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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厨娘子:将军,喂饱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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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初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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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酒楼终于又热热闹闹开门儿营业了,吃逍遥楼的菜上了瘾的达官贵人们,大清早就纷纷派人过来,遣人订菜的遣人订菜,上门包桌的上门包桌,鸣玉清闲了两天,又立刻被繁忙压弯了腰。

  酒楼大门儿正对的的街上熙熙攘攘,各色各样的人来来往往,显现出帝都盛况。街上也有不少乐呵看,吆喝着卖糖葫芦的李大爷被自家婆娘抓到,送糖葫芦给卖麻薯的张大妈;卖瓜的小哥看上了豆腐西施的妹妹,递情书被豆腐掌柜王阿爹推出大门摔在街上,直从西市追到了东二街。鸣玉最喜欢再不做饭的时候,拿着小马扎和一袋瓜子,在二楼阳台上看这民间闹剧。当然,也看到不少江湖人,要么有穿着僧袍带着斗笠,拿着凶狠的法杖,到处抓着平民寻问消息的武和尚,要么是白衣佩剑,走路带风,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的正派侠客,还有几个貌似是什么女派的弟子,穿着水绿色的纱裙,带着面纱,挺清新的,就是大冬天的不穿棉袄,看得人有些冷。

  大多数江湖门派里的人,忙着赶路,也没有太多的私钱吃逍遥楼的饭食,一般选择城门附近的小客栈,点个卤牛肉、猪头肉什么的,上坛子老酒,打尖住店就全齐活了。

  还有一些没有门派的散客,倒是比较喜欢来逍遥楼吃点招牌的菜,回去给友人吹嘘一番,但都只舍得点那么一碟子菜。鸣玉观察到这里时暗自叹气,再看看朝廷里这些个大小官员,都要把她这逍遥楼当成了朝廷的食堂了。

  顾大人今日中午与同僚过来吃饭的时候,还说皇上还好奇这里的菜是不是真的比宫里的厨子做得好,吓得鸣玉差点瘫在二楼的楼梯上。她一边擦冷汗一边心里腹诽:“她大天朝的公务员们累死累活,也不能在酒楼里天天设宴啊,五品官以上的就算了,人家有私产,可这官衙小吏日日一点一大桌,道道是精品,问题是,有的时候还和上司邻桌,就这样还和和气气,惹不起惹不起!”

  中午用饭高峰过去,大家一起吃便饭的时候,阿薇还翘着嘴巴乐呵地扒拉着算盘。什么人来吃她可不管,钱给齐了就行。

  小模样让一旁的鸣玉觉得有趣极了。“小姑奶奶!您老赶紧地吃饭吧!菜都凉了!”鸣玉戳着阿薇的鼻子逗她:“我这是看出来了,我压根儿啊,就是给你做苦力的一条驴子!一天天的,钱没看着几文铜板儿,只能从这这源源不断的新锅才能看得出来酒楼赚了不少钱,全被你个小财婆子收了去!”

  吴伯在一边边咳边笑:“鸣玉丫头不是我们阿薇小姐聘的掌厨嘛,这锅具又是你的命根子,给你常常更换命根子,可不是就算是你最想要的工钱了么!”

  鸣玉大怒,揪着吴伯的耳朵恨恨:“这花肠肚子可算是暴露出来了啊,爹爹!你这是偏心,只疼阿薇!”

  冬扇和天吉吓到了,赶紧过来拉架。吴伯捂着耳朵挣脱出来,心里委委屈屈:“鸣玉丫头啊,你再这么霍霍,对面东三街玉器行刘掌柜可就不敢来一窥芳颜了啊!”

  “好老头子,你就胡咧咧,掌柜我早就有心上人了!”鸣玉红唇轻扬,看着就是个春心大动的俏模样。

  “是谁!”众人大惊,齐齐问道。

  冬扇猜:“小姐你这几日见的人我都见过啊,除了来吃饭的各位大人,还有很多年轻公子,不过最有可能最亲近的一定是顾大人了!”

  鸣玉听了尴尬笑着:“咳咳,不是不是,这顾大人我可不敢招惹!”

  知道顾佑程夜半想杀鸣玉的只有吴伯了,可是到底有天吉和几个小厮男娃娃在,肯定是不能细说的。不过说到这意中人之类的,莫不是鸣玉丫头看上了那夜半偷摸送礼的江小公子?想到这里吴伯心里已经了然,正想用眼光打趣鸣玉的时候,就对上了鸣玉冷酷无情的凶残眼神。摸了摸鼻子就扭头拿了一只猪蹄啃着,脚下生风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天吉疑惑:“这吃着饭呢,吴伯跑什么?”

  鸣玉呵呵一回:“他被我打发了去置办三楼那间‘东山六问’。这江府几位贵客应该是快到了。”

  等着饭吃完了鸣玉打算拉着阿薇去后面花园里走走,就被吴伯通知那位江小爷提前过来,摸进了包间。

  鸣玉抽抽嘴,扭着腰就去房间里换衣补妆了。

  等到穿了那日在彩衣坊现裁橙色广袖宫裙,画了个元气满满的橘调少女妆,桃花眼在橙花膏的勾勒下闪烁着灿烂的眸光,看得人心情很好,同样色系的橘调口脂点在唇珠上,饱满浓郁地让人想咬一口。轻飘飘的广袖包着两只玉臂,收紧的裙摆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性感的臀线。她一出寝室的房门就看到冬扇傻兮兮地盯着她流口水:“小姐好美!小姐要出门吗?小姐我们去街上吧!”

