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犀
“如果真爱却没有宝宝，不是很遗憾吗？”高飞居然很认真的表情。
“你喜欢宝宝啊？”
“那当然，baby就是这个世界的anl~我很会换尿布和冲奶粉哦！我有照顾过benjia的baby……”
“你们好！”一个十□□岁的女孩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探头探脑地钻进来。
焦焦和高飞楞了下。
“我是工作室的新助理，大名潘月林，小名四月！请多多指教！”女孩笑嘻嘻地说。
毛哥抱着一大堆东西，随后走进来，“你们都认识过了吗？这是潘总的闺女，专门来看你们的。”
“哎呀不要提我爸爸啦！”四姑娘赶紧摆手说，“都是自己人，我是沥秋夫妇后援团的团长，上次见面会的沥秋夫妇生日蛋糕，还是我一手订制的！”
焦焦和高飞对视了一眼。
哦原来如此，那个高层蛋糕的顶上，放置了沥川和小秋的婚服玩偶，卧着肥得像球一样的iya，旁边有间巧克力做成的婚房上，诡异地写着“blessgfapril”。
“你好，为什么叫……四月呢？”焦焦笑着好奇地问。
“我是四月出生的呀，哦，我的微博叫四月双木，你们有空的时候回粉我个呗！”
“好呀，没问题。”焦焦笑着打量着她，觉得这小姑娘挺有趣。
“啊，我认识他们，theo！iya！”四月高兴地去逗弄旁边的帝欧和米亚，“知道吗，他俩现在也是我们的宝贝啦！”
“宝贝？”高飞诧异地，挑眉，犹豫着，对焦焦做了一个哄宝宝睡觉的动作，然后定格，“类似这样的？”
焦焦忍笑说，“大概吧，肯定是她们的心愿。”
四月起身，恋恋不舍地，“我得走了！我带了很多礼物给你们，喏，哦哦，谢谢毛叔叔帮我拿进来，嘻嘻，这都是后援团要我送给你们的！以后没课的时候，我来工作室给你们打打下手。如果我打扰了你们，直接告诉我，我会自己走开的啊哈哈哈！”
毛哥带着四月离开了。
焦焦和高飞看着桌子上这些包装各异的礼物。之前的见面会已经收了不少礼物，害得两人在微博上再三声明，不要再送礼物了，大家有心就够了。
但这次是潘总闺女送来的……
“拆开看看？”焦焦拿起一个粉红色的盒子，分量轻轻的，摇了摇，轻微的簌簌声。
干脆拆开看看。焦焦边拆，边说，“其实女孩子收到礼物还是挺……高……——这是什么鬼？”
一个粉红色的条状纺织物，挂在焦焦的手指头上。
高飞瞟一眼就判断出来了，“丁字裤。”
“嗯？！”焦焦的鼻子里重重地发出疑问声，质疑的眼神瞪着他。
“模特为了方便搭配衣服，在t台上经常穿丁字裤，itisonaongternationalodels。hereisacard，哦，是四月送给你的。”高飞替她看了看卡片上的署名。
“……不要让我再看到她。”焦焦扔下手里的东西，想要转身离开，犹豫了下，潦草地把东西塞进盒子，翻出署名送给自己的几个礼物，勉强全部抱在怀里，赶紧匆匆离开。
高飞呆呆地看着她的举动，过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爆出哈哈大笑来。
“iya，yourgodotherseesabitkdofshy~~”
“喵~”
电影《遇见沥川》的开场戏在上海一家名叫“樱澈书栈”的书店开拍。
“这里是苏辙的店，是我推荐给陈导的。”高飞向焦焦他们介绍。
“樱是？”
“他的爱人，他们都是大学老师。”
这家书店不太大，实木门面上挂着的几盆绿萝，青翠欲滴，旁边安静地守着一棵樱花树，耐心等待着春天的气息。
剧组的工作人员忙碌地在书店里布光，铺轨道。苏澈和妻子樱把一些珍贵的书籍收起来，以免受到光线的损害。旁人问要不要上去帮忙，他们笑着拒绝，似乎把这些书籍当成自己的孩子，只有自己亲自安置才最是放心。两人带着白棉布手套，你把书递给我，我把书放进樟木箱子，彼此对视一笑，默契十足。
“好羡慕他们。”焦焦看着他俩，有点出神地说。
“嗯，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高飞也很有感慨地说。
“噗！这也是苏澈教你的？”焦焦乐了。
“毛哥教的。苏澈教的，应该是，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什么？什么磐石……无转移？”
“听不懂了吧？”高飞略得意地说，“这是一首诗里的句子，叫《孔雀东南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和你的爱情，永远不变，我爱小秋，永不后悔。”
“都学会理论联系实际了！名师出高徒啊~”焦焦故意赞叹地说。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是毛哥教的。”
从国际ck男模高飞的嘴里，听到这些民间歇后语，已经有种跳戏的喜感，再叫上高飞很一本正经的样子，焦焦禁不起大笑起来。
