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幽禁
那修老在上头呵呵了一声才道:“小哥你也莫要担心你是我们宗主亲手养大的又学了胎息经就算是咱们葬门的传人宗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冷笑了一声这鬼话说来谁肯相信。如果此时统领葬门的是我家三叔这话我是绝对相信的可惜不是。
那修老头有些讪讪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在心里转了个念头就说:“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也不用怕我泄密你就说说你们宗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修老沉默了半晌道:“你三叔就是宗主宗主就是你三叔。”
这事我自然知道哪还用他多说。我想知道的是我三叔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为什么他身上会出来个冯宗主而且还夺了他的身子。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那修老头叹了口气道:“你三叔本就是我们要找的宗主至于他为什么不认你我也不清楚。”
我听得有些错愕。听这老头的口气似乎他们并不清楚这冯宗主身体里头同时隐藏着两个神智。我再追问了几句那老头也没有说出更多。
等他走后我裹着毯子躺在地上琢磨着三叔的事情越想越是觉着古怪。这冯宗主跟我三叔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从那修老头和孟老头的态度来看这冯宗主的确是他们所奉的葬门之主那我三叔又是谁?
只觉得说不清理还乱想得脑袋都有些发疼也没个什么结果。
在这石牢之中不见天日也分不清昼夜。每次等到那修老头过来送饭的时候我才能跟他说上几句话顺便问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样过了两三天身上的酸疼终于逐渐缓减也恢复了些体力可以不用老是躺在地上还能爬将起来坐一会儿。只是那铁链沉重的很压在身上支撑得一会儿就全身发麻。
再恢复了些时日力气又长了几分就能起身顶着铁链在石牢中走上一圈。只不过有这铁链加身仍是半点法术都无法施展。这回我倒是尝到了莫婆婆在小水牢中受的苦这样的日子我才过了不到半月已经是烦闷得不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度过这么多年的。
刚进囚牢之初我还在想着幸好阿紫被我提前送出去了否则让她这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跟我关在这鬼地方那可实在糟糕透顶。后来又想既然阿紫出去了她一定会去找她父兄回来救我顾思寒说不定还会通知骚包脸。骚包脸知道了就等于青子知道了。有他们出手我一定可以很快出去。
但事实与我的想法却不尽相同。时间一天天过去除了那修老头每日准时前来送饭这石牢之中一成不变也没听说有什么人前来桐宫要人。
有次我心中怀疑就质问那修老头到底有没有把阿紫送出去。那修老头说的确是已经送回去了并且是送到了顾家人的手中。我虽然奇怪但再问下去那修老头就一口咬定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在石牢中呆了下来。每每闲极无聊就只能对着石牢中那些密密麻麻的禁纹和符咒发呆从中加以推演聊以度日。这些禁纹和符咒的笔构与我所学的大相径庭刚开始就只能靠蒙靠猜测进行推演。
时间一久倒也逐渐让我摸出一些门道毕竟不管是古法还是今法这术数一道的基本原理是一致的。一时间倒也瞧得兴致勃勃忘了时间流转。
这天就听头顶轰隆一声那修老头又过来送饭。我拿了馒头咬了一口道:“今天外头又有什么新鲜事?”
自从入这囚牢以来也只能从这老头口中得知一些外面情形。那修老头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降教在东顺吃了个大亏。”
我听说是降教就来了兴致问是怎么回事。修老道:“你知道天理教罢?”
我说知道啊这天理教就是降教的前身自从降教借尸还魂之后这天理教就算是没了。修老笑道:“这降教啊也不知从哪里聚集了一批人打算在东顺重新建立个天理教没想还没开宗呢就被人一夜之间给端了。”
我微微有些诧异心想这降教究竟是搞得什么把戏就问:“谁干的?”
修老笑道:“说出来你应该熟得很。”
听他说了才知道当晚夜袭了东顺的居然是顾家。还是顾思寒带着人亲自下的手。
我不由奇怪顾家虽说与降教在蛇母墓中算是结了大仇但一直以来双方都比较克制两下按兵不动这什么时候开始大动干戈了。
再问了几句修老也只是笑笑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也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头有些不安道:“那你们葬门最近在干什么?”
修老呵呵笑了一声道:“我们葬门自然是好好守在桐宫。”
这句话我一百个不相信那冯宗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心中微一转念就道:“你们对降教没想法?”
修老笑道:“小哥这是什么话我们跟降教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我呵呵了一声道:“当年降教偷袭莫婆婆攻破葬门祖地这还叫井水不犯河水?”
修老的笑声一滞微微叹息一声道:“莫离姐都告诉你了。”
我没说话。过了好一阵才听那修老道:“一切都还是得遵照宗主的吩咐。”
我不知道这老头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除了他之外我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说话之人姑且听着罢。
那修老头道:“小哥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去办。”
我瞧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要出去行不行?”
那老头讪讪笑了一声道:“这恐怕还是不成。我再想想办法求求宗主。”
我听得心中暗骂不过这事儿我也早已不抱希望把那老头叫住道:“我那背包能不能还我?”
修老头听说是这事倒是一口就答应了随即就起身离开。等到下次再来送饭的时候果然把我的背包送了回来。
我打开一瞧包里的东西都在包括青龙镇煞钉和王知远那老头给的茅山心术里头的东西几乎原封未动。我对其他东西都不怎么上心见青子的那卷画帛好好地躺在包中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听那修老头说这是他给保存下来的对此我倒是挺感激的。
等那老头走了就取出青子的画像打开看着里面顶着丸子头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一声心情就又变得好了起来。
当晚就将青子的画像抱在怀里睡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又回到了潭城的家中。看到青子坐在书房中我也去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挨到她身边看书。
青子问了一句:“看的什么?”
我也是胡乱拿的没注意究竟是什么此时看了一眼封面赫然是一本金瓶梅忙把封面盖了道:“是庄子。”心中咚咚乱跳只想青子的书架上怎么会有这书。
幸好她也没看过来只说了一句:“好好读。”
我赶紧答应了一声双手捂着书面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阵听她道:“回去睡觉了。”就起身回了她的房间。我“噢”了一声也跟着回屋躺在麻绳之上阴阳瓶缓缓转动自然而然地平衡着身周的气机。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眼一瞧我还是在那四四方方的囚牢之中。但是身上却是有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刚才在睡梦之中我似乎运转了阴阳瓶。可我如今被法链镇锁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