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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王:我要做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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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人这纯属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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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里里外外站了一群人,里面甚至传出尖锐的嚎叫声,还有喊冤的声音。南無挤开人群往里面看去,见公堂上仿佛乱成一团,十几个大男人在地上瘫着,貌似有几分眼熟。他们旁边跪了几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两个女人,尤其其中一个看衣服貌似更觉得眼熟。这好像就是闻书媛今日早上来看她时穿的裙子,因为她进门时那一眼惊艳,她还比较有印象。再转头看过去,嘴角突然一抽。她想起来了,那几个在地上瘫着哀嚎的人,可不就是上午被她当做靶子打了一顿练手的下人吗?

  “闻年希,现下这些人都指证,是你指使他们打伤南無的,你还有什么话说?”伊政和看了一眼地上一群伤患,据说竟是被南無那个弱女子打的,他突然觉得很是玄幻。一个弱女子把一群大老爷们儿打成这样,而她自己只是重伤昏迷,还没有断胳膊断腿,那女人还正常吗?但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怎么打的都说的头头是道,让他不相信都难。但是可能吗?

  好吧,就算是南無打的,他现如今要怎么判?打女人的男人他判过,聚众欺凌夫郎的女人他判过,但是打女人没打出人命反而被一个女人差点打死这个梗

  听到这些家丁的供词和闻家最后供出的实情,令狐大人和林成大人也是很懵逼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审理了半天,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本来他们一群男人围殴虐待毒打妇女,被流放北荒都是轻的了。但是他们这幅惨不忍睹的样子,却是被那个他们打了的女人打的,这要是判案,到底谁是原告谁是被告都傻傻的分不清楚了。

  历史上可从未出现过类似的案例,律法也没有言明要是有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毕竟女人向来被定义为柔弱,即使是哪家有个母老虎杀伤力也不是很大,但是南無这个案子,明显就不是“母老虎”这种温和的词汇能形容的了。

  闻年希可以说是从小被胡莫辞和闻书媛宠着长大的,性子张狂跋扈,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场面,一时间吓得整个人都傻了,死死地攥着胡莫辞的衣摆,咬着唇不开口。

  “既然你们无话可说,历史上也没有类似的案例,本官就按照律法一件件来判了。闻年希指使下人意欲谋害女子南無,罪无可恕。但念南無性命无忧,且罪犯认错态度诚恳,配合本官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故从轻发落,终身流放北荒。”伊政和虽然觉得为难,但案子还是要判,斟酌半晌,这才开口。“闻宪一,闻六子等人,知法犯法,虐打妇女,造成南無重伤昏迷,理应重处。但念其不是主谋,且非本意谋害南無,故免其死刑,终身流放北荒。民女南無,念其是受害者,虽自卫手段过于激烈,但律法有文,女子正当防卫失手杀人不予重处,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但”伊政和看了一眼满地的伤患,嘴角一抽,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半死不活了吧?“但并未造成人员死亡,故免其杖刑,判其无罪。你们,可有异议?”

  闻书媛闻言,身子一颤,差点昏倒,若不是胡莫辞扶了她一把,恐怕此刻她已经昏迷过去了。此时此刻,她当然知道伊政和判的很是公正,但她还是无法承受。若是希儿死咬着自己没有参与,伊政和就是看出来什么也无可奈何,可偏偏希儿心性不足,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令大人糊弄几句就全招了。

  闻书媛此刻就是想求情,也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其他人也是无话可说,闻年钧倒是想说什么,却被席曲天悄悄扯了一把,最终只能低着头闭嘴了。

  程晚虹和张孔静也没想到他们一直以为的真凶,居然是无辜的,此刻也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那群家丁一听说不用死,只是被流放,也都有些庆幸捡了条命回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伊政和看他们没人接话,重新把令箭抽了出来,就要做最后的判决,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突兀的女音,“有有有,我有异议。”

  南無听了半天,只听的嘴角一个劲儿的抽。话说她不过昏迷了那么一小会儿,屁大点事都上了公堂了。别人会不会被流放这个再说,但是尼玛这么一流放她不就食言而肥了吗?当初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去报官,虽然最后这官也不是她报的,但也没差了。

  伊政和蹙眉,刚要开口训斥何人扰乱公堂,却见南無已经轻巧的避开了门口挡着的衙役钻进来了。伊政和见她已经进来,又想起她方才的话,挥退了想要上前抓捕南無的衙役,沉声道:“你有什么异议?”

  “姑娘,你醒了?”程晚虹一见是南無,惊讶之后便激动的开口。

  南無扫了一眼公堂上的人,很快就将她与竹子说的“师姐”对上号了,无所谓的笑笑,“嗯呐,我没事了。”

  “南無?”闻书媛一听她的声音,瞬间像是见到了救星,直接向她扑了过来跪在她脚边,“南無,我求求你救救希儿吧,希儿他一时糊涂,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没有把他管教好。只要你能救救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我可以代替他去北荒,怎么样都好,求求你救救他”

  闻书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让南無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就避开她的触碰往后退了一步,蹙眉看着她,“夫人,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用‘一时糊涂’来概括的。你可曾想过,若我没有足以抵抗那些男人的身手,或者说,若是我身子弱一些,就那么被打死了,谁又来为我求情,谁来救我?他有母亲愿意代他受过,那么谁来替我去死?”

