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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总管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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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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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恹恹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继续纠结铃铛。透过铃铛底部的那道裂缝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铜籽,随着她手部的晃动撞击在铃铛的内壁上。

  前两天她还试过想把铃铛撬开,偷偷把里面的铜籽丢掉,结果不知道这铃铛是什么材质的,常宁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成功。看着铃铛,她现在是彻底没了辙。

  “怎么办呢?”常宁自言自语着,目光无意识地随着铃铛上的花纹游走。那花纹看似相互缠绕,实际上任意一段都毫不关联,更神奇的是,这么复杂的线条,常宁却没有看到一个头尾。她把铃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最后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找线头的无聊游戏中,将先前的烦恼抛到了脑后。于一堆眼花缭乱的线条中找到它的始末,实在是个力气活,一般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觉得眼花缭乱。然而常宁却是从小就喜欢这种消遣,故而找的津津有味得很。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她终于发现,线条的两头竟然是穿过了和镯子的连接点,然后又在镯子上绕了两圈,双双埋进了镯子的里面,看不见了。镯子贴着肉卡在手腕上,里面什么样根本没办法窥探。常宁也不恼,开开心心地随便挑了一条,在脑海里想象出一个小球沿着这条路开始了一场大冒险。拐过一道弯,再拐过一道弯,路程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阿宁。”赵大娘在门外叫了半天没人应,便推门进来一看。

  常宁正玩得入神,冷不防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铃铛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嗯?赵大娘?”

  “王爷命人送来的东西,大娘给你拿来了。刚喊了你好几声,还以为你不在屋里呢。”赵大娘说着,把手里的包袱给她放在柜子上,见她在床上趴着,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赵大娘。”常宁忙说,“有点累了,我就趴会儿。”

  “哦哦,那你歇着吧,大娘下去了。”

  赵大娘走后,常宁将眼光转向了铃铛,刚才那一声清脆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而当时铃铛是稳稳拿在手里的,怎么会……常宁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试着运行真气到手腕处的穴位,然后试图把它引向手腕上的镯子,试了两次,果然成功了。真气就像之前她脑海里的小球,沿着线路前行着,常宁尝试着晃了晃手,果然没有声音。

  原来注入真气就行!这么简单!困扰她五天!常宁心里开心的同时,也有点郁闷。常宁在屋里上上下下跳了几下,确认了只要保证真气不断,就能让铃铛不响,当下神清气爽地推开门,朝着不远处的练武场去了。

  到了附近,一名护卫看见她,条件反射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石子射了过来,常宁一拧身灵活地躲过,扭头冲着护卫做了个鬼脸,晃了晃手上,说:“没有铃声了!”

  那护卫愣了下,仔细一听确实没了声音,不禁笑了,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放她过去了。常宁终于顺利地拿到了第一枚铜钱,接着脚下不停,朝着第二个目标去了。

  绕着前院跑了一圈,常宁收获了数颗意外的小石子和更多的赞许之后,怀揣着四枚铜钱,趾高气扬地进了豫王的书房。

  豫王一抬头,见她来了,笑道:“让赵大娘给你送去的衣服你看到了?”

  “什么衣服?”常宁想起赵大娘送来的东西,哦了一声:“原来是衣服啊,我没来得及看呢。王爷,我做到了!”

  “嗯?”豫王一挑眉,看向了她的手。

  常宁一脸嘚瑟,炫耀地冲他晃着自己的手腕:“很简单嘛!”

  “不错不错。”豫王笑道,“能保持多久?”

  ……一下就被戳中命门,常宁弱了气焰:“大概……不满片刻……”

  “也不错了,勤加练习,能保持一刻钟就足矣。”

  “哦。这个有什么用吗?”常宁原以为是练身法的,没想到练的是内功,不由好奇。

  “没什么大用。虽然能让内功进益得快些,但是也有限。我门弟子初期都会带一段时间,大多数人练习一两年后便可以带着四个铃铛。”豫王解释。

  “这个方法简单得很,您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告诉我啊。”害她折腾了那么久。

  “考考你的悟性嘛。”豫王面不改色地撒出一个几乎每个连云寺子弟都听过的谎言。实际上,就是想看她被四处追杀的惨状哈哈哈哈,说出来多没意思?——作为过来人,豫王很享受现在能把从前师父的教导传承下去的快乐。

  “先不提这个,那衣服你回去试一试,明天和本王一起出去吃酒。”

  “吃酒?去哪?”

