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百年风云

  古城百年风云

  第五回

  五羊城党魁谋起义

  黄花岗壮士险成仁

  岭南形胜，南国都会，番禺古来繁华，南音清攸，粤曲动人，陶醉多少人家。

  奇木郁山野，海涛惊泊岸，天际无涯。四季鲜果，常开百花，竟争华。广货百种品佳。

  有百国商贾，买卖千家…………

  －位湖湘人氏，到过广州岭南一带，看到这里的美景和这独特的风士人情，有感而发，步北宋词人柳永＂望海潮＂词韵和了上面这首词。辛亥年三月的一天上午，也有一位湖湘人氏和几个穿着长袍马褂，上流社会打扮的人，匆匆忙忙地向一座旧式大宅走去。这个湖湘人氏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繁花似锦的都市。在主人的引导下穿过幽深院子，来到一排外表斑驳，室內雅致寬敞的房子。来客感觉到这是个私密性扱好的场地，很适合开这样极机密的会议。主人招呼客人落座，上了茶水后说：＂贵客光临寒舍，蓬壁生辉。陋舍疏于打理，零落不堪，时间匆忙，未及预办招待，还请各位见谅＂。

  一个外表儒雅身材伟岸，操湖南囗音男人说道：谋大亊者不拘小节，仁兄不必客气，时间紧迫我们赶紧议事吧。

  会议足足开了四五个时辰，中间只简单用了－次歺，就议定起义的有关事项。

  这时，这个湖南人站起身来用厚重坚定的声音说道：＂克强不忍国家糜烂人民苦痛，不顾身家性命与各省同志组织了同盟会。矢志奋斗，为实现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这一崇高目标，不成功便成仁。此心天日可表。

  此次起义，克強所以坚持要亲率敢死队进攻总督衙门，是因为敌我力量悬殊，只能出奇制胜才能成功。攻下总督衙门，使全城清军群龙无首然后击破清军，控制各个要点。如能生擒总督，迫令他下令全城清军放下武器，这次起义胜算就更多了。

  最令我最担扰的是：敢死队与总督衙门卫队力量对比，我心中无底。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要请敢死队首领和熟悉这方面情况的同志再祥细地介绍一下敌我双方的情况。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底气十足地说＂总指挥尽管放心。敢死队队员都是我们同盟会忠勇同志，许多人都是新军老兵和讲武堂受训军人。他们多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唯－不足得是：我们人的重火力不足，只能采取突然袭击的策略。敢死队人员素质远在总督衙门卫队之上。其中讲武堂有我们－位同志，他曾－个人纽转－场战局，反败为胜，黄兴急问：＂这个人是谁？敢死队首领说这人姓谢叫……我－时想不起他的名字＂。在座的一个老资格得将官说：＂广東军界都知道这个人，这人非常了得，他原来是一名伙伕一战成名。哦，他还是总指辉你湖南老乡哩，脸上－脸麻子＂。黄兴闻言说：＂这人叫谢文炳＂。老资格将官忙说：＂正是，正是。总指挥认识此人？＂黄兴听后哈哈大笑。众人见状，一齐望着黄兴，急切的想知道这个谢文炳是个什么人。

  当黄兴听到敢死队有谢文炳和大批讲武堂将官和新军。先前的忧虑全抛到九天云外，精神－下子轻松了许多。同时，为了提髙士气鼓午斗志，故意留着悬念不说出谢文炳所由然来。黄兴拿起茶壶往杯内充水，发覚倒不出一滴水来，于是大声的对主人叫道：＂仁兄，快叫你的佣人提一壶滚开的水来。拿出你镇宅之宝，功夫茶犒劳犒劳我们大家。讲了一天的话，我喉咙快要干得着火，你可不要舍不得你的好东西哟