  南無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诛心,不止震惊了别人,同时也刺伤着自己。她说的没错,这世上,除了她自己自救,没人会救她,除了她自己,也没人会为她死。

  “南無”闻年钧只觉得心头一刺,下意识想要起身,但是目光触及她那双寒凉冷傲的双眸,突然就没了动作。不,她这话只是在陈诉一个事情,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毕竟,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比这世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骄傲。

  伊政和听到南無这么一句话,突然觉得他判闻年希是不是判轻了?她说的并没有错,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被原谅。若她但凡有半点不敌,那么死的人就会是她自己。

  南無见她因自己这么一句话怔住,脸色一瞬间煞白,倒也懒得跟她计较了,她虽然不是什么白莲圣母可以轻易原谅别人的过错,但她尊重一个母亲的舐犊之情。

  “既然姑娘并不打算原谅闻年希,刚刚所说的有异议是何意?”伊政和见南無的目光望过来,竟似乎在那双凤眸中看见了狂傲不可一世的凌盛,甚至不自觉就主动开口询问。

  南無一瞬间收敛了外泄的气势,吊儿郎当的耸了耸肩,“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事实上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误会?”令狐咬着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个谜,一会儿说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被原谅,一会儿又说这件案子就是个误会,她到底想做什么?

  南無闻声扫了他一眼,一眼惊艳于他的容貌,第二眼便只剩下淡淡的探究,但也只是片刻便收回目光,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似乎感叹,“其实吧,就是我最近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想要拿出来卖弄一下,但是又怕这些人畏惧我的身份不敢出实力,所以便与大公子设了个局,让他假装看不惯我,带着人来闹事,然后顺便给我当木桩练练手。”

  “姑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程晚虹一秒钟觉得南無这话说出来根本没有人相信,毕竟她刚刚那副对闻书媛生气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也确实,南無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切实际,更不要说清楚这件事情始末的闻年希了。只见闻年希震惊的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感激她,还是应该说她脑子有问题,“你”

  伊政和一看闻年希的表情就知道,南無的这话连人家当事人都觉得不可信,但是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突然就好奇这个女子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圆了这个谎,所以他没有开口制止,反而颇带兴味的看着她挑眉,“哦?那照姑娘这么说,他们都是无辜的了?可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怎么解释?”

  伊政和这类似于想相信她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觉得县令大人约摸是脑子秀逗了,他要是真的相信了南無的话,那还真是验证了令狐大人方才的评语,县令怕是真的一大把年纪了脑子不好使了。但是他这句话,对于闻年希和那一群家丁来说,无异于绝地逢生,他们都把期待的目光放在南無身上,突然间就想起了之前南無对他们的承诺——绝不报官。如今,她是为了那一句承诺,所以来帮他们的吗?他们不敢奢望,却又不得不期待。

  南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偏头反问,“大人习武吗?或者在场的众位有习武之人吗?”

  伊政和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倒是令狐饶有兴味的看了过去,“本官习武。”

  林成诧异的看了一眼令狐,又看了一眼南無,似乎看出了什么,眸底的笑意深了几分。

  南無闻声,这才又把目光放在令狐身上,她总觉得这人虽然一身圣洁的白衣,骨子里却透着狐媚味儿,就差没有明晃晃的在脸上写下“狐狸精”三个大字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心情,毕竟颜值高的人还是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的,于是南無便继续道:“习武的时候用过木桩吗?”

  令狐学着她的样子偏了偏头,做完才发现这人竟与自己的喜好有几分相似,于是心情更加愉悦了,“自然。”

  “那打桩的时候受过伤吗?”南無注意到那人竟然模仿她的动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现在还需要人家帮忙,她也不好发作,便忍着没有冲动。

  令狐嗤笑一声,挑了挑指尖,“习武之人,磕磕碰碰自然是免不了的,受伤也不过是常事,算不得什么。”

  “那不就结了?”南無摊了摊手,指着那群家丁,“习武之人,磕磕碰碰自然是难免的。你不能在打桩的时候受了伤,还埋怨木桩太硬了不好打,害得你受了伤,最后一个不高兴把木桩告上公堂,流放千里?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谁会闲得无聊跟木桩计较?至少,我觉得我是一个正常的有为青年,做不出这种脑残的事情来。我也觉得县令大人是一个正常人,做不出这种给木桩判刑的脑残事情,大人您觉得呢?”

  呵呵,他给木桩判刑是脑残?虽然不太懂脑残是什么,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这女人真的还正常吗?她知不知道真正帮助保护她的是谁?他脑残的给木桩判刑又是为了谁?这些她还清楚吗?拐着弯的辱骂朝廷命官,她是真的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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