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到黄河不死心
冯小华终于有点从坑里走出来的快乐，大半年的阴霾天儿，终于看得到点阳光。
和江文哲与黄克浩的合作，冯小华感到是稳妥的，这三个人都是到了自己想不收牵制做点事情挣点钱的年龄，也都有自己的长处。
抱团发展也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合作方式。
黄克浩做董事长，冯小华没有任何意见，黄克浩的算计不是冯小华可以比拟的，而且黄克浩最大特长就是对自身利益的维系，他能做到冷血，冯小华打心里喜欢这个合作伙伴。
江文哲做总经理，冯小华也接受，江文哲看似啥都不会，却是最适合和人打交道，吃吃喝喝，胡说八道的就把关系处理了，这个家伙，冯小华从心里欣赏。
以前有句老话，叫做合伙的生意不好做。通过和刘炳厚的希望真心对真心，冯小华受到的打击很大，在和江文哲与黄克浩的合作上，就开始十分小心。
黄克浩要做董事长，就让他做，江文哲要做总经理也让他做，冯小华支持他们两个的意见。冯小华现在的思路很清晰了，只要能赚到钱，现阶段，都无所谓，团结起来把投资公司搞定是最大的目标。
生意场本来就是博弈，没有真心与虚情假意，结果是评定一切的唯一标准，说的再好，再善良，还是成王败寇。
既然看开了，冯小华就决定行动了。
“程总，我是冯小华，还记得我不”？冯小华给装饰公司程总主动打电话。
“冯总啊，怎么能不记得，这阵子正念叨你，看看哪天你不忙一起聚聚”。程总接到冯小华的电话，从说话的语气，冯小华能听出还带点不甘心。
不甘心好啊，只要程总还想博弈，就能撬动教育板块的装饰工程。
“程总不会还怪我吧”？
“你这话说哪去了？做生意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买卖不成情谊在，再说，你也尽心了不是”。
“老程，你这么说，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不觉得唐突了”。
“怎么？冯总有什么指示？还是有什么活儿”？
“确实有点装饰的活儿，我给你透个风，你有想法的话，过来我给你仔细说道说道”。
“好啊，我看看啊，现在九点一刻，我十点前准到，你等我啊”。
“没问题，我好茶伺候着，不过丑话说前面，不能像上次那样麻痹大意哈”。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见了面说，我这就过去”。
撂下电话，冯小华心中揣摩，看老程这效率是十分看重这次的装饰工程，这事儿操作得当，老程接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关键看他的魄力吧，垫资五百多万不是小数，毕竟是五百多万，不是几十万。
算了，一切谈完再说，空想无意。
别说，老程确实很看重这次机会，半个小时不到就杀到冯小华办公室。
“冯总，鸟枪换炮啊，这办公室比原来的气派多了”。
“程总，你这可够效率啊”。冯小华故意不接话茬。
“我这人在那栽跟头就想在那爬起来，冯总，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消息好不好都是内部消息，我第一时间先给你通通气”。
“先谢谢冯总想着我，这次无论如何也得争取，你放心，我这次不赔钱就挣下来，不蒸馒头争口气”！
“你先别忙着表态，这次的标的五百多啊”。
“这么小，装个专区”？程总的口气明显很失望，但是马上意识到了：“没事，就算小也得争一下，这次一定给冯总办的有面子”！
“呵呵，程总啊，五百可不是面积，是工程标底，而且五百万恐怕打不住”。
“啊？”程总哆嗦的茶杯差一点脱手：“真的假的？冯总，这可太好了”！
“好吗？我是把消息先通报给你，怎么说我们也算朋友吧，老程”？
“算，算！你这么想着我，我不说别的了，你看我行动吧”！
“程总，这个蛋糕不小，盯着的不光你我，你可得有点数，别大意了，我们毕竟吃过一次亏”。
“我明白，冯总的意思我明白。这个不管谁做，我们这次就走市场价，这样你放心了吧”。
“看来程总还是没明白，我把你找来，对方会走市场价吗？恐怕你这个态度，这次我们没戏喽”。
“那冯总你约莫着，我们怎么做合适”。
“工程的事情，我的确门外汉。我没法给你建议，还得你自己做决定”。
“那是走竞标吗还是”？
“工程属于儿童城，如果你够实在，能给我报个稳妥价格，我未尝不能操作，怕就怕我不懂，报上去的预算再被打回来”。
“这个绝对不会，你放心吧。儿童城是要拓展”？
“加了新业务，计划把教育开起来，一万多平面积。接下来可能明年还有几千平米的儿童商业。所以这次，你进来了就好办了，以后的活儿顺理成章”。
“我明白了，设计打包”？
“这个当然，我再不懂，老程你也别忽悠我，谁家施工谁家负责设计”。
“嘿嘿，我就是问问。别的还有什么要求，是全部垫资还是阶段结算”。
“全垫，一年的时间，德涞小镇的一贯打法，你清楚的”。
“这样啊。我把价格降到最低，能不能半年开始结算，一年内结清”？