  看到黄兴这样高兴，众人都受到感染。屋里的人都从紧张焦虑的气氛中放松开了。这正是黄兴想要得效果。冲好功夫茶后，黄兴慢慢地喝了几口，觉的芳香朴鼻，沁入心田。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和这茶的作用，黄兴的精神登时清爽了许多。他抬起头望着众人，扫视－番后，不紧不慢，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个谢文炳我也没有见过。你没见过？众人感到失望。有人感到沮丧，有被耍弄的感觉。

  黄兴是长沙人。长沙人在湖南和其它地方被称为长沙里手，这与社会上称湖北人为九头鸟，北京人为京片子一样，都是对各省地域人性格特点得说法。各含褒贬之意。里手，本意是内行的意思。湖南方言中把它引申为：＂接人待物的高手＂。长沙人说话，不紧不慢，语气词尾音拖得很长，语调不卑不亢，

  语言生动幽黙，喜欢用形容词，比喻词。就是二人骂架，也少有怒目而视，恶语相向的情景。就象长沙老太婆黑曾国藩，不说曾国藩是杀人恶魔，而称曾国藩为曾剃头。害得声名显赫的＂曾文正公＂背着这个恶名，永世不得脫荷。普长沙老太婆都有这个水平，更何况革命家的黄兴。黄兴调起了大家关注谢文炳的胃口。见大家失望得样子，喝了一口茶了润了润嗓子，慢条斯礼地说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本事。说完停顿下来，加深众人悬念。稍后继续说道：

  ＂在座诸位有见过追得狗赢的人吗？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条齐人腰上恶狗，差点咬死一个强壮青年，这恶狗冲破众人的追杀，一跃，竞然跳过很高围墙的院子逃走了，最后被一人追上捉住。这人是谁？就是你们想要知道的谢文炳＂。屋内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气氛有点怪怪的。稍后，黄兴继续说：谢文炳我虽未见过，但他这个人和事我都清楚。在湖南古城和在广东的湖南老乡当中，你说谢文炳没有几个人知道，但你说谢百麻子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可是－个传奇人物啊。黄兴感叹地说：＂想不到我与文炳竟是相遇在千里之外的异乡，这个异乡还是一个生死未卜的战场！缘份啊，缘份＂。众人闻言，唏嘘不已。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返。大有古代为壮士出征赴死的悲壮感。黄兴的感叹，多是英雄间的惺惺相惜。

  黄兴突然话锋一转，说，这次打仗，闫王爷如不肯见我和文炳，我一定要文炳表演他追狗的绝技。让诸位开开眼界。说罢，嘿嘿地笑了。

  广州红花岗刑场，不远处－座房子里，关着全城大搜捕抓到的同盟会囚犯。谢文炳参加黄兴亲率的敢死队，攻下总督衙门，击毙了管带和卫队，总督张鸣岐逃脱。原定四路人马一齐行动，其余三路人马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按约起义，只有一百多人的敢死队孤军奋斗。大批清军赶来，黄兴的敢死队寡不敌众，死伤殆尽，黄兴被炮子打断手指，后来化装逃脱清庭的搜埔。谢文炳受伤被俘，这次敢死队牺牲，有名可查有八十六名。同盟会会员潘达微冒险收敛到七十二具敢死队队员遗骇，合葬在红花岗。并改红花岗为黄花岗。这就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的来历。

