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敲锣打鼓是何人
在大树下真的有一具不全的骨架，骨骼被撕扯的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腹腔里被掏的空空的，幸好现在是大冬天，气温很低，虽然只是看着很吓人，但是没有腐烂。 尸体被损坏的很严重，白森森的骨架子上，只留下了几块肉，上面的血渍已经被冻的凝固了。 这件事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此人的头颅却是完好无损的，很完整的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张小宝手里拿着铁锹在最前面，他一眼就认出了，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雇佣的杀手程虎。 他双眼一闭，差一点就一头栽倒在，幸好身边的人，及时的扶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倒。 有胆大的，走到前面看了一眼之后，惊呼道：“天呢，这不是我们这一片的霸王程虎吗。” 程虎在这方圆一代，很有名气，是个十足的无赖+地痞，他没有不去撒野的地方，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认识他，可以说是臭名昭著的人物。 “啊！死的居然是程虎。” 来的人有围过来，用手指着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哈哈哈，怎么会是他呢，难道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报应吧！他做的坏事太多了，是不是老天爷都不下去了，这样的下场，就是对他的惩罚吧……！” “哎吆，以后了不要做缺德事，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没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看吧，程虎这可是死无全尸啊！” 大伙在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张小宝阴沉着一张脸，一声都不吭。 这时，有人走过来问道：“张小宝，你说现在应该咋整啊！咱们是不是要把他抬下山，还是留在这里等着有人来认尸？” 张小宝强挤出一点苦笑道：“哎，还是拉倒吧，等别人来认尸，恐怕连这点骨架子都没有了，咱们还是趁着还能辨别出模样，让他赶紧入土为安吧！” 张小宝说道：“咱们把他抬下山去，不管他以前是干啥的，人既然死了，活人怎么能与死人计较呢，咱们不能让他曝尸荒野，还是把他弄下山吧……。” 用人七手八脚的，一起把散落的尸体捡在一起，虽然是看着特别的恶心和恐惧，逝者为大，大伙也算是功德一件。 一群人抬着下了山，张小宝负责派人去程虎的家里送信，因为程虎与他们不是一个生产队，但是他们离着并不算远。 他吩咐人吧尸体放在村头，自己责去了陈双山家，把上山见到尸体的以及下山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真的死人了，死的还是这位大名人程虎。”陈双山一脸吃惊的看着张小宝。 张小宝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坐在他家的土炕上道：“对长啊，这些年都没有出过的大事，他不是我们生产队的人，可是却死在咱们的地界内，这件事有些难办啊！” 陈双山低头稍微沉思了一下道：“程家除了程虎之外，那些人都不错，我想他们也知道程虎是个什么货色，也不会说啥吧！再说了，他是被畜牲咬死的，和咱们有啥关系。” 张小宝并你不着急，逃出老汉烟袋不紧不慢的装了一烟锅子烟沫子，然后用火柴点燃，放到嘴里猛猛的抽了两口，然后很享受的闭着眼，吐出两个眼圈。 他的心里很疑惑，程虎一个大男人死了，可是陈梅儿却好端端的活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如果被别人知道程虎是去杀陈梅儿的，人没有杀死，自己去打底狼咬死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程虎也不是一个软柿子，手上可是占满了鲜血的人，他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这有点让张小宝匪夷所思了。 但是程虎确实是被咬死了，自己亲眼所见，陈梅儿又在发的本事，他也是才大病痊愈不久，这时太诡异了。 张小宝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最后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怪程虎运气不好，上山的时候正好遇见出来觅食的狼，他顺理成章的就填饱了狼的肚皮。 被咬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抬下山，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谈狼色变，之前有的人心里还存在侥幸心理，现再也没有了。 以后了再不能上山了，看被咬死的人，程虎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都喂了狼，谁还在敢进山啊，不是自找苦吃吗? 一个跟着上山的年轻人说道：“哎，我们可是亲眼所见，这个时候咱们都是却吃少穿的，狼也是啊，她也知道饿啊，程虎的尸身可惨了，地上散落的全都是骨头渣子，只留下了一个完整的脑袋，不然都不知道他是谁。”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是时候，程虎的父母来了，直接被接到了村部陈双山亲自接待了二老。 “大叔，婶子，您二老请坐，我们生产队的人上山找牛的时候发现的，还有张小宝听说了这事，带领人上山把他的尸体抬下来了，尸体已经被撕扯的散落了，如果咱们不给弄下来，时间长了，可能连骨架子也没有了。” 陈双山把情况说了一遍，儿子在不是东西，那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还是心疼的老泪纵横。 老爷子伸出打手握着陈双山的手道：“安感谢你啊陈队长，要不是你们！俺儿子可能被畜牲吃干净了，人都找不到了，谢谢你们，谢谢啊！” 程虎的老爹身体哆嗦着要给陈双山下跪，这可真的是一个大老实人，老太太只是个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哎，老两口一辈子老实巴交，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一个混蛋儿子。 “老爷子，您这是干嘛，万万使不得。” 老爷子把老脸上的眼泪抹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这都是老天爷的报应啊，这些年，俺知道他做了很多的坏事……。” 老人真的是悲痛欲绝，看着就令人难受，程虎在滚蛋，两老人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时此景已经没有人再去计较程虎的好与坏了，现在的局势与以前不一样了，再就是老家人刚刚经受着丧子之痛，死者为大，在没有人该说些大不敬的话。 队部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社员，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最主要的是他的死法很不体面。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的锣鼓声，而且是越来越近，众人都为之一惊，纷纷的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女人脖子上挂着一面红色的小鼓，一边走一边敲着，朝着队部走来。 敲鼓的人不是别人，正事周美华，大伙都有些不解，他这是弄得哪一出啊，人家死了人，她用得着敲锣打鼓的吗？ 周美华的反常举动，引得别人都议论纷纷，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因为大伙都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出场，都带着一副眼看热闹的表情。 周美华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小碎花棉袄，但是眼睛里放着贼亮的光芒，好像是很兴奋的样子，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娃，不是别人正事陈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