“我现在不敢保证，要去请示高总和刘总”。
“你这也挺尴尬啊，对了，冯总，你现在是属于德涞小镇了还是”？
“这个工程还是儿童城和你签约，我现在是董事长助理，过度阶段吧”。
“这五百多万不是小数，能不能德涞小镇给做个担保，我没别的意思，不是不相信冯总，是心里有个底儿”。
“我能理解，这两个问题，我都请示上去。程总还有什么指示”？
“这可不敢当，我想问问，开业日期，好计划工期”。
“元旦开一部分，能全部开最好，如果不行，明年五一左右再开一部分”。
“元旦？时间很紧了，设计就要一个多月，这事得抓紧啊，冯总，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好不好说”。
“你说就是，我们两个几天就是研究个方案”。
“那我们先签个框架方案，我让设计团队进驻，给商户开设设计怎么样”？
“这样啊？你是想蚕食啊老程，可是一旦你报价出现问题，我就太被动了”。
“冯总啊，俺的冯总，我进来设计，就是已经决定无论如何拿下这个合同，是绝对绝对不敢节外生枝，真那样，不只是你被动，我可损失巨大啊”。
冯小华不需要再谈了，程总的意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用心很险恶。
既然程总还是在耍小聪明，而且很有可能自己挖坑自己挑，不过冯小华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只要程总你给我低于市场价报价，我冯小华就能确保签约。
程总的意思可背道而驰，他还是想先扎进来，慢慢做成既定事实来绑架冯小华。
哎~，就不能实实在在的吗？
冯小华心里无声叹气，他已经大体了解，这个工程，说什么也有接近三十的毛利，就算是垫资，也只有个点的浮动。
哪个装饰公司不是赊欠材料款，就是人工费用需要及时结算，其他的都是三角债啊。
老程这家伙，一百多万不够你挣得吗？非要这么贪心？
这老狐狸！
“程总，丑话我先说，你进来，我可以帮上忙，但是一旦后面出现问题，就是你虚报价格，还有，材料那方面你不要懂歪脑筋，经历上次，这会肯定有人盯着我们，你别拿兄弟的乌纱帽不当回事，把我整个儿童城绑上你战车，给你做炮弹”！
“嘿嘿，这个绝对不会有，我就是一心一意的帮你推动，工期很急，设计要先行，冯总你说是不是”。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准备合同范本还是我准备，就按你说的，先签个框架协议，等设计完活，预算出来了再签正式合同吧”。
“冯总爽快！范本你做吧，我信得过你。一个周左右我们先入驻，可以吧”？
“行。我正好有几个客商谈的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送走了这尊神仙，冯小华第一时间把情况给高义建汇报。
“大哥，情况就是这样，我还是担心他虚报，这程总，老油条啊”。
“小花，不要担心，这是人之常情。都是嘴上一套，底下一套。李总那里给你托底，也是市场价，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那何必这么复杂，直接找李总得了”。
“不是那么容易，以前的工程款，还欠很多，都是拿房子顶了。就算拿房子，现在还欠了不少”。
“是啊，大哥真不容易啊”。冯小华没说，拿房子顶，高义建和李总就没有好处了。这话，只能当不明白。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总经理，我得对刘总负责”。
“那大哥，接下来，你给我指点下该怎么继续”。
“小花，前半年教育能回来多少钱，你有数没有”？
“我估摸着元旦能开业，大体一千万左右，正好暑期提前招生，赶上好时候”。
“那就是二百多万，还有三百万的窟窿啊”。
“刘总同意资产担保，不就是准备好拿房子顶吗”？
“他的想法比较深远，那样就是他拿出三百万来收购，你自己得考虑清楚”。
“二百万和三百万，都是数字游戏，本来要是党国自己做，这部分投入都是党国的，哪有商场不做基本装饰的？教育的普装就要二百多万，有些话我不多说，我是想跟着你和刘总做点事情，这些都无所谓”。
“哈哈，你到想得开。说实话，就算给装修，能把人忽悠来开学校也不容易”。
“大哥这话说的暖心。做生意都是先造势，放水养鱼，现在可好，我在前面冲锋陷阵，可别到最后，大哥和刘总不管我了，我就惨了”。
“不会的，不会的，就这几个月。对了，贷款资料上到市里了，要元旦才下来，你那边资金还行吧”？
“行不行也得行，我已经把包销返还分一个月两次了，实在不行，只能减半，真是头疼啊”。
“坚持坚持吧，两个月时间峰回路转”。
“程总这里，那就先把框架协议签了”？
“可以，一步步来，价格你不要怕，让德涞小镇审计公司审核，总有办法，先推动工作，我估计元旦开业不现实，招商进展如何”？
“有些客商一直提前联系着，家很快就签合同”。
“好！很好，赶紧推动！二期这里刘总犹豫不决，你给他上针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