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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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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狩猎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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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孙秀英必竟是二十一岁的年青女子,就能下了床在房间轻快的走步了,胡明一预感到:他这里不是孙秀英久留之地,越早离开,就越就安全。

  他把写给表哥一封亲笔信装进信封封好,又写了表哥在沧州的住地,及武馆和剧团地址的纸条,一同递给了孙秀英,让她一定收好,并要求她在脑子里记住那些地址。

  他回到办公室,让一个警员按孙秀英的身材,到街上买了津城流行的女学生装:一件浅天蓝色短宽袖上衣,和一条黑色长裙,还有一个女人的挎包。又到海河码头买了一张去沧州客船的船票。

  孙秀英单独在房间里,收好了船票,换上那套服装,又梳改了头型。一会的功夫,她就像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女孩子,与她这几天那个穿着绸缎旗袍,描眉抹着口红,阔太太形象,判若两人。

  当她敞开房门,胡明一踏进屋就开玩笑了:

  “孙秀英行啊,我都认不出你了,你没白当一个月的特工,是孙探长的好徒弟。你就这样做,轻易不会让熟人认出来。

  但是,你还要记住了,只要从这个房间一出去,你就不是孙秀英了,要永远忘记这个名子,忘记所发生的一切,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叫田桂花,二十岁,上过惠雅女子学堂,老家和父母都在唐山。

  去年来到天津投奔舅舅,在估衣街女装店帮摊,爱好唱评剧,上过戏台,有想当戏剧演员的愿望。舅舅叫王明飞,舅母叫王田氏,记住了吗,你说一遍?”

  让胡明一惊奇地是,孙秀英一个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就是他的部下警员,甚至赵学铭也没有的记忆力,和他并架其驱,他笑了笑,赞扬着:

  “孙秀英,你的记忆太好了,这天津警方也有眼力,我再考考你,我给你纸条上要找的地址,连同刚才我说的,再重复一遍”

  孙秀英又一字不差的背了一遍,胡明一竟拍起手掌:

  “太了不起,你要不是以前的走了弯路,我真想推荐到我们警局作女书记员,和速记员。

  你到了沧州要好好干,以后会有用武之地的,可你必

  须戒掉馋懒贪酒,和轻泘虚荣的缺点,和过去一刀两断,前途会好的。码头开船的时间快到了,去上船吧”

  孙秀英听了后,向胡明一深深躹了一个躬,满眼泪水:

  “胡警官,我会一辈子记住您的话,我有了出头之日,一定会报答您的。”

  胡明一又递给她五块银圆:

  “这钱拿着,路的上用,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的嘱咐你千万要遵守,不能感情用事。尤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救了你,包括你的父母和你最的亲人,这是你性命忧关的事。以后你会明白的,我也不能送你,去码头吧”

  孙秀英接过银圆,披起挎包,转身向胡明一躹躬道谢,深情看了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刚走出了房间,转身又停住了,擦了擦眼泪,向胡明一挥了挥手,才快步离去。

  胡明一回到办公室,让那位买衣服和船票的警员快步跟上孙秀英,保护她到上船为止。

  一会去码头的警员回来了,报告孙秀英上船了,好似悬在胡明一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明白,一旦让天津警方发现了,他把孙秀英救走,那会引起很大的冲突。

  此时,一个警员整理孙秀英躺的床铺时,从帎头底下发现了叠着的几張信纸,连忙送给胡明一。他打开一看,第一张是用铅笔画的图画:

  画好似是一个长方形有门的院子,院里一间房屋坐着一个长犄角的人形。院子周围是标记着字体,两条长形划线,上面写着鞍山西道。

  这张图画下面注有以下字体:

  这屋里的人不是个好东西,像个阎王,他手太黑,住在7号院子。院子里有一个二层平顶楼,他在二楼楼梯右边第二间房里办公。

  这是,他的手下一个探长骑自行车带着我,一起出这个院子时,我记住了院门垛上的号牌。到了街上又记了街牌,今天在旅店客房里,闲得无事,画了图。

  胡明一仔细看了图画两遍,立即判断:

  这是个有地址的地形图,是孙秀英画的,只有,她认识钱探长那个长像阎王的上司,这图标注就是东北军特工机关的所在地。

  胡明一又打开另一张纸页,上面写着:

