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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老公,娇妻难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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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又见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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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冰张开双臂将那苦命的堂妹环住,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这几年她们经历的一切苦难她都看在眼里,知道做妈的不容易,这是喜极而泣。便交代乜琼马上联系叶飞跟银铃取得联系。

  过了没多久,叶飞来电告诉姐俩,银铃已经定了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赶来这里与她们会合。因为早上送孩子上学耽搁了才迟迟没有将消息告知。舒雨的一颗心这才算放了下来,她双手合十,心诚感谢上苍。

  s市易府,易云和银铃的阁楼上。

  “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易云一手把玩着她如丝般柔软光滑的大波浪,见怀里的姑娘摇头,他又提出了另一个方案,“要不你先去,我跟霍然坐另一家航班,我们去看看白潇,到了那里再会合好吗?”

  银铃还是摇头,有些爱情在一开始就注定是阴暗的,既然他们选择为爱而生,就应该知道如何把握好分寸,她不想让母亲为她担心。

  “我们结婚吧。”沉默了片刻易云在她的头顶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银铃小脸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的爱情是不能有结果的。

  “我们结婚吧!我要你做我的太太。”易云重复着,语气更坚定,“等我安排好了这里的一切,就带着你和孩子去美国定居,我们在那里登记结婚。”

  “那易尚怎么办?”银铃担心,易尚大部分生意都在国内,虽然美国那边这两年发展得很快,可是跟易尚在国内的规模比起来还差得远。

  “我把易尚交给月华管理。”见她眼底沉沉的忧虑易云安慰,“我知道你担心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会力不从心,放心吧,有霍然在,易尚的天塌不下来的。”

  听他说有霍然帮忙银铃的脸上才露出笑容,在她的眼里易云的精明果断无人能及,霍然却是个例外。如果真像易云说的那样他们去美国生活,在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地方过夫妻生活,只要避开亲人的眼睛,也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只是要想不让舒雨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只能委屈小舒舒这孩子,这样一来恐怕这孩子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外婆了。话又说回来,若干年以后当一切已成定局,即使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只能将错就错,说穿了这两个人的事情,要是没人跳出来反对也就这么过了,谁吃饱了撑的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跟他们过不去?

  既然到了这种地步,遗憾总是无可避免的。转而想想崭新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银铃的心里也就变得坦然,有易云陪伴的日子哪怕天塌下来也不怕。于是她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去我总是不放心。”过了一会儿易云说,他一天都舍不得她离开。

  “有什么可担心的?”银铃笑他总是把她当孩子,心里却是无比受用的,“第一,孩子找到了我的病也就好了,第二,你妈和韩琛都不在了,谁还会惦记着害我?第三,京都有姨妈和叶飞表哥罩着,在他们的地盘上我能出什么事?告诉你吧哥,二十五年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

  易云眼神几不可察地黯了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有些隐忧,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又一下子说不清,虽然内心很想陪着她一起去,又怕到了那里自己控制不住对她的感情让别人看出来,也只能作罢。

  于是为了尽快让李月华和霍然上手易尚的各项生意,第二天易云只好安排小五小六去机场送行。

  在安检处与他们挥手道别,银铃接过小六递给她的粉色拉杆箱进了机场,从通道进入飞往京都的头等舱。

  她的位置靠窗,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位中年绅士,银铃礼貌地朝他欠身,他随即微笑着起身让座。

  等到飞机平稳地起飞后,银铃忍不住捂着嘴巴打起了哈欠,这两天为了治愈某人的心理性性功能障碍症,连着几天不辞辛劳主动出击,体力消耗得厉害,今天照镜子,发现黑眼圈明显,累的,但愿睡一觉能补回来。

  为了好好睡一觉,姑娘准备得挺齐全,薰衣草的护眼罩,舒适的护颈枕,外加空姐送过来的薄毯,没几分钟就歪在舒适的沙发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恍恍惚惚中一个人爬到了山顶,耳畔野风呼呼头上乌云密布,忽然间一阵地动山摇,脚下的山体轰隆隆一声闷响裂了开去,她掉进了万丈深渊,惊慌失措的她挥舞着小爪子试图抓住救命的稻草,可是周围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掉啊掉,漆黑中竟伸过来一只大手,温暖而有力,顿时阳光穿透了黑暗,易云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万丈光芒里,朝着她微笑……

  紧紧依偎在易云的肩头,银铃不再害怕,拉着哥哥的手一起回家。

  银铃是在乘务员报告飞机即将降落时才醒过来的,刚醒的那会她还陶醉在梦境里不想睁开眼睛,随着神志的渐渐清明她慢慢反应过来她这次是一个人乘飞机去京都的,既然易云不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她现在正紧紧抱着的这条手臂又是谁的?忽而想起刚上飞机时坐在她身旁的那位男士,难道她居然抱的是陌生人的手臂?

  姑娘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才惊觉自己的一只小手正握在男人温热的大掌中,这下她的小心脏开始慌乱,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尴尬了。

  肯定是刚才在做梦的时候害怕了,错把陌生人当做了哥哥才会弄得这般亲密的模样,万一他的家人在旁的座位上看到这样的情景岂不要产生误会?

  想到这里银铃脸上一热,蓦地从男人的手臂上弹开,却不曾想被男人握住的那只左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她试着又用了几分力,男人也加了几分力堪堪不让她挣脱,明显是故意的。

  银铃不由得气恼,纵然是她睡昏了头认错了人,这人也不该如此无礼吧?

