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月光偷窥
又是一个让人几乎无心睡眠的夜,一人对着月下独饮着甘苦的荒漠酒。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明天就要去追逐风,明天就要开始新的一天。
天囡已经跟着瘦黑男人进入了荒漠,神棍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也不知道去哪里,但他知道瘦黑男人不会伤害小囡、瘦黑男人的心属于荒漠酒馆。
“想问就问吧!”神棍知道天雪在自己的身后,他知道她一定有话要说。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小囡在荒漠浮动的流沙中看着仙人掌的浦园问着。
“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瘦黑男人如荒漠夜的风一样平静的说着。
“她死了吗?”月光下的天雪的脸透着由内而外的洁白宛如世间青莲。
“我只知道她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神棍有些喝不下这甘苦的烈酒。
“死了?她不是说用那些黄金去嫁一个好人的吗?”天囡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吃惊的长了长嘴巴,因为她不相信那么爱惜自己性命的女人会死。
“这里是她爱情的开始也是她选择的坟墓!”瘦黑男人不吃惊小囡会这样问,因为这是原本就设计好的话语。
“对于爱情的执着在岁月的流逝中变成了执着的等待!”天雪没有伤感,她听说过太多悲剧的爱情话剧。
“执着的不是等待,而是对生和死的依依不舍、对幸福和悲伤的细细品味!”神棍看着荒漠的井在月下涌出的带着污浊黄沙的水说着。
“为什么她不能拥有幸福?”天雪轻轻的抱住了他问着:“难道她不该拥有幸福吗?”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拥有幸福啊!她失去了仙人掌和流沙的契约!”小囡看着仙人掌露出的洁白的刺说着。
“仙人掌和流沙的契约是什么?”瘦黑男人没有生气、没有激动,他坐在浮动的流沙上问着小囡。
“仙人掌对流沙的热爱、仙人掌对于流沙的执着,这是仙人掌的契;流沙对仙人掌的庇护、流沙对于仙人掌的包容,这是流沙的约!”小囡对于仙人掌和流沙的契约并不陌生,因为爱情的秦诗词流传于秦地之南北,而这里就是仙人掌和流沙的故乡。
“那你听过仙人掌开花的故事吗?”瘦黑男人认真的问出了一句话,他赞同如花季少女的小囡对于爱情的理解,毕竟他也曾经年轻过。
“仙人掌怎么会开花?!”天雪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心跳的加速、感受着他炽热的身体和沉重的语气。
“不会开花吗?”神棍抱着天雪——他紧紧的抱着天雪努力的平静着。
“仙人掌是会开花的!”瘦黑男人的眼中流出泪,他只是用异常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胡说,仙人掌满身都是刺——它能在哪里开花?”小囡驳斥着。
“在刺尖绽放!”
“刺尖开花?”天雪不明白这句话,因为她不知道这是一个比喻还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神棍没有去解释,瘦黑男人没有去解释;神棍抱着天雪走进了客房,瘦黑男人带着小囡从荒漠尽头归来。
在客房中,神棍的身体火热的躺在床上,而天雪并不在这里。
凝视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想着那个女人幸福而留恋目光、想着那个女人火热与冰冷的心。
但那只是单纯的想着、只是佩服的想着,它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和回忆。
朦胧的月色照耀着客房、朦胧的睡意侵袭着主人,他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却看见了仙人掌绽放的花。
洁白之花绽放于刺尖在风中摇曳着,那美丽的花朵掩盖住了刺的锋芒,那摇曳的花朵让刺变得温柔。
为什么是我?那个夜晚的深夜。
因为你傻——傻的连我骗你都不知道!那个夜晚的月光。
我不同意!那个夜晚的拒绝。
不,你会同意的!那个夜晚的肯定。
那夜如同今天一样有些困倦,那夜如同今天一样的喝了很多酒。
女人的楠楠话语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他只是困倦的听着不想反驳、不想争辩。
直到荒漠起火,直到马蹄徘徊,直到契约留下……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的疯狂,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的聪明。
“真是个笨女人……”楠楠的话语在客房响起,这是他下意识对她的评价。
