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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总管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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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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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个……”常宁认真想了想:“王爷,造反失败下场很惨的!”

  “你怕了?”豫王脸色微冷。

  “那倒不是。”常宁心想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就是个小喽啰,王爷要造反,总管她拦得住吗?

  “嗯?”

  “我的意思是,王爷要是真心要造反,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就像今天,王爷您怎么能跟我透露这么重要的事呢?万一我被皇上抓去了,一顿拷打……”常宁顿了顿,语气很是肯定地说,“都不用拷打,我可能就招了。”

  “哦……那可怎么办,本王已经说了。”豫王摸摸下巴,表情很为难。

  “要不就当我什么也没问,王爷您什么也没说?”

  “佛祖们都听见了呢,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豫王指了指头顶。

  “说得有理。”常宁点了点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和王爷做一根绳上的蚂蚱是吧?”

  “……”豫王看着她眼里晶晶亮的光芒,似乎有些诧异:“你不怕?”

  “当然不怕!”常宁豪情万丈,“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要做一番事业的!”穿越大神不远万里把我送到这里来,总不能只是做一个太监总管吧?

  “噗。”

  “……笑什么?”

  “本王笑你一个女孩儿家,心气倒是不小。”

  “哼,不要歧视女性!”常宁哼哼道,心里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兴奋地问:“王爷,您要造反,那我要做什么呢?”

  “当然是要做我的二总管啊。”

  “二总管要做什么?”

  “本王先前说的话,你没听懂?”豫王笑着说。

  “哪句话?”

  “京城的谣言。”豫王提醒道。

  “哦……说王爷您和我不清不白。”

  “嗯,接下来,咱们就要如他们所愿,不清不白下去。”

  “……”常宁愣了下,“这不太好吧,传出去对您名声多不好啊!宠幸一个太监?写到史书上多难听。”

  “宫里那几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本王向来是个大方的人,有求必应。”

  “哦。”常宁明白了,“他们想坏了王爷您的名声,减弱你的威胁,王爷您想将计就计?”

  “对。”

  “好,没问题!”常宁立即点头答应了。

  “你……不担心这样会有损你的清誉吗?”她答应得太爽快,豫王不禁问道。

  “不会啊。”常宁理所当然地回答,甚至觉得豫王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我现在是豫王府上的二总管,是个太监,哪里来的清誉?”

  “若是将来身份被揭穿了呢?”

  “那也好办,我就说之前跟你不清不白的都是我弟弟。”常宁不假思索。

  “哈哈哈哈,你倒是机灵。”豫王笑了。

  “还行还行吧。”常宁谦虚道,“只是,王爷,要是您事成了,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豫王问。

  “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

  “不着急,你可以回去以后慢慢想。只要不过分,本王都能答应。”

  得了豫王许诺的常宁很开心地回自己的小厢房了。

  在她走后不久,豫王身后墙上的一道暗门悄然打开。一个农妇装扮,却风姿绰约的妇人从里面款款出来,豫王一回身,忙起来迎过去:“母妃。”

  来人正是豫王的生母惠安贵太妃。

  “嗯。”贵太妃温婉一笑,“多日不见了,我儿看着清减了些。”

  “母妃又说笑了,上回见面正当酷暑,儿子吃什么都没胃口。如今天气凉快了,最近吃的饭也多了,应该是长胖了才是。”豫王边扶她坐下,边笑着说。

  “哈哈,是吗?”贵太妃说着,又拿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豫王半天,方说:“还要再胖些好。”

  “儿子可不敢。”豫王在自己母亲面前倒像个十足的孩子,此时拉着贵太妃的手,亲昵地撒着娇:“来日真要成了个胖墩,母亲又要骂儿子懒怠,不用心练功了。”

  贵太妃也乐了,玩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哀家太不通情达理了?”

  “儿子可没这么说。”

  母子俩又亲近地拉了会儿家常,方才说起了正事。

  “方才那姑娘,便是安阳王的女儿?”贵太妃问。

  “是。”豫王知道贵太妃早来了,就在暗门后站着呢,“母妃觉得人怎么样?”

  “听着像个聪明姑娘。”

  “儿子也觉得。”

  贵太妃瞅了豫王一眼,责怪道:“越是聪明的人,越该多留一些心眼。你怎可贸然就告诉她……造反的事?”刚才在暗门后听见,贵太妃差点没忍住出来揪人了。

  “她自己问起来的。”

  “你就不会拿话遮过去?而且她为何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你怎么知道她可不可信?”

