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信堂的裘千仞呗!最近房地产没以前好做了,这个王八蛋,就将目光对准了自己人,几次想入股,哪有那么简单?当初可都是分好的蛋糕,现在想插一脚,门都没有……”杨老头道着。{ <[
对于这个以前的盟友让他很是头疼啊!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心不古啊!
如果这次他杨老头妥协了,指不定被人笑掉大牙呢!而且,他怕的是变本加厉,黏上了这狗皮膏药,只怕疯狗会将自个儿踢出了局。
看来这是个让他相当伤脑筋的竞争同行,愁得他直咂嘴叹气。
长的掩映下,花玲珑看着他如此愁,轻笑着道:“你也是个纵横两道的人物嘛,还怕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咱们办事是砸钱,人家办事是拼命,没法竞争啊。”杨老头说着,又补充道:“你还别不信,这次他组织了一帮小毛子结伙砍人,就是因为我拒绝他入股……这边砍完,那边就给我打电话,问我考虑好了没有,他妈~的……”
气着了,偏偏这些草莽猛汉,是那些惯于玩弄黑金和权力之人的克星,轻不得、重不得,他们就认一个死理,大不了一刀两命,老子陪你。
这种人也着实让杨老头头疼,他们甚至连警察也不怕,大不了折几个兄弟进去,剩下的,继续跟你干到底。
他老杨也不是没有兄弟,问题是过惯了安逸,正是享受时,没以前的冲劲了,而且,门外龙堂、月夜虎视眈眈,裘千仞那等粗人眼中除了利润,别的他根本就懒得理会。
如同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杨老头考虑的多了,精于算计反而不如别人洒脱。
“呵呵”!花姐儿埋着头,又轻声笑了。老杨正烦着呢,出声问着:“你笑什么……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这个王八蛋不好对付啊,出这么大事,他跟没事人一样,该喝茶、该打牌,一点不落下,就等着我回话呢”!
“那还没人管他们了?除了我们忠堂,不是还有义堂、战堂,他们能见窝里斗着?要不,我出面给你说和去?”花玲珑道着,似乎是屈服,不过这种屈服对于男人是一种挑恤,那野性的眼光看着杨老头,很容易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哼!都是一群白眼狼,他们是巴不得我们斗,斗个两败俱伤,他们好渔翁之利;即使我拉下脸面去求他们,这个代价也小不了,……你别管了,接下来我处理。”老头子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微笑着,万般柔情似地抚过花美人白皙的脸庞。
花玲珑握着他的手,相视间,柔情无限。
温存了好一会,他起身,又亲昵片刻,老头儿这才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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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了警中的烈士,市公安局局长陈建州组织开展了一次局内中高层碰头会,就针对当前的形势展开讨论与疏导。
张立涛坐在那儿闭口箴言,他不过多去评论这个会开的意义何在?就说这纷乱的场面倒是和菜市场有几分相似。
“咳咳”!老陈咳嗽两声,对旁边坐着的记录员使个眼色,那人很快领悟,抱起一堆资料给每人了下去。
资料并不复杂,基本是一些人名,但都是排过序的,从高到低,忠仁义、战堂、月夜与龙堂,从叶国诩第一序列开始,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名字,背景资料,包括侦查后补充的势力范围,经营项目等等。
从这一份详细的资料看出,市局对于他们的关照绝非是朝夕之间。
以前没动,大家秉着和谐的目的,互相容忍着。
毕竟有白的世界就有暗夜的来临,即使除了他叶国诩也会有下一个叶国诩出来。
但现在突破了容忍的极限,对人民群众造成了影响,这群害群之马就必须坚决铲除!
