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跳河自杀
苍生天在摇晃中就要破碎了,而北海漂浮且在原地沉浮的孤岛已经破损不堪。
那被白骨锁链锁住的尸体再也没有从海底升起来,北海那万年恒立的群山堤岸被乳白之笔钉着一生灵——鹈!
天行浑身染满了血迹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鹈拔出了象征文史一族或者象征天行者身份的乳白之笔。
“为什么要不依不饶的拦着我?”天行握着染血的墨笔问着这个不曾认识的生灵。
那鹈痛苦地捂着被乳白之笔贯穿且不能愈合的伤口流着近乎数万年来都没有流过的鲜血。
直到等待无果——天行直到等不到鹈的回答之后,它收起了乳白之笔再次踏着骨浪向界海而行。
一瞬间,鹈挣扎的站了起来!它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再次挡在天行的面前。
天行皱起了眉头,它冰冷且不解的看着这个一次一次又一次拦住自己去路的生灵。
“你是真的想让我杀了你吗?!”天行握着乳白之笔凝视着奄奄一息的鹈说着。
突然之间,那羊肠小道一闪而逝,一生灵在顷刻之间出现在北海的堤岸。
“我来吧!”那生灵看着身体被贯穿且摇摇欲坠的鹈轻轻的说着:“如果你在这样的话——苍生天会陨落的!”
此时,天行有些愤怒——它有些愤怒的握着手中的乳白之笔——它不明白为什么又有生灵会跳出来阻拦着它前行。
“我要把你们都杀了!”一刹那,天行手中的乳白之笔变了颜色,它变成了一把染着血的剑矢。
“神农,这里就交给你了!”鹈看着立在自己身边的生灵缓慢的喘了一口气说道:“我要回去找小娘!”
“不必去找她了!先知者说他死了!”神农看了一眼摇晃的鹈说着:“先知者已死,红尘者将出!”
一瞬间鹈愣在了原地,突然它疑惑且满眼不相信的抓着神农问着:“你在说什么?先知者死了?这怎么可能?!”
先知者已死,红尘者将出!鹈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神农当然也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很快,神农把鹈送到了堤岸上,他满脸凝重的看着天行和天行手中握着的如剑矢一样的笔。
不多时,那踏着骨浪的天行已经平静了下来,它不含任何表情的向神农而去,因为它已经决定要杀人了!
那对于天行深深忌惮的神农已经把自己的精、气、神提到空灵的状态,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个文史一族的天行可能在曾经岁月中弑过半步踏入永生不灭之境的焚均。
一触即发,天行握着手中似剑矢的笔缓缓的抬起指着神农,那破损不堪的孤岛再也不能阻挡北海的风暴向界海深处席卷而去。
“喂,我说你们在干什么呢?”那踏着骨浪从界海深处出来的少女在骨浪摇摆中摇摆着自己的身影。
轻轻的一句问话,少女打破了这有些凝结的空气;轻轻的一句呵斥,少女打破了这有些凝结的气氛。
天行放下了手中的似剑矢的乳白之笔看着从界海深处出来的少女,神农放下了戒备的神色转头看着从界海深处出来的少女。
那站在北海堤岸之上的鹈,它也是满眼不相信的看着从界海深处出来的少女。
“你是哪里的生灵?为什么你能从界海深处出来?”开始说话的神农,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那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杀了她——神农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鹈脸色变得异常的惨白,它摇晃着从提案踏入北海的骨浪咆哮着:“绝对不能让她点亮界灯!”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鹈在一刹那变的暴走了,它化成无尾、无眼、无爪、无羽之鸟对着界海深处鸣叫着,随后又对着北海堤岸背后的世界鸣叫着。
那对着界海鸣叫的声音透露着毫不掩饰的责备和质问,那对着堤岸背后世界的鸣叫透露着示警和求助。
在鹈鸣叫之后,界海发出了响彻云霄的震动之声;在鹈鸣叫之后,世间十二天干和二十四地支不断地有生灵闪烁身影着向北海而去。
此时的神农不在拦着天行,他踏着骨浪戒备且恐惧的对着从界海深处出来的少女。
一瞬间,界海和孤岛连接的地方被无情的手撕破了一道口;一刹那,世间连接北海堤岸的羊肠小道不断地在闪烁着。
随后,一道道虚幻的血影从界海深处投射到北海;随后,一个个生灵戒备的立在北海堤岸。
“天行……不,我该叫你流年,你暂时不要去界海!”在悄无声息中,一只手放在了天行的肩膀。
此时,天行没有吃惊也不曾恐惧,它异常平静的转过头凝视突兀出现在它身边的生灵。
那是一个没有表情——不,是一个没有面孔的生灵,那覆盖在其身上的不是皮肤而是如鱼似蛇的灰绿鳞片。
随后,那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为什么的天行转头随着无面的生灵踏着骨浪向北海堤岸而去,而后那站立在北海堤岸的生灵戒备且自觉的给这两个奇异的人腾出了一片空地。