  豫王脸上讪讪的,半晌说:“是儿子莽撞了。儿子就是没来由地想信任她。”

  贵太妃无奈地说:“哀家知道,你信任她,不过是因为她外祖是江太傅。当年江太傅被陷害,惨死狱中。你心里始终过不起这个坎。”

  “有这个原因吧。”豫王勉力一笑,心里想起那个自己心里十分敬重的老人,又是一阵伤痛。“还有个原因,是因为她是安阳王的女儿。安阳王虽然如今被困在进程,但是老安阳王留下的人还在,若咱们想要成事,得到他的助力必然会事半功倍。”

  “安阳王……”贵太妃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片刻后才说:“哀家总觉得安阳王,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怎么?”豫王有些诧异。安阳王自幼被先帝下令送到京城做了质子,之后奉旨和长公主成婚。豫王对他惟一的印象,便是总躲在众皇子后面畏畏缩缩的身影。

  “当年江太傅获罪,江家男子充军,女子作官妓。你那个二总管常宁的娘江臻儿,是江太傅的亲生女儿,在当时的情况下,要把这么个人偷偷藏起来,需要多大的能耐?何况一藏,还是十多年。哀家要是没记错的话,长公主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安阳王养的外室,其实就是江太傅的女儿吧?”

  豫王沉默了,惠安贵太妃这一席话,又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

  当年他还不满十岁,那时候他哥哥还是太子,江太傅是名满天下的大儒。父皇子嗣众多,对每个儿子的关注自然有限。他自幼跟随江太傅习文,江太傅于他而言是比父皇还要亲切的存在。他天真的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他哥哥会成为一个好皇帝,而他会努力做哥哥的好弟弟好臣子。可是,皇子间的明争暗斗,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又怎容他做这样无知的美梦。

  太子和江太傅勾结,意图弑君夺位。

  这个消息如同雪片一般飞遍了整个京城。天子震怒,一夜之间,太子被废并幽禁在东宫,江太傅入狱。所有为太子和太傅求情的人不是被贬就是掉脑袋。

  后来,江太傅在狱中自尽。先帝念其劳苦功高,免了诛九族的大罪。江家男儿充军,女子作官妓。

  太子得知消息后,大病了半个月,醒来后就疯癫了,连先帝都不认识。先帝过去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次日下旨封他为昭王,封地在河州,即日启程。

  曾经他年少,母妃和兄长护着他,他不懂其中隐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知道他成年以后出宫开府,母妃才把当年的事情详细说给他。

  “珩儿?”惠安贵太妃看自己儿子不说话,只顾着发呆,只好叫了他一声。

  “母妃。”豫王回过神,握住贵太妃的手,道:“儿子并非胸无城府。安阳王所为纵然可疑,但常宁她毕竟是江家的骨血。母妃,我们亏欠太傅太多。这些年来,我夙夜难安,每每想起当年太傅的悉心教诲,都觉得受之有愧。不管安阳王是出于何种目的救了江姐姐,我都心怀感激。”

  “唉。”惠安贵太妃叹了口气,怜爱地摸着豫王的头道:“我的珩儿,就是太过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不好吗?”

  “生在帝王家,只怕会害了你呀。”

  “母妃放心。”豫王低声笑了笑,“儿子也不傻,不是对谁都重情重义的。儿子信常宁,更多的是因为儿子相信,目前来看,无论以何种身份,她都没有理由不站在我们这一阵营。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个时机,让哥哥的“病”好了,重返朝堂,至少,要让朝廷上的大臣们想起他来。”

  “你说得对。常宁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瑨儿的事,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前几日才接到他的密信,说那边一切都好。”

  “儿子明白。”豫王又问,“前几日儿子的人打探到皇上身体不太好,母妃在宫里可听到什么消息?”