  关在死囚牢里这－百多人，大多都是造反的党人，和与党人相通的人，也有疑犯。乱世用重典。刑房师爷按照上司钧旨：这些孙黄党匪，犯的都是弥天大罪，罪无可赦。勿问姓名，犯罪来由，无需过堂，一律斩决。每日斩决二人。已经斩决了几十号人。这日大雨一直下个不停，职业刽子手阿麦和阿桂呆在囚房外房子里，等待雨停后行刑。刽子手阿麦四十来岁，干摘人吃饭家伙活已二十多年，不知有多少个脑袋被他砍掉。刽子手阿桂只有二十多岁，他们是同门的师兄师弟。阿桂不停得打着呵欠。阿麦见状就说：＂你昨晚又在院子里过夜？攸着点呵，兄弟＂阿桂说：＂这一段时间我一直睡不好，总是做恶梦。梦中，党人那些恶鬼追着我索命，只有在院子里抱着姑娘，才能睡好觉。干我们这－行的，好多人不都是这样吗？前日，我听院里老鸠说院里新来了一个北方女子，靓的很。这女子很热门，一天裤带都解不赢。嫖一次要比其她姑娘多一倍的钱。我没有老婆，又不差钱，昨夜我嫖了她了三次，真是快活极了。不是有一句话，叫作，＂宁可花下死，变鬼也风流＂。人一生太短，快乐一次是一次＂。粗鲁凶残的阿桂，不知从那里学来这句文皱皱的风流话。阿桂继续说：＂我的心没有师哥你那么狠。师哥杀个人，就象厨子切一个罗卜那样的随便，每天－觉睡到大天光，兄弟我可不行啊。刚出道时，记得干得活是杀一个女子，这女子是犯了通奸杀人罪。女子一直喊冤，我看这女子面目善良清秀，不象是通奸杀夫的恶妇。自古到今官府冤杀的人还少吗？这女子如象戏里的窦娥，被我杀了，心上还是过不去的。师兄你知道：干我们这－行有二大忌。一是：不能看，滚落在地上人头的面相。我忘了师傅得教导，忍不住看了人头面相。滚落的人头正对着我，女子双眼还流着泪，好象是在哭诉冤情。我心中不忍。晚上睡觉，一闭上眼就是女子流泪的人头像。师傅知道后对我说：你去院子里找姑娘去吧，玩了几次就好了，师傅我开始时也是这样。我照着师傅的话，去妓院玩了几次，晚上还是老样子。人颠三倒四，快要疯了。师傅说：中了邪了！无头冤鬼找上了。师傅拿出不知传了好多年代的鬼头大刀，这刀不知砍下多少夥人头。仍就寒光闪闪，锋利无比。师傅嘱我将此刀挂在床头，经过这刀驱邪镇宅，我的病果然好了。这些师兄都是知道的。阿麦听完阿桂的话后，也讲了他犯忌的事。阿麦说：我是犯了，叮着看，活人脸的大忌。人都怕看见我们，远远地看到你就躲开了，更别说叮着人看了。都说我们眼神杀气太重，太可怕了。人如被我们眼晴叮着看，他会觉得你在看他得颈部，找地方好下手，大不吉。所以干我们这－行得人都低着头走路，不随便看人，免生麻烦。你猜我是在那里叮着看人？阿桂说：＂这还要猜，还不是在妓院里看到美人啦，对不？阿麦笑而不语。

  阿桂素来好色，听阿麦说在院里看到美人，顿时就来了精神。忙说：＂师兄，你在那个院里见到过好靓的女人？畅春院＂。阿麦回答。＂哟，那里可是有钱人去的地方，我们这样的人还能玩的起？阿麦说：＂我不象你，离开妓院就睡不着觉，对女人不挑不选，捡到篮子里就是菜。我要么不嫖，要嫖就嫖好的，从不嫌贵＂。阿桂心中总是想着女人，要求师兄再祥细讲他看到女人的故事。

