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21
chapter21无法逃避的过去
whenyoutolderpersaner
当你变得成熟冷静理智之后
whenyoureberallthedanrwecafro
当你记起我们之间所有伤痕
burnglikeebers,fallg,tender
曾经的记忆在灰烬中燃烧、坠落、消逝
longbeforethedayfnosurrender
在我们互相折磨至死的日子之前
aftereverythgi’velostonyou
所有的过去，结局却是失去你
isthatlostonyou
告诉我，我真的失去你了吗？
东欧，索科维亚，九头蛇基地。
在复仇者联盟势如破竹的进攻下，整个基地都陷入了混乱，斯特拉克发表了一番冠冕堂皇振奋人心的演讲，转头就跟西蒙说要带着实验品跑路。
朗姆洛在角落看着西蒙一脸渴求地说，希望把两个实验品放出去跟超级英雄们对打，指挥室里诸如“炮台被绿巨人一拳粉碎了！”“天呐为什么黑寡妇会出现在这里！”“锤神！锤神！啊啊啊啊雷！”之类绝望的喊叫此起彼伏。
朗姆洛嘴角抽了一下，悄悄往通向权杖的暗门走去，偷瞄着西蒙他们的动向。西蒙正抓耳挠腮热切地对斯特拉克说着什么，忽然一只寒光慑人的铁臂从西蒙身后破墙而出，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西蒙脸部瞬间涨成猪肝色。
朗姆洛脸色骤变，“卧槽卧槽！！！”他一边爆粗口加入指挥室的一片鬼哭狼嚎，一边狂按开启暗门的开关。
“我真是操了！”朗姆洛拿着权杖狂奔，由于希德提醒过他还专门带了手套，避免和权杖直接接触。整个基地的人都在抵御入侵，权杖反而无人看管。
如果现在被任何一方抓住，他都完蛋了。
朗姆洛跑到实验室，昨晚的实验后希德直接陷入了昏迷，仍然被扣在电击特制的铁椅上，而卡波夫居然正在一旁打开锁住她的铁枷。
朗姆洛惊讶了一瞬间——他还以为卡波夫早就趁乱逃跑了——一瞬间之后，他冲过去抡着权杖一棍子敲在他头上，卡波夫应声而倒。
“喂！醒醒！”朗姆洛握住希德的肩膀摇晃，但希德还是跟条死鱼一样毫无反应，他简直要崩溃了。我靠啊！靠啊！一个星期各种惨无人道实验你都不昏，偏偏现在昏！玩我啊！
他低声咒骂着，只能先带她出去，等她醒了再说。朗姆洛一手拿着权杖，一手架起希德把她挂在他肩膀上——“砰！”
随着身后响起的枪声，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飞过。朗姆洛顿了顿，转身。
实验室门口，冬兵面无表情地举着枪。
妈的！那群人是废物吗！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放下，”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冬兵身后走出，“把权杖放下。”
——是那个实验品，她换上了暗红色的连衣裙，长发披散，双手之间都萦绕着猩红的光芒。
他就不该听雪鸟的屁话。
朗姆洛正要放下权杖，一只苍白的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几乎要嵌入他的骨头。
“你怎么敢……”希德靠在朗姆洛肩上，低垂着头喃喃自语。
她拿过权杖站好，猛地抬头，愤怒地低吼：“你怎么敢这么对他！”
她死死盯着旺达，手中权杖倒转，锋锐的尖头直直刺入脚边卡波夫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睁开了眼，他捂住心口，喉咙里涌起鲜血出不了声，只是看着她居高临下狰狞的脸，最后失去生机的脸上凝固着一抹欣慰的诡异笑容。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啊啊啊啊！！”
希德提着权杖朝旺达冲过去，双眼因为暴怒充血泛红，那绝望的、悲痛的、仇恨的气息铺天盖地扑面而来，令人窒息，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旺达不禁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这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指，一缕猩红的光窜入身旁冬兵的太阳穴。
她的能力其实还不能做到这样，但在入侵他意识时，旺达意外地发现这个人的脑海中有一套特定的程序，她只要操纵能力依此运行就能控制他。
去，阻止她，把权杖拿过来！
