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不是地球人？
接吻大赛过后，日子平淡得过着，有一天晚上，冯旭把青山叫过去，说有事商量。雨燕知道后，隐身悄悄跟了过去。她即便使用隐身之法，也不敢太靠近他们。
因为冯旭的内力惊人，稍不留神，便会露出行迹。更何况隐身之后，如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还是会发出声响。
一片光明从一间正屋里透出，从外面看，只见剪影式的两个人在说着什么，然后两个人影消失在里屋。
冯旭把青山领到里面的一个房间里，然后把地上的砖搬开，等露出很大的可以容人的洞口时，冯旭先下去了，然后青山跟着也下去了。雨燕打开门走了进去，
同时利用消音系统把开门的声音消除于无形之中。进了屋后，脚底下伸出一个探测仪，声波传入地下，开始搜集声音。
只听冯旭说道：“青山啊，为父已经老了，万一哪一天……嗯，我必须把秘方的藏身处告诉你。”
青山说道：“父亲，您到老还早着呢。秘方的事，以后再告诉我不迟。”
冯旭说：“已经老了。再说了，就算不老，也该退出江湖好好享受生活。以后的家族重担，你要慢慢扛起来。你也大了，需要成家立业，早点挑起重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张姑娘？是不是想娶她为妻？”
雨燕在上面听了，不知为什么，竟有一些不自在。这个不自在或可称之为害羞之类的。照道理讲，机器人怎么会有情感呢？
青山摸了摸头——这些动作雨燕看不到，说道：“想。”冯旭笑道：“大小伙子，害什么臊？喜欢就是喜欢。等父亲忙过一阵，就为你们办喜事。”
青山心想人家雨燕还没答应嫁我呢，父亲太着急了。然而这会儿还不宜说。
冯旭又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觊觎酿酒秘方吗？”青山当然知道“他们”指谁，说道：“难道不是想在生意上夺取第一，占据更多的市场吗？”冯旭说；“这只是一方面，如果只是一个酿酒秘方，没有人会为此在江湖上争斗不休，甚至不惜丢掉性命。更何况，如果只是写在纸上的秘方，把它烧了便可，那想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青山问：“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冯旭说：“秘方里面有藏宝图和武功秘籍。”
雨燕想，原来如此。
冯旭知道青山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这是郭靖郭大侠留下来的，当城快破时，他把藏宝图和武功秘籍给了身边一个姓冯的人。而这个姓冯的人，就是我们先辈。郭大侠知道这姓冯的宅心仁厚、侠肝义胆，就把东西给了他，并告诉他，以后如果遇到乱世，藏宝图和武功秘籍可以救世。后来，因为我们家族的人世代以酿酒为业，就把藏宝图和武功秘籍藏在了酿酒秘方里。可是，到后来，我们家里混进卧底后，我们的秘密就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青山哪里知道这些？听到这里，心里震惊了好半晌。
冯旭说：“来，我告诉你秘方藏在何处。”冯旭凑到儿子耳朵旁边耳语了一会儿，然后离开说道：“我们家的重任就在你身上了。”
冯旭的“耳语”虽然声音很小，但对于雨燕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声音就像盛在杯子里的水一样，没有“一滴”遗漏。雨燕料想他们也没什么更重要的事了，便寻原路悄悄离开。
这时候夜还不是很深，时间到第二天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这时候去找秘方，时间上“绰绰有余”。雨燕走出大门，正想去找秘方，但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不明物体。这个不明物体，形状像是衣角，但是“身体”却闪闪发光。它沿着灰中略带青的墙壁缓缓移动。
雨燕凭她的“直觉”判断，这只是个普通衣角而已，但不知为何发光。一片衣角出现在这里，并且自己能走“动”，很奇怪。她调动了身上所有的数据库，都无法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好跟了过去……
第二天，青山醒来，洗漱完毕后去找雨燕，却发现她不见了。然后她开始问家里的管家、仆人、丫鬟等等。他们都说没看见。青山的一阵闹腾，惊动了冯旭。
冯旭让青山过去。青山走过一座小桥，穿过一片幽静的树林，撩开一些藤萝，然后再穿过月洞门进去了。
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站在冯旭跟前。冯旭洗了几把脸厚，把毛巾放在盆里。丫鬟退下。
“你在做什么？”冯旭自然指刚才的事。
青山说：“雨燕不见了。”
冯旭说：“张姑娘或许有事先走了，来不及告诉你。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青山说是。
冯旭还没说让他走，他自然就还呆呆地在旁边站着。
冯旭对身边的一人说道：“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你告诉牛二，让他跟我出去一趟。”那人说是，然后就走了。
冯旭转身看见青山还在，忽然醒悟似的说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青山依原路退回，刚刚出了月洞门，听见一人匆匆跑到冯旭跟前说：“牛二不见了。”
青山转身看去，只见冯旭一脸惊讶，然后跟手下说：“跟我去看看。”脸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青山悄悄跟了过去。
冯旭到牛二房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出来后独自走出家门。他施展轻功，几个提纵，就是十几丈之外。青山虽然有些功力，但和父亲比，相去甚远。赶出几里
后，便累得气喘吁吁。
冯旭感觉到了不妥，便往秘方藏身处赶去。人还没到目的地，便感到周围有人跟随。
冯旭身在树林，他催动内力，周围事物没有被内力激荡得飞起来。他的“洞若观火”功像一张大网一般，不但覆盖四周，而且每一颗绿草的呼吸都逃不过他
的感知。
可是他仍然觉察不到对方身在何处。就在内心惊惧之时，对方忽然现身。冯旭叫道：“牛二？！”牛二就像从空气中冒出来的一般。他的身体开始有些模糊——像是肉体和空气的混合体，后来渐渐变得清晰
牛二两鬓略有斑白的脸上堆起一层又一层的微笑，仿佛被石头打击的水面，一层层的水纹散开。“想不到吧，冯帮主。”
冯旭说：“秘方你已经得手了？”牛二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顿时变成苦闷，仿佛一个苦闷的诗人，“是啊。”
如果换成别人，肯定要指着牛二的鼻子说：“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如此忘恩负义？”然后说一些脏话，把对方祖宗八代问候一遍。
但冯旭说道：“你是谁的卧底？”牛二说：“站着很累，请允许我坐下来说话。”说着，一屁股蹲在地上，周围的红花绿草全被他丑陋的身躯压扁。牛二说道：“我是鸿图帮的卧底。”冯旭没想到鸿图帮这么个小帮派也在打他的主意。也难怪，秘方里有这么多“秘密”，谁不觊觎？不过牛二待在他身边有几年了，也是个久经考验的战士了，为什么还是忽略了他？他现在的武功不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只能用骇人听闻来形容。那么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功夫全是迷惑我了？冯旭问
：“你这叫什么功夫？”牛二说：“跟你这个地球人说了也不明白的，咱们还是不要废话了。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
冯旭惊讶地问：“你不是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