  “父母亲大人,我犯了罪,不能在为你们尽孝,又有人要追

  捕我,一旦被捕去可能性命难保,我在表姐住地的旅店里,向老板娘借了笔和纸,给你们写了这封信。落款,孩儿孙秀英

  当他看到最后一张纸页上文字,更是震惊了:

  “发现这些信的好心人们:,我准备把这些信用信封,寄回老家给父母哥姐。我先把这几张信纸叠好,放在旗袍的内口袋里。

  一旦我有危险了,又没有时间发信,我就把信抛出去,你们要捡到了这封信,一定寄给我父母一家人,我可能就不在人世了,永远的消失了。我如果没有死,就按那张图画去报仇。父母的地址是唐山乔屯大街孙家胡同9号。

  胡明一看完了这三张信页,理解了孙秀英临走时,作出的举:

  她犯了大错,逃到德州后,表姐一家人遇难,最后一个落脚生存的希望破灭了,她就知道凶多吉少,才为后事做了准备。

  虽然,她相信胡明一他们的真心帮助,可单身一人去沧州,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可预知。她又己隐性埋名,如果,没有出头之日,她永远不会再见到父母和一家人。

  她留下这些信件,就是托嘱胡明一他们,必要时,给她父母一家人去个死信,不要一辈子都痛苦地惦念她。

  那幅暴露秘密特工机构,所在办公地点的画图,就是她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让知情人确认,凶手就是他们。

  希望让有心人,最好是他们的对手,展开什么对他们的行,以解心头之恨,她要以自己的猎物之身,毁掉这个捕猎的陷阱。

  这时,胡明一完全佩服这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孙秀英,她记忆力超群,智商很高。虽然她劣迹般般,但是经过这次当卧底和逃亡的历练,以及生死的考验,确时,她有成为一个优秀特工的条件。

  胡明一看到了这里,就听到了赵学铭回来的脚步声,他收好了孙秀英留下的几张信页。

  果然,赵学铭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他满头大汗,来到胡明一的跟前,没顾得坐下就汇报了:

  “胡兄,大事不好,我到天津警局找到好友王警官,和他闲淡时,他告诉我:警局侦稽处派出了不少便衣去抓一个叫孙秀英的女逃犯,秘密进入到咱们租界了。

  他还好像和我开玩笑说“是

  不是你们把她藏在租界警局了”。我也面不改色回答:“一个女逃犯我们不要,要是个黄花大闺女,那可没准”他哈哈笑了起来。

  胡兄,我觉得,他不是开玩笑,是暗示我呢,难道我们的解救行被天津警方的人发现了。现在,咱们转移孙秀英也危险了,要是她一出警署大门,就被抓到,就麻烦了?

  刚才,我进警署时,发现大门口对面,多了两个卖冰棒的,也不吆喝四处乱看,这很可疑。

  我也没打听到钱探长的消息,确听王警官透露:椐说东北军新成立一个秘密特工组织,直接归司令部管。

  他们和警方联合办公,可警局的科长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他们办公地点和内幕。孙秀英向我们供述她去过一个特工机构,是真实的。她虽然是个女骗子,这事确实没骗咱们。”

  胡明一听了赵学铭的汇报,微微一笑:

  “学铭,你不用担心孙秀英,她早己经离开了,我让她换了装,变了模样,把她送上去咱们老家的客船了。

  你想,咱们解救孙秀英时,又用了警车,手下的警员也跟着忙乎,这么大张其鼓的行,能不透露出风声吗?。

  我在解救中就想好了,用最短的时间让她离开咱们这。如果她身体恢复不了,走不了路,就是用担架抬,也给抬上船。一旦,天津警方查觉到有了行,我们确时就有了大麻烦。

  她身体素质很好,你走后,她吃完了中午饭,就能下地走路了。我连忙让警员买了流行的女学生服,又到海河边的客运码头,买了船票。

  她换好衣服,我就让人秘密护送她上了客船。再有四,五个多小时就到咱们的老家了,到我的一个表哥那落脚。

  我还给她改了姓名,隐姓埋名,叮嘱她永运忘记过去,严守一切秘密,否则,性命难保。我想她经过了一次生死,她会刻骨铭心的记住并遵守,也会安全到达目地的”

  赵学铭听完,胡明一精心果断的安排,望着这位机智,勇敢的上司赞叹道:

  “胡兄,你这走一步看两步或三步的能耐,我给好好学习,我要是想当官,就给有这个的本领,我算服了。?她也走了,她还会有什么隐瞒的吗?

