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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质子后我只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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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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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临又是受伤又是生病,很多招数都使不出来,好不容易才解决了这两个人。

  正要休息片刻,门帘却再次打开,竟乌泱泱挤进十几个这样的兵士。

  见到这情况,秦临犹豫片刻,还是不打算打了。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单枪匹马,不是他们的对手。

  见他放弃挣扎,冲进来的其中一人走上前,将他捆住手蒙上眼,领他出了营帐。

  但秦临多了个心眼,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被抓走了。

  于是趁他们不注意咬破手指,每走几步,就在地上留下一滴血迹。

  走了一盏茶的工夫,他被带到另一个营帐里,用被绑住的双手撸掉挡眼的布条,看见门口守着几个兵士。

  他暗自盘算,以一己之力,手又被绑着,是打不了那么多人的。

  只得靠近门口,偷听那些人说话。

  “……今天晚上看好他,明天一早就送走了。”

  “那位不是刚上任的将军么?如此气度不凡,肯定是个大人物吧?所以杨丞相才要杀他。”

  “真想不明白,杨丞相杀他做什么啊?杀了他谁带我们打仗?”

  ……

  秦临苦笑,又是杨丞相。

  他不是很懂现在的状况,这些人要靠自己打退秦引和段衡,若把自己杀了,燕国就会处于危险之中,他杨丞相上哪做丞相去?

  但他没时间想这些,当务之急是怎么逃出去。

  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他又蹭到门口。

  “……你都打哈欠了,要不回去歇歇吧,少一个人没事的。”

  “没事,马上就换班了。一会儿有人来替我,我就能回北营睡觉了。”

  北营?

  秦临蓦地抬头,将手指放在嘴边咬破。

  几个守门的兵士聊着聊着,发现营帐的门帘被掀起,那个他们要看管的人走了出来。

  他们顿时紧张起来,因为都听说过此人身手高强。

  “别紧张,你们这么多人,我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十呀。”秦临浅浅笑着,靠在门柱上,“我就是来看看风景。”

  那几人这才慢慢收起打斗的架势,却仍警惕地望着他。

  秦临抬起头,懒懒道:“你们看今夜天空苍茫

  ,戈壁荒凉,如此奇伟景观,难道不想赋诗一首?”

  有人挠头,“我是粗人,不会作诗。”

  “作诗很简单的,来,我教你:今天头顶满天星,数也数不清。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

  咬破的手指在其中一人的背后涂画起来,正是刚才说住在北营的那个。

  “……九十九颗星,一百颗星。这首诗就叫《数星星》,怎么样,简单吧?”

  “听上去是挺简单的啊!我也来,军营里面好多人,一个人,两个人……”

  ……

  今天的宴会也不知怎么回事,段止观觉得总有人给他劝酒,尤其是杨丞相,说的词还一套一套的,让他无法拒绝。

  夜已深,饮酒作乐的人们仍然兴致勃勃。段止观渐渐感觉脑子发晕,到底还是下定决心,一口都不再沾了。

  毕竟秦临还在屋里生病,他要是把自己弄得昏迷不醒,不能让一个病人照顾他。

  想至此,尽管众人执意挽留,他还是坚持要提前离席。

  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始担心屋里那个人。

  回到营帐,便发现担心并非多余。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而且秦临肯定不是有事出去了,不然不会在炉子上烧着水,水沸腾了流出来,漫了一地也不管。

  他心下一沉,这是……出事了?

  连张字条也不留下,想必事情来得匆忙。他正生病,若有人想加害他,大概也无法抵抗……

  正慌乱间,忽然注意到地上的血迹。

  隔一段一滴,一直出了营帐。

  上次自己在静颐园的路上被抓,吐了一地的果子……

  段止观顿悟,这是秦临留给自己的印迹,让自己去救他啊!

  他迅速沿着血迹向外找。

  陌生的营帐里,秦临闭着眼,却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变化,很快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有什么静?”

  “没什么,就是出来看了看风景……”

  秦临立即朝外头说:“杨丞相,既然来了,不见一面?”

  现在最需要的是拖时间,要是真被他带出了军营,那就谁来都没用了。

  杨丞相掀帘而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还真是不依不饶啊,无论如何都要弄死我。”秦临挑眉望着他,唇角噙笑,“我死了,谁给你们

  打仗?”

  杨丞相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你三弟说了,只要把你捆了送过去,没人和他争了,他自然不会再攻打我们。以你一人之身平息战乱,你不觉得很划算么?等到燕国建立,你的小情人肯定会给你勒碑刻铭的。”

  秦临心下一惊,秦引居然能串通杨丞相,也亏他想得出来。

  对付杨丞相这种人,数星星是不管用的,他只能高声道:“你杀了我,就不怕有人找你算账么?”