  “未曾。”惠安贵太妃摇了摇头,她如今住在西宫,相当于被幽禁,若不是当年还留下几个得力心腹,别说出宫见自己的儿子了,恐怕连命都不知道何时丢了。

  豫王理解地点点头,道:“太后一向心思缜密,这次若不是皇后慌了手脚,又太过激进,儿子只怕也会被蒙在鼓里。”

  “皇帝既然欠安,太子又年纪尚幼。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太后必定是想扶持幼帝,自己垂帘听政。”

  “文武大臣们可不一定都乐意吧。”

  “当初先帝子嗣众多,但自瑨儿被废后,为了那个位置,皇子们用尽了手段甚至不惜兄弟相残。到如今,竟然只剩了六位亲王。”贵太妃忆起往事,不由感慨,“不过,倒是给太后他们母子省了心。忻王年纪大了,膝下只有两位郡主;申王又太小,才十一岁。瑞王和郯王倒是正值壮年,可是一个整日只知道在美人堆里厮混,一个性子懦弱胆小怕事。剩下的你们兄弟俩,大的疯了,小的成日无所事事,但是矮子里面拔高子,你恐怕是最合适的一个了。”贵太妃平心静气地分析道,“如今皇上的病尚且可以瞒得住,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日后风声走漏了,必然会有朝中大臣向你示好,届时你打算如何应对?”

  “母妃多虑了,太后只怕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提前就给儿子铺好了路。”豫王笑道。

  “你是说和常宁……?”贵太妃方才在暗门后确实听到自己儿子和常宁的对话。

  “正是。太后想要借此打压我,我便遂了她的意,与常宁假戏真做。若有大臣示好,这自然是一个好的理由。”

  “常宁毕竟是女儿家,怕是不太方便吧……”

  “这便是儿子今日要求母妃的一件事了。”豫王正经了脸色说道,“虽然刚才儿子和常宁提起这个问题,她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不太懂,故而想得豁达得很。但日后在外做戏少不得有越矩的时候,儿子并非轻浮孟浪之辈,做不来辱人清白的事。所以恳请母妃答应,待事成之后,让儿子娶了常宁做王妃。”

  “什么?!”贵太妃一脸惊讶,“你、你这不是乱来吗?”

  “这怎么是乱来呢?”豫王一脸诚恳,“难道借机非礼轻薄,又不负责任就不是乱来吗?”

  “哀家不同意。”贵太妃想也不想道。

  “母妃为何不同意?”豫王也惊讶了,“论家世,她外祖是大儒江太傅,生父是安阳王,算起来也是个正经的郡主。门当户对,明明是门好亲事。”

  “可她母亲毕竟不是安阳王明媒正娶的。”

  “她母亲是江太傅之女,便比什么明媒正娶的都强。”豫王毫不妥协,“何况,儿子也说了是事成之后,到那时,名分什么的儿子自有解决的办法。”

  “自古婚姻嫁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母亲虽然去了,父亲尚在,你怎么就能保证安阳王能同意?”

  “安阳王都把他女儿卖给儿子了,儿子让她女儿当王妃,他有什么不乐意的。”豫王满不在乎地说。

  “卖给你?这又是从何说起?”贵太妃瞪大了眼睛,显然觉得不可思议。

  豫王便将常宁的卖身契一事详细说了。“至于媒妁之言,等到事成之后,这些该有的礼数,自然是都不会少的。”

  惠安贵太妃无言以对,半晌才说:“哀家看常宁是个有主意的,若她不同意……”

  “她若不同意此事便作罢。”豫王笃定地说。

  惠安贵太妃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珩儿,你跟母妃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儿子看上她什么?”豫王看自己母妃想歪了,又解释道:“若是普通女子倒也罢了,但她是江太傅的孙女,儿子不能有负太傅。”

  惠安贵太妃深知江太傅对自家儿子意味着什么,虽然心里对这门亲事并不看好,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了。

  “儿子谢母妃成全。”

  “成全什么了?哀家虽然答应了,但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哀家知道你心里敬重江太傅,连带着也敬重他的孙女常宁,若是不允了你这事,你也不能和她有什么亲近举动。太后既然出了这招,你能将计就计就是最好的办法。既然如此,哀家不如给你个定心丸。只是,你要知道,江太傅虽然去了,江家人还在呢,日后人家愿不愿意有你这个姑爷,可说不好。”

  “儿子知道。”豫王笑嘻嘻地应了。

  “时候也不早了,哀家该回去了,晚了怕出什么岔子。”惠安贵太妃起身道。

  “儿子送送母亲。”

  “不用了,阿达在里面候着呢。”贵太妃阻止了他,又道:“如今已经到了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了,过几日会有二人去你府上投奔你,那是哀家的人,你好生安置,切不可怠慢。”

  “明白。”

  “那哀家这便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多加小心。”贵太妃又叮嘱了几句,才从暗道又悄悄离开了。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后山小院里的常宁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成了豫王心里内定的豫王妃,此时正聚精会神地听本心大师传授的内功心法。

  “要过天突穴,天突穴在哪里来着?”

