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告别
马特的醒来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在他发出了一声轻哼之后，在一旁帮他整理房间的彼得和明蒂立马凑了上来。
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公寓之中修养，在几番考虑和检查之下，他们并没有将他送往医院。上午没有任何事情的乔治来这里照料他，而下午则是放学之后的彼得前来接班。而明蒂则是不是地过来看望一下。除了偶尔给他喂一些牛奶和清水之外，马特倒不需要太多的照料，而看着他几乎是乱七八糟的公寓，闲的没事的彼得就开始了打扫。
马特也许在战斗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但是在这些的生活细节之上，他则先天上有着不少的劣势。
他身上的伤倒是没有那么严重，之前在那场战斗之中所受的伤已经好了个五六成，行动力也基本上恢复了。虽说他的恢复能力并没有彼得那么强大，但是这种地步也是相当地惊人了。
在他被囚禁的那段时间之内，基尔格雷夫并没有将他的伤势放着没管，反而控制了一名外科医生过来给他做了仔细的检查和护理。毕竟在当时的基尔格雷夫的眼里看来，马特迟早会变成‘自己人’，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你的意思是，在他使用了自己的血液的情况下，你还成功地抵抗了他的控制足足六天？”彼得对此表现得非常的讶异，而一旁的明蒂则直接地对此表示出了怀疑。
“你在说谎吧？放心，这方面没什么丢人的。”她的话听起来相当的别扭。“不过如果你真的向他透露了什么情报的话，最好还是事先告诉我们比较好。虽然基尔格雷夫已经死了，但是金并还活着。而这些信息在他的手中毫无疑问会更加危险。”
彼得则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我相信马特。”他如此说道。
“好吧，随便你。”明蒂暗自不屑地切了一声。“反正我只是在为你们考虑而已。别什么事情都不准备，到最后关头才后悔可别怪我。”
彼得正要开口继续为马特辩护，然而他却被马特给打断了。
“不，这位小姐的疑虑的确有道理，一般来说正常人是很难抵抗这个基尔格雷夫的能力的。”他虚弱地说道，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但我不是一般的人，双目失明在这件事上却相当讽刺地帮助了我不少。”
彼得思索了片刻，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而明蒂则还有一些不解。“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能解释解释吗？”不知是否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不过她的语气还是一往如常地不客气。
“你自己也说过了，基尔格雷夫的控制能力是同时利他的话语和他的身体动作来达到一种和催眠十分相似的效果。”彼得抢先开始了对明蒂的解释。“你之前也说过，如果将自己的视觉用某种手段屏蔽掉的话，基尔格雷夫的能力效果就会大大降低。”
“而马特...”彼得对着马特无神的双眼示意了一下。“做了一件十分相似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视觉给屏蔽了。”
“原来如此...这个说法倒也说的过去。”明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这个也不重要了吧。反正基尔格雷夫也死了，我欠你的人情也还完了。”
“没错。”彼得点了点头。“十分感谢你的帮忙，如果没有你的信息话，恐怕这次的行动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
“这样就好。我和老爸很快就要前往缅因州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将这该死的一切全部抛在脑后，好好地过我们的新生活。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把我所知道的信息告诉你吧。”
“好。”彼得看了一眼床上那再次进入梦乡的马特，点了点头。“我们出去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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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了房间的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明蒂打了个哈切，慵懒地躺了下来，将自己的双腿放在了茶几上。而窗外的霓虹灯光则透过了那小小的窗口，将她的脸染成了彩虹色。彼得给了她一个眼色，将她的脚从茶几上拍了下来，而她也没有因此而发什么脾气，反而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金并不是一个仅凭你们就能击败的人。”过了半晌之后明蒂终于开口，而她的第一句话就相当地不客气。“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现在停止一切关于你红面具这个身份的活动，然后好好地过自己普通人的生活。除非你运气实在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你们之间之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
“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信息？”彼得用着一种玩味的表情看着明蒂。“如果你是在劝我放弃的话，你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