  “和仙楼。”

  和仙楼,京城最大的酒楼,专门接待达官贵人,寻常人家连门都进不了。

  豫王虽然是个闲王,朝中无权无势,但好歹挂着个王爷的名头,酒楼的伙计自然不敢怠慢,客客气气把人迎进去了。常宁跟在他后面,刚到二楼,就看见二楼走廊尽头一个锦衣公子嘴里喊着“豫王殿下”过来了。

  “老远就看见你府上的轿子来了,两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锦衣公子笑着搭上豫王的肩。

  “你也没变,相爷让你跟着你哥哥去苏州历练历练,怎么看起来没什么长进。”豫王也笑道。

  “嗨,你还不知道我吗?”锦衣公子一边说一边带着人进了包厢,“我天生就是这么一块废料,就算苏州的绣娘手再巧,也绣不出什么花来。”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可是好地方,我以为你就乐不思蜀了呢,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再好的地方,那也要能享用才是啊。我在那,成天被我二哥管着,行动不得自由,美人儿再多,也不能亲热亲热,有什么意思?”

  常宁从刚才到现在,一个字没说,只乖乖跟在豫王身后,豫王坐了,她也就在旁边坐下。听着豫王和锦衣公子谈话,才知道那人原来是当朝宰相家的四公子崔杭,和豫王从小认识,交情不错。他们两人聊得开心,常宁听了两句,就觉得有些无聊,不由得看向了崔杭身边陪酒的女子。那女子模样出挑,举止间说不出的韵味,算得上是绝色佳人,本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道德情操,常宁很诚实地看呆了。眼瞅着那纤白的玉手执着酒壶,徐徐地为崔杭斟酒,常宁不由得觉得那酒看起来美味极了。

  “久闻羽裳姑娘大名,都说羽裳姑娘是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的公子们无不为之倾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豫王突然说。

  羽裳姑娘莞尔一笑:“豫王殿下说笑了,羽裳不过是庸脂俗粉,不及殿下见过的佳人十分之一。”

  “姑娘过谦了。”豫王笑着,伸手拧了拧常宁的下巴,“瞧把我的常总管迷得,好看吗?”

  常宁被他转过了视线,看了一眼豫王,又斜眼看向羽裳,诚实道:“好看。”这可是常宁两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比本王好看?”

  “呃?”常宁一愣,看着豫王眼里的深意,连忙收敛神情:“没有,当然是王爷您最好看。”

  “是吗?”豫王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杯,“可是本王看你打进门起,两只眼睛就黏在了人家羽裳姑娘的身上,连酒也不给本王倒,本王实在难以相信你这话。”

  常宁不禁汗颜,心知豫王是在提醒自己。出门前豫王还特意嘱咐过,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她连忙讨好地给豫王斟满了酒,道:“是阿宁的不是,给王爷赔罪了。”

  此情此景,看在屋里另外两人的眼里,就成了豫王吃醋,而常宁赔礼的场面。崔杭不由有些吃惊,其实刚才他第一眼就看见了豫王身边那个模样清秀可人的小厮。回京这几日,他也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只是不太相信。毕竟豫王和他从小长到大,他还是很熟悉豫王的。从前的时候就不太喜欢跟着他们鬼混,风月场上的事他向来不感兴趣,偶尔出来一起喝酒作乐,也是点到即止的一个人,突然传闻他养了一个男宠,还是个太监。对崔杭来说,实在是个重磅消息。他更愿意相信父亲说的,是有人想要给他泼污水。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崔杭便道:“近日,小弟听到一些有趣的新闻,说殿下得了个新宠,莫不是就是这位?”

  “可不是吗。”豫王无奈笑道,“平时宠坏了,不懂规矩,冒犯之处,复言兄还望海涵。”

  崔杭哈哈一笑,说:“你我之间,若这么说便是见外了。只是,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好这一口,怎么突然……”

  豫王看着他笑而不答,岔开话题道:“怎么他们还不到?”

  “可不是,我叫人去催催。”崔杭也识趣地不再打听,叫了小厮进来,命他去看看庆国公世子王寿源和武英侯府上的卫冕为何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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