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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皇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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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滕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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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无论多少伤痕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他的眼神都没有动,那无数的剑痕仿佛不是伤在他身上,而是别人的皮肉上。

  越是临近剑木,伤痕越多,深度越深,血流的也越多。

  但是少年如同一只倔强的幼兽,虽然个子不高,但是顽强不屈,丝毫没有降低他的速度,直直地走向剑木。

  剑木上的剑痕仿佛感受到了少年的挑衅,剑意越发的凛冽起来,不少周围的应试者脚步前进更加艰难,速度更加缓慢,他们抬起头,看了身前那道背影,有些恼怒又有些苦涩。

  “剑意竟然加强了……”药白说道。

  “好强的剑意。”方步延说道,“好在只是测试用的剑痕,只是用来测试而不是杀伤,这道剑痕的主人对剑意的领悟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境界。”

  药白点点头,“尚阳家族是天炀南院重要势力之一,【尚阳剑法】身为天炀三大剑术之一,恐怕刻剑痕的这个人,就是出身尚阳家族吧。”药白推测道。

  方步延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少年的身上突然出现了剑花,随着就是一道深刻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肩上,然而这还没有结束,紧接着又是三四个剑花同时出现在少年身前,三四道伤口就直接切割在了他的血肉上,明明没有剑,也没有剑气,但是他的身上就是出现了剑伤,甚至有些伤口还翻出了肉花,隐隐约约露出了骨头的痕迹。

  药白心一动,摸了摸自己的手掌,有些想念小黄,小黄还在稳定地进化着,不知何时能够苏醒。因为他在这个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影子,那是自己和小黄共同对抗这个世界的规则的时候。

  少年终于暂缓了他的脚步,伤口的疼痛,他一点都不怕,但是继续走下去,如此强悍的剑意恐怕会让自己致死。

  他虽然执着,但是并不意味着愚蠢。

  旁人看到他终于停了下来,都暂时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所有人竟然都跟这个少年紧张了起来。

  但是少年没有任何退出的意思,只见他将身后的大刀解了下来,双手持刀,横卧胸前!

  “这什么刀啊……?”方步婷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刀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药白也是仔细观察着少年的大刀,刀刃参差不齐,刀身看起来就是简单的钢铁,粗粝地打造了一番,刀柄是用普通的皮革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用来增加握着的摩擦力。

  怎么看,都像是粗制劣造的一把刀。

  方步延说:“这……这把刀好像就是普通的大街上卖的刀,不过就算是集市上的刀好像也比这个做工要好一些。”

  刀就是把最普通的钢刀,其实就是那少年找的铁匠铺,自己打的一把刀。因为他没钱买刀,他连付钱请人打铁的钱都没有,所以只是买了一个铁坨子,然后借用了一个打铁的工具,自己打成了这把刀。

  虽然刀破,但是少年拿着刀的瞬间,他的气势就变了!

  如果说没有横刀于胸前的时候,他像是一只倔强不屈的幼兽,但是当他双手紧握着刀柄的时候,竟然浑身散发出一阵凛冽的气势。

  药白的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少年,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仅仅这个气势,就绝不是普通的少年能够拥有的。

  少年就这么握着大刀,继续迈出了他的步伐!

  虽然剑意依旧强烈,但是少年伤口出现的速度减弱了不少,那把刀虽然不足以完全挡住剑痕上的剑意,但是至少能够减少些剑伤,保住自己的肉体,不至于因剑意而受伤流血致死。

  少年的一个健步,从台子上落了下来。长长的路,他终于走完了。

  第三试,他成功了。

  少年又将那个粗制滥造的普通大刀绑回了身上,平平淡淡,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旁边工作人员的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递给他一把手中的油纸伞,少年接过来后,撑起了油纸伞。

  油纸伞一打开,少年身上的伤口就停止了流血,慢慢愈合。

  只是周围人的神色有些怪异,一名衣着暴露的少年,满身性感的肌肉,却撑着一把小巧玲珑,色彩鲜艳的油纸伞,阳光下,周围都变得安静了。

  那少年终归是少年,两颊有些红晕,他看自己身上的伤口恢复得三三两两,不等伤口完全愈合,就将油纸伞还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笑了一下,也不勉强,接过油纸伞的同时将他的风铃还给他。

  他的风铃直接从蓝色直接变成了半黄半绿的颜色,跨越了将近三个等级!

  他放在手中掂量了掂量,也没在乎什么颜色,继续往下一个院子走去。

  药白面露好奇之色,如此年轻的少年,却总让人心生豪迈,这种粗粝的汉子让人忍不住结交,而且人通常都对跟自己相似的人产生好感,他在少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去那边等你们。”药白说完就走到了台子上,将红色风铃展示给了工作人员看,工作人员看到后,没有任何为难,直接让药白去下一关。

  药白快走了几步,赶上了那大步流星前进的少年。

  “兄台!慢点!”药白呼喊一声。

  那少年回头,看到药白叫他就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药白。

  “刚才看到你面对剑木毫不畏惧,顶着这么强的剑意还如此潇洒,让我看了有些热血澎湃,所以想结交个朋友,不知可否?”药白开口说道。

  平日里,药白对周围的事物无甚在乎,就连宫里来的花公公和他身边的侍卫,药白都没怎么主动理睬,这次是真的被这位少年的气魄所打动,所以上前攀谈。

  他就是这样,对脾气了,管你是什么身份;若是看不上眼,就算是位高权重,他也不在乎。

  那少年回头一看,发现刚才叫他的那人,竟然身穿破旧衣服,如同乞丐,衣服估计好久没洗,还不时有些难闻的味道。

  但是他却羞涩地挠了挠头,“这不算什么,我们那里的人都可以做到,没你说的那么好。”

  少年根本没有嫌弃药白的着装,反而觉得穿着打扮同是另类,竟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若是药白知道自己的这身乞丐装给了少年这种印象,一定会啼笑皆非。

  药白一听这少年说话,就对他的来历有些猜测,那独特的口音,有些生疏的语调,都说明了他不是来自中原的某个世家,反而是来自辽阔的草原。

  “敢问兄台名讳?”药白问道。

  “我叫滕战!”

  “滕兄!滕兄姓滕,可是来自布封草原?”

  “哈哈,对!你猜出来了!?”滕战听到药白道出了他的来历,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是,也只有来自草原的人,才能有如此气魄和豪气了吧!我叫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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