“最后一次提醒而已。他不是什么街头混混，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黑帮老大，他是一个黑暗王朝的皇帝。你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而就算找到了，你又能做什么呢？将他送到监狱？不出十二个小时他就会出来，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罪证，否则FBI早就盯上他了。”
“我可以杀了他，让他无法再做任何的恶事。”彼得说得相当地轻松，而明蒂则直接笑了出来。
“看来你对杀人这事已经没有任何抵触了啊。这很不错，不过我不清楚你的‘岳父’对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态度。”她再次打了个哈切，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过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一些。杀了金并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其他的所有东西变得更加糟糕。”
“这怎么说？”
“虽然威尔逊.菲斯克的手段和仁慈绝对搭不上边，但是至少在他的统治之下，纽约和东海岸的各大城市的地下世界之中有着‘秩序’。而如果他死了，失去秩序的黑帮们会为了权利的纷争而造成一场灾难。近千人会在这场动荡之中死去，一直到一个新的‘金并’出现。而到了那时，你会发现你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个新的办法就行了。”
“如果你能想得出来的话，我愿意洗耳恭听。但是除非你想要去取代他的位置，否则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说完这话，她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彼得，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什么反应。而彼得仅仅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去做那种事情。”
“那就有点难办了啊...”明蒂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我所知道的东西也有限，但是我却对他的一些下属组织却有点了解。”
“嗯，稍等一下。”彼得连忙从自己的书包之中拿出了纸与笔，像一个课堂上的小学生一样端正地坐在了明蒂的面前。“你可以开始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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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后，纽约长途汽车站。
“嗯，祝你好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随时来联系我们。”彼得将最后的一个行李箱递给了大巴司机，抹去了头上的汗珠之后转头朝着明蒂说道。而在不远之处，乔治则和达蒙握了握手，也将自己的道别说出了口。
“得了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掺和到你们的事情里面了。”明蒂翻了一个白眼，将自己的金发抚回了自己的肩后。“你们在一年都不到的时间之内就将纽约的势力都惹了个遍，我可还想多活几年。放心吧，我做雇佣兵时候的佣金已经能够让我们毫无问题地生活个几年了，剩下的就不需要你来担心了。”
“我只是说...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
“得了，你这个乌鸦嘴就别来凑合了。说起运气，你应该比我更加需要它吧。话说关于你的那些私人活动，史黛西大叔依然对它表示反对吗？”
“说句实话，我现在也不清楚，应该是默认的态度吧。”彼得苦笑了一下，摸了摸了自己的耳朵。“其实他说的也对，我现在的实力并不能够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我还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还有换一套装备。”明蒂笑了一下，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彼得的手里。“按照上面的信息找到那个人，并且告诉他是紫眼把你送来的，他自然会帮你打造一套新的装备。当然，材料费还要你自己出。”
“嗯，多谢了。”彼得接过了纸条，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而在下一刻，明蒂却突然凑了上来，将他拥抱在自己的怀中。感到那压在他脸上的那两团柔软，他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多谢咯，小家伙，这算是姐姐给你的福利了。”她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彼得顿时颤抖了一下。看着他这窝囊的表现，明蒂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处男，我不知道在一直干这种作死的行动你还能活多久。不过放着那么漂亮的小女友你都还没吃掉，可别到最后关头后悔啊。”她继续用着轻佻的语气调戏着彼得，然后又将自己手上的力道增大了两分。而当彼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却突然放手，将他推开了。就在这时，达蒙和乔治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而后者的脸色相当地不好，用着一种危险的眼神盯着彼得。
“好了，再见咯~”达蒙和明蒂登上了大巴，向彼得和乔治做最后的道别。五分钟之后，在引擎的轰鸣之下，那巴士开始了启动，在一段加速之后，它就离开了彼得的视线之中。
超杀女和大老爸的时代，迎来了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