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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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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哥哥的未婚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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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面向席温良,缓缓闭上了双眼,眉宇间皆是脆弱的易碎。

  一眼也不想多看,一眼也没有多看。

  他当着自己未婚夫的面,将自己交给了另一个人。

  脑中的一根弦断裂,滔天的怒火压倒了一切,愤怒与嫉恨在枯干的草原上熊熊燃烧着。

  若是清醒状态,席文定绝不会流露出这些在他眼中是下等且无能的人才会表露出来的情绪。

  然而,此时此刻——

  去他妈.的理智!

  席文定阴沉着脸,一声不吭捏紧了拳头,一拳用力的挥向席温良。

  一拳到肉。

  疼痛与鲜血。

  席温良微微歪着脑袋,伸出的手顿在空中。脸上传来剧烈到麻痹的痛楚,他扯了扯唇角,咧出一个笑。

  森白的牙上覆上口腔内壁破损的血液,席温良一抹唇角,望着手上沾染的红色液体,笑得更加灿烂。

  他舌尖一勾,在指腹上留下一道血痕,猛地抬手,接住了席文定的又一拳,生生拽着他往屋外走。

  隔壁的书房门被踹开,然后重重砸上,墙壁上的白.粉都被震下了些许。

  就是现在,抛却人格,抛却地位,抛却思想,完完全全的化作两只争夺配偶的雄兽,用最纯粹的血腥和暴力,来决定支配权。

  紧闭的房门阻隔了一切画面与声音,将空间撕裂开,余下外头让人恐惧害怕的死寂。

  郎西的眼皮悄悄的掀起一条缝,内心蠢蠢欲。

  可恶啊,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要把他排除在外!

  气冷抖,明明他也是当事人,就不能有在旁边看戏、阿不、劝架的权力么!

  忍一时越想越气,郎西正要掀开被子前去劝架,隔壁的书房门陡然打开。

  一个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嗒、嗒、嗒——”

  郎西:?就这??

  郎西霎时小脸一垮,不开心的闭上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到底是哪个菜弟弟这么一会儿就被打趴下了?

  ……

  床上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蜷缩着抱住被子,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下都未曾过。

  “闭上眼睛,我带你走,好不好。”

  有谁对他说了这句话。

  于是,少年便闭

  上眼睛,全然封闭住自己,放弃了思考。他是未经风雨摧残过的温室花朵,只能被人呵护在暖阳之下,一点点波折就能让他残破不堪。

  要一直保护着他,呵护着他,引导着他,这朵娇贵的花才不会枯萎凋零。

  他落入了一个充斥着冰冷血腥气的拥抱中。

  “别害怕,我来了,我带你走。”

  席温良口中吐出温柔似蜜的话语,拥着郎西的臂膀却像蛇般紧紧的将他缠绕,将自己身上冰冷的血腥味也沾染到他的身上。

  层层包围,层层浸染。

  现场唯一的观众闭上了双眼,便失去了最好的得知席温良真面目的机会。

  暂时逃开了状如野兽的席文定,却自投罗网跳进了另一只怪物的怀中。

  席温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得到了席家的谆谆教导。

  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后来他明白了。拥有的东西少,就去偷、去骗、去抢,花上2倍、3倍的力气,让自己跟别人一样。

  想要的东西,哭闹无用,就用尽所有手段,哪怕时间再长都没有关系。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别人想要的,他也想要。

  至于别人所渴望、所争抢的宝贝,他就要比别人更渴望、更想着占有。

  说到这里,他倒是要感谢席文定这个蠢货,到手的东西不想着藏着掖着,反倒是想着在别人脸上炫耀。

  既然是宝贝,他也想要,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过他和蠢货可不一样,得到了宝贝,他就要找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将他深深地藏进不见天日的角落。

  只能由自己亵.玩,只能供自己欣赏。

  怀中的宝贝昏昏沉沉的睡去,席温良俯下.身,凝视着他的睡颜。

  伊甸园里最红最甜的那颗苹果终于掉落了下来,毒蛇蜿蜒爬行,盘踞在苹果上。

  蛇信自冰冷的口中吐出,带着腥气的蛇涎一点点沾染着红苹果,直至苹果上充满了蛇的气味。

  ……

  ……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实在是有点儿累的慌,郎西装着装着,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他一觉睡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在泛着懒劲,懒洋洋的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发呆。

  “像吗?”身

  旁的床铺一沉,席温良开口,“这间房应该和你在家里的时候一样吧。”

  他说的不是席家的房间,而是郎西在郎家的房间。

  从结构到摆设,甚至连床头摆放的水杯,窗外阳光折射进来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进门的墙壁上贴着一排的画,不是名门大家之作,看起来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第一张画画得是一株太阳花,画得很稚嫩,就像还拿不稳画笔的小孩子的随手涂鸦。

  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副画的线条明明很流畅,却总要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添加上不明意义的线条和色块,奇怪得似乎是一个会画画的人偏生要假装不擅长绘画一样。

  每幅画右下角都有一个署名。

  ‘——5岁,郎西’‘——六岁,郎西’‘——七岁,郎西’‘……’

  一共十三张画,从五岁记录到了十七岁,那些突兀的增添也逐渐消失。

  越是细看,越让人后背发凉。

  因为这些画纸格外崭新,根本没有岁月流过的痕迹。

  这不是一个画手在伪装不擅长绘画,而是一个人在仿刻名为‘郎西’的孩子从5岁到17岁的画作。

  ——这样,就和他的房间彻底一样了。

  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郎西呆呆的看着那些画,没有接上话。

  哦,这话他也确实接不上,他一来这个世界就直奔席家了,鬼知道郎家那边的房间是什么样。

  接不上的话,装傻就好啦~

  “这个……”

  “喜欢吗?”

  席温良起身,抚摸着最末端的一张画纸,指腹在‘十七岁’上摩挲着。

  “我练了好几个星期,只可惜还是勉勉强强。”他笑着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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