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忆

  “小五，嘛呢？”

  “在班里睡觉！”

  “睡个屁，起来上天台，老子有事让你办！”

  挂了电话，我迷迷瞪瞪就往外走，此时正在上课，妇女大队长冲我低吼一声。

  “刘枭，立刻坐回去！”

  但我真不是学习的料，也不想上课，迷糊着眼睛扭头冲大队长说：“老师，你行行好，就别搭理我这个渣滓！”让后不管她同不同意，转身出去了。

  来到天台，阿龙他们几个都在，看到我上来，阿龙从台子上跳下来。

  “小五，既然跟着我混，就得做出点成绩给其它人看看！”

  “龙哥，我懂，有事你说，我指定办好！”

  “这回先试试，晚会儿你跟老肥一块儿去出去趟，收拾几个小痞子，完事了去海之澜，我在那等你！”

  路上，我跟老肥闲扯着。

  “威哥，收拾什么小痞子？”

  老肥笑呵呵的：“没事，就是几个小杂碎，到了你就知道！”

  来到地方，在一家游戏城门口，老肥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记清楚了，就是这个黄毛，这小子是这片的惯偷，前俩天偷了龙哥媳妇的钱包，现在这孙子就在里面玩游戏，把他带出来！”

  我记清楚后就往里走，老肥喊了一声：“怎么，就你自己去？不让哥几个跟着？”

  “威哥，跟龙哥混的没有废物，十分钟，顶多十分钟，我把这孙子给带出来！”

  进去后，老肥跟其它人靠在路边等着，他四处看了看，冲身后的人开口：“四儿，你俩去后门守着。”

  游戏城是在地下室，这会儿正是人多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子，我从前厅开始转，一直走到后厅，在海洋机前头，一个黄毛正背对着我。

  走到旁边，从侧脸看去，跟照片上基本相似。

  “哥们儿，问你个事！”我在黄毛旁边坐下后开口，结果黄毛正玩的起兴，压根不甩我。

  “滚开，一边玩蛋去！”黄毛话音刚落，我抄起一旁的凳子就冲他身上砸下去。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这一动手，不远处圆桌旁跑过来三个人，领头的阴着脸。

  “兄弟，你这是几个意思，影响我们了！”

  看到来人，我扔掉椅子，一把揪着黄毛冲几位道：“哥，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几天不回家了，这刚找着，实在气不过！”

  随便一糊弄，这几个人还真信了，只不过领头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家的事回家处理，赶紧走，要么我们哥仨请你出去！”

  本来事情很顺当，结果那一椅子没把黄毛砸懵，他猛地一使劲，就给我挣脱到旁边。

  “去你大爷的，谁他.妈是你弟弟！”

  黄毛一嚷嚷，后一排赛车机上当即跑过来三人。

  “黄哥，咋的了？”

  “干这孙子，打扰老子，我去你妈的！”黄毛叫骂着抡拳打上来，三个看场子的也怒了。“黄毛，有事滚出去处理，在这撒野，信不信我剁了你吃饭的爪子！”

  一听这话，黄毛咬瞪着眼睛冲我低吼：“孙子，是爷们出去说话！老子让你知道那一板凳的后果。”

  这话直接给我说乐了，老子进来就是为了把你带出去。来到游戏城门口，三个看场子的叼着烟靠在一边，黄毛四处看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奔我就来了。

  “杂碎！”我麻溜的从腰上抽出铁棍子打上去。

  “威哥，咱们不上去搭手？”

  路对面的冷饮店里，老肥喝着可乐看向游戏城这边。

  “不用，龙哥看上的人没有孬种，这小子要是连几个小瘪三都收拾不了，那他滚犊子吧！四儿，去把后门的俩人叫回来，咱们不用动手了！”

  黄毛仗着人多想打个围殴，可是老子从小打到大，那一回不是单干？

  “咣”的一棍子上去，直接怼在黄毛的肩膀上，跟着上去一拳，抡圆了打在他下巴上。扑通一声，黄毛仰面倒地，其它三个人一看这架势，心里有些虚，这些小偷，平日里都是偷鸡摸狗顺钱包的杂碎，真碰到硬茬子，指不定能孙子到什么地步。

  “上啊，你们******怎么不上！”

  黄毛捂着下巴大吼，可是那三个人试了几下没敢上，有俩更怂，扔下棍子跑了，这也给我看乐了。

  “小子，你上不？”

  被我拿棍指着，剩下的那孙子咬着牙臭骂一句，也转身走了。

  到这，看场子的那三人走上来。

  “兄弟，哥几个给你面子了，既然事了了，就把人拖走，别挡着道！”

  我点点头，给三位一人上了一只烟。

  “大哥，不好意思啊！”说完，我拽着黄毛就往对面走。

  “林哥，你干嘛让他在咱们门口闹事，这比.崽子，给他脸了！”听到这，领头的小林朝路对面指了指。

  “看见没？冷饮店那胖子我认识，叫黄威，是陈志龙的人，他一直盯着这边，闹不好这小子就是跟他们混的，咱们开门做生意，没必要惹闲事！”

  把黄毛拖到路对面，四处看了看，没有老肥的影子，刚想打电话问问，老肥从后面的冷饮店走出来。

  “小子，挺有范啊！”

  收了电话，我笑着道：“威哥，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有你们在，底气足么？”

  老肥拦了两辆出租车，把黄毛塞进去，结果我刚打算上去，黄毛一脚踹过来，直接给我踹到地上，让后这孙子冲下车就跑。

  “操.他.大爷的！”我大骂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追。

  老肥看到这也是一阵火大，冲着出租车驾驶门就是一脚。

  “你大爷的怎么不把侧门锁着？”

  追着黄毛一连跑了两条街道，结果刚一转弯，迎面走来一人，我速度快，来不及躲闪，直接给她撞到地上。

  “哎呀，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被撞的人冲我呵斥，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是个姑娘，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但是黄毛眼看跑远，我没工夫和她叽歪。

  “哎，你是不是眼瞎，看不见撞到人了，会不会道歉？”

  姑娘坐在地上大声嚷嚷，可我压根没搭理她，跟着黄毛又转进一条街道，刚过转角，我猛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