房门被打开,天雪赤着洁白的脚丫踩着木板走了进来。
荒漠习惯了静悄悄,月影习惯了移动,神棍习惯了浅睡,天雪习惯了炽热的温度。
夜是冰冷的,这是荒漠夜的禀性!那没有被褥的床在荒漠夜中是独一无二的,天雪冰冷的身体接近着炽热。
一切都是如此的静寂,一切都是心跳的响动,天雪抱着他驱散了夜的冰冷享受着如日的温暖。
“你怎么来了?”浅睡的人很容易被惊醒,浅睡的呼气很容易嗅到熟悉的香味。
“我是你的妻子!”天雪仍旧用同样的话来回答他同样的问话,她知道只有这个理由才足够堵住他所有的拒绝。
冰冷的香味刺激着男人的嗅觉,朦胧的月光刺激着男人的视觉,如雪的细腻刺激着男人的触觉。
倘若是个男人——倘若是个正常的男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神棍自然是个正常的男人。
月光的照耀下,他不知道从何开始自己越来越像像个正常人——有些自己的喜怒哀乐、不知道从何开始自己越来越像个普通人——有些自己的悲欢离合。
月害羞的趴在窗户上尽量不去看床上的发生的事,可是浓重的呼气、轻微而害羞的娇、喘声让它舍不得离开又想要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何时,不知几次,浓重的呼气在汗水的流淌中均匀了下来,轻微而害羞的娇、喘被白中红的皮肤取代着。
白中透红的皮肤在敏感的颤抖着禁不起抚摸、禁不起触碰,可是比起皮肤颤抖更多的是疯狂之后的疼痛。
无力和困倦在疼痛中袭来,而睡熟却掩盖着疼痛让皮肤变得洁白如雪。
浅睡再也不能浅睡着,他抱着天雪后悔自己控制不住的冲动却不后悔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月就这样带着偷窥的目光走了,天雪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均匀的呼吸着。
可是嫁人的女该总是会害羞的,不管是看着繁华长大的女孩还是凝视平淡长大的女孩——她们总是会害羞的。
在月落之后,在晨曦之前,天雪如同其他嫁人的女孩一样早醒着,因为她们都不希望在明亮的日光中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一丝不挂——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起床时的细微响动、醒来后的阵阵疼痛让她的动作谨慎着,可是她却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睡。
“还是这样好看!”突兀的话语突兀的响了起来,他习惯性的说出这句话。
香味的衣服在天雪手中滑落,她的洁白的脸如突兀的话语一样变得涨红着。
“流氓……”天雪再次捡起了衣服遮盖着自己应该遮盖的地方向他走去并用手让他的眼泪闭上。
在那眼泪闭上之后,她极速的穿着衣服像个贼一样防着他投来那让自己无地自容的目光。
天雪穿好了衣服却始终感觉到那里好像别扭,可是阵阵的疼痛让她顾不了这么多的躺在床上不想乱动着。
当日已偏东南方向,天雪满意的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此时,昨夜在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天雪猛然的警觉了起来,她冲出了房间呼喊着。
“喂,我在这里!”神棍从酒馆的厨房端着才做好的饭走了出来:“你是饿了吗?”
天雪看着他停止了呼喊,她知道他不会在轻易的离开,因为他为她做了饭。
“嗯……是的,我饿了!”
“难道女人都喜欢把衣服反穿吗?”神棍把冒着热气的饭放在桌子上犹豫一下说着:“你要不要去换一下?”
听到他的话,天雪洋溢着幸福的脸变得红晕起来,她嘀咕着话语头也不回的向房间里面跑去。
当天雪在走出房间,她的衣衫整洁如出却盖不住心中的害羞和幸福。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如果吃不下这些,我可以重新做!”神棍不了解她的喜好,同样他也不了解叶神和小囡的喜好,因为他没有离开叶神的时候一直以为人都是和他一样的存在。
可是追寻巫镇之后,他看到了繁华、体会了平淡、了解了感情才知道人是不同的,而他原初的想法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不需要,我饿了——吃什么都一样的!”天雪笑着说,但她却没有说出后面最关键的话: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有心情去吃!
“老婆……”
“啊?”那吃着饭的天雪被他的称呼吓了一跳,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囡,快要回来了!”神棍看着天雪认真的说着:“你去齐国皇宫……”
“嗯……我知道了!”天雪低声的回答着,突然之间,她觉得饭的味道并是那么的香。
“我不得不去,那里可能有着我的一切……”神棍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