“红尘,我跳河了吗?”天行缓缓的坐在北海堤岸上看着界海深处问着。
“是的,你跳河了!”红尘站在北海堤岸看着身后的世间说着:“你被逼的跳河自杀了!”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天行沉默了!它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乳白之笔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踏着骨浪从界海深处出来的少女已经被神农和其他而来的生灵围住了。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少女惊恐了起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问着。
可是那所有围着她的生灵都不曾说话,它们只是默默地在打量着这个从界海深处出来的陌生人。
“杀了!”界海深处投射出来的血影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是的,要杀了!”神农氏不在恐惧,他盯着从界海深处出来的少女简单的说着。
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少女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界海出来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一瞬间,鹈出手了!它果断而不留情的向少女出手了!
少女惊恐且不知道该如何去抵抗,她只能用手挡在自己的面前等待着一切都过去。
猛然之间,在鹈接触到少女的那一瞬间,少女的血液中升起了一幅画面让鹈飞推了回去。
那副画面出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拥有绝代风采的人,他们在画面中或高傲或不羁、或平静或愤怒、或谈笑或哭泣。
“给我一个面子可以吗?”一白衣少年仿佛就要从画中出来一样对着北海以及界海深处说着。
“她从界海深处出来的……我们绝对不可能让她活着!”神农氏对着画里的白衣少年如此的说着。
在神农说完这句话之后,那画面中所有的声音都平静了下来,所有的生灵都站在白衣少年的后面从画中看向北海。
“给我们一个面子可以吗?”那一双双灼灼的目光凝视着北海以及界海深处说着。
“不行!除非让她回界海深处去!”从天干地支而来的生灵拒绝着。
“倘若她再入界海,等我归来——等我归来在界海深处不死不休!”白衣少年平静地对着北海以及界海深处的生灵起了誓言。
“不……倘若她再入界海,等我们归来——等我们归来在任何地方不死不休!”那站在白衣少年身后的一群人对北海以及界海深处的生灵起了誓言。
“哥……哥,是你的声音吗?”少女已经不在惊恐了,但她看不到那副画很是急切而希冀的呼喊着。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白衣少年在画中对世间发出了响亮而悠远地声音。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而已!羊肠小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那是一种独特而狂霸的气息、那是一种死亡和灵魂的气息。
此时,天行从北海堤岸站了起来,红尘凝视着不断颤抖的羊肠小道,而那些来自天干地支的生灵们都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给我们一个面子可以吗?”突兀的一句话,在颤抖的羊肠小道上传到北海以及界海深处。
一刹那,一人出现在北海堤岸;一瞬间,一人凝视着北海上空的画面以及画面笼罩的少女。
“是你……是你啊!”少女看着从羊肠小道而来的人大声的喊着:“喂,什么是神棍?”
“一个很厉害的人拿着烧火棍……”他听到这样的问话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出来说着。
咯咯咯……少女笑了出来指着他问了出来:“那你的棍呢?”
“我还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我不能拿烧火棍!”
“真会骗人……”少女对着他发出了开心的笑声,而今来的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和自己的哥哥一样重要,因为他曾经的话给了无数个黑暗的深夜留下了一丝的光明。
“交给我了!”他对着那副笼罩少女的画面笑了出来并说着:“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副画消逝在北海融入了少女的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