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六章 醉生梦死
在欢腾的海岸,在边疆的水路,人民警察的声音,披着星光,沐着晨露,崇高的理想,培育着高尚情操……
热血激昂的旋律,像沙场点兵,像出征壮行,像一次又一次血与火的洗礼,倒下了兄弟仍有后来者继续前行;
像一次又一次在对与错,善与恶边缘的徘徊,哪怕身败名裂,哪怕忍辱负重,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博得一个问心无愧……
而此时的蛋哥儿与三狗子还在车中,等待他们的不知是怎样的命运————
泪迹未干,行动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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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蛋哥儿中指叩着的柜台,柜台后面,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小老板,翻着白多黑少的眼睛,不客气地来了句:“干啥呢?”
柜台前站的那新上岗的三人,不知道该咋说了,回头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迷茫,显然对于目前的新工作还是一片惘然。
三狗子想到了,翻出花玲珑给的手机,看看这家的门脸,52号福利彩票房,他翻着52的账单,这玩意怎么欠下的他都没搞清楚,只是照本宣科念着:“你看吧,一共是五万四千三。”
收账好歹有个欠条,收数好歹有个说头,可这收筹,几人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总不能就空口无凭,朝人家要钱吧?
“你们是谁呀?”那小老板警惕地道。
这个来时候花姐交待过了,拔着一个号码,是一个叫丧犬的家伙,果真是人面熟好办事,就这没凭没据,老板一接电话,二话不说,一包钱就递出来了,三人分开大致数了数,这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数完了一揣,一摆头,三个人鱼贯出了彩票房。
上车回头看时,大上午时间彩票房没什么人,满墙贴着一句中胆、老叟送码等等之类的广告,真想像不出,在这些地方,居然会有这么好做的生意。
“二蛋,你脑子活……我还没闹明白,这钱是怎么挣的?”三狗子驾着车,随口问了句。
曾胖子同样一脸迷茫,说是保护费吧!可这保护费也忒高了点吧!
而且,就那么半个小时,已经是他们收到的第三捋钱了,胖哥儿正忙着将他们收回箱里,多的十数万,少的也有几万,这无本生意……收一天得有多少?
蛋哥儿头一歪笑了,不怀好意的道着:“我们要弄明白,那不都成杨老头了吗”!
“我估计就弄明白,你也成不了杨爷,我大概知道了,曾经听说过,应该是香港那边的外围买马,这生意可是钱砸钱,杨爷的信誉在道上那是**的,说赔你多少,从来都不含糊。”胖哥儿想到了,曾经听别人说起过。
“那你说是赔……可这是赚呀,你看这收得?”蛋哥儿指了指他旁边的箱子,能把生意做到大家都给钱的份上,真让他神往,怨不得让人眼红呢!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曾胖子摆乎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外围赌马,以香港那边的开奖为赌,比正规的赌马高出百分之二十到四十不等的奖金金额。
这好比彩票房和彩民之间的对赌,你猜对了,彩票赔付你比彩票高百分之几十以上的奖金,你猜错了,那自然这购彩的钱,就进入彩票房的账目了。
可这样的话,如果中了呢?二蛋奇怪地问,要中奖了,特别中点大点的奖,庄家可不一定赔得起,毕竟黑马开出了赔率要高得多了。
这问到关键之处,正因为小庄家赔不起,幕后这些有大量现金的庄家就应运而生了,也就是说像一些彩票房总有一些自己的优质客户,庄家给一定的比例,商家会将自己的客户介绍到赌马来,中了庄家包赔,不中呢,彩金归庄家,从而坐吃提成,一个有资金、一个有客源,只要有再良好的信誉,这一个产业链就良性地循环起来了。
这就和体彩、福彩一样,为国家的福利事业做贡献,最后赢的肯定是庄家,只不过他们现在做的是少了一层国家认可的皮囊。
但是,总有那些个为了博上一博的人,而且大有人在。
“哦,明白了,敢情杨老头就是个这样的庄家啊。”二蛋、三狗子受精了,这简直比抢银行来得钱还快啊!
