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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为妃:爱妃嘴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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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白雍文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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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天飒跟没事人一样,上课,下课,用膳,回生舍,那坦然的态度仿佛被怀疑的不是自己。

  司徒菽下课后还特意来找他,正好跟闻人毓一起撞上了。

  “君师弟,不如我们一起用膳吧?”

  “正巧,我也是来邀请君兄弟一起出去喝酒的,这位师兄一起啊?”

  司徒菽上下打量一番闻人毓,笑道:“阁下是?”

  “辽国质子闻人毓。”闻人毓对自己的质子身份一点也不介意似得,笑着自我介绍,还加上一句,“你肯定听说过,香道班的闻人毓。”

  “哦,是阁下啊!”司徒菽果然笑了,香道班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男学子,在皇家书院可是名声远扬。

  调香和女红刺绣是鉴别女子品性的才艺之一,向来只有女子学习,偶尔民间也有做香料的男子去学子,但皇家书院都是贵族子弟,家里有香料生意也轮不到他们自己去学。

  “走走走,我不光会调香,还会酿酒,请你们去尝尝我亲自酿的美酒,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闻人毓拍着胸脯,左边揽住君天飒的肩膀,右边揽住司徒菽的肩膀,自来熟的就把司徒菽一起拐走了。

  司徒菽对闻人毓也是颇有好感,故意开玩笑:“真的假的?可别像你的调香水平那样啊,我可听说你把香道课的宋丹雯先生气的想把你赶出教室。”

  “哈哈哈哈,”闻人毓朗声大笑,“放心好了,能喝!宋先生那是年纪到了还单身,寂寞女人脾气大,不关我事!”

  “你竟然敢腹诽宋先生,还说出来”君天飒也是无语了,他声音这么大周围师兄弟都听到了好吗。

  闻人毓挤眉弄眼:“放心,宋先生要是罚我肯定连你们一起罚”

  司徒菽无奈笑笑,一行三人有说有笑就去了闻人毓的生舍提酒畅饮,直接提了酒坛子坐在屋顶上喝,一直喝到月上柳梢头,还在你来我往的划拳罚酒。

  而月上柳梢头的时刻,君天飒的生舍附近,荷塘对面,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要入夏了。荷花快要开了啊!”白发苍苍的白雍文站在荷塘边,看着满池的嫩绿荷叶,还有那星星点点粉嫩的花苞,感慨良多。“莲臣啊莲臣,一句玩笑之言,你还真的成了莲下之臣。”

  白苏晴走了过来,搀扶着父亲的胳膊,担心的轻呼:“爹。”

  白雍文转头看了一眼女儿,在她手背上轻拍道:“你来了啊。”

  说着四顾看一番,“盛郁青呢?”

  白苏晴眼神闪烁,低声道:“他还没回来。”

  他就知道!白雍文冷哼一声:“哼,这时辰,早下朝了,他是不敢回来吧。”

  白苏晴无奈:“爹”

  “罢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白雍文长长一叹,“只是可怜了我一个老头子,对不住老友的托付,也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白苏晴咬咬唇,低声道:“爹,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想不开,把自己身子都拖累了。”

  白雍文低声笑了,苦涩的笑了:“我也不想想开,想开了,让我以后去了下面,如何有颜面面对老盛”

  “哎,爹你真是。”白苏晴无奈,也不奇怪,要是能劝开她早劝开了,见状也只能转移话题,“爹,天黑了,回去吧。”见白雍文还满脸不舍,只能搬出杀手锏,“青莲一个人在家您放心?”

  想起家里的小外孙,白雍文只能摇摇头:“走吧。”

  临走前白雍文回望一眼荷塘对面的独立小院,抚须嘀咕了一句:“这屋子竟然住了人,改日我要来看看。”

  白苏晴看看天色时辰,连忙哄道:“嗯,改天吧,现在青莲都在家等您回去喂饭了。”

  “嘿那小子,都三岁了还黏着老夫喂饭,就是撒娇,跟莲臣当年一样”

  “这不是喜欢您吗?我们这亲爹娘他都没这么黏”

  “老夫最宠他自然黏我,你俩一个比一个忙”

  在他们身后,荷塘深处,白雍文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盛郁岑站在层层叠叠的莲叶中,身形若烟若雾,缥缈无形,忧伤的看着白雍文离去的背影,表哭欲泣

  等到君天飒头疼欲裂的回到生舍,盛郁岑就迫不及待飘进屋内请求道:

  “请你帮个忙。”

  君天飒按着太阳穴:“什么?”