  鸣玉弹了她的脑袋:“你小姐是个厨子,今天还要做无数道菜!冬扇,我怎么感觉你要拉着我去站街?”

  冬扇疑惑:“小姐,站街是什么意思?”

  “你附耳过来!”鸣玉悄悄在冬扇耳边说了。

  冬扇羞得脸红红的,小声嘀咕:“小姐可比那些个青楼女子美多了。”

  鸣玉挑眉:“莫非你见过青楼头牌?”

  冬扇捂着脸跑走了。

  鸣玉:“。。。。。。”

  她今日如此打扮,还真不是因为看上了江炎海,谁让他说绑就绑,说闯就闯,到最后一句送礼一句道歉,好事儿全让他给做了,徒留了她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今日不在他长辈面前闹腾已经是她仁慈,这个场子她必须得跟他找回来。这美人计,就是第一步!

  江炎海可别得意,如今他人在京城就是最大的把柄,他可别想惹了她还想着安安稳稳退场,那顾大人是她欠了,她得换,别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在她头上撒野!

  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东山六问”这间包间。

  江炎海虽然低调,这次家宴倒是穿得俊朗异常,这还是小童悄无声息、差点拆了自己的脑子给他暗戳戳计划着换上的。还哄了他说,家宴就得穿得让家人高兴。江炎海早上穿衣的时候暗暗为这件骚包的衣服烦恼,被他一劝反而听进去了。

  他这一身玄色锦袍,用金线绣了圆润吉祥的祥云,宽肩阔背,又在腰上扎了同样玄色没有云纹的腰带,在腰的正中间扣了个金镶玉的虎爪腰扣,金丝有力地抓裹着通透的白玉。

  鸣玉推门进去的时候他背着身站着,隐在窗边望着窗外街市,旁边的桌案上放着一个江湖人用的黑纱斗笠和一把剑,剑鞘上没有任何花纹,但是剑柄上却露出一条青色的龙尾。看来他刚才是带着斗笠直接从后院溜过来的。

  鸣玉看着他绣着金云的衣服嘴角直抽搐,暗自怀疑今天的美人计派不派得上用场,这位爷看起来很是骚包,性向不是很明白啊。

  她正踌躇着要不要回去换衣服,江炎海早知道进来的人是她,只不过观察着酒楼旁边出现的几个可疑的人影,没有顾得上开口。察觉到她好像又要走,转过身看他。

  鸣玉仔细打量着江炎海的眼神,看他没有一丝惊艳还有些嫌弃,她好像能够确定这位爷多半是个弯的。

  其实江炎海就算是短短这几天在京城里与鸣玉这个女子打了一番交道,但是情窦未开,压根没想过男女之情这种事,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唧唧歪歪的,根本比不上在战场上厮杀给他带来的成就感。

  他嫌弃着说:“许掌柜这大冬天的,穿的如此凉快是哪天着了凉,烧坏了脑袋吗?”再扫了一眼她脸上的妆更加嫌弃:“最近也没有什么太阳啊,怎的小姐脸晒得如此蜡黄?这都是要看看大夫的,你是个厨子,这么不敬业?一不小心把病气过给了客人怎么办?”

  鸣玉气得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她现在一点都不怀疑江炎海是个弯的了,他这几句话纯粹就是个眼光奇差的直男,丝毫不懂得欣赏!

  江炎海看她低着头闷声不说话,以为她病得难受说不出,忙要喊吴伯,还派了藏在暗处的暗卫通知江府老少改日再来。

  鸣玉看他要喊人,上前一步捂了他的嘴,狠狠地骂道:“江炎海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王八羔子!”她决定了,她就是要降服这个不解风情的直男,让他娶她,对她好,对她言听计从。

  江炎海刚开始有些生气,他娘的他就说了几句关切话,鬼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生气什么,他莫名其妙高高兴兴来的,就被人骂了,忒憋屈!

  后来才发现他们现在这个姿势太不妥,鸣玉整个儿跳在他身上把他按压在榻上,用手捂着他的嘴。

  她身上的馨香顺着手飘进了他的鼻子,她的手软软的,掌心又香又糯,捂在他的唇上,他的嘴唇能感觉到她的掌心的纹络,她整个人都跟他们这些军中的大老爷们儿区别太大,身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还像个猫一样压着他。

  江炎海突然地、第一次非常直观地感觉到了男女的差异,这种差异让他又别扭,又有一种别样的、特殊的滋味在心中萌生出来。他不自觉就用手扣住了许鸣玉的腰。突然心中就产生了巨大的念头,想透过她的衣服,看看里面会有什么样的不同。

  鸣玉捂了他的嘴,是一时情急。初时觉得没什么,等发现他们这么销魂的姿势,羞恼起来,有些脸红。她可没想让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占便宜,但是这个木头为什么用手摸她的腰?

  她猛地一推,惊醒了差点失神,就要掀她袖子的江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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