  胡明一想了想说道

  :

  “学铭,现在我们冒险救了孙秀英,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而且,我觉得,她临走时,从告别神情和说话中,她还有些重大的事情没说。

  她相信我们,但她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到安全的地方,验证我对她的安排是否到位,她不会把心中隐藏的重大秘密事情,都告诉我们。

  这个重要事情,就是她对王太她透露的,求得王太太的一笔钱财,以供她逃得远些,隐姓埋名地长期引藏起来。

  如果,她用假的事情花言巧语地,去欺骗己经有了高度警惕王太太,不是白浪费时间吗?弄不好,被王太太报了警,她就是自投罗网。

  她没有能拿到一笔钱的把握,不可能去干丢了性命的事情。我觉得,这个重要事情,可能与黎元明的钱财有关。

  可她哪知道,那天晚上,还没再去找王太太,就被人掐昏了。后来,她向我们供叙时,就借机说:她要用假的重大情骗王太太,获得一些金钱。其实,她留了一手。

  如果,她己更名改姓,隐藏起来,有了安全长期的落脚地,这个重要事情,以没有必要去告诉王太太了,埋藏在心里也没有意义。她可能以报恩的目的,把这个重要事情告诉我们,我们可试目以待”。

  赵学铭也觉得,胡明一这个推测太有道理了,他又不解地问:

  “那她怎么会知道黎元明的大笔财产的呢?

  胡明一回答:

  “学铭,咱们别小看了这个孙秀英,她可不是一般的女骗子,能骗到富商的二十几根金条,这给有多么高明的骗术。至于怎么被警方抓到,我觉得,她那个同案犯丈夫是个祸根。

  我和她几个小时的按触中,觉查到她所说的,怎么和钱探长合作,几天内又和王太太她们打的火热,又怎么用女人的特长逃跑。她的这一切能力,都不输于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女特工,她还有超人的记忆力,我刚告诉她的话,她会一字不差的重复出来。

  她的伪装能力也极强,她穿上我买的女学生服,又改了发型,神情姿态一变,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她能善辨和假话真说,反应能力也很快。至于她被人差点掐死,那是偶然突发事

  件,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她经过了体能和格斗等特工的训练,掐昏或被杀的,可能就是那个窃贼了。这是她的弱势。

  所以,从这些事情分折,她没真实地说出勾引黎元明的真像,这也是她的上司钱探长,让她完成的任务。

  一个能骗富商二十多根金条的高明女骗子,勾引黎元明没什么问题,何况她有交际花的经历,比二姨太更风流,有手段。

  为什么心狠手辣日本谍报机关,有机会不绑架孙秀英呢?,这证明日本人也查觉到,孙秀英和黎元明勾搭上了,有了利用的价值。想放长线吊大鱼。

  哪知道,钱探长发现了日本特务的行踪把她带走了,日本人也失去了目标。

  赵学铭信服了胡明一的分折:

  “胡兄,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行”

  胡明一示意道:

  “我们下一步是坐山观虎斗,天津警方和东北军的特工,日本人,青帮大佬赵公子,他们明天,看到了各大报纸刊登的,拍卖黎元明小洋楼的消息,他们都会有所行。我们也有了以维护租界治安为由,进行介入。

  在咱们的地盘上,他们私自进入小洋楼是违法者,意大利人也不充许他们这样胡闹。我们怎么行也不为过?,你回第二警署,那是小洋楼管片,和那里警员监视小洋楼的一举一。

  我到小洋楼隔壁的粮站去,提醒他近几天对粮站大院里,加强看守。夜里,我们派警员和他们的守夜人一同值夜班,戴着望远镜,观察监视粮站院子和小洋楼院的向。

  这样,我们就能坐山观虎斗,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咱们就一网打尽,坐想其成,现在,咱们就去办”

  胡明一刚说完布署行的内容,赵学铭就兴奋起来,起身就走了,他们离开了办公室,分头去办理。

  太阳西下,胡明一又来到即将拍卖的小洋楼院前:

  金色的阳光着这个欧州地中海风格的小洋楼,红色圆盖尖头的楼顶泛着金光,汉白玉门柱上的阳台上:金色拦扞空隙间,一个个大花盆开着艳丽的鲜花,圆拱形楼窗明亮,像明眸的眼睛。

  今天的小洋楼好似一个从悲伤中觉醒的美丽女人,等着被吸引的男人们到来,以貌待嫁。

  胡明一不

  觉感慨,事过境迁,楼里的主人,精明算计命断于巨款,到头来还是为她人做嫁衣裳。

  这大笔的金钱真是个魔鬼,它可以让你荣华富贵,创造出社会财富,也可让你遇难断命,给社会制造着罪恶和灾难。他边琢磨边走向小洋楼隔壁的粮站。

  在办公房间里,粮站老板见到胡明一,乐喝喝地请他坐下,端上一杯凉茶:

  “胡警官,我可把你盼来了,那天小洋楼的人忙着搬家,我也去看了看,也见到了您呢,看您呆一会就走了,我也没说上话。看意思,小洋楼要出售吧?”

