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族血,异族仇
苏靖之所以如此,只因他杀死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汉人!
根本不是什么异族入侵,匈奴人还没打到这里。
在这个村庄中进行屠杀的,只是不知从哪里流窜过来的一伙匪徒!
有时候,趁火打劫的人,比放火烧屋的人更可恨。现在的苏靖,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村子大概只有百来户人家,如今正被几十名匪徒肆意的屠杀着。
刚刚被苏靖杀死的匪徒,把一个年轻按在了土墙上,已经快要将人剥成了白羊,正欲肆意快活之时,听到了马鸣声,甫一转身,便被苏靖刺死。
刚刚杀了人的苏靖没有畏惧害怕,只有嗜血疯狂。
以前的苏靖作为游侠,好勇斗狠是常有的事,根本不怕见血。出身于太史家族的他虽然碍于身份没有取过别人性命,但是却见过不少杀人的场景。
眼前的人间地狱,要被苏靖接管了。
得救的女子瑟瑟缩缩的躲在了墙角,连忙扯下了匪徒身上的衣服,也不顾是否带血,就披在了身上。
匪徒各抢各的,苏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被一大帮子人围住。
这些匪徒冲进村民的院子中奸杀抢掠,苏靖也跟着进到院子中,给上行凶的匪徒一剑。
这些匪徒的功夫很差,几乎全是一些庄稼把式,更提不上修为了。苏靖杀人杀得很轻松。匪徒把村民当作猎物,苏靖就把匪徒当作猎物。
没过多久,苏靖的剑上就沾上了十余名匪徒的血,
而苏靖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雪亮的铁剑上,也有十余朵微小的血色梅花悄悄绽放。
到了此时,苏靖已经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也已经有匪徒察觉到了苏靖的存在。
一处寻常巷陌之中,四个匪徒并排而行,向苏靖缓缓走来,胆小谨慎的很,完全没有面对普通百姓时的穷凶极恶。
苏靖怒吼一声,提剑直接冲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勤于习武的苏靖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身高已有七尺出头,比对面的壮年匪徒还要高些。身上的素色衣袍,已经染上了些许血污,让他的面庞看上去虽是少年人,却颇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
面对一个杀了他们不知道多少兄弟的侠客,四个原本虎视眈眈的匪徒,在苏靖的冲锋之下,行进速度不再同一,互相之间拉开了距离。
在只有一丈多宽的巷子里,两拨人可以说是狭路相逢了。只是由于双方实力的不对等,苏靖一剑就把冲在最前面的匪徒给划开了半个脖子,剩下的人就落荒而逃了。只有跑的最慢的一个,被苏靖追杀一剑贯入了后心。
“来硬茬子啦!来硬茬子啦!”逃跑的匪徒拼命的喊叫着,街上陆陆续续又出现了十多个匪徒。
有一个匪徒正巧从苏靖身边的屋子里出来,被苏靖随手一剑刺透了肚子,又转剑一绞,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抽出铁剑的苏靖立在街上,既愤恨又不屑的看着这些衣衫不整的匪徒。
他们衣服破烂,手中的武器虽然破旧,但质地都还算过得去,以弯刀腰刀为主,看来是从战场上捡来的来不及收缴的武器。
经过鲜血洗礼的苏靖,已经恢复了基本的理智,只觉得杀这些人,没意思的很。
但他又不得不杀了这些趁火打劫的畜生。
如今这些人聚在一起,倒是还算有些棘手了起来。
毕竟,苏靖只有四品的修为。武道九品,皆是凡俗武夫,奔波了两日,又有一夜未睡的苏靖虽然补充了食物,但到了此时,他的身体与精神,也都已经疲惫到了相当的程度。
如果正面交锋,以苏靖的现在感觉到脑袋里传来了阵阵晕眩的状态,难保不会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幸好,不用苏靖刻意挑衅,对面为首的一人,已经站了出来。
“小子,杀了我这么多兄弟,是不是改交代一下了?”
借着昏暗的火光,苏靖定睛一看,出来的匪首,竟然穿着带着破洞的明光铠,手里提着一把质地相当不错的佩剑。
“匪首?却不知玷污了哪位将军的铠甲”苏靖轻蔑地笑了笑,道。
就算是朝廷正经的成建制的军队,在伤亡超过一半的时候,也早就崩溃了。现在苏靖倒不担心这匪首不和自己单打独斗,毕竟以现在他身后的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收拢来的流民破落户的素质,是根本不会愿意和自己拼命的。
能在战乱里趁机抢劫作乱的人,会甘愿为自己的头领受死吗?
“爷爷我是冀北响当当的游侠儿,是你这小子能诋毁的?”披着铠甲的匪首气急败坏的冲了向苏靖过来。
游侠,是一个成员成分及其复杂的群体。在这个称呼下面,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有的游侠是仗义疏财的地主豪商,有的游侠是精于刺杀搏斗的武道修士,也有的游侠是盗墓贼、古代版的黑社会。
甚至,眼前这样估摸着是占山为王的山贼草寇,也会自称游侠。
当然,后者自称游侠的时候,往往都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不会被前者承认罢了。只不过在其他世人眼中,他们算是一个群体。
“你也配称游侠?”苏靖双眼微眯,爆喝道。
匪首的速度很快,在苏靖话音刚落时,已经冲到了苏靖的面前。
当!
双剑交击,借着惯性,苏靖被推得连退了两步。
来人也是四品境界。
这对于苏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如今体力近乎衰竭的苏靖,几乎是在靠真气强撑着,才接下了这一剑。
而对于武道九品境界的人来说,交战之时,身体本身的力气是极为重要的因素。
如果有人天生神力,一拳千斤,那么他即使不修炼,也能与三品的武者正面硬撼。
苏靖不会什么能越级而战的神奇剑术,以前的师父朱安平的存在,更多是为了名声势力,而他对苏靖所谓的教导,不过是丢给了他一篇功法而已。
要是拖下去,自己的死亡就是摆在眼前了。
此时此刻,苏靖只有用双手牢牢握紧手中剑,极力催动起全身的真气,将成败生死寄于一剑之上了。
成则匪徒尽散,败则力竭待死。
匪首爆喝一声,飞步而起,一剑竖劈下去,如同力劈华山,将剑使成了刀,眼看是在刚才的交锋中察觉出了苏靖的颓势,准备以力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