“听说好几年的老庄家了,从没出过事。”胖哥儿羡慕的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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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唠着嗑,得,又是一家,这一家却是意外了,不是收钱,而是送钱,中奖四万多,奖金自然是杨爷派的,给了人家钱。
人家彩票房的小老板还不高兴,嫌来晚了,直说以前都是账上来往,可不知道为啥这段时间都走现金,老麻烦了。
由于进组织的时间尚短,他们自个儿都是糊里糊涂,只能打着哈哈。
一路走过,看得还是有点云里雾里,怎么样组织的,怎么样运作的等等之类的问题,他们是一点也没看明白,不过看得清楚的却是车厢里积了越来越多的现金。
不过,他们是看明白了,后面跟着几辆车呢!
敢情让他们三儿出来,原来是试探着呐,如果不规矩,什么时候被人抛尸了都不知道。
三人不动声色,全当没有现,继续收、派送着满满的一箱子钱,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就好像那些钱全是自己的。
中午要交一次钱,是存进指定的账户,不过让他们不解的是,与各商户之间为何要用现金来回交易,是怕经侦查呢?还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从银行出来,就是午饭的时间,在这个组织里生活条件还是蛮好的,车驶到了深港一家中餐的门口,三人乐呵呵的结伴儿进去了………
穿得是西装革履,开得是埃尔法丰田,可人就差了点,除了三狗子一身英气,蛋哥儿与胖哥儿是一个比一个猥琐。
进了中餐厅时候,二蛋有意识地将箱子露了一个口子,他清楚,只要一进监视区,技侦儿肯定在某个角落看着他兄弟俩,将来这些东西,有可能成为最直接的证据,收钱、算账、存入……从监控到录音,通过几个月的积累已经相当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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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欧式别墅的三层,仿田园风格装饰的室内,一位脸相清矍的老者,摆一藤椅与阳光,沐浴晨光,喝着香茗那叫一个洒脱。
他便是别墅的主人被人称之为杨爷的老头。
醒掌天下权,就差醉卧美人膝的了。
正说着偏偏一美人如洛神赋中奇女子出现,苗圃桃花, 头如瀑布般遗落三千丝,似乎还风迹未干,偶有诱人的香味飘出。
“你怎么大早上的洗头?习惯不太好啊”!老头眯着眼睛,感慨了一声。
花姐翻了翻白眼,或许在眼神深处还有一丝厉色,只是隐藏的够好,她娇笑着道:“还不是你,大早上的猴急”。
“哈哈——”老头只能用干笑掩饰,过了片刻,讨好了一声:“那不是好久没见我的宝贝了吗!话说你和慧慧谈好了没,总这样藏着、掖着,我这面子摆不下啊”!
“老杨,你也知道慧慧的性格,她不可能同意你我的来往,反正我的人和心都在你这,你又何必去强求呢”!花姐说的坚决。
女儿是她唯一的逆鳞,她可以卑贱,可以无耻,但不能让女儿失望。
青春是个逆反的心里,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她不希望慧慧做出无法无法挽回的决定来。
“你晚上又要离我而去?当初你选择去码头,我给了你自由,可我的年龄不允许我再挥霍了,你该知道,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杨老头牵着她手,顺势让她倒在了自己怀中。
“讨厌……”花姐被他摸得面泛红潮,呼吸也凝重了许多,似动情的说道:“慧慧住校了,晚上我不走,而且,我把店盘出去了,以后帮人做家政,就住在那儿”。
老头儿一愣,随之哈哈大笑。
他是明白了,美人哎也是舍不得他的。
“有慧慧在,你可不能毛手毛脚,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就离得远远的,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她太了解女儿的性格了,在男人和女儿之间,花姐选择了后者。
看着这美艳天下的女子,杨老头刚刚软下去的东西儿又有点反应了,这可是好久都没有过的事情,果然如别人所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拿开……咸手,人家那儿还疼着呢?”花美人一摆手,状似撒娇生气一般,将杨老头的手打开了。
老头儿呵呵笑着,放低了声音道着:“我很喜欢你喊疼,这个字。”
“讨厌……哎唷”花美人儿状似羞赧,撒娇似地道着。
温言轻语片语,老头儿突然感慨了,最近儿老出事,他的几个收赌马下属却是无端遭人疯砍,钱倒是小事,要是投注单子落到外人手里,那可等于授人以柄了。
“谁干的,查出来了没有?”花美人一听此事,之前的温柔不复,咬牙切齿中带着一丝阴冷。
看来她的身上也没少沾染血迹,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