  胡明一微笑地回答着:

  “您的眼力不错,这小洋楼就将出售,这可是打有租界以来,第一回有人卖小洋楼,这也可能是城里的轰事件。

  过两天,您这门口就热闹了,看房的,打听消息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给看看热闹,可什么窃贼小偷,混混们的,也给借机捞点什么。

  您是隔壁,贼不走空,他们在那小洋楼里弄不到什么,别到您这顺手牵羊,来捣乱,那您近些日子,就给加强看管”

  粮店老板急忙补充道:

  “胡警官,您说的太对了,和我想的一样,您今天不来,我还想到找熟人给您送些礼物,把您请来。您真是个好警官,亲自来了,我太感谢您了,您拿着这些,别闲少,大热天的买茶喝,您上次来就没来地急酬劳您”

  粮店老板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二,三十多个银圆递给胡明一,让他挡了回去:

  “老板,这回咱们互相帮忙,用不着客气,您挣点钱也不容易,我们也有纪律,您快收回去。

  哪天我清闲了,您请我到清真馆吃一顿涮羊肉,就行,咱们边吃边聊,那多有意思,”

  粮店老板看到胡明一真诚的样子,赞叹道:

  “胡警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警官,不瞒您说,这一片警察,就您这租界的警员好。

  别的警察,都惹不起,你不给钱他不办事,有时你给了他钱也不办事,没事找茬子坑你的钱,那当警官的更要命。不说了,哪天,我请您,咱们好好聊聊,交个朋友,怎么样?

  胡明一高兴地回应:

  “那太好,我就喜欢广交朋友,干我们这行的没有这么

  多熟人,办起案来,就像瞎子一样,这个涮羊肉事就定了。

  咱们谈正事了,明天开始,小洋楼管片的二警署派人,维护这片白天的治安,你如发现什么突发事情找他们。

  这晚上,我准备每天派一名警员,和这你这粮店的看夜人一起值夜班,监视守护小洋楼和你这整个院子,怎么样?

  有时候,我会亲自来这看夜。等小洋楼一拍卖完,我们就撒了,我估计就几天的,拍卖就完事”

  粮店老板一听胡明一的安排,高兴地直拍大腿:

  “胡警官,您想的太周道了,您的警员不能白为就值夜班,每晚每人两块钱的夜班费。

  我打算这几天夜里,就睡在这办公屋了,您要是晚上来,就住在我这屋,我到饭馆叫饭菜,请你吃喝酒晚饭,我们好好聊聊,”

  胡明一也高兴了:

  “老板,那就这么办,可警员的值夜班钱别给了,他们拿惯了外块,我就不好带他们了。你给他们买些好吃的夜宵,零嘴什么的就行了,再到门房里多放一张床,就这样定了”

  粮店老板冲着胡明一爽朗的笑了起来:

  “胡警官,要不租界的华人警察好呢,都是有像你这样带好头的警官管的严,就这样一言为定,我会做好准备的”

  “好吧,老板,我还有别的事,不多呆了,我走了”

  胡明一起身向粮店老板告辞,老板送他到院门口后,望着他的身影,好一会才回去。

  胡明一回到警局重案组,赵学铭在办公室正等着他:

  “胡兄,第二警署的工作布署完毕,就等拍卖公告了,刚才安东尼克处长来过,让你去他那一趟”

  胡明一不怠慢,快步出了办公室上三楼,到了侦探处的处长办公室,见到了回国探亲后,刚上班的安东尼克,他们亲切相互拥抱了一下,胡明一问候着:

  “处长好,回来了,回国渡假愉快,您父母一家人好,

  安东尼克高兴地用生硬的中国语,感谢着:

  “胡,他们都好,谢谢你的祝福,我给你带来了礼物,一身我们本国产的西装,是我按你身材买的,你穿上,我看看合适吗?”

