了;还有一次是带兵追击敌人时出了叛徒,他领的部队全数阵亡,只有他一人独活,只是由于战事太过惨烈,内幕又并不光彩,此事便被压了下来,所以远思你可能不知道。”

  “与我有什么关系?”

  陆远思冷着脸,似乎并不想提起和陆清有关的任何事情,说到底陆清并不是她的父亲,他最多是为了生出这个躯壳出了一份力罢了,若非如此,陆远思不想好他有半点关系。

  见她如此,傅承禹叹了一口气:“怪我,这件事情原本早就应该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远思,如果我说陆远佩并不是陆将军的女儿呢?”

  “跟……你说什么?”

  傅承禹冲陆远思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然后握着她的手说:“这件事情还要从那次叛乱说起,其实陆将军假死时并不是朝廷第一次算计他,那次叛乱也是。是上面的人出卖了他的消息,想要借敌寇的手杀了他,再给他一个因公殉国的名声,也算是应付得了陆应那边。可千算万算,没有人想到他能活下来,真正出卖他的人被我外祖父另寻由头处置了,但是那次战役却不能如此蒙混过关。军中的名声不能坏,朝廷的脸面不能丢,于是这罪名就得有人扛。他们看中了陆将军的副将黄缪,便将内奸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反正也是死无对证,判了诛三族。虽然不知陆将军在其中操作了些什么,但是随后不久他就带回了尚在孕中的陆远佩的母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远佩……应该是黄缪的遗腹子。”

  这一桩往事十分隐秘,就连苏老将军也只是猜测一二,傅承禹后来在调查陆清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仔细地查了查,这才能大概推测出一条差不多的时间线。

  陆远思皱着眉头看向他,似乎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解释,傅承禹便捏了捏她的掌心——陆远思的手因为习武的缘故不再像初见时那边柔软白皙,虎口和指腹都长了一层薄薄的茧,捏起来却依旧十分舒服。傅承禹与她五指相扣,说:“若是这个推测成立,他当初为了庇佑荒谬的妻儿,将他带回陆府也是情有可原,也可以解释他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孤身入京要带走陆远佩。”

  一时间,陆远思不知该说些什么——可若是陆远佩当真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一切同样能解释得通。

  陆远思原本是想这么说的,可不知怎么的,她竟说不出口。

  以傅承禹的性子,若思没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告诉陆远思这个猜测的,正是因为对傅承禹十分了解,陆远思才没办法辩驳。

  过了一会儿,陆远思才说:“那黄缪身为陆清的副将,却因为这些腌臜事情没了性命,原本也是忠烈的性子,却没想到生出这么个女儿。”

  傅承禹笑起来,只觉得陆远思的性子看似沉稳,别扭起来的时候也十分可爱。他正要说话,陆远思便又道:“陆清为她以身犯险,只可惜人家未必领情。”

  陆远思一语成谶,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的京城,陆远佩已经被关在这里有几天了,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眼前的男人说他就是陆清,可陆远佩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半点印象。

  男人看起来高瘦精壮,人冷冰冰的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他只让自己住在这里,说等风声过去了便要带自己离开京城,然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可这男人自从把自己带出来,除了一日三餐出现过,其余时间都看不见人影,她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本就消瘦的人连两颊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形销骨立,看着几乎有些骇人了。

  房门被人敲响的时候,陆远佩下意识地吓了一跳,然后她听见了那男人的声音:“出来吃饭。”

  陆远佩这才知道,又是午时了。

  她磨磨蹭蹭地起身出门,陆清就在门外等着,这几日他也看出了陆远佩的状态,试图收一收冰冷的气质,只可惜失败了,于是他思量再三,只好硬邦邦地说:“两党的争吵最近十分激烈,找人的反而少了些,三日后我们便出城,你有什么需要买的,我这几日出门带给你。”

  一听说要离开京城,陆远佩便露出慌张的神色——她不想离开京城,她自幼在这里出生,离开了京城、离开了陆家她根本无法生活,这男人就算眼下没有伤害她,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定?

  他说他是陆清,可爹爹是大昭的将军,即便是回来,也应该是荣归故里,他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

  陆远佩曾经无数次想象过陆清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他应该英勇、高大,身后跟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军队,从此以后她在陆家不必再低着头做人,不需要看着陆远乔和陆远琳的眼色行事,她可以嫁给一个京城富贵子,在夫家也能站得住脚,成为整个京城都艳羡的女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灰扑扑地躲在这简陋的院子里,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就像是她一直一来的生活一样。

  “……不”

  这是陆远佩被带出来后第一次反抗,虽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远佩紧张得不敢呼吸,不安地低下头去,看都不敢看陆清一眼。

  然而陆清还是听见了,他问:“什么?”

  陆远佩却不说话了,陆清等了一会儿,见她紧咬着嘴唇一副害怕到了极点的样子,突然升起一股不耐,似乎并不明白为何黄缪的孩子会长成这般模样,突然便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好好说话!刚才你说了什么?”

