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下一步
“嘭！嘭！”
两人的木剑在空中一触即分，一道道沉闷的巨响在他们的武器相撞之中响起。在又一次的剑身相交的时候，双方都为了缓解肩上的力道而后退了一步。而下一刻，马特却将自己的武器高高地举过了头顶，一个踏前斩朝着眼上蒙着黑布的彼得劈来。
而此时理应看不见的彼得则手腕一转，手中的木剑恰好地挡住了马特的木剑的斩击。一股巧劲从马特的剑身上传来，让彼得的武器偏移了少许，而他也极快地向旁边踏出了一步，弥补上了这一举动所造成的漏洞，让马特无法再次追击。
除了彼得眼上的那道黑布之外，他们的这场训练也和往常的对招拆招并不一样。
双方的速度都被压制到了一个相当低的地步，连大多数的普通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对他们之间的攻击做出反应。而双方的招式和往常的自由发挥并不一样，显得十分地正规，也没有脱离那些正式招式和套路的限制，看上去有些电视节目上面的剑道表演一样。而两人手上的力道也没减少半分，而这一点能从擂台角落上堆积的十几把断成两半的木剑轻易地看得出来。
“呼！”彼得轻喝了一声，又是一剑朝着马特挥去，而在他的这一击被挡住之后，他则快速地将他的这一击变斩成刺，朝着马特的胸口戳去。而一道微笑从马特的脸上浮现了出来，他的手腕一抖，原本粗而坚固的木剑则在他的发力之下仿佛一条毒蛇一样缠上了彼得的剑身，而在他的猛然一抽之下，彼得手中的武器也随即被绞飞，而木剑的剑尖也打在了彼得的之前持剑的手掌上。
“嗷！”吃了一惊的彼得后退了一步，将蒙在他眼前的黑布给扯了下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从着他被打到的地方朝着他的脑海传来，不一会儿，那红色的印子就变得有些紫青。马特的这一下打得还真的不轻。
“话说这是练习啊，不是说好了下手要轻一些的吗？”在痛嘶之中的彼得连忙揉了揉自己的手，牢骚和抱怨也开始不断地从他的嘴中吐出。“都说好了这只是锻炼我的武器技巧和预知能力而已，让你让一下我怎么就不乐意了呢？还好这是我的手而已，要是弄到了什么其他的地方...”
彼得看了一眼自己胯间的要害之处，那种地方被重击的疼痛感顿时出现在了他脑海的想象之中，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而在他面前的马特则显得很无辜。
“不用点力气怎么来锻炼你的技巧？”他收起了自己的长剑，在彼得的面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如果我使用的全部都是那些软趴趴的攻击的话，这不但速度无法对你造成太多的挑战，而各种出招方式的力道和应对方法你也无法学习。为了实力的快速飞涨，你还是稍微忍受一下吧。反正这种小伤你四五十分钟之内就差不多了。”
“这种伤好的快虽然没错，但是这还照样地疼啊。”彼得白了马特一眼，而这一幕明显没有被马特给看到。他的语气依然十分平静，没有发觉彼得那无声的龇牙咧嘴。
“能在话说这种训练模式一开始不是由你提出来的吗？稍微忍耐一下吧，你现在的进步已经十分明显了。仅仅两个星期的时间你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你的天赋实在是让人惊叹。”
“我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能和两成实力的你对上十招。然而你在没有视觉的情况下却依然能够压着完全实力的我打，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嘛。”
“完全实力？”马特想起了黑暗原力模式之下的彼得，顿时哑然失笑。“完全实力状态下的你我现在可打不过了。再说了，你也太心急了一点。我训练了足足四年才达到了现在的地步，你还早的很哪。耐心一点，按照你现在进步的速度，最多一年半的时间我就没什么更多的东西能够教你了。”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彼得才缓缓开口。几道灰尘悬浮在他的手指之间，随着他的意志而翩翩起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古怪的急迫感。而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学会了不要无视我的这些直觉。如果我不能尽快地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一个高度的话，恐怕会有些十分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然而那种心态只会让你成长得更慢。”马特指出了这一点。“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有继续锻炼下去，你现在没有更快变强的方法，而就算有的话，它们往往也只是拔苗助长而已。”
彼得点了点头，马特的话的确十分有道理，而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
“还来一次吗？”他举起了手中的木剑，而马特也笑了起来。
“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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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史黛西...”卫斯理再次将他手中的资料重新审核了一遍，脸上露出了一种相当古怪的表情。“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就是红面具？”一旁的靶眼冷笑了一声，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张纸牌，在手中玩弄了一番。“这个中年警察大叔？虽然我是很想报复一下上次我所受到的羞辱，但是和我印象之中的红面具相差也有点大啊。”
“虽说双方的身高和嗓音的确有着不小的差异，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在影藏自己的身份上下了一番功夫的话，这些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卫斯理静静地说道。“易容术比你想象中要神奇很多。但是你说的的确不错，他就是红面具的可能性并不算高。”
“但是你认为他和红面具有一定的关联？”
“他说不定知道什么。”卫斯理点了点头。“即使在他被警局排除在外之后，他依然利用着他的职权做了不少的小动作，而其中的一些和前段时间凯悦酒店的那场战斗有关。并且，他和那对父女还是有一点交情的。”
“而那对父女则和红面具合作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靶眼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
“就算这一切只是巧合，他和红面具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的口中套出那对父女的下落。你也知道我们为他们安排的截杀完全落了一个空。他们比我们想象之中要谨慎很多。再说了，就算史黛西警官对于麦克里迪父女的情报也一无所知的话，你也可以教教他怎么做人。那些小动作虽然无伤大雅，但是也的确挺烦的。”
“明白了，后天下午之前，我会把他的头送到你的办公室桌上。”
“不，别杀他。”卫斯理摇了摇头。“他在警局之内的人员关系的确不错，贸然杀他只会让我们对警察的渗透更加困难。现在的纽约市还不是我们一手遮天的时候。”
“好吧，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根据我们所知的资料，他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女儿...”卫斯理从那份资料之中抽出了一张照片。而在那张照片之上，满头金发的格雯正坐在一条公园之中的长椅之上，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
“也许你能用这个来做些什么吧。”卫斯理将这份资料塞到了靶眼的手里，然后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这种简单的事情，我想你就不需要太多的后勤辅助了吧？最好做得漂亮一点，尽管你和老板的合作关系已经相当地久远了，但是在这么多次的失败之后，你也需要一份不错的成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