  安东尼克从精美的包装盒里,取出一套纯毛深蓝色西装。胡明一穿上后,不禁感叹这意大

  利人手工制作的西装,即合身,又精美,简直是件艺术品,他也像了一个富贵的阔少爷。

  安东尼克,又把包装盒里随配的,一条蓝白斜条领带,给他扎上,笑着夸讲他:

  “胡,你这样装扮,要是到了利顺德大酒店,非把你请到贵宾间,当个有钱人”

  胡明一也笑了起来,安东尼克送他西装是有原因的:

  那次他到大太太住的旅店,临走时,大太太非把一个精美的杭州绸缎旗袍送给他。

  盛情下,不好推辞,就带回警署宿舍,想带回老家没有机会。他正好听安东尼克对他讲,要回国探亲,就把这精美的旗袍作为礼物送出了国。

  安东尼克是礼尚往来,胡明一得到了一套西服,以后,就是这套西服,在躲避军统特务的一次追杀中,救了胡朋一的性命。

  胡明一收好西服,安东尼克处长还指示他:

  刚才英租界工部局来电话,让他们意租界的警局,帮助中英“祥和”拍卖行,顺利完成小洋楼院的拍卖。让他们负责在拍卖时间里,小洋楼院落,及当事人的安保工作。

  安东尼克考虑到,胡明一的重案组最熟细,黎元明名下小洋楼的一切事情。当前,重案组无重案可办,清闲没事干,就把这个任务又交给了胡明一他们。

  安东尼克还告诉胡明一:

  明天早晨,津门报纸上刊登出中英“祥和”拍卖行,拍卖小洋楼的公告。他们重案组和第二警署管片的警员就开始行,一部分人负责小洋楼院落的保卫,一部分人守护拍卖会和委托人,及有关人员的安全

  上午,英国租界巡捕房的一个警官来重案组一同商讨,这次拍卖的安保行。

  胡明一早己料到,这次拍卖小洋楼的事情,会惊各方的势力,可万万没想到,英租界的工部局上层对一个拍卖会如此重视,令人不好理解,他不由向安东尼克问道:

  “处长,一个拍卖房产的拍卖会,让英租界的工部局,巡捕房如此兴师众,搞得像大英帝国女王要买这座小洋楼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安东尼克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胡,这可能都为了你们那些袁大头的银圆,不把你们中国的银圆都弄到他们口袋里,他们不会善

  罢干休的”

  这个对中国有好感,和同情心的意大利人上司,这个精确解释,让胡明为他抱拳伸出大拇指。他随后收好西服,向安东尼克道谢后,回到了办公室。

  赵学铭看到胡明一抱着,满是外文的精美西服,满载而归,羡慕地不得了:

  “胡兄,你这回在警局可太有面子了,连意大利人的处长都你送礼物了”

  胡明一谦虚了:

  “学铭,你算猜错了,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处长回国换亲时,我送他一个旗袍,就换回一套西服。这安东尼克处长不愧是中国通,精通咱们礼尚往来的习俗,要不,我送给你穿吧。”

  赵学铭连连摇手,推辞了:

  “胡兄,还是你自己穿吧,你这一米八多的个子,又愧悟,穿上这洋西服还行。

  就我这小个子穿上,就成了卓别林了,那我就改行了,不当警察,拍喜剧电影得了”

  赵学铭逗得胡明一哈哈地笑起来:

  “那太好了,你就成了世界电影明星了,我也辞职了,给你当保镖,整天守卫你,别让青帮把你绑了票”

  这一说,赵学铭也忍不住,也一同笑得直喘大气。两个警员进了房间,就知道他们幽默爱逗,就凑热闹说:

  “组长,你们业余时间到鸟市说相声吧,挣点钱,请我们到饭馆撮一顿”

  胡明一接茬说:

  “你们说错了,还去鸟市干多麻烦,不是有段报菜名的相声吗?我们就到饭馆,去报菜名,让饭馆的厨子,按报的菜名给做饭菜,咱们一块吃,吃完你们两人结帐”

  那一个警员摸着脑袋,说道:

  “啊,我们结帐,要是按相声里的那些菜名去做菜,都做齐了,我们俩回家把房子卖了,也给不起人家饭馆的饭菜钱,把我这脑袋留给人家得了”

  哈哈哈,他们四个人开着玩笑,确迎来了一场坐山观虎斗的危急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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