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葬步埋行
摇晃着身体像是在愉悦的跳着一种舞蹈,那不羁一世的步伐流露着玩世不恭的人生态度。
如柳梢的眉头,如埋葬的皮肤,如女人的手指,如流氓的媚眼,如坏人的贱笑……此处应该配着世间的烈酒,此处应该附和着别人的鄙视。
如风一样的男人、如风一样的性格,向往风的一切——向往着风的不羁、向往着风的随性、向往着风的自由、向往着风的无尘……
随性而活是风的心声,随意而为是风的实践;冷风迎面,吹着酒气荡漾,冷风如刀,切割酒香回味。
面——醉醺醺,步——摇晃晃,眼——迷离离,心——浑噩噩,人——平淡淡。
一人饮酒,一人醉;两人饮酒,谁会醉?三人同饮,风心醉;世间风吹醉真实,天下繁华醉虚伪……烈酒以干,狂笑不止,酒壶破碎,语不能停。
“谁敢于我来痛饮?唯有风之使者!谁能于我话天下?举世茫茫此间风!”
那繁华的指点是风的一种独特享受,那街道的远离是风的一种另类安宁。
最后一壶酒——最后一壶能让风醉的故乡酒!最后一壶酒——最后一壶能让人回味的世间酒。
御风而止,御风而至;御风而行,御风而醒;故乡的风,故乡的疯;故乡的酒,故乡的鹫;异地之人,异地之稔;异地之情,异地之清。
荒漠酒馆,焚之建之;酒馆庭院,风吹风停;客房之门,开启关闭。
醉醺醺的风,醉醺醺的人,醉醺醺的步伐,醉醺醺的前行,醉醺醺的眼睛,醉醺醺的迷离。
咯吱一声!荒漠酒馆的门被推开,风醉醺醺的带着酒香吹了进来。
“都在啊?老板,给我上酒!”醉醺醺的风中响起了醉醺醺的话语:“我要和故人喝一杯!”
空荡荡的酒馆——空荡荡着,醉醺醺的话语——醉醺醺着。
客房的门打开了,昨夜居住的旅客走了出来;酒馆的门打开了,清晨早出的男人走了进来。
荒漠的酒被瘦黑男人拿来了,荒漠的被瘦黑男人放下了。
“我来为你入殓!”醉醺醺的人抱着酒壶走到了神棍的面前醉醺醺的说着。
“谁来为你入殓?”昨夜居住的旅客在神棍的旁边坐了下去平静的问着。
“谁来为我入殓?”清晨早出的男人闻着酒香的味道喝着荒漠的水说着。
神棍胸前黑色束缚印跳动着想要挣脱,他佯装平静着看着这醉醺醺的人。
“来喝酒,这可是难得的好酒啊!”醉醺醺的人把荒漠的酒喝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
一瞬间,天囡和天雪不见了;一瞬间,荒漠酒馆消逝了;一瞬间,风中的流沙停止了;一瞬间,此地只留下一张桌子和四个人。
喝着甘苦的酒,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静悄悄的喝着甘苦的荒漠酒。
似幻如梦、似幻如真,荒漠的酒馆在喝酒之中回忆着曾经的岁月和历史。
踏踏的脚步在荒漠酒馆中响起,不羁一世的步伐在岁月中舞蹈着。
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时而愉悦,时而沉重;时而彷徨,时而坚定;时而呐喊,时而无声……的舞步如天使的心跳、如魔鬼的狰容。
如雨的汗水,点荡着岁月的长河,束缚的微风,激起了历史的波澜。
似曾相识的美妙被不羁一世的步伐演绎出来,晃如梦境的寥旷在岁月的长河回荡着。
美妙旋律是风的自由,廖旷余音是风的呐喊;一切都是如此绚丽多娇,一切都是如此跌宕起伏。
不羁一世的舞,玩世不恭的步把应该埋葬的、不应该埋葬的——都被埋葬着;历史岁月的长河、波澜不惊的微风把应该入殓的、不应该入殓的——都被入殓了。
“葬步埋行!”
酒馆的在绿油油的燎原发出了声音,酒壶在无风的酒馆中破碎着。
醉醺醺的人清醒了、醉醺醺的眼睛空明了,醉醺醺的酒香殆尽了,醉醺醺的步伐急促了。
“我来为你入殓!”
恍如隔世的话语在步伐中回响着,岁月历史的沉浸在微风中燃起。
“嘘!”