  本心大师手里的木棍朝着常宁胸口下方一点。

  “哦,这里。”常宁按了按那个点,点了点头,又继续问:“下沉气海,气海是在这里吗?”说着,自己比了比小腹的某个位置。

  “需要再往下一寸。”本心大师耐心指正道,“这里。”小木棍又精确地点在了常宁的气海穴。

  本心大师给常宁的内功心法,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神功,但也是名门家学,学起来颇费力气。常宁废了半天功夫,才记住了一小段。

  “哎,这个真的太难了,我当年背英语单词都没觉得这么难。”常宁叹气。

  “呵呵呵。”本心没问什么是英语单词,和善地笑了笑说,“今天只记这些便够了,这已经是一个小周,老衲先带你熟悉几遍小周的真气流转,切记收敛心神,用心体会。”

  “哦哦,好!”常宁痛快地答应了,递出自己的右掌,摆出一个传功的姿势。

  本心大师只以一指抵在她的掌心,一股同源真气便汇入了常宁的经脉。那真气极其温和,常宁感受它在自己的经脉间游走,暖暖的很是舒服。每走过一处,本心大师都低声为她讲解那一处是哪里。常宁心里默默记忆,随着真气流转,脑海里也不断闪现它所经过的穴道经脉。最后竟然自己带着体内的真气流转了起来,连本心大师的手何时放下的也不知道。

  本心大师坐在一边,默不吭声地给常宁护法。常宁领悟的快,本心大师自然也少费了些精神。

  不知过了多久,常宁才睁开眼,看着旁边微笑着看着她的本心大师,两眼发光:“大师大师!我自己能感觉到哎!真的有一团气在身体里转啊转啊,暖洋洋的可舒服了。”

  “呵呵,你很聪明,悟性也不错。已经是二更天了,今天先到这里,不可冒进。你早点休息吧。”本心说。

  “什么?二更天了?”常宁大吃一惊,她记得刚才背心法的时候,天才刚刚暗下去,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二更天了?

  “你沉浸在练功之中自然不能察觉。”本心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对了,若是旁边无人看护,千万不可自行运功。你根基不稳,容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了会怎么样?”

  “轻则经脉全废,重则丧命。”

  “我明白了。”常宁点点头,原来和武侠小说里说的一样啊。

  “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早起的。”

  常宁乖乖点头。

  然而她没有想到,本心大师所说的早起……居然这么早!!

  常宁被豫王从被窝里挖起来的时候,更夫刚打五更天的梆子,算起来,才凌晨3点啊!凌晨3点!

  常宁崩溃:“王爷,这么早,您带我干嘛去?不会今天就造反吧?”

  “嘘!”豫王瞪了她一眼,道:“昨日所说,万不可告诉别人,平日里也不要轻易提起,否则祸从口出,本王饶不了你。”

  “呃……”常宁缩了缩脖子,刚才豫王那一瞪,凶巴巴的真是可怕。吓得常宁瞌睡虫都跑了,再细想自己刚才的话,确实不妥,便连忙道歉。

  “不妨。连云山上还算安全。”豫王笑了笑。

  “所以,王爷您到底要带我干嘛去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

  豫王显然对这连云山熟悉得很,让常宁打着个灯笼,领着她轻车熟路就出了院子前面的那个小树林——常宁记得昨天尚远还说这小树林里布了迷阵,一般人很难走进来也很难走出去,让她路没记熟的时候不要乱跑。

  出了树林,便看到了青石路。

  常宁诧异地看见,那青石路上竟然飘起了一点一点的灯火,一起一落,上上下下地流动着,颇有规律。

  “这是连云寺的弟子在练晨功了。”不等常宁问,豫王便跟她解释道。

  “晨功?”常宁睁大眼睛细看,果然看见每一个灯火下都是一个小和尚。

  “是的。”豫王说,“离咱们回府还要几日,这几日,你每天早上都来和他们一起做晨功,不可偷懒。”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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