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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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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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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志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错,刘一山、宋年顺的死法缜密严谨,凶手不但有着过人的智商以及娴熟的技巧,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是孙凤兰跟周得富的死,好像就太仓促了。”

  纪念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看的张重也是一愣一愣的,正想问她为什么摇头,就听她疑惑不解地说:“孙凤兰是被下了迷药迷晕了之后杀死再丢到宗释车里的,可是周得富的死法,未免就粗鲁了,师傅你看他脖子里的这几处淤伤,明显是被人用力按掐所至,从创面已经伤痕颜色看,凶手可半点没心软。”

  “小纪分析地对啊”,张重一拍大腿,直接将其余几人眼前飞舞的瞌睡虫给吓跑了,“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凶手很可能认识孙凤兰,而且关系还比较好。”

  周志斌赞许地看了看纪念,将资料一合,站起来来回踱了踱:“就目前的线索看,凶手跟几名受害人都是认识的,看似并无关联的几起案子其实并不是随即杀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因果原由。”

  “那周队以为,这事会不会跟宗先生有关?”不晓得谁这么问了句。

  周志斌抵着的头突然抬起来,想要说什么的,突然瞥见了纪念复杂难言的目光,嘴皮子抽了几下,一个字也没说。

  纪念抿抿嘴,回身捏着半截粉笔在小黑板上画了张简略图,又分析说:“强子刚才问的没错,这几起案子看上去驴头不接马嘴,可究根结底还是相关的,那就是——”说着在中间写上了两个名字,又打上两道横线以作强调:“宗释宗先生,还有我。”

  强子初来乍到,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又胆大包天地问:“那纪念姐跟宗先生有什么关系啊,凶手为什么偏偏针对你们两个呢?”

  眼看着周志斌的脸都快憋成翡翠了,张重抬脚就往强子屁股蛋子上踢:“你小子哪来那么多问题?小纪跟宗先生能有啥关系?再说了,凶手的心思也得抓到人才能问清楚,在这儿瞎猜胡侃有屁用。”

  这一脚大概力道并不轻,就见强子咧咧嘴:“我这不也说的实话嘛,杀人不比杀鸡,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杀人杀着玩啊。”

  纪念听罢这话皱起了眉,脑子里灵光一闪,回头又盯着黑板看了好一会儿,蓦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除了我跟宗释,死者之间还有相通的地方,那就是——”

  众人全都屏住了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捏着粉笔的手。

  “晨光?化工厂?”

  这厂子在当地还算有些名气,张重一看开头两个字就已经猜出来。

  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山路泥泞难行,纪念也不知道去晨光化工厂要查什么,只觉得所有谜底似乎都集中在那里,就像一只绕好的线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串联始终的头。

  周志斌看出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却一时半会理不顺,于是提醒说:“既然孙凤兰是关键,那不妨从她身上挖一挖,究竟谁既对她心存不舍,又跟晨光化工厂有关呢?”

  纪念拧开矿泉水盖子猛喝了一大口,就在仰头的瞬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

  咽水的时候差点就呛着,连忙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是,是宋长青,那个傻大个儿,你们还记得吗?”

  宋长青?傻大个儿?周志斌跟张重也已经想起来,当时孙奶奶出事的时候,他们是跟宋长青打过照面的。

  可是宋长青不过就是个傻子,又能跟这事扯上什么关系呢?

  车子一颠一簸,终于在向晚时分开到了化工厂的门口,跟守门的大爷一打听,才知道宋长青今天一整天都没来。

  “现在怎么办?是进去看看还是打道回府?”张重耸耸肩膀,心想这回大概又要空手而回了。

  周志斌不表态,只转头看向窗外水气蒙蒙的山色。

  纪念却摇摇头:“听说宋长青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一直都本分敬业地很,不会就这么一声不吭说不来就不来的。”

  周志斌也一直心神不定,想也不想,赶紧催着张重说:“先别说了,调头,去马头村。”

  山里头正是雨季,暴雨停了大半天又开始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张重低声咒骂了一声,手机正好响了,一看是局里打来的,只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什么?你说清安巷里找到的dna样本是宋长青的?”