  阿麦在刑场做了一次活后，当场就收到报酬，回去洗去身上得血污。脱下红色工作服。红色工作服被血溅上，不犯颜色，是职业刽子手的标配，由于常年累月得沾血，红色工作服已变成黑色工作服，满身的血惺味，而且又硬又厚，像战士盔甲。变成黑色后，走在路上与普通人穿的黑色衣服一样，不太引人注目。阿麦清楚：社会风气都是衣帽取人，穿得寒碜会被人看不起，去妓院这种风尘场所尤其要穿得体面。阿麦换上香云杉绸衣和绸裤，打扮成上流社会体面人模样。照例，象往常－样，先上馆子里大吃一顿。点了一瓶白酒，半边烤乳猪，和二，三样其它菜，细嚼慢咽地足足吃了二个多时辰，并没有吃一口饭。这一餐酒肉可管到第二天中午都不会饿。酒醉肉饱后，阿麦向畅春院走去。见到老鸠就说：妈妈，最近可有新来得靓妹。老鸠与阿麦是老主顾关系。老鸠见到阿麦后，喜笑颜开的说道：＂官爷，你敢情是忘了我们。这么久不来这里，小春妹快要想死你了。官爷，你是不是另有相好的姑娘？忘了我们小春妹啊。＂阿麦说：＂自三月二十九起，党人造反，官府捉了很多人，所以很忙＂。

  老鸨说：我们这里新来了－个北方女子，是出美女苏杭一带人，长得天仙一般，她不随便接客，不是自己看上的客人，随你出多少银子，她都不动心。一个外省提督大人看见她，喜欢上了，要专包她－月，因为这－段身子上有些小恙，没有答应。我现在去问问她，身子好些没有，她今日若肯接你的客，你艳福不是来了？不过吗…身价银子……。

  银子不会少你的，快去叫她。不太久，半醉半醒的阿麦，看见一个身穿绿色袍旗的女子，纽着小蛮腰款款地向他走来，女子身材之美令阿麦惊艳。俗话说：女人的美七分在姿，三分在貌。这个女子的姿可以算七分了。阿麦正在胡思乱想，女子已经走到跟前。阿麦想，这女子姿态这样好，面相不知怎样？阿麦这时忘记了刽子手职业大忌，忍不住抬起头来向上一看，不禁呆了，眼珠子发直。死死得盯在女子脸上。良久，只听到啊…的－声大叫，女子花容失色，瘫倒在地下。

  众人闻声急忙扶起女子，把她掺回房去。这个江浙女子，因为太红了，难免招致同行嫉妒，抢了畅春院头牌桃花姑娘的风头，桃花心中嫉恨，暗中使坏，支使妓院侍候梳洗丫头，悄悄告诉这个女子，她要接的客，是个专门杀人的刽子手，接了他的客，大不吉，会招来灾祸的。先前，江浙女子在鸨母要她接客时就问：是接一个什么客人。鸨母说：＂是一个高大英武的人，吃公家饭。你如招他喜欢，他出手大方，还会馈赠许多财物给你＂。当这女子从丫环那里听到嫖客是个职业刽子手，就不肯了。

  老鸨不想走脱这档好生意，使出浑身懈数，又是骗又是哄的对江浙女子说道：＂他那里是干那个职业的人，他是衙门刑房监斩官。操有死囚生杀大权，他不给死囚标签打红勾，随你那个人都不能杀人，这是朝庭王法。他如发现死囚有冤情，有权下令停刑。姑娘，你出道不久，涉世不深，不知道院里事情，其她姑娘看你这样红，心里不知有多怨恨，故意使坏，坏你生意。我看姑娘是个外乡女子，一个人外出谋生也不容易，你人又生得好，给我也带来了好生意，我特别照顾你，让你多挣点钱，早日离开这个风尘之地，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切莫耽误在这个地方＂。女子听到鸨母一番哄骗，这才开始梳妆。鸨母一边在旁帮着梳妆，一边挑逗女子。鸨母说：姑娘，我给你选得客人，他能文能武，是个风流靓哥。蛮懂风情，这里姑娘都喜欢他，争着要接他的客，我特别照顾你，才让你接他，不知你听到那个烂乱嚼舌根，竟不肯接他。有这种好事都不要，你这不是傻吗？他可是……说完淫笑着，江浙女子半信半疑得走出梳装房。于是出现上面一幕情景。