  “你一过去就会人头落地,谁知道是我?”

  “今天搞出这么大静,若是想查,总能查出来的。”

  “就算查出来又如何,”杨丞相一脸轻蔑,“他段止观能拿我怎么样?我是平息战乱的功臣,朝堂上的势力都握在我手里,他要是敢杀我,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秦临眸如深潭,缓缓道:“那么,他没有了我,日子就能好过么?——还有,段止观是你叫的?”

  杨丞相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杨丞相,你这一辈子,先是谋杀燕高宗,然后帮金敖篡位,现在却帮我们杀了金敖。如今你认段止观为主,又在这里杀他的男人,你到底图个什么?”

  “你是不会懂的。”杨丞相仰起头,忽而轻叹,“你们这种天潢贵胄,怎么会懂下面人的委屈……”

  秦临紧张地计算着时间,语速愈发慢了:“拿人命去平息战乱,算什么功臣?段止观知道你这样做,不仅不会感激,还会将你凌迟灭族。我死后,你杀燕高宗的证据就会公诸天下,千秋万世,你都要背这恶名。”

  杨丞相终于恼羞成怒,意识到和他废话是浪费时间,冲外头喊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上车去!”

  外头没人进来,却传来一阵嘈杂。

  于是秦临一脚将杨丞相踹到地上。

  “来人,来人……”

  呼喊隐没在喧嚣声中。

  秦临掀开帐帘,外面两伙人已经打作一团。

  地上的杨丞相惊恐地望着那伙不知哪来的敌人,不甘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秦临回头冲他一笑,“有你这么个东西在身边,我早知道自己会有危险,所以去见秦引那日,从秦国抓了一队人跟我回来。这些都是我的旧部,虽

  然人数比你少,但都是我教出来的,能打得很。”

  “他们怎么知道我抓你?”杨丞相仍然不可置信。

  “我听守门的人说要回北营,我这些兵士刚好也住在北营。我就在那人背上画了个秦军的符号,让我的人看了,自然知道我身陷险境,沿着那人的来路追踪回去,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朝自己那些旧部无奈道:“有没有人帮我解一下绳子……”

  没人理他。

  唉,这些人跟了秦引一段时间,都不听自己的话了。

  他不想干看着,打算冲入阵中用脚踹踹敌人,却刚走两步就被抓住手臂。

  “那么多人打还不够,还差你一个?过来,手给我。”

  段止观把他拉到一边,解他腕上的绳结。

  他一直躲在一旁,偷听到了那二人全部的对话。

  秦临的眼神中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他们拖住了你,才敢对我下手的。”

  “他们拖得住我?”段止观拿着解下的绳子,上下打量面前的人,“没受伤吧?”

  “没有,好着呢。”秦临接过那绳子,递给一个闲下来的兵士,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杨丞相,“去帮我把他捆上。”

  打斗声渐息,杨丞相带来的人被尽数扔在地上,而秦国这边却极少受伤。

  有人带着大家来给秦临行礼,他笑道:“辛苦你们了,此处不便论功行赏,回去之后人人有份。”

  说着还看了段止观一眼,“……都有份的吧?”

  “你秦国的事,问我做什么。”段止观白他一眼。

  秦临牵起他的手,“这些人都是跟着我的,跟着我,那不就是跟着你么?”

  “行了,也不看是什么地方。”段止观红着脸甩开他,“那边那个人,怎么处置?”

  杨丞相已被捆成了粽子,却还是一副傲慢的神情,恶狠狠道:“你敢杀我,朝堂就会大乱!”

  秦临皱了眉,低声道:“现在这么乱,回去再杀吧。”

  “我问你怎么处置,是问你怎么杀,不是问你什么时候杀。”段止观话音冰冷,“三番五次谈过了,还不知悔改,他就是看不得你活着。现在不杀,再到战场上找人阴你,你怎么办?”

  秦临抿唇一笑,招呼了两个兵士过来,吩咐道:“你们

  和我一起,把那个人带到河边去。”

  说着还拍拍段止观的肩,“这事不好人太多。”

  段止观了然,脱下外衣披在秦临身上,和大家一起往回走。

  把杨丞相带到河边,是要假装他自己酒醉失足,掉进河里淹死。只要自己不明着杀他,朝堂就乱不到哪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炉子上那壶水仍在往外冒泡。他灭掉火,有些不解,秦临烧水做什么?

  再看一圈,发现桌子上放着个酒囊。

  酒囊?

  茶壶的确不太好用,可这酒囊也……

  ……口太粗了吧?

  而且以那人现在咳嗽打喷嚏的频率,真的能做成什么事吗……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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