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计谋
三个蒙面人带着昏迷的男人到达一所隐蔽的住所,随后而来的便是杀了最后几个官兵的男人。
三人刚要进去,听到马蹄声,便在门外等候。
看到下马的男人,三人行礼,恭敬道:“王爷。”
没错,男人已揭下面纱,赫然展现出一张俊脸,无疑是俟辞。
“带进去。”俟辞说完便走进宅子,三人跟上。
把昏迷的男人带入后院,俟辞环胸倚在墙边,冷声道:“泼醒。”
一男子拿了一桶水全倒在了男人脸上。男人被冰冷刺骨的冷水刺醒,忙坐起,环视周围,便盘腿坐在地上。
“王六是吧,只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就放了你。”俟辞冷声道。
王六被俟辞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威慑到了,但仍然闭嘴不言,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不说?”见王六仍无动于衷,俟辞冷笑,“动手。”
一人从怀中掏出匕首,走向王六。王六看着发亮的匕首,冷汗直流,颤颤的撇过头。
那人也不客气,拿着匕首直刺入王六的膝盖。
“啊……”王六疼的青筋直抽,摊倒在了地上。
“泼醒。”俟辞望着昏死的男人,冷冷道。
那人又拿起一桶水直接倒在了王六的全身。
“啊……”膝盖火辣辣的疼,王六直打滚。
“说不说。”俟辞眯眼道。
王六看着被挖下的膝盖骨,立刻招架不住了,“我……我说。”
“告诉我谁跟你联络。”俟辞蹲下,望着他。
“不……不认识,他戴着……面巾。”
“真的?”俟辞缓缓拿起地上的匕首,把玩着。
王六看着匕首,浑身发抖,“真的,绝对是真的,我真不认识他。”继而想起什么,立刻道,“对了,他右手腕上有一个黑色的标记。”
“什么样子!”俟辞立刻道。
“像……像鹰一样。”
“黑鹰……”俟辞自言自语,脑海里想起那俩块令牌,又看向那属下,“立刻去查!”
“是。”那人立即出去。
“还有什么特征!”
“不……不知道了。”王六惊恐的看着俟辞。
“你还有没有他给你的东西。”
“我……哪敢留下啊,都扔了。”王六懵了。这人什么身份,怎么这都知道啊。
“那个给百姓诊治的大夫是谁,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他叫贺良,药房在……城西区,‘万寿……堂’。在有一次我看那个人和……和他们在一块,应该……是了。啊……”
王六说完,便被俟辞一刀给废了那地。
“别让他死了。”俟辞站起。
“是。”一个手下道。
之后俟辞便走了出去,翊深跟在身后,也出去了。只剩下几个侍卫站在那和王六在哀嚎……
……
次日清晨漠城
一片树林空旷之地,两人坐在地上,迟阶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册子上用红圈黑圈圈画着密密麻麻的圈,舞萤殇静静的坐在那。
“昨晚又抓着几人,现在只剩下孙良,许仁和刘子峰。”舞萤殇说完,迟阶拿起笔,将三人的名字圈了起来。
“驾!”一人骑着马来到两人身前。
“驭。”季允跳下马,对着舞萤殇半跪,双手叠放在一起,恭敬道,“护法,已将昨夜抓的几人囚禁在地下暗室。”
“很好,阿阶,去瞧瞧。”舞萤殇收起册子,站起。
“好。”迟阶也站起。
三人骑上马,穿过树林……
……
一座隐蔽的树林,草木葳蕤。季允扒开杂草,杂草下是一条泥土路。三人走入……
暗室,五六个男人坐在墙边。门忽然被打开,男人一个个的猛的站起。可看到来人,又都失望的坐下。
季允站在一侧,两人进入。
迟阶缓缓走向坐在墙边的男人们,俊美的面部无一点表情。
男人们看着面前的两人,女的很是漂亮,男的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可强大的气场却让他们不敢说一个字。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迟阶冷冷开口。
“那……为什么囚禁我们。”男人们一听迟阶的话,皆不敢置信。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鼓起勇气问。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迟阶阴笑道,“知道为什么请你们来吗?”
“我们只是一些下人,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死不开口。
“哦?我有说你们知道什么吗。”迟阶幽幽的笑道。
“我们……”由于说漏嘴,男人目光慌乱。
“好好招待这些贵客。”舞萤殇冷声道。
“是!”
