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竹珞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四章 “神秘”的月公子 上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洛安城东濮阳府/世人公子名为月

  玖月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八年来这好不容易盼来的一天,叶狐好不容易要死了。却原来是个跟他不一样的物种……虽然后来几年内盼她死的愿望不在那么强烈,所以他不得不又救了她一次,如果前几年他插科打诨般的“救”叫做救的话。

  玖月郁闷了。

  无比郁闷的他躺在雪白的梨树上啃了啃了口中的狗尾巴草,思忖片刻,然后抬眸瞟向远处的少年。

  年复一年,曾经的孩童早已脱去麻木死气,多了一份灵动执拗。玖月略微眯起眼睛,颜如温润之盈玉,他定定的看了看嘴里的狗尾巴草,倏地一笑:看来,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为什么对自己呕心沥血养出来的魔物下手,玖月有点郁闷。。

  少年挥动着手中的剑灵,一次次周而复始的将带着魔性的赤血藤斩于脚下……

  玖月揩了揩手上的灰尘,眸光流转,笑的越发开心,丝毫看不出之前的郁闷。

  笑嘻嘻的趁过去,略带顽劣的摸上了少年的容颜:“小狐狸,可否解气了?你看你死也死过了,砍也砍了,现在是否有空帮我一个忙了?”

  少年收了手中的剑灵,静静的看着他。自玖月苍林救了他之后,来到这里已近半个月,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见少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玖月摸了摸脸,愣。

  少年皱了皱眉,依旧用那双如凤儿一般微微翘起的狐眸盯了他良久,最后才慢悠悠扯开沙哑的嗓子开口。

  “去哪儿?什么忙。”

  “汝南——伊府。”玖月挑了挑眉,说的十分顺畅,他不由分说拉起少年的手。“去了你就知道了。。”

  “……”叶狐沉默。

  罢了,就当报答他的相救之恩。

  迷茫,痛苦,决绝,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自那个人用刀对着他心口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希望,所有曾经付出的一切,还有后来令他生不如死的痛苦,统统都结束了,剩下的只有恨意。八年前让自己拼着一口气活下来的恨意。

  嘴角重新挂上了柔柔的笑,像八年来他一直面对着的萧琛那般的笑,仿若从前发生的所有一切似烟云,从来未曾出现。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

  ……

  青阳国内,都城洛安城中,权贵的一方夜夜笙歌,珠宝玉器胭脂红歌酒肉池林,落魄的佝偻着耳聋目哑抛妻卖女食不果腹。

  传闻,更有甚者——鱼肉其子。

  真真是一派饥饿的贫穷命又短,富贵的享乐又寿延之景象。

  洛安城的生物,不论是老弱病残或是城中的贵胄藜藿,亦或是街角的乞丐老鼠蟑螂,个个都晓得青阳两城:

  一是青阳境内北城姑苏,一是青阳处东的洛安。

  北城姑苏:依山而据,以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文渊阁而出名。文渊阁位于利仓山,据说至今无人进的此山,见得此阁。山中拔天之伶俜插云,毒蛇猛兽邪恶之物睥睨横行,是一座只在传言中听过的遥不可及的神山;

  至于都城洛安:则汜水而居,以濮阳府而出名。城东濮水北面的濮阳府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濮阳府内的珍珠宝贝,也不是因为府内一年四季永不融化的冰雪异象。说来只是因为其中的一个人,据说名唤濮阳月的公子。相较无任何流言传出的利苍山文渊阁,这濮阳府倒是为世人所津津乐道,显得颇为亲民。

  先说濮阳府内的月公子,这公子随性自如,孑然一身不拘红尘俗世,多年来做的“助人为乐”之事可不少。要说这“助人为乐”不稀罕,稀罕就稀罕在公子不管贫穷富贵之人,还是奸恶歹毒之人,只要他愿意,他都会助。并不像大部分理解的“助人为乐”,助的全都是好人善人。

  当然助钱财还是官运霉运,由的月公子心血来潮,一切全凭性情使然。

  白驹过隙,时间消逝不过瞬息之间。多年来,月公子到底助了多少人,就连洛安城中所有的说书先生聚集起来也理不清。所以不管是城中的恶霸还是为官为商者,或是抛妻弃子,鱼肉儿女的歹人,见到公子都服服帖帖,目不敢视,恰如对待神坻般,尊敬的连自己的亲爹老娘都认不出来,甚至用阿谀谄媚都不足以形容其形其态,皆俯首弯腰齐齐称一声“月公子”。洛安城中人人都为得到月公子的相助而自豪不已,觉得头发闪亮亮,眉毛翘呵呵,高兴地如脸上贴了金子一般。

  在洛安城的酒肆茶楼中处处可闻得关于月公子的事迹。甚至临近的城邑封地还络络续续有成千盈百的人不远万里寻得城中,只为听一听月公子的事迹,喝一喝濮阳府前流过的水。

  传言归传言,但说起公子的容貌,有人说是一名衣着月白色长衫的俊俏少年郎;有人说是一个有着绝世容颜女儿身的美人儿,只因方便行事故常年来女扮男装行走江湖;更有甚者,说是一名发白衫白有着一副鹤发童颜般的不老神人,

  可真相到底如何,恐怕没人能说的清。

  那他到底年龄几何?

  小老儿不知……因为这传闻已经传了十余年。

  是男是女?小老儿不知……

  婚配否?小老儿不晓得……

  那你为什么说他是男的?——大家都这么说。

  那寻音阁的说书先生为什么说她是女儿郎?老者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大家也都那么说。”

  那个人可是唤作濮阳月?这……

  “放肆!”少年话音未落,便听得一旁有人声色厉言。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公子的名讳岂容尔等红口白牙嘴唇一碰就唤出口的?!”另一人接口。

  “啊?难道不是?”少年呐呐……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