高飞茫然地看着她，“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很好，特别好！”焦焦笑着，喘着气拍拍他的肩膀。
咪咕跑过来，“炮哥，开拍了开拍了。”
这场戏是沥川买字典送给小秋做生日礼物，没有太多激烈的情感碰撞，以塑造人物个性和形象为主，拍摄很平顺。
中间导演觉得高飞的表演还不够十分流畅，准备换个机位，再补拍一条。
摄像师和工作人员忙着调整机位。化妆师趁这个间隙，抓住焦焦和高飞，补了个妆。贴心的苏澈端了一盘茶水过来。
“茉莉花茶，好香。嫂子大人呢？”焦焦闻了闻茶香，心神俱安。
“呵呵，她素来清静，不喜凑热闹，回家看书去了，不过专门交待我，要送几枚樱花书签给你们。”
“这场戏，如果放到四年前拍，就好了。”焦焦说。
“为什么？”高飞啜了一口茶水。
“四年前，我的心态很年轻，朝气蓬勃，青春焕发，很适合今天这场活泼的戏份。”
“初生牛犊不怕虎，落毛凤凰不如……鸡？”高飞又在拗他的歇后语大全。
噗！焦焦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苏澈也笑得前仰后合。
焦焦被茶水呛到，“咳咳咳！你以后别跟着毛哥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又说错了”高飞转向苏澈。
苏澈收住笑容，耐心解释，“这两句的意思完全不同，前一句，newborncalvesarenotafraidoftirs，是讲人在年轻时，充满勇气，无所畏惧，theorewit,thelessura。但后一句，是讲人在时运不济的时候，任谁都看不起他，aanwholosespositionandfenceaybesubjectedtouchdignity。两句分开说，是没错的，但合到一起说，意思相差太远，就不伦不类了。”
“不伦……不类？”高飞皱眉问。
“就是不合适、不像话的意思！”焦焦摸着额头，无奈了。
“哦，不过我觉得那两句，放在一起说，很顺口……”高飞语气依然很温和。
“呵呵，全句应该是这样说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苏澈说。
“哦，这四句原来是这么说的啊！全活儿~”焦焦大悟。
“……”高飞一脸懵，“苏澈，我听不明白，你帮我写下来，好吗？”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焦焦笑着问高飞。
“不知道……诶，焦焦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苏澈……诶，苏澈！”高飞眼睁睁看着焦焦大笑着扬长而去，苏澈也含笑默默离开。
然后，焦焦就悠闲地喝着茶，看着高飞慢悠悠走到毛哥身边，聊了几句，毛哥上下打量了下他，借口有事离开……咩咩姐也一低头拿着本子边打电话边躲避……只有神经大条的咪咕顺其自然说出了答案，高飞面色一灰……
高飞怏怏地走过来，带着一点点受伤的表情，一点点哀怨和生气，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沉默了半晌，目视前方，说了一句，“焦焦，我不喜欢女孩子这么粗鲁。”
焦焦差点又被呛到。
“你……不高兴了？”焦焦小心地扭头观察他的表情。
高飞面无表情地。
“哇不会吧，这么认真？”焦焦好笑地，“这个笑话其实tooold了，大家用来开玩笑，习以为常了，你不经常在大陆，所以t不到它的pot，呃，和笑点，你看苏澈都没有说什么啦。”
“……”高飞还是毫无反应。
“唉玻璃心……”焦焦放弃了，目视前方咕哝了一句。
“玻璃心？是什么意思？”高飞困惑地问。
“呃……gssheart嗯不对不对……”焦焦努力调动自己的词汇量，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打开翻译app，“嗯，eotional，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no,iaarationalpern”高飞摇了摇手指。
“areyoure？”焦焦拖着长音。
“ofurse！因为我刚才并没有生气，我只是假装不高兴，骗骗你，你居然当真了！well,现在我问你，猪是怎么死的？”高飞笑眯眯问。
焦焦吃惊地，“高飞！你变坏了！”
“no，我只是中文变好了。嗯，走了拍戏了。”高飞放下手里的茶杯，施施然离开。
焦焦看自己居然败在中文一向很差的高飞手里，差点气结，跺了下脚，跟上去。
“你看这两个人，你来我往，心有灵犀的，多默契，多般配~”咩姐忘了手里还装模作样地举着电话，只顾看着不远处的这两个搞笑地闹着别扭的人。
毛哥把她的胳膊按下来，提示她可以不用演了，然后砸吧砸吧嘴，摇摇头，“合适！可惜啊……”
“可惜什么？”
“过几天jenney要到上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