……
楠樾王宫憩央宫
“大王,坜王派人说,当年漠城之变有关的人,现如今大多被一群人抓了起来,囚禁在漠城。”聂羽小心看着用手帕擦着剑刃的男子道。
“谁抓的。”俟琰缓缓张口,垂下的眼眸在听到聂羽的话时冷光乍现,握着手帕的手微微收紧。
“王爷只把其中一个人抓了,其余的不知是谁。”
“不知是谁?”俟琰小声道。
“大王,要不要再派一些人。”聂羽皱眉。
“孤相信辞。”俟琰把剑仍向数米远的剑套,宝剑准确无误的插入。
俟琰站起,平静无波的看着聂羽:“多观察着齐东旭。”
“是!”聂羽垂眸,继而皱眉看向俟琰:“王,还有一事。”
“何事。”冰冷的声音竟有一丝烦躁。
“齐相家的嫡孙女齐缪已十八岁,早已到了嫁娶之年。齐相见王迟迟不下聘,问王何时娶她孙女。”
“齐缪?孤为何要娶她。”俟琰低沉道。
“先王生前给王定的婚事就是齐缪。”
“孤又没同意。”
“齐东旭乃三朝元老,又手握重兵,势力庞大。王若想拔了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齐缪是齐东旭最疼爱的孙子辈的孩子,若想让他一直归顺于您,只能娶齐缪。”聂羽苦口婆心道。希望王别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俟琰闻言不语,聂羽知道他是在考虑利弊关系了。
俟琰支着脑袋,闭起双目,一会道:“孤再想想。”
……
郊外树林
迟阶坐在石头上,望向坐在一侧的女子:“为什么你没问他们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先给他们点压力嘛。”舞萤殇拖着腮。
“那他们还是不说呢。”迟阶有些笑意。
“不可能。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说出当年的缘故,一条便是死。”说到这舞萤殇一笑,“他们不会不明白。”
“你这么笃定?”
“既然都被抓了,还有别的选择吗。”舞萤殇看着他,“哦,还有一种可能,外面不还有一堆人想知道嘛,肯定有人想把他们救出去,如果救出去了,他们不说那还是死。”
“那如果说了呢。”
“说了啊……”舞萤殇稍作思考,笑道,“那我们就不用费力问了啊。”
“你在他们身上装了东西?”迟阶勾唇。
“嗯……是啊。”
闻言,迟阶拍起了手掌:“祭云堂堂‘鬼手’,果然是高。”
“多谢夸奖。”舞萤殇不客气的应下。
地下暗室。
三个黑衣人在门外,蒙的严严实实,其中一人向里面投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立刻冒白烟。里面站岗的人立刻倒下。三人把门撬开,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一人从站岗的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打来暗牢的门。
里面的人见有人进来,皆向外看去。
“都跟我们出去。”一个黑衣人说。
“你……你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一男人惊慌说。
“救你们出去的人。”黑衣人说。
男人们听这话,都一个个有序的走出去。反正在这早晚都是死,出去了说不准还有活命的可能。
在男人都出去后,原本昏迷的两人睁开双眼。
见他们都走远了,两人站起。
“走,告诉护法去。”其中一人看向另一人说。
……
深夜郊外树林。
远处两人骑着马,到舞萤殇身前,二人微微弓腰舞:“护法!”
舞萤殇:“救出去了?”
二人:“是。”
舞萤殇:“让人盯着点。”
二人:“是。”
刚说完,迟阶目光微闪,低头小声道:“有埋伏。”
另外三人握紧手中的剑,瞟了眼周围的灌草丛。
迟阶拿起脚边的弓,飞快的射向一处灌丛,一声闷哼从灌丛中传出。等待四人的是万箭齐发。
四人拿起剑,挡住飞箭。从灌丛中窜出十几个黑衣人,拿着长剑同迟阶他们打成一团。
一刻钟后,十多个黑衣人已经全都倒下,四人松了一口气。
迟阶忽然拿着剑仍刺向其中一个欲那起箭的黑衣人,黑衣人心脏直接被刺透,倒下,一动不动。
迟阶看了三人一眼,三人会意点头。四人拿起火把上前摸了摸死者的衣衫,试图发现什么。
随后,于胸前衣服中皆发现一块黑色飞鹰状的令牌。
“这是?”舞萤殇见迟阶思索着什么,问道。
“曾在漠城一案中发现过一个令牌。”迟阶看向三人,目光凛冽冰冷。
“和这个一样?”舞萤殇皱眉问。
“对。”迟阶点头。
舞萤殇目光一瞥,看到火光下一人被照亮的手臂,手臂上有一只展开双翅飞鹰状的印记:“阿阶,你看。”
迟阶看了一眼,扒开另三人的衣袖,皆有此印记。
舞萤殇看向旁边两人:“你们俩去查这些人,一有情况马上来禀告。”
“是!”二人说完上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