即使当时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偶尔也一起喝喝酒,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该下手时绝不能手软,这就是一种觉悟。
吃公家饭的,可以犯一些小错误,这是一种常态,但必要时觉悟一定要高,否则一定会被淘汰。
……
除了叶国诩外,还有许多衢城名流也在名单之中,其中有四个人的名字是用红圈圈起来的。
忠堂杨爷杨锦华,旗下涉及走私、赌马生意,性格狡猾,是个老狐狸,一直没有落下把柄。
只是最近似乎受到了一股不明势力偷袭,已有多名属下受伤,具体是谁?暂时还没有更确切的资料。
信堂裘千仞裘万千,空手套白狼进军房地产,也带着一帮烂仔帮许多大公司收一些陈年旧账,旗下还有多个洗浴中心。
里面据多人举报有逼良为娼的现象,可裘千仞却推的一干二净,最后只带走了一个里面的负责人被判了十五年,洗浴中心被勒令停业整顿。
只是那个举报的女孩却在这个世界蒸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尽管知道是他干的,苦于没有证据。
此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可没有人再敢胡言乱语。
他为人暴躁,敢打敢拼,可认为好对付那就错了,能混到这份上,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最起码他做的事很干净,绝不会留下把柄。
仁堂是被称为小周瑜的周翔,也是四人中唯一比较年轻的,只有四十上下,风度翩翩,很受衢城名流妇女的喜爱。
他的旗下经营的基本都是正经生意,不过据经侦的查探并不仅限于此,在华丽的外表下,他辖下的两个五星级大酒店和一个度假村都有涉及大量现金的赌资,但这个人很聪明,拉拢了许多政权下人物还有一些掌权者的儿女,并用赠送股份的形式形成了一个利益链,使得市局相当被动。
这还不是来钱最快的,据技侦的推测,衢城最近兴起的一个赌博网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杰作。
不过,一时半会,他们还无法攻破这个网站,就算是攻破了,也不一定能将人给定死。
四人之中最神秘的莫过于最后一位战堂的堂主,只知道他姓乔,别的什么都没留下,甚至从名字听应该是很彪悍一个堂才是,可他们却低调的有点过分。
局里的历史档案,战堂只有那次与叶国诩火拼时出现过一次,根据他们抓回来的许多人介绍战堂确实彪悍,一个个都像是经过军队训练一般。
但撤的同样迅,只抓了堂内几个底层人物,除了知道堂主姓乔,别的一问三不知。
四个红圈之外,还有两个蓝圈标注的,一个是龙堂堂主,一个是月夜堂主,这两个同样隐藏的深,只知道龙堂的堂主叫郭建军,月夜的堂主叶元能,其余的资料寥寥无几。
……
“这六个是非常之关键人物,想要彻底的扫除这个庞大组织,他们很关键,我现在要的就是证据,让他们无法脱身的证据,你们各个警种更要通力合作,有任何情况向我汇报……”
陈建州最后做了总结,前期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离他们的目的依旧相觑甚远,他们脚下的路任道而重远。
“大家记住保密条例,其余人散会,立涛留一下,待会去一下我办公室”。
他话音落下后,径自起身离开。
张立涛皱了皱眉,不知老大找自己儿什么事?不过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是担子,一念之此,脑子又凌乱了……
……
“陈局”,老张进去后少了一些在部门里的痞气,规规矩矩的道了一声。
老陈起身相迎,邀请了个入座的手势,茶是刚泡的,时间很紧,他开门见山了:“老张啊!你知道我身上压的担子重啊!省厅在远方看着,市委市政府也有很多眼睛盯着,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张立涛静静的听着,现在还不到他说话的时候,领导吗总是这样,喜欢绕来绕去,真正有用的无非就那一两句。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尽管开口,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但事情一定要干的漂亮”。他作下承诺了,从目前来看,只有缉私~处这边开了一道口子,其余之地依然固若金汤。
想要彻底瓦解这个组织,口子还不够大,还需再加把力才是。
“陈局,我有一句话得说,今天我所说的都是醉话,我就一说,你就一听,最好是别宣扬出去”。查的越多,就越胆战心惊,他不得不小心啊!
“你是说……”老陈懂了。
“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而且比起我的职务只高不低,或许还有隐藏的第二个,第三个”。老张叹气了,在警界一直有一句不成文的话:内部不乱,无事可干,在这条抗争的路上,与其说与别人斗,不如说是窝里反。
如果没有许多人的庇护,那些个人又怎么敢如此猖獗?
警察就是再逊,再镂,可连普通老百姓都清清楚楚的事情,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听闻。
实在是里面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不敢轻举妄动啊!
就好像是一个炸药,一不小心,不仅炸伤了自己,或许还会殃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