  盛郁岑道:“白雍文回来了,今天来过荷塘,我想请你帮忙把白雍文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最好能留到晚上,我能多看他一会。”看君天飒犹豫的表情连忙补充,“你放心,这几日他肯定都会来的,而且都是在傍晚,你只要想个法子把他引进屋来聊聊,我远处看着就足够了。”

  引入屋内倒不难,君天飒果断点头:“好。”

  盛郁岑忧伤的脸上强行扯出一个笑容:“谢谢。”说完他话不多说,显然心事重重,也没有飘回荷塘,就在屋内飘来飘去的巡视,似乎在透过这曾经属于他的房子回忆生前的往事。

  君天飒看了看没管他,知道盛郁岑不会伤害他,也就放心的洗洗睡了。

  司星落倒是颇为同情,看看君天飒,又看看盛郁岑,最终还是选择去照顾君天飒,独留可怜的单身狗盛郁岑一只鬼在室内飘来飘去

  翌日,君天飒一下课就特意提了晚膳回屋,开了对着荷塘的窗子,远远地观望着,等待白雍文的到来。

  果然如盛郁岑所料,白雍文如期而至,那白发白胡子花花的模样,在清一色的年轻学子、中年先生中格外醒目,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白雍文身边依然跟着担忧父亲的白苏晴,搀扶着白雍文,目光复杂的看着荷塘,看着远处的生舍。

  君天飒撑起窗户,在桌前铺纸磨墨,提笔临帖。

  “咦,这里真的有人?”白雍文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人影,惊讶地瞪大眼睛,“莲臣?”

  “爹,您看错了,这是新来的白生。”白苏晴皱眉看了看君天飒,可解释了白雍文也不听,不顾白苏晴的挽留,直直地朝窗户那边走过去。

  白苏晴无奈只能在后面跟上。

  这是荷塘吹来一阵风,吹起君天飒案头的字帖,字帖在书桌上打了一个旋儿,就朝窗外飘了出来。

  那字帖就那么巧的朝白雍文的面前飘来,零散的书页看着破破烂烂,还泛黄带着年月的摧残,可当它飘落到白雍文的面前时,引发的就是令人震惊的效果。

  白雍文下意识的弯腰去捡,却在看清上面的字迹时一下子激动了:

  “这是莲臣的字!这是莲臣的字!”

  白苏晴看着父亲癫狂的模样难以接受地上前残忍说出真相:“爹,莲臣已经死了!”

  白雍文根本不听她的话,拿着那张书页往白苏晴面前递:“这就是莲臣的字!你看!还有他的私印!”

  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一眼瞟过去,真的是最熟悉不过的那人的字迹,更别提那独一无二的四四方方的红色印章,“无上风流”四个醒目的小字,正是那人的私印。

  不管白苏晴怎么想,白雍文已经不管不顾的朝生舍走了过去,他看到侧面窗户那里那人突然已经不见了,忍不住慌了。

  “这是谁?这屋子怎么还有人住?”

  大门紧闭,但是看得出来有人生活的痕迹,院中还有晾晒的衣裳。

  白雍文走到门外大声喊门:“盛莲臣!开门!老夫来探望你了!”

  白苏晴脸色阴沉,担忧地走上前拉着父亲:“爹,岑哥哥已经死了,这里不是岑哥哥,不是啊!”

  “盛莲臣开门!”白雍文根本不听,一个劲儿的拍门。

  最后拍门引出来的,是薛祯。

  “老先生,您找谁?”

  白雍文看着陌生的面孔,有些失望:“你是?”

  薛祯看了看对方的年纪,眼神一闪,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恭敬道:“我是薛祯,里面是我家公子君公子。”

  君公子,不是盛莲臣,白雍文遗憾地叹息一声,却还是不肯放弃:“你家公子呢?我想见见他。”

  薛祯正要答话,君天飒已经走了出来:“薛祯,是谁?”

  “小友你好,我是”白雍文绕过薛祯看向君天飒,话刚说了一半陡然眼神迷离了,“盛莲臣”

  “岑哥哥”后面的白苏晴也喃喃自语着。

  面前的人,实在是与当年的盛莲臣十分神似。

  白生的书院院服,普通的木簪束发,俊美如玉的面庞,满身的书卷气,谦和亲切的笑容,一身清清爽爽的白衣从棕褐色的木质屋舍中走出来,背景是碧绿的一片莲海,这画面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刚入书院学习的盛郁岑从生舍里走出来迎接探望的白雍文白苏晴二人。

  “我是君天飒,两位是?”走到近前的君天飒恭敬问道,一下子打破了白雍文二人的幻想。

  “哦,君天飒小友,差点认错人了。”白雍文苦笑一声,回神过来。

  白苏晴在后面也醒了过来,目光复杂的看一眼君天飒,垂眸深福一个,并不多言。

  “我可以进屋看看吗?这里曾是我徒儿的住处。”白雍文请求道。

  君天飒笑了:“自然可以,请。”君天飒注意到,白雍文手里捏着那张纸反复摩挲,并不提还给他的事。

  进屋之后白雍文一下子就走向他正对着荷塘的书桌前,看着他桌上的字帖一下子就惊了:“你的字,跟这屋子的主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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