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上山
张小宝说话到时算数，第二天，就把那个目击证人找到了，经过确认无误，把他带到队长陈双山的面前。 证人不是别人是村子里的老光棍酒鬼，绰号二赖子，那天他也跟着别人一起上山找牛，最后他一个人掉队了。 本就没有清醒的他，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林子里面去了，林子的深处就是原始的，里面光线很暗，又高又粗的大树遮的密不透风，抬头看，根本就看不到天。 他一个人在里面又出去了不远，感觉自己头重脚轻，靠在一颗大树下就睡过去了，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反正林子里光线一直就是昏暗的。 又冷又饿又怕，他心急火燎的，就像是一直没有头的苍蝇似的，在林子里转来转去，最后总算是找到了来时的路。 其实这山上也没有路，早年间，就听老一辈人说，山上有狼，但是都没有见过，只要有说的，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二赖子舔着脸看着头顶上的树冠树枝了纵横交错，在低头看看脚下厚厚干枯树叶和枯黄的草，脚踩在上面发出哔咔哔咔的声音，非常的吓人。 走着走着，突然被啥东西拌了一下，他低头仔细一看，我的妈啊，发现是一具血肉模糊的骨头架子，上面还连着没有被啃掉的肉。 “二赖子，你真的看到了，确定不是喝醉了，眼睛看花了？”陈双山到现在都不相信村民们的传说。 “队长，我真的看清楚了，那具被肯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把我差点绊倒，当时吓死我了，附近那干枯的草丛里到处都是血迹，我非常的确定那是狼吃得痕迹。” 陈双山知道，二赖子虽然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但是以前他的爷爷可是个好猎手，从小就耳濡目染，他的判断不会错的。 如果要是别的二流子可能会判断错了，有两种他不可能判断错，一种是狼的抓痕，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上山打猎遇到群狼被咬死的， 另一种还就是酒，他不会判断错，无论你吧一坛子酒买在哪里，他就像一只狗，绝对的能够找到。 陈双山为了这件事头发都一夜愁的白了很多，村子就在山脚下，狼的传闻已经眼中的干扰到了人们的正常生活，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二流子用手揉了揉鼻子，使劲的吸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队长，俺当时怕的很，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但是并没有自己的看清楚，那是人的还是畜牲的，嘿嘿。” 张小宝现在就等二流子说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呢，一见时机来了，他连忙道：“队长，这件事咱们可不能不管，要是一只狼还好弄，如果是群狼，可就麻烦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咱们生产队里有几百号人呢，那就与狼决一死战吧！” 陈双山听了之后，皱着双眉点了好头问道：“二流子，那你看到狼了吗，是一直还是一群啊！” 二流子又揉了揉鼻子，嘿嘿的笑起来道：“队长，俺如果真的看到了狼，你觉得俺今天还能现在这里跟您汇报吗？有多少只狼，这可真的不好说，那天上山找牛，大伙也听到了狼嚎声，听声音就不是一只，当时叫的声音可吓人哩！” 陈双山听着二流子的说法，心里莫名的一阵后怕，心想，妈呀，坏了，以后了咋办。 “二流子，你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了，你先回去，有事我在找你。” “嗯，好的，”二流子很小心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起头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转身离去。 陈双山搜了搜自己的眉头，此时的他，头疼的厉害，要怎么想出个办法解决此事，万一开春干活了，真的出了危险，那可是自己呢责任。 张小宝瞅着队长，在没有吭声。 他很聪明，做事滴水不漏，很有能力，陈双山也承认他却是有能力，心思也够深沉的，但是遇到了一种事情，村子里可以商量的人，也只有他。 “小宝，你说这件事应该咋办？” “嗯，要我说啊，我们还是找几个人，亲自到现场去看看，出事的到底是人还是畜牲，单凭二流子这个不着调的说不行，只有看了才知道，要去就要快，不能耽搁的时间太长，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你梦到得起吗？” 此时的陈双山愁眉不展，从兜里掏出一个红梅牌的香烟，抽出一只递给张小宝，又抽了一只自己夹在手里。 张小宝用铁猴子，掀开炉盖子，头抽过去，点燃了香烟，闭着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口中的白烟道：“队长，不错啊，你还有这宝贝呢。” 