一指手、一张嘴、一个动作、一声警告,一副笑容在荒漠酒馆的上空出现,它打断了不羁一世的步伐、打断历史岁月的激荡。
绿油油的燎原变成了茫茫的海,荒漠酒馆变成了孤立的游伐;随后,茫茫的海演化成荒漠,孤立游伐在火与战乱之中流浪着。
“她还是来了!”一切都回到最初,一切都至于最初,醉醺醺的人仍旧喝着酒坐在那里。
“你该去界海了!”昨夜居住的旅客推开了酒馆的门说着。
“谁来为你入殓?”清晨早出的人站在原地问着。
“界海!”醉醺醺的人大口的吐着鲜血,而后他站起来的身影更加的摇晃。
此时,神棍木讷着,而天雪和小囡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变故,她们彼此看了一眼都轻轻的摇了摇。
荒漠尽头,九头神鸟悲鸣着!它奄奄一息的躺在流沙上凝视着那甜甜的让人觉得恐惧的笑容。
乘风而来的天葬醉醺醺的丢给了九转一壶荒漠的酒,他没有说话、没有抱怨、没有指责,只是默默地看着北海的方向。
“她准备葬了这一界!”九转接过酒壶看着渐去渐远的笑容毫不避讳的说着。
“是为了送行?”天葬坐在风间平静的问着:“还是为了九转十世?”
“不知道,她已经对我出手了!”九转摇了摇头说着:“她比那时更厉害更加没有感情!”
“联手去界海吧!”天葬吐着鲜血看着停留在不远处的两人说着:“我们都是追求完美的人!”
九转看了看荒漠酒馆又看了看漆黑之月没有回答,他知道在自己答应天葬的那一刻、在她对自己出手的那一瞬间——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随后,那相互搀扶的两个人在荒漠前行,他们喝着荒漠的酒、喝着最后的世间酒向北海缓缓而行。
喂,九转……我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吗?是个变态!
变态?不可能吧?!如果我是变态,那个狂人算什么?
变态的疯子!
这个形容贴切恰当!杀的我三世身没有还手之力、追着我八世身狂殴、吞了五世身还舔了舔嘴巴!
哦……这么狼狈啊?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还回来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呢?为什么说她又厉害了?
我一直被打!从天上被打到地上,从地上被打到天上;从现实岁月中被打进历史岁月中,从历史岁月中被打到现实岁月中!
乖可怜的……我们联手有胜算吗?
胜算有,但不能泯灭她!如果她葬了这一界只有两个生灵可以抗衡她!
六合女和它?
不是,天行和红尘!
红尘,我知道……天行是谁?
不清楚!我只知道当年它杀了半步迈入永生不灭之境的均焚。
那相互搀扶的声音在别人的监视渐渐的远去!
荒漠酒馆沉浸在无声之中,神棍握着酒壶的手还没有放下来。
岁月在神棍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历史却在他的心田不断的闪烁着。
那胸前黑色束缚印消逝不见,它似乎融入岁月中又似乎融入血肉中。
恍惚之中,除了葬步埋行的步伐印刻在他的脑海中还有那踏风不羁的自由。
“我来为你入殓!”神棍用活人为死人送行的话打破了荒漠酒馆的无声,可是他却说不出那人的不羁、说不出那人的潇洒、说不出那人的愉悦、说不出那人的自由。
那步伐配合着话语是不羁面对死亡来临的潇洒,那埋葬配合着步行是愉悦面对即将新生的自由。
如舞的步伐、如醉的摇晃是历史岁月激荡的悲鸣,如不羁的张狂、如不恭的急促是现实岁月咆哮的悲歌。
“夫君,你怎么了?”
“哥,你不要吓我!”
天雪拉着他的手,小囡夺下了他的酒壶;在同一时间说了出来。
“没事!”神棍微笑着,他从新拿起酒壶猛喝了一口说着:“荒漠的酒真是一种难得的好酒!”
小囡和天雪凝视着他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们都觉得他似乎变的和之前不一样了,但似乎又都觉得他没有任何的改变。
瘦黑男人收拾着不知何时被打破的酒壶,他迷茫的看着空荡荡地客房觉得那里之前有人居住着。
突然,兀鹫的难听的叫声在酒馆庭院中难听的响起,瘦黑男人带着破碎的酒壶走了出去。
血字映刻的白纸被丢了下来!兀鹫鸣叫着远去了。
荒漠不需要道歉,荒漠不接受谎言!一切都过去,一切都没有过去——帮我带个话给她:仙人掌是会开花的。
瘦黑男人握着血信没有说话,他看着荒漠尽头想着曾经的开始和而今的结束、想着岁月的繁华和现实的落寞、想着爱情的誓言和流沙的浮动。
“重新的生活不应该被岁月禁锢!”瘦黑男人拿着血信决定离开荒漠酒馆不再回来,可是他必须在走之前做一件自己应该做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