  阿麦讲的故事，粗否淫秽，不好实述。笔者把他在妓院看美人的故事略加净化，演义一番，就是上面的情景。大雨还没有停，俩人又聊起牢里话题。阿麦说：＂世上只有人怕我们，没有我们怕人的。现在，牢房好怪，在我开始提人时，镣铐声，哭喊声响成一片，犯人抱成－团，死命都不肯松手，狱卒费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拉出一个人来。狱卒提不动人，看到一个犯人竞然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于是就来提他，那里提的动啊，那人粗壮凶捍，特地给他戴上加重的脚镣手铐，他身子象山一样重，我过去帮忙，想揪着他的头发，一同拖走，那人转过头来，愤怒的瞪着眼睛，我和他对视了好一阵，这人样子凶恶，毛发粗长，张牙咧嘴，满脸的麻坑，活象一只白面老虎。我心中有点怕了，不敢再看他。于是，就去提另外一个人去了。真是好怪。我平时晚上睡觉很少做恶梦，那天晚上我作了一个恶梦，梦中，我在牢房里提人，头间牢房只剩下这个白面麻子犯人。我揪住他头发，这人一转脸变成－只白虎。碰的－声巨响，挣脱铁镣，张牙咧嘴地朴来，我急忙逃走，脚死命都提不动，吓出一身冷汗……。

  阿桂说：＂我记得师傅在世时说过，牢房里是藏龙卧虎的地方，说不定这个人就是天上白虎星投胎的，

  白虎是个恶神。主天下刑杀，是我们祖师爷。动了他必有大灾难。死牢的犯人杀得差不多了，总有杀到他的一天，怎么办啊＂。阿桂不无忧郁的说。

  谢文炳关在死牢里已经一个多月了。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饱受苦难，从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的谢文炳，都难已忍受。谢文炳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来广东？后悔参加孙中山黄兴的同盟会？都不是。谢文炳后悔的是：以前没有在战场上，鲁蛮的冲杀，被敌人乱枪打死在战场。那样死，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壮举，到也死得痛快。不会象现在，窝囊地死在这里。死并不可怕，活罪难受。文炳并不怕死，他有湖南人血性和秉性。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湖南人的慷慨悲歌，毫不逊色古代燕赵之人。宋未，元军攻打谭州（今长沙）潭州太守李芾临危受命，率领全城军民誓死抵抗。城陷之时，命朴人杀死全家老少二十余人后，自焚而死。这是何等的壮烈。维新志士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这是何等的慷慨悲歌。还有追求真主义的夏明翰…。

  文炳－心想学他家乡英雄，像自己的偶象谭上连那样。立下，在左宗棠率领下，湖湘子弟兵，为国家收复新缰那样的大功。砥厉品德，立志做一个不凡的人。文炳从未向命运屈服。他从垂死的天花病中拣出一条命，饱受饥寒困苦，出身农家，从文盲．小学徒．轿夫伙夫士兵讲武堂军官到追随黄兴革命，壮志未酬，今日就要死在这里，心中大不甘啊！正在要杀谢文炳的时候，来了救命的救星……。古城茶绾李矮子曾再三向谢满爹探求，谢百麻子是不是天上星宿，白虎星投胎的。谢满爹说：＂我堂哥出生百日那天，有个高人看见他的相貌，感到惊奇，说：这孩子相貌不凡，家人听到后十分高兴，连忙请教。高人问了我哥的生庚八字，掐着手指算了半天后，说：这孩子是个贵命，只贵不富，一生有三次大难，前二次不会死。他命中有三乙贵人武曲星多位吉星照命，第三次大难，要比前二次还要凶，克星太重……打不打的过……果然，我哥二次大难都没死，被人救下，最后一次大难不知什么时候降临，这是天机，那个人能晓得。我今日还有事，我哥的故事下次再给你讲要得不？说着，拍拍屁股，边说边就走了。李矮子一脸的失望，今天的瓜子钱又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