  纪念一震,不经意地打了个冷战,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却又弄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周志斌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吩咐张重说:“看来这宋长青的确有问题,路滑不好走,让我来开吧。”

  张重已经在山里连续开了大半天的车,也深知疲劳驾驶的危险,于是也不客气,直接跟后座的周志斌换了换。

  然而周志斌刚刚松开了手刹,迎面便驶来了一辆大卡车,远光灯强烈的光束一直打在周志斌的头脸上,眼睛瞬间被刺得生疼,还来不及采取相应的措施,就听“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只觉一连串的天旋地转,连车带人一股脑儿地滚下了路边的土石坡。

  纪念被张重护在怀里,额头上擦破了一点皮,张重后脑受了伤已经昏厥过去,黏腻的热血糊了他满脸,更将纪念穿着的那身连衣裙也染红了,歪歪扭扭地倒在后座上,也不晓得是死还是活。

  “重哥你醒醒。”纪念不敢妄动,只试着喊了喊,又找来一条毛巾用力按在张重的后脑上。

  张重痛地“嘶”了一声,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四下里看了眼,毫不顾忌地骂起来:“他奶奶的,谁t开车不带眼睛?连警车也敢撞?”

  周志斌见后面两人都没事,掏出手机来一看没信号,正打算下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两条腿竟给撞变了形的操作台给卡住了。

  “师傅,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人来帮忙。”

  纪念说着抓起车里备着的一把折叠伞,也不顾周志斌的呼喊,已经推开了车门往雨幕里冲出去,浑身瞬间湿了个遍,好在手机没淋着,连忙撑伞往地势较高的地方跑过去。

  一直爬上了山路才寻到了信号,拨通了局里的电话简略地说了下情况之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打算回身去接应周志斌张重他们的,却见刚才撞翻他们的那辆大卡车居然就停在不远处。

  “难道卡车司机也受伤了?”纪念这么想着,赶紧朝卡车跑过去。

  可是找遍了整个车厢也没看见人,一抬头正好瞄上了后视镜,纪念眼皮一跳,竟看到个形容神秘的人正站在卡车侧后方盯着自己笑。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几个画面,敏感的神经立刻想起来,大喊一句“神秘人,你站住”,跳下卡车就往男人跑开的方向追,天色已然擦黑,又下着雨,纪念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晓得追了有多远,等她彻底将神秘人给追丢了,才意识到居然已经跑进了马头村,并且恰好是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口。

  这情形何其相似呢,纪念也不敢莽撞托大了,捡起脚边一块板儿砖才上前敲了敲虚掩着的木板门:“家里有人吗?”

  疯狂的雨声直接将她的话给淹没,更分不清屋里头究竟有没有人应。

  瞥了眼看上去还算结实的转头,纪念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推门走进去,院子里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地砖缝里更密密麻麻地生着不少杂草,一看水井旁边胡乱丢着的几只陶碗又显然是住了人的,也不晓得这主人究竟得懒到什么程度了,连吃饭的碗筷都不洗。

  鉴于几次三番被神秘人戏弄的经验,这回纪念倒是留了个心眼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留神,又成了对方的瓮中鳖。

  一进正屋的门便闻到一股熟悉刺鼻的味道,纪念皱着眉头正想着在哪里闻见过,那味道陡然加重,直冲她的鼻端,即便撩起湿漉漉的裙角遮掩口鼻也来不及了,眼前模糊地闪过一个人影,昏睡之际还不往问了句“你是谁”。

  刀疤脸咧嘴一笑,伸手将纪念接在了臂弯里,木讷地盯着她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我是谁?我也不知道。”

  宗释找遍了整个院子,终于在厨房的灶台后面发现了个储物用的地窖,他这次是有备而来,随身还带着支小型的狼牙手电筒。

  地窖显然被人扩建修葺过,地窖盖子刚打开便闻见一股恶臭,拇指盖大的苍蝇迎面就飞扑过来,直往人的脸上撞。

  宗释捂着鼻子钻进去,却一下子呆住了,只见各种动物的尸体临空挂在锈迹斑斑的铁钩上,随着手电筒的光束忽隐忽现。

  他从没见过这种情形,饶是平时缜密胆大,也不禁被这情状吓了一大跳,悬挂着的尸体有些已经干瘪,有血还凝着新鲜的血液,宗释就近查看了几具,发现这些动物身上的伤口有深有浅,时生时疏,并不像是普通的猎户捕杀储存的手法,倒像是……

  “像练手。”心头一颤,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这地方阴森又晦气,宗释打算先出去再报警,转身的当口眼角的余光蓦地瞥见了地窖的最里面,就在悬尸隐现的最深处,似乎还挂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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