那个年头，在乡下，都是在地里种上一片大叶烟，收了之后阴干，用来卷着抽，像这样的高档东西，一般人是见不到的，也买不起。 陈双山点燃香烟，一边抽，一边说道：“对，你说得对，这件事一定要重视起来，我明天就开大会，把村子里全体人员都集中起来，俺们上山一趟，把事情弄清楚，不然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张小宝又吐了一口烟圈道：“你是队长，听你的，只是你还要到镇子上去，找一下公家的人，如果没有他们亲自坐镇，真的再出事，那就是你的责任。” 陈双山苦笑了一下，满脸的阴郁道：“哎，公家人一听说有狼，那个肯来，还是咱们自己来吧，所有人都去，人多势众，如果真的有狼出现，它也不敢，咱们就是去看看死的是人还是畜牲，要是畜牲，早就快点回来，以后大家都不上山就行了，如果是人，那就赶紧去公家报告，不管是哪个村子里的人，都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张小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心里很清楚，只要有这样做，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第二天一大早，陈梅儿刚刚吃完饭，一个人坐在土炕上无所事事，望着窗子外面发呆，突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村子里响起了锣鼓声，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只要响起这个声音，那就是村子里要召集所有人开会，必须要去。 她虽然对这些没有兴趣，真的不如在家里睡大觉。 梅儿听着声音并没有着急去，仍然坐在土炕上，用那床破旧的黑色粗布被子，盖着腿。 周奶奶笑嘻嘻的走进来，梅儿知道，她是过来告诉她开会的事的。 “梅儿啊，队长要开会，组织人上山，去看看那个死的是畜牲还是人。” 梅儿听了之后，销售一下子掀开被子问道：“奶奶，去多少人啊！” “你不要怕，开始的时候，对长要全村子的人都去，后来有人提意见说，老弱病残的去了不但没有用处，反而还会拖累别人，最后选了十几个青壮年去。” 梅儿稍微沉思了一下问道：“奶奶，张小宝是不是也去了？” 周美华给她一个白眼，嘿嘿的笑起来，“小丫头，越来越聪明了，你咋知道的，哈哈哈。” 梅儿心里一阵冷笑，哼，他自然是要去的，如果他不去那才是有鬼了，他要亲自见证一下，死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的人。 其实他早都猜想到是程虎了，只是心里不踏实而已，所以他要亲眼见证一下，也好打消自己心里的疑虑。 想到此，梅儿在心里伸出了大拇指，暗暗的称赞张小宝，确实是个人物，与他过招，自己真的要小心。 “梅儿，你这小脑瓜咋这好使呢，你怎么知道，张小宝也去了。” “奶奶上山大狼，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落下他呢，哎，以后可惨了，更没有人敢上山了。”梅儿说着伸了个懒腰。 周美华用手摸了摸梅儿的乌黑的秀发道：“也是啊，以前的时候，这个农闲季节可以偷着上山弄点山货，拿出去卖点钱，现在可好了，在也没有人敢上山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困难。” 梅儿微微的笑了笑，撅了撅小嘴，心里偷着乐，别人不敢上，自己敢啊！ “奶奶，你去外面听听风声吧，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周美华看着坐在土炕上的梅儿道：“走咱俩一起去吧，你天天都在家里不出门，走吧，一起出去走走。” 梅儿眨巴了眨巴一双大眼睛道：“奶奶我害怕……。” 梅儿不想去，周美华也不好强迫她，只好一个人出去了。 陈双山和张小宝带领着十几个年轻的青壮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锹木棒，一到山上大多数的人耳边听着被北风吹得莎莎响的枯草，一个个都吓的瑟瑟发抖，感觉一股阴风从面前吹过，谁都不敢在往前走。 张小宝转头把二流子喊到身边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二流子缩着脖子，浑身抖着，揉了揉鼻子，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一着急或者高兴，都会揉鼻子，他张望了一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说道：“就在那里。” 张小宝回头看了看其他人，让大伙都拿好手里的家把式，小心翼翼的朝着大树下走去。 跟在张小宝身后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草丛里，生怕真的有狼窜出来。 果然，看见大树下有一具，已经风干的骨头架子，前面还有极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