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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质子后我只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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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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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柔和的话音:“从刚才到现在,你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该怎么说?”

  为表关切,秦临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

  “嘶……”

  腰上最敏感的一点,就被他那么用力压着。

  “有什么话就说吧,在我面前不用担心那么多,我还能真跟你生气么?”

  秦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很怕他防着自己,不愿坦诚相待。

  “那我说了,你刚才……”

  “刚才什么?”

  “就、就刚才……刚才那样……”

  “……懂了。”

  腰上的手发力,转了两圈,将那人转得面向自己。

  面对面望着对方,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临粲然一笑,将眼前之人按进自己怀里,捏着下巴抬起他的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然而他只在那唇上抿了抿,留下一点微弱的疼痛,然后便向下行去。

  一股温热传递到心间,在额头上留下薄薄的汗珠。

  在那裹着熟悉气味的怀抱里,段止观渐渐丧失理智,之前那些顾虑都被搁置,此刻只想尽自己所能靠近他,得到他,和他长成一个人。

  被撩得煎熬,他狠狠在秦临嘴唇上咬了一口。

  “说咬就咬,一点都不会疼人……好,不吊着你就是了。”

  秦临懂了他的心思,将他整个人平放,正面对着他,俯下身伸出手。

  火棍和火球等着烧火钳子,已经等了很久。

  每一次接触都是久旱逢甘霖,夏夜的蝉鸣声里,一堆篝火悄然升起。

  对方的气息扑在脸颊上,段止观睁开眼去看面前这张脸,他也出了一头的汗,汗水将发鬓濡湿。

  眉眼间却仍蕴着薄薄的笑意,眼神里竟出人意料地平静,只有一些很深邃、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但段止观看向他的眼神却很直白。

  他喜欢这张脸,喜欢这个明明结实有力却极为温柔的身子,比起那不安分的烧火钳子,他还想要更多……

  如果不是来不及,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开口去要。

  面前人轻轻一笑,挑了最为难耐的时机和最为要命的地点,添了一把干柴。

  烟花炸开,眼前是绚烂的火光。

  段止观又一次情

  不自禁地与他相拥。

  想让光阴就此凝结。

  那样的话,就好像这个人是他的一样。

  可光阴不会在意他的愿望,只有那一瞬的欢欣,然后就缓缓落回地上。

  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心跳和呼吸也趋于平复。身上那个人下床洗了手,又倒掉盆里的水,重新添上一盆,用于洗脸。

  他刚刚上床的时候,不是洗过脸了么?

  哦……可能他是为了冷静下来吧。

  可是他要冷静下来的话,不应该让自己……

  ……多管闲事,管他干什么。

  段止观很快就被疲惫席卷,瘫在床上,忽然就无比后悔刚才做下的事。

  如果哪天段国和秦国的军队短兵相接,秦临来到阵前,和段国的士兵说“我睡过你们皇子”,会怎么样?

  如果哪天段国把秦国灭了,段国要杀掉所有秦国皇室,自己却舍不得他,打算偷偷放了他被发现,会怎么样?

  而且他的嫌疑也没完全洗清,要真是他屠杀自己的同胞,自己还跟他上床?!

  太可怕了,不行,绝对不能再碰他一下!

  被角又被掀起,那人又钻进来,又把手臂搭在自己腰上。

  段止观这会儿讨厌被人触碰,嫌弃地扔掉那只咸猪手,随口道:“你上哪学的这一身本事?我记得你说府里没有侍妾?”

  “……侍妾不是这么弄的好吧。”

  “哦也对,那你是在外头?京城倒是有几家南风馆……”

  “别乱猜了,我就不能自学成才么?”秦临一脸无奈。

  他确实是自学成才,段止观走后,他专门找了几本这方面的书看。

  他不是为了用,他甚至觉得可能永远也用不上,他只是想看看,就好像看了,就能弥补过去的缺憾一样。

  止观在的时候,说他手法不好技术不行……

  没想到,书上那些居然真有一天用得上。

  想至此,他低低地笑了。

  段止观仍在那里胡乱问着:“那在认识我之前呢?你以前碰过多少人?”

  “没有,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以后会不会有?别问了,我这辈子就你了行不行?早点睡吧。”

  段止观身上猛地一颤,僵住。

  “说什么胡话……我们又不会在这待一辈子。”

  他敷衍

  着,每个字都透着心虚。

  背对着对方,看不见他的神情,从语气来判断,应该也是随口玩笑吧。

  他无视了秦临让他睡觉的建议,捏住那只伸过来的手,低声道:“谢谢你。你的话我很受用。”

  “嗯。”

  “其实你没必要去湖边找我的,我逛累了就回来了,不用那么麻烦。”

  身后传来那人带着笑意的话音:“与其在屋里心焦,不如麻烦一点去找你,见到你才能放心。”

  段止观心里又开始如水波般轻颤,他怎么总是这一套,告诉自己他有多关心多在乎自己,他不知道这样容易让人多想吗……

  “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他忽然问出。

  被捏住的手用了力,将捏它的那只包裹起来,秦临柔声道:“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若我说喜欢你什么,你接下来便要问,如果你没了那条我喜欢的东西,我还会不会喜欢你。”

  段止观自嘲地笑笑,他怎么这么了解自己。

  “我喜欢你这个人,只要你还是你,我就喜欢。”

  这样回答,他就不会担心自己能喜欢他多久,会不会哪天突然不喜欢了之类的事。

  就在秦临以为成功应付了这个问题时,却听见他最无法回答的:“哪种喜欢?喜欢我这张脸,喜欢跟我上床?还有别的么?”

  段止观难得问得这么直白,他知道秦临不可能只喜欢跟自己上床,但他要做好最坏打算。

  这个问题带来了一段长长的沉默,长到窗外的蝉都唱累了,秦临才用问题代替答案:“你希望是哪种?”

  这段沉默更长。

  段止观回答不出来,他想说他只图对方对自己好,只想二人相互扶持,不想跟他上床,更没有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他又很害怕自己说了,秦临就当真了。

  见他回答不上来,秦临也不逼他,身子向前挪了挪,将面前人按进自己怀里。

  “别想那么多了。你希望我怎样对你,你和我说就好,我一定尽力。没必要非得想个词去描述它。”

  段止观点点头,他说得有道理。又摇摇头,没道理。

  很多他希望的事,是不能说的。

  比如,他想问问秦临,以后自己能不能每天晚上都来和他一起睡,不用做什么,躺在一起睡觉就行了。

  比如,他还想问,之前说的秦临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他回到秦国后到底想做什么。

  比如,他想要求他把刚才那句“这辈子就你了”当真。

  比如,他想在秦临下次开玩笑让自己娶他的时候,说一句“有种你真去啊”。

  ……

  可秦临说了,他不想回到过去。

  他只是像喜欢身边的很多人那样,也喜欢自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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