  陆清并没有发火,只是语气更冷了些,陆远佩一哆嗦,眼泪便掉了下来,陆清忍了忍,决定暂时不和陆远佩说话,免得她继续哭,于是转身准备先去吃饭,谁知陆远佩却突然叫住了他,让陆清的脚步狠狠一顿。

  “爹……”

  “爹!”

  陆远佩的声音抖得不像话,陆清转过身来看着她,见她整张脸都哭花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尽量把语气放平了:“先吃饭。”

  陆远佩便哭哭啼啼地跟着他往大厅走,她好像终于接受了眼前这个人就是陆清的现实,胆子也大了些,等吃完饭时脸上的泪痕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她吸了吸鼻子,问陆清:“爹,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陆远佩和黄缪长得并不相似,她和她的母亲更像一些,陆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并没告诉她自己这些年的事情,只是道:“陆家最近还有大事,你不能留在这里,跟我去平州,等安稳下来,你若是愿意嫁人,我便给你寻个好婆家,若是不愿意,便一直留在家里也行。”

  突然说到嫁娶的问题,陆远佩有些不好意思,可陆清的样子看着孑然一身,哪里能给她许配什么好人家。

  陆远佩抿了抿嘴,说:“但凭爹爹安排。”

  习惯了陆远思的锋芒毕露,陆清一时竟不能适应这样父慈子孝的“和谐”场面,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舒服,却没说什么。陆远佩见他不说话,又问:“爹爹,你方才说陆家还有大事?是发生了什么吗?”

  “这些你不必知道。”

  陆清还是不习惯与人温情脉脉,他多年孤寡,大概天生便不是享受儿孙福的命。

  他一旦冷下脸来,陆远佩便不敢再说话了,她看着陆清将碗筷都收拾了,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等陆清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她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爹,有想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

  陆远佩的脸便红了,她嗫嚅了一下,没说出口,陆清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儿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有许多事情是他不方便插手的,但现在外面风声紧张,陆清并不打算在这节骨眼上去招个婆子。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陪你去。”

  陆远佩眼睛转了转,又低下头去,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陆清给她拿了一顶帷帽,二人便一起出了门。

  其实陆清买的院子距离陆家并不远,但凡陆远佩出过几次门,应该就能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

  只可惜她平时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论是京城小姐们的聚会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的影子,后来又被幽禁在自己的院子里,所以对陆家周围根本不熟悉。

  陆清原以为她执着着要出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却发现她只是逛逛脂粉铺子和一些成衣店,一时有些感慨——他将陆远佩带出来的时候并未带走她的衣物,后来随手买了些,其实也并不怎么合身。

  他面对陆远思时不知道她要什么,面对陆远佩时也猜不透她的女儿心思,或许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陆远佩进的成衣店并不便宜,她并未想到在她眼中“穷困潦倒”的父亲是否有足够的银子买得起这里的衣服——陆清当然不差这点银子,只是陆家在京城也算是顶富贵的人家,认识的人难免多,陆远佩如此光明正大地进了这些铺子,若是被人认了出来,恐怕会出大事。

  可见着陆远佩日渐消瘦,陆清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自己并未进去,而是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个茶棚坐下。

  或许是因为京城最近过于风声鹤唳,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只有一些士子在慷慨激昂,陆清隐没在人群中也并不显眼。然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站起身,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走去,行人本就不多的巷道中更是没见着一个人影,陆清往里走了一段,突然停了下来:“阁下是什么人?”

  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出现,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陆清身后,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来人正是齐盛。

  “陆将军,可算是见到你了。”

  这段时间齐盛四处奔波,模样消瘦了不少,本就坚毅的脸部线条更突出了些,很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陆清并不知道齐盛和丛啸等人发生的事,见他模样有些狼狈,不由得眉头一皱:“齐侍卫,你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奉王妃之命,前来接应将军。”

  齐盛原本在寻找丛啸,但陆清的消息传回琅城后陆远思便觉得有蹊跷,在京城附近的人就只有齐盛是最得用的,而且陆清也认识,自然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因此陆远思专程派他来接应。

  可陆清却好像会错了意,他心想陆远思向来对自己不苟言辞,怎么突然还派人来接应他如此贴心。

  他倒是十分的有自知之明,并不指望陆远思对他能有什么父女之情,只要陆远思并不恨他就足够了。

  而齐盛继续道:“王妃听说将军亲自来接陆家五姑娘出城,恐生变故,特命我等照顾。不知将军现在是作何打算?”

  齐盛对他们父女间的事情似乎并不感兴趣,连传个话的意思都没有。陆清并不介意,只是答道:“今日带远佩出来买些贴身的物件,三日后便可离开京城。”

  齐盛闻言眉头却皱了起来,追问道:“陆五姑娘也在?她人呢?”

  “在成衣店中,怎么?”

  陆清从他的态度中察觉到不对劲,齐盛向来礼数周全,此刻却顾不上和陆清解释,掉头便往成衣店走。

  他们二人直接闯入店内,也没管店小二拦着或是室内都是女子,只一眼扫过去却根本没看见陆远佩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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