冬兵如离弦之箭暴起冲向希德，机械臂直直探向她抓着权杖的右手。希德抬起左手格挡开，他略一矮身，右手倒握一把小刀顺势划向她的腹部。希德后退两步躲开，刀锋和铁臂的寒光紧追不舍，她举起权杖架住刀刃，通红的双目在这片刻的僵持中对上了他的。
空洞又冰冷的灰绿眼瞳。
一瞬间，希德从那种炽烈混乱的杀意和仇恨中清醒过来，冰冷的眼神刀锋般刺穿她的心脏不停地在伤口搅动，心痛得喘不上气。
她茫然地看着他：“巴基……”余光看见权杖修长弯曲的尖锋已经刺入他的胸口，而冬兵仍然毫无所觉般继续推进，她连忙无措地扔开权杖，失去阻拦的刀刃瞬间插入她的肩膀，冬兵左臂一抬抓向她的脖颈。
“巴基……”她呆呆站在原地，不逃跑也不反抗，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金属的寒气几乎要割伤她的皮肤，钢铁联结的手指僵住，命令和身体相悖，指节间发出艰涩刺耳的机械声。
“不！希德！”赶过来的史蒂夫看见这一幕惊得心脏骤停，他甩出星盾打开冬兵的机械臂。
冬兵趔趄半步，而希德还是呆站在原地，眼看巴基又要逼近希德，史蒂夫连忙冲过去推开希德挡在她前面。
他和冬兵交上手，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巴基醒来发现自己杀了希德那……
被推坐在地上的希德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权杖上，一道红光迅疾地朝权杖冲过去，正用盾牌接住冬兵一拳的史蒂夫看见想借力滚开拿到权杖，不料红光忽然转了个弯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打中他的胸口。
“我哥哥在哪里？！你们把皮特罗怎么了！”旺达愤怒地看着史蒂夫，指间红光闪烁。
希德抬头看向她，双眼渐渐又染上赤红。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你怎么敢！！！！！
希德怒吼一声爬起来冲向旺达：“我要你死！！”
“不要！希德别动手！”史蒂夫和冬兵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腾不出手，又看见希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简直心力交瘁，在队内语音里连声催促复联众人快点赶过来。
希德被几道红光制住又挣开，几息之间就逼近至旺达身前。希德一把抓住她肩膀用力掼在地上，她痛呼出声，脸部因疼痛而纠结。希德按下她想要坐起的身子，一拳打中她的脸，旺达嘴角渗出血液。
“住手！她已经受伤了，再打会死的！”史蒂夫急的不行，“希德你清醒一点！她还是个小孩子！”
希德愣了一下，低头看，果然暗红裙子有几块被更深的红濡湿了。
金红的铠甲铁拳忽然从冬兵身后窜起，一拳敲晕过去，史蒂夫接住冬兵软倒的身体，连忙对希德喊道：“没事了没事了！巴基他没事了！”
铠甲铁拳功成身退飞向门口，咔嚓一声严丝合缝地扣回炫酷的机甲上，面甲下传来托尼的声音：“看来我来得最快咯！”
旺达愤怒地抬起头，冲托尼大喊：“你个杀人犯！你把我哥怎么了！”
希德回神看见她怒气上涌，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希德被气笑了，一把抓起旺达的手抵在自己额间：“你哥哥！你哥哥！你哥怎么样了你自己看啊！”
旺达指尖红光下意识闪起，一幕幕画面场景飞快地在她眼前展现：
她唤起史塔克的恐惧，任他带回权杖……自称奥创的钢铁机器人……奥创毁灭世界的真实意图……升空的索科维亚……逃亡哭喊的人们，四处肆虐的钢铁怪物，末日般的景象……
……
密集的子弹呼啸而过，猩红狰狞的弹孔贯穿了胸膛，他抬头说：“你没料到这招吧。”双目无神倒在一片废墟中……
“啊啊——”旺达仿佛被灼伤似的猛地收回手，惊魂不定地看着希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知道这是真的。”
旺达低声喊着皮特罗，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
“放心吧小孩，”托尼听见不以为意地说，“那小子受的伤还没你重呢。”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隐约能听见皮特罗的抱怨，旺达连忙站起来看过去。
鹰眼举起和快银拷在一起的右手：“哦，怎么~你没料到这招吗？”
快银低头看了看和雷神拷在一起的另一只手，脸色跟吞了苍蝇似的。忽然一阵红光闪过，旺达直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皮特罗皮特罗皮特罗……”