  姑娘绯红着脸摘下眼罩,一双美目瞪向这个得寸进尺的无理老男人。

  “先生,请你放尊……”

  “重”字还没说出口,在看清男人的那一刻姑娘猛然间全身气血翻涌呼吸不能,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因为不知何时原本坐在邻座的陌生男人此刻竟换成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那个人。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男人大拇指指腹正停在她左手手腕的伤痕处来回抚摸,让她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你你,你……放手!”在挣了几次依然无果的情况下,发出愤怒的低吼。

  “要我放手可以。”沈亦朝她的手腕处扬了扬下巴淡淡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割腕?”

  “干你屁事?”这男人自以为是得紧,忍无可忍之余姑娘不经大脑地怼他,“我的事情跟你这个有妇之夫说得着吗?”

  “上一次是我不好,以为你对我还有什么企图,把你的伤口弄疼,说话重了请你不要介意,想必是你真的遇到了麻烦。”特别在意他是个有妇之夫说明她对他的再婚还耿耿于怀,仿佛有点意外似的沈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住,“我沈亦不喜欢欠债,如果你真的遇到了麻烦,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一定尽力。”

  “哼哼……”姑娘小脸沉下来冷笑数声,干脆也不再挣扎,把身子靠向舒适椅背,“你欠我的多了,不在乎这一件,既然说好了此生相遇不相见,沈先生又何必自作多情?”

  “你我之间为何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知道的。我当时下手是重了点,可是情有可原,站在我的立场,你替我想想。”沈亦闭着眼睛尽量克制,“如今你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如果你真的遇到了麻烦,我若能帮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又何必意气用事?”

  “不敢,我不得不提醒沈先生,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前妻而影响了您的夫妻恩爱,那就太不值当了。你我既已分手还请沈先生能遵守诺言,不要再来打搅银铃的生活。”落瞳,目光注视被抓得生疼的皓腕,皱眉,“请沈先生高抬贵手。”

  “如果我不放呢?”见她依然像个刺猬男人语气不由得带了点调侃。

  “我不干净,怕弄脏了沈先生的手!”说着抬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完全不留情面。

  男人吃痛,却不松开,反而手疾眼快地将她作乱的另一只手也一并抓住。

  “恕我直言慕容小姐,这次你回来半个月不到却几次三番在我的面前出现,是故意也好巧合也罢,实在让我放心不下。”沈亦在“慕容”这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好似故意让银铃知道他已经了解她很多事情似的,“既然这么巧,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不如直说,省得彼此费力猜测。”

  “有多远滚多远……”男人这脑洞开得,倒似她不该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在你当时净身出户的份上,你要有事我会酌情帮你,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沈亦耐着性子把话讲完。

  银铃不禁冷笑,看来到底还是不放心她回来吧,只可惜即使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既然他要这么握着,也懒得再和他理论,反正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他总不至于还能过分到不下飞机了吧?

  生气把脸扭向另一侧,任由那人抓着她的左手,索性装睡。

  见她不再挣扎,沈亦嘴角几不可察弯出迷人的弧度。自从那次从季恒处得知她住院的事,他就让人在暗中调查,隐约得知她是腕部受伤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不再平静。一方面他怪自己意气用事,为无形之中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而悔恨自责,另一方面因着那个误会他对她多少怀着歉疚,不忍心见她又陷入绝境,想她若真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在这s市也只能找他这个前夫帮忙,没想到倔强的她却没去找过他,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

  记得那天在法国餐厅见到她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以为易家又逼她用美色来做交易,可是又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不知兄妹反目所谓何事。银铃的坚强他素来了解,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做傻事,总之她越是回避他就越是好奇。

  前几天莫语非陪着林惜去美国看不孕不育,空巢的男人立马受到叶子阳的热情邀请,正好京都子公司的一个融资项目需要跟进,便欣然答应。专机给了太太,他自然要托人买机票,好巧不巧地居然跟她一个航班,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很小。

  当他坐在头等舱最后一个位置上看见她拉着粉色小巧的行李箱往前走去,心里就无法抑制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想起那天她在自己的动作下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情景,他很想证实那天他是否正好握在了她的伤口上面,若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是误会了她。说到底,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叶飞怎么可能有机可乘?他们的婚姻也不会无疾而终。

  怀着些许歉疚他来到她的座位旁,当他以她先生的身份跟那位男士提出交换座位的时候,那位好心的绅士立马愉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他悄无声息地坐在她的旁边,不一会儿熟睡中的姑娘皱起小脸,紧紧抱着肩膀蜷起身子,慢慢地找到他的肩头。彼时飞机正遇上一股较强的气流产生猛烈的震颤,想必她因此做了个噩梦,不知在哪个暗无天日的旮旯里拼命地跑吧,她以前做梦就是这副样子,满头大汗直往他的怀里钻,抱着他的胳膊才能安心。

  一股熟悉的百合花淡淡香味在他的鼻翼晕开,时隔多年依然好闻,其实也知道不该再管她的闲事,可是真正面对却总是心有不忍,也许是自己现在过得幸福,希望她也能过得幸福吧。虽然她现在生着气不想开口,可是既然他已经这般明示,相信她真到了走投无路的那天一定会回来找他,总算是给她留了一条路。

  飞机到站,银铃气血翻涌地瞅着乘客们取回各自的行李,一一离开机舱,握着她手的男人却闭着眼睛淡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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