快银想抱回去，结果两只手都被拷住动不了，他抬头控诉地瞪了鹰眼和索尔一眼，两人瞬间有种自己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不再用力让快银抬起手抱住旺达。
赶过来的山姆看了眼他们的造型，瞬间乐得笑弯了腰——旺达皮特罗深情地抱在一起，两个超级英雄各伸出一只手交叉挡在旺达背后，索尔另一只手拿着锤子，克林顿拿着复合弓，跟左右护法似的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喜感了哈哈哈哈！！克林顿你是丘比特吧！爱神和雷神哈哈哈哈哈！”山姆毫不留情地爆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别笑了混蛋！辣耳朵！下次要笑先把语音关了啊！”耳机里传来罗德的哀嚎，话音刚落山姆的笑声就仿佛被掐断了一样。
“干得好，贾维斯。”托尼冷漠地看了眼笑到滚地的山姆。
“我只是听取了罗德将军的意见而已，sir。”
娜塔莎：“我们抓住了朗姆洛，他拿着权杖逃跑未遂。”
“我可以解释。”朗姆洛看着直喘粗气的绿巨人，“真的，我和队长的好兄弟巴基的老婆是一队的。”
希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翻看着笔记。柔软的床被里，冬兵正闭着眼昏睡。他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外伤，旺达也保证没再对他的脑子做什么，但他就是迟迟没醒，已经昏睡了一整天。
笔记是冬兵的，这本上剪贴了各种美国队长的画像剪报，零碎地记着上个世纪那对布鲁克林少年的回忆，其中一部分还是住在木屋时希德跟他说的。
大致翻了一遍，她把笔记本放回背包里，从夹层里拿出另一本，她在阿克伦看到过的那一本，带出来一张照片。
希德捡起照片，是一张黑白的老照片，穿着军装马尾少女，一手背着制式步枪，一手随意地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她还记得，这是他们成功抵御了一波德军的进攻，一个战地记者追过来要给她拍照，她当时正在找詹姆斯，敷衍地应付了一下。
希德沉默地把照片塞回夹层，她轻轻摩挲着笔记本老旧的封皮，看了眼冬兵半陷在枕头里的脸庞：“……醒不醒，再不醒我就要看了。”
冬兵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眼，侧头看她，嘴角上扬出柔和的笑意：“我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雪鸟伯德吗。”
冬兵嘴角的笑意还没散去，心里猛地一坠。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希德猛地站起来，把笔记本摔到床上，没有看他，“你早就知道我——”她止了声，说不出口，沉默地转身，对上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史蒂夫。
冬兵讷讷地叫她：“希德……”
希德站在原地眼泪一颗颗落在地上，“别叫我，别叫我……”她抬手捂住半边脸，另一侧的玻璃窗户映出她瘦削单薄的身形，和记忆中那个她几乎都要遗忘了相貌的金发碧眼少女，完全不一样。“别叫我希德……”
史蒂夫担忧地走过来，抬手想安抚地拍拍女孩的肩膀，却被她闪开了。
“史蒂夫，你也知道了是不是……”她轻声说。
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儿，答案不言而喻，他艰涩地开口安慰：“一切都过去了，我们——”
“不，”希德打断他，“怎么可能就过去了呢，在我做了那么多那样……的事，过不去的。”
房间里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希德越过他向门口走去：“别来找我，求你们了……”声音里满是疲惫和自我厌恶。
希德离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史蒂夫走到床边，巴基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灰绿的双眼看着洁白到眩目的天花板。
“